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各有各的難處
顧夢夢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鬱景濤一下,那種沉沉的目光,就像烏雲從頭頂上壓下來。
鬱景濤雖然暫時沒有出||軌的行為,卻有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顧夢夢既然被當成繼承人來培養,那眼光其實是相當犀利的。
鬱景濤在她麵前,有一種被剝光了衣服審視的感覺,而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顧夢夢謀定而後動,略帶刻薄的聲音終於響起:“鬱景濤,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的人,你所求的,不過是‘富貴’二字。剛好,這兩個字,我們顧家都有!顧家無子,爸爸定了我是繼承人,也就是說,將來這一切都是我的——你是我的丈夫,將來也是我孩子的父親!我們夫妻本是同命鳥,我的,自然也就是你的!”
她頓了一下,“我現在正在撮合顧家和陸家的婚事,陸家財富驚人,人脈更是深不可測,這對我們顧家發展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助力。如果你真的夠聰明,就應該明白我所說利害關係,於情於理,你都應該站在我這邊。你自從進我們顧家以來,我和爸爸都沒有虧待過你,你也應該做出更大的成績,來證明自己的能力。難道你不想讓我們另眼相看,從而讓爸爸更加相信你,給你更大的權力嗎?”
她這段話說得至情至性,雖然很現實,但是也真實。
鬱景濤聽得心砰砰亂跳,這還是顧夢夢第一次那麽明確許給他利益,同時也真正當他是一個丈夫,一個顧家人,他真正渴望的,也無非是得到同等的地位,得到他們的承認。
他的心開始有所鬆動,如果真的拿一份藥來換取顧夢夢的信任,這值不值得?
顧夢夢看他臉色幾經變化,晦暗不明。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羽毛般掠過他露在衣領外麵的脖子,“在想什麽?怎麽不說話?”
鬱景濤強暗下心中的不安,順手摟著嬌||妻纖細地腰肢,用調||情的語調說:“我正在想,怎麽給你去弄一份藥啊!”
顧夢夢露出勝利的微笑,她將鬱景濤的頭壓向自己的胸懷:“你要是真能這樣想就好了,陸家很不簡單,我現在急需要這份藥來做陸家的見麵禮!你那個前女友霸占著陸席城這個鳳凰蛋,實在是暴殄天物!你不是說你一心隻愛著我嗎?那就證明給我看,幫我拆散他們!還是你心裏根本就是想著她,希望她過得幸福,怎麽選擇,全憑你的一念之間。”
鬱景濤心裏一動。
他確實不想宋槐過得比他幸福,這樣他心裏會不平衡。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一閃而逝,他手臂一用力,將顧夢夢纖細的腰肢完全箍進自己的懷抱裏。
“半夜三更的,現在說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掃興了,我們不如做點更好玩的事情……”
顧夢夢身體一僵,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她對跟鬱景濤上||床有一種天然的排斥。
但是鬱景濤的熱情好像不容拒絕,他站了起來,熱情地聞著顧夢夢的耳際,一雙大手開始在她的身體上遊走。
顧夢夢還來不及判斷那那縷複雜的感情是什麽,鬱景濤已經熟練地退下她單薄的衣衫,進攻她身體的敏||感部位。
兩個人相處這麽些日子,他對她的身體太熟悉了,顧夢夢瞬間被撩撥得難以自持,
將鬱景濤的頭更緊得壓向自己凹凸有致的身體,她仰起腦袋,露出修長優美的脖子,輕重緩急地呻||吟了起來。
外麵的雪花下得更大了,一陣微風吹來,晶瑩剔透的雪花優美地飛舞,追逐著寒風的腳步,像一隻隻潔白的精靈,在為窗內的濃情蜜意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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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穿著一套黑色的蕾絲內||衣褲,像一隻乖巧的小白兔一樣趴在醫院的病床上,她的兩隻小手捉住陸席城腿間的巨物……
“這樣到底行不行啊?你的傷不是還沒有好嗎?”她抬起小腦袋,猶豫地問了一句。
一頭大波浪的流麗頭發垂下來,將她的一張小臉襯得精致可愛。隨著她說話的動作,發尾若有若無地撓過陸席城敏||感的大||腿內側,陸席城被他撩撥得又脹大幾分,喉嚨變得幹啞。
“有什麽不行的?我傷的是腿,又不是這裏,你也不想想,這都幾天了,我是特種兵的身體,你又天天在我眼前晃啊晃的,我哪裏忍受得住!”
宋槐還是很猶豫,總覺得好像她跟陸席城之間,除了這事,好像已經沒有別的可說了!
難道陸席城對她真的隻有身體上的欲||望了嗎?
說什麽讓她多讀書,提高自己的修養和氣質,這都是假的吧?
也許他隻是想將她哄回來,讓她乖乖地滿足他?
