原來查理德說的“大龍”是兩條手臂粗細的大黑蛇,現在正在往維多利亞身體裏鑽。
而維多利亞則是一臉嗜血地盯著鬱景濤,仿佛要生食其肉的樣子。
一場派對,徹底打破了鬱景濤對人類下限的想像,他差不多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派對結束之後,鬱景濤沒有貢獻一點力量,但是居然也沒有受到查理德的責備。
查理德換上一套新的得體西裝後,很親熱地攬著他的肩頭,對他說:“你知道我為什麽帶你參加這個派對嗎?”
鬱景濤隻好搖了搖頭,他現在感覺查理德的手臂就像他的那兩條大黑蛇一樣。
查理德和顏悅色地說:“規則都是人定的,並且是定給別人來遵守的。如果你不想遵守,就要成為製訂規則的人!”
鬱景濤還是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事實上,我正在找一個zh國大區的負責人,之前這項工作是莉莎做的,但是現在,我要指派她做別的事情了!”他口中說的莉莎就是維多利亞,鬱景濤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稱呼,更不能知道維多利亞的真實名字是什麽。
“需要我怎麽做呢?”鬱景濤心裏根本不敢出現萌生退意的想法,查理德居然能讓他看到他這麽黑暗的一幕,至少是想拉攏他的,退卻可能等於死亡。
查理德攬著鬱景濤往房子外麵帶,徐徐道:“現在還說不準,一來,你的忠誠仍然需要考核,二來……”
他突然停住了,因為迎麵走來了四胞胎。
“剛才這個女人嫌棄你是嗎?”他指了指其中的一位,那個女人立即嚇得灰白了臉。
其實鬱景濤完全分辨不出來她們誰是誰,因為在他看來,她們無論是臉蛋和身材都一模一樣。
鬱景濤不知道查理德想要幹什麽,隻好僵直地站立著。
查理德輕描淡寫地說:“我知道她們在想什麽,她們怕我怪罪,所以舍棄了你!但是,你和她們在我心目中的作用是不同的……”
查理德說著,鬱景濤也沒看清他是怎麽樣動作的,隻見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那女的手腕,表情猙獰地好像要吃人。
那女的突然發出垂死地一聲嚎叫,跪在地上,不斷向查理德磕頭求饒,嘴中說出了一連串日語。
原來她們竟然是日本人嗎?
鬱景濤看見那女的手腕上的靜脈已經被割斷了,鮮血正從她的玉手蔓延出來,流到地上,可她害怕的好像又不是這個!
她的三個姐妹都退到一邊,一臉驚恐畏懼地看著跪覆在地上的姐妹,卻沒有人敢上來說情。
“我會讓你看看不尊重我所受到的懲罰!”查理德突然冷酷無情地對鬱景濤說了一句,隨即他吹了一個十分奇特的口哨。
鬱景濤看見他的那兩條黑蛇都一個角落裏滑了出來,興許是聞到了血腥味,它們兩眼放光,隨即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膨脹。
隨著膨脹的還有鬱景濤那顆因承受不住過多恐懼而快速跳動的心髒。
原來那兩條蛇隻有一條手臂般粗細長短,但是現在他們的身體突然長到了一丈長,肚子變得像是一個圓球一樣。
鬱景濤趕緊退後了點,以免它們過大的身體壓到自己的腳背。
“查理德,它們是什麽?”鬱景濤驚恐地問了一句,至少他已經知道它們絕對不會是“蛇”!
查理德眼光癡迷地盯著那兩條愛寵,輕描淡寫地說:“它們是一種比人類更高級的生命體,關鍵時候,他們的身體可以放出電磁波,強度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這一整船的人轟掉!當然,不發怒的時候,它們是不會那樣的!”
查理德說著蹲下來,伸手撫了撫巨龍的三角形腦袋。鬱景濤發現在查理德撫摸過的地方,巨龍的鱗片好像跟他的手有感應,會發出一陣漂亮的熒光綠的光澤。
查理德輕柔地道:“去吧,寶貝,去飽餐一頓!”
於是那兩個東西張開血盆大口,將那個四胞胎女給攔腰咬斷,三兩口給分吃了。
鬱景濤這回是真的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因為他到死也不會忘記那個那個女人被倒吞著,漂亮的臉蛋上露出驚恐又絕望的表情。
那個漂亮的女人消失後,她的三個姐妹跪趴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鬱景濤的心裏其實挺遺憾的,四個好好的姐妹突然間就隻剩下了三個,而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似乎還是因為他……
如果當時他不是那麽恐懼的話,或許那個女人就不會死!
