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從結尾處開始十一
宋槐因為有成旭在身邊,硬挺著一動不動。
成旭果然出手就反扭住顧夢夢的手,聲音凍得像是揉碎了冰渣似的。“顧小姐,別逼我出手,因為在醫院扭打起來實在太難看了,而且我也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關鍵時候,他真是一個非常靠譜的人。
“你們——哼!我遲早叫你們要付出代價!”顧夢夢氣恨地罵了一聲,知道有成旭在她討不到什麽便宜,終於決定暫時放過宋槐了。
“梁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宋槐已經轉身想走了,後腦勺上突然挨了一下,原來是顧瑤瑤又從遠處扔過來一個大石頭,正好打中了她。
宋槐疼得腳步一頓,伸手捂住後腦勺,不一會兒,感覺指縫被液體填滿了。
成旭的臉色像活吃了一個老鼠一樣難看,壓抑地叫道:“少奶奶……”
他在為自己的失職感到內疚和發怒,但是宋槐現在卻沒有功夫理會他。
她從來沒有招惹過顧家的這一對姐妹,但是好像她們總是在找她的麻煩!
不管是不是懷著身孕……
宋槐感覺心中的怒火像是一個黑旋窩一樣在心中盤旋,發酵,像是核爆前反應堆裏的作用,正在聚集能量,隻等著毀天滅地的一擊。
宋槐轉過頭來,笑眯眯地說了一句:“你猜呢?”
這種輕描淡寫笑裏藏刀的態度讓顧瑤瑤明顯一愣,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宋槐已經走了。
“少奶奶,我……”成旭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宋槐對他笑道:“你是故意讓她打中我的是嗎?我不管你有什麽原因,但是我不想看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出生!如果你辦不好——你可以試試看,阿城是更在乎你,還是我肚子裏的孩子!”
宋槐說完,不理會已經僵掉的成旭,自己往前走了。
成旭是一個子彈飛來都能判斷方向和聽到風聲的人,剛才顧瑤瑤的動靜,宋槐雖然看不到,但是又怎麽能逃出成旭的耳目?
宋槐猜想那是陸席城不想看到顧瑤瑤肚子裏的孩子出生,所謂斬草要除根,想要借她的手來除掉罷了!
不過不管怎麽樣,顧家姐妹多次對她不友好,剛才還想搞掉她的肚子,於其受製於人,不如先發製人了!
宋槐先去包紮了傷口,然後去建卡。
接待她的醫生就是上次幫她檢查的那一位,所以雖然時間過了一點,但是鑒於宋槐身份特殊,懷胎也特殊,也沒有受到什麽責備!
一行人從醫院裏出來,各自回去上班。
宋槐盯著股市因為據蕭凱曄的布置,今天他和陸愛國的搶購收購戰將正式拉開帷幕。
僅僅是開盤兩個小時,“星通”的股票再次跌停,那些想要盡快出手,將股票掛上去卻賣不出去的人,再次哀嚎,股市論壇上一片怨聲載道。
國內還在過年的氣氛中,但是在國外,卻並不受過年的影響。
公海廣闊的海域上,飄著一艘豪華郵輪。
這艘遊輪是目前亞洲最大的遊輪之一,隸屬於加勒比皇家郵輪公司,全船奢華,而且全高科技。
讓顧夢夢遍尋不著的鬱景濤此刻正在這艘遊輪之上。
鬱景濤最近增長了不少見識,已經不是剛剛進入富人圈子裏的那隻土包子了。
但是當維多利亞帶著他登上這艘遊輪的時候,鬱景濤仍然有一種好像《泰坦尼克號》鏡頭在自己麵前重演的感覺。
他有一種被天上掉下的巨大餡餅砸中的眩暈感。
“夫人,我們來這裏做什麽?”鬱景濤趕緊跟上維多利亞的腳步。盡管之前鬱景濤已經想要遠離維多利亞,可是他發現,自從離開國門之後,他就像一個睜著眼睛的瞎子,能依靠的人隻有維多利亞。
“這艘船現在已經被我們的老板包下來了,我們自然是來做貴賓的。”維多利亞拽起長長的蕾絲裙角走上扶梯,一邊扭過頭來對鬱景濤說道。
她今天打扮得十分妖異,大露背的黑色蕾絲長裙,妝容畫得十分濃豔。煙熏妝,複古的玫紅色口紅,還在唇邊點了一顆黑痣,看上去像是一個被高級富豪玩弄的娼||妓,但是對男人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因為你第一眼看到她就會聯想到性,除此之外,別無他想。
鬱景濤看了看她黑白分明的背影,看了看遠處的天邊。
現在正是大海上最漂亮的時刻。
落日的餘暉給整個大海投下了一片瑰麗的色彩,水天交接處的雲層被落日鍍上了一層輝煌的金邊。整個天幕從血紅過渡到紫紅,再過度到這邊的淡紫,海麵上波光粼粼,將這些奇異的色彩反射得尤其漂亮。