她的心思變得煩亂。
陸席城卻受不了了,將她的頭往下一壓……
口中突然嗆進的濃腥味讓宋槐不受控製地幹嘔起來,這樣的動作更刺激了陸席城,他不管不顧,壓著宋槐的腦袋自顧自地動了起來。
宋槐被迫賣力地吞吐。
但是陸席城還不滿足,一個轉身,將宋槐反壓了。
他的腿上哈固定著鋼板,巨大的動作讓他疼得脊背上冷汗直冒,但是,這也更加刺激。
他找對了地方,單手撐著身體,腰部像一台加滿了油的茶油機,不知疲倦地聳動起來。
整個過程,宋槐都非常清醒,不得不說,即便是受了傷,陸席城還是戰鬥力很強勁。
但是宋槐的意識好像和身體已經分離開來,她好像已經分離出另外的一個人,浮在上空,看著兩個人的動作。
她能夠感受得到身體傳來的被撞擊感,但是這種感覺是一種理性的感受,卻並不能帶給她以往的那種愉悅。
大約是受傷了,陸席城體力到底不支的緣故,陸席城雖然疾風驟雨,但是結束得比以往快得多。
他酣暢淋漓,汗出如雨,做完了好像已經耗掉他身上所有的力氣。他連退出宋槐的身體都做不到,直接趴在宋槐的身體上,睡著了。
這種感覺有點糟糕,也不知道為什麽,宋槐望著醫院慘白的天花板,默默地流下眼淚來。
躺了一會,陸席城鼾聲如雷,宋槐既搬不動他,又怕傷到他的傷口。使出吃奶的勁從他的身子低下鑽出來,然後到衛生間清洗自己的身體。
看著穿衣鏡裏自己慘白的臉色,黑頭發被陸席城的汗水打濕,淩亂地沾在臉上,那一刻,那張熟悉的臉居然顯得如此陌生……
宋槐悲從中來,顯得一陣無力,她蹲到地板上,無聲地大哭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隻是覺得悲傷無法抑製。
然而,哭過後,生活還要繼續。
宋槐認命地擰了一條毛巾,來給陸席城擦拭身體。
陸席城可能真的累了,即便這樣,他也沒醒,反而睡得更熟了。
宋槐穿上睡衣,默默地躺在他的身邊,可是竟是一夜無眠。
宋槐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做同床異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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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天快亮的時候,宋槐終於迷糊了一下,總之,她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看看手機屏幕,是王潔。
她小心翼翼地接了起來。
王潔在那邊說:“你在哪啊?”
宋槐捂著手機,小聲地說:“我還沒起床……”
王潔的高分貝傳了過來:“我的姑奶奶,我們不是約好今天要去簽約的嗎?你竟然還沒起床!就算要坑隊友也不殆這樣的吧!你還答應了幫約律師,你看看這事咋整?”
宋槐正不知道怎麽回答,身邊的人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看著她。
宋槐趕緊道:“我先掛電話,等下再跟你說!”
說完,也不等王潔的反應,將電話掐了。
她轉過身來,看著陸席城。因為有了昨天的事情,今天她又要出門,對著陸席城那雙清亮的眼睛,她有些難以啟齒。
還是陸席城先開的口,“怎麽?有事?”
宋槐嘴唇囁嚅了半晌,有些為難地說:“我昨天和小潔已經約好了,今天要和她去簽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已經發泄過,陸席城的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他的表現倒是出乎意料地爽朗。
“簽什麽約?”
宋槐說:“就是我之前和你提過的園藝公司,我們昨天看中了一個,但是我們都沒和別人簽過合同,涉及的金額又比較大,我不放心小潔一個人,所以……”
陸席城說:“有多大?”
宋槐的臉色突然漲紅起來,突然意識到,對於她們來說天大的事,可能在陸席城的眼中,可能根本就不夠看吧!
半晌,紅唇中才吐出了兩個字:“也沒有多大,也就一百多萬吧……”
意料之中的嘲笑卻並沒有傳來,陸席城似乎不需要思考,隨口就問:“你們懂看合同嗎?”
宋槐的喉嚨裏好像橫了一個堅硬的石塊一樣,“不懂……”
陸席城便說:“那我讓海南送你去吧,順便讓他幫你們把把關,這點小事,應該不會難得到他!”
他的幹脆反而讓宋槐非常不安,宋槐小心翼翼地問:“你準我出去嗎?會不會生氣?”
陸席城說:“不準難道你就不去了嗎?那你怎麽跟你的姐妹交代?”
宋槐兩隻小手下意識地揪住床單,可憐巴巴地說:“是沒辦法交代,但是我更怕你生氣!”
陸席城將手一揮,武斷地道:“就此一次,以後做什麽事情都需要先問過我,知道了嗎?”
宋槐下意識地點了下頭,後來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更加被動了。
也不知道這種結果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哀。
明明昨天晚上她才決定要維護自己的尊嚴,據理力爭的,但是好像過了一夜,她更加喪權辱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