但是他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巨龍生吃活人的一幕以前隻有在恐怖電影中才能看見,現在卻活生生地發生在他眼前……
他的心髒有點承受不住!有一種想要跳海逃生或者立即暈過去,從此不再醒來的想法。
“不用擔心!事實上,我對於聽話的手下是很友好的!”查理德攬著鬱景濤離開了兩條巨龍,依舊以一種悠閑的口吻說著。
鬱景濤現在覺得這位老板說話,有一種中國人翻譯外國電影的感覺,他的情感和口吻跟影視片中的畫麵是脫節的。
“查理德,你到底想我做什麽呢?到目前為止,我對我們公司還一點都不了解!”鬱景濤滿臉疑惑地說了一句。以前他就有一種感覺,這個公司絕不合法,現在更證實了他的猜想。
“我們的母公司是一個製藥公司,你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查理德說著,並把鬱景濤帶到了遊艇的公共活動區域。
鬱景濤站在門口,看見大廳裏麵燈光有的明亮有的黑暗,而裏麵人頭攢動,男的盛裝華服,女的珠寶靚麗——
這是一個賭場。
“好好放鬆一把吧,輸的錢是我的,贏的是你的!”查理德並沒有清楚地解釋鬱景濤的問題,而是揮手招來了一個服務生,他的手上捧著了一個托盤,托盤上堆滿了籌碼。
“我不會賭錢!”鬱景濤擰著眉頭說了一句。
“嗬嗬!”查理德低聲笑了一下,親熱說道:“在你看來也許是賭博,但是在我看來,隻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小遊戲而已!知道是為什麽嗎?”
鬱景濤當然知道!
當錢積累到一定程度,已經成為一個數字時,當然就不在乎輸贏了!
“去吧!看看命運之神會不會眷顧你!”查理德推了鬱景濤一下,自己轉身走了。
鬱景濤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對自己的一個考驗,隻好跟著服務生走了。
“尊貴的先生,請問您喜歡玩什麽?”服務生落後一步,謙卑地說。
“我不會賭。”鬱景濤第二次說道,他看見賭桌前不論男女都露出一副癡狂的模樣,心裏覺得十分醜陋。
“那需要我向您簡單介紹一下嗎?”服務生躬身問。
鬱景濤知道自己的舉動受到監視,無奈點頭說:“好吧。”
服務生領著他,邊走邊說:“這裏最常見的是紙牌,玩法最簡單的是二十一點,最受歡迎的是德州紙牌,鬱先生要不要試試?”
“二十一點?這個聽說過,就是手上拿到牌麵加起來的點數,二十一以內的比大小。”鬱景濤看到那桌“二十一點”,似乎有了些興趣。
“不錯。”服務生頷首道,“先生為您準備了五千萬的籌碼,您可以隨意支取。”
“五千萬?!”鬱景濤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看了看托盤上金色的方塊籌碼,上麵隻有十塊,換句話說,每一塊金色籌碼的麵額就是五百萬。
難怪查理德說賭博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遊戲而已!
還真是大手筆!轉眼就送出五千萬,連眼睛都不逮眨一下的。
不管他怎麽變態,鬱景濤心裏還是對他有些羨慕了!
他進了顧家之後,錢對於他來說,雖然已經不再是問題!千萬以下,他也有支配權,可是顧父和顧夢夢每個月都要查看賬單,這就好像是被人監視了一下,怎麽能夠輕鬆自在。
“先生?”服務生看鬱景濤發呆,又提醒了一遍。
“那就玩玩二十一點。”鬱景濤終於做了決定。
服務生立即將他領到桌前坐下,將金色籌碼放在手邊。
這時,賭桌前已經坐了八個人,每人的麵前都堆起一疊籌碼,多數是圓形的,也有方塊的。籌碼上的數字越大,金額也就越大。
鬱景濤的出現,一下子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他們紛紛對他投去驚疑的目光。
他自己卻沒有察覺,全部注意力放在桌麵的賭局上。
站在長桌中間的莊家是一位年輕貌美的短發女子,金發碧眼,看上去甜美可愛。但她洗牌的手法,幹淨利落,快得讓人看不清,顯然是行家中的行家。
快速洗好牌,她右手一揮,示意客人們押注。
客人紛紛下注,大多數人是選擇雙倍押注,極少數人押了一倍,籌碼從十萬到一百萬不等。
鬱景濤沒有動,這一局他打算觀察。對於他這種“違規”行為,莊家視而不見。
押注完畢後,莊家開始發牌,第一次發了九張明牌,最後一張是莊家自己的,一張黑桃九。
第二次發牌則是暗牌。客人們看了暗牌之後,便開始選擇要不要牌了。
如果不要,就直接翻牌。如果要,莊家繼續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