鬱景濤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這趟旅行,一定不會是平凡之旅。
這艘遊輪分為上中下三個部分,每個部分各分為三層。
上部的最頂層據說隻有隻有幾個房間,那肯定是老板活動的地方。
中層住著老板邀請來的最尊貴的賓客,大約有十幾二十二人,鬱景濤和維多利亞都被分配在這裏。鬱景濤本來以為他是要跟著維多利亞的,沒想到卻和維多利亞一人分得了一個房間,地位和維多利亞平起平坐。
上部的下層則是一般的賓客,當然這些人能夠上到這裏,身份絕對不簡單。
鬱景濤居然能居住在他們的頭頂上,這足夠滿足他的虛榮心,同時心中也暗暗擔憂!按道理說,他的級別還不至於有這麽尊貴。
中部的三層是富豪們活動的區域,酒會賭場酒吧歌舞廳電影院美容院之類都在這裏,連通這一部分的還有一塊巨大的甲板。現在有不少剛從陸地上上來心情還沒有平複下來的人聚集在這裏,一起看海上落日和碼頭上熱鬧的情景。
下部的三層則是為此次出航特別招來的數千位服務員的居住地,此外還有廚房和堆放雜物的地方,也在這幾層。
這種安排讓鬱景濤再次找到了那種從鄉下來的土鱉感覺,有些惴惴不安,本能地想跟著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卻把他阻在了自己的門口處,紅唇輕啟,笑道:“我這次帶你來,是要讓你認識老板的,所以你最好表現得自在一點!如果你想進我的房門,除非你能為我服務!”
她所說的服務,自然是指性!
這句話成功地將鬱景濤阻在了門外。
維多利亞到了這裏,好像在鬱景濤麵前已經完全放下了架子。她像一個知心大姐姐一樣,指了指跟在鬱景濤後麵的高級服務員,笑著說道:“當然,你也可以找她們為你服務,就憑我們住的樓層,絕對所有的女人都會對你趨之若鶩了!”
她說完,朝鬱景濤眨了一個俏皮的眼睛,放||蕩地旋進門去了。
“老板,請問您需要什麽服務?”大約是因為鬱景濤是中國人的關係,給他配的服務員雖然是個美麗熱情的南美洲姑娘,但是卻說了一口好中文。
鬱景濤的視線不受控製地落在女郎呼之欲出的胸口上,隨即在心裏搖搖頭,他對外國女郎還沒有什麽興趣。
此次執行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你先帶我去我的房間吧!”
“請跟我來!”女郎柔情似水,親熱地拉了鬱景濤的手將他往房裏帶,跟在他們後麵的,是四位幫鬱景濤拎行李的小夥子。
鬱景濤身為一個男人,還從來沒有帶過這麽多行李出門。不過據維多利亞說,此次旅行他們需要在海上待半個月,需要應對各種場合,每種場合都需要不同的服裝。
維多利亞帶來的是整整九個大箱子。
鬱景濤的房間足足有一百多平米,客廳書房衛生間和臥室衣帽間一應俱全,比之六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也不遑多讓。
客廳正中央的茶幾上插了一大束新鮮的玫瑰,給這個陰鬱的空間多添了一抹浪漫和鮮活的色彩。
“先生,你有什麽吩咐盡管找我,私人服務也可以哦!”南美洲妹子正在幫鬱景濤將行李分門別類地放好。
她是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穿上高跟鞋,身高直逼鬱景濤。
不同於鬱景濤在國內見慣的追求白皮膚的眾女人,她的肌膚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小麥色,幾乎和房間裏的裝飾融為一體。
而且大約是因為高等客房的專職服務員的關係,她的製服是一條火紅的開叉長裙,跟鬱景濤在下層看到的那些黑白製服又不一樣。
就憑她的這種條件,做任何一位富豪的情||婦也足夠資格了,由此可推算她內心的不甘和勾||引的積極了!
鬱景濤有一種荒誕的感覺,在國內的時候,他不過是要看別人眼色行事的上門女婿,到了這裏,他也變成女人競相追逐的香饃饃了!
“你叫什麽名字?”
那女人以為鬱景濤終於對他來了興趣,娉婷地走過來,單手搭在鬱景濤的肩膀上,“我叫lucy,先生您呢?”
鬱景濤當然不會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手指在lucy爽滑的肌膚上摸了一下。
“我暫時不需要你的服務,現在我有些困了,你先退下吧!”
那lucy也不氣餒,畢竟現在還剛剛上船,以後的日子還長。
她順勢道:“先生困了正好,我已經在這艘遊輪上服務五年了,是專門服務頭等艙的,推拿手法一流,您要不要試一下S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