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來自老公的支持
陸席城自從踢了那一腳,好像又恢複了平靜。
他站起來,高大的身影給人巨大的壓力,就好像一座大山正在向自己傾倒一樣。
“我問你!既然發生了事情,你為什麽不第一時間通知我?反而拖到現在?”
老詹說:“二少奶奶不讓說……”他突然意識到什麽,一瞬間,臉上的血色退得幹幹淨淨,整個人就好像被壓縮成薄薄的紙片一樣。
陸席城自上而下地瞥了他一眼,果斷地說:“行了,你也別跪了!回去陸家領一頓鞭子!領完,有多遠滾多遠,我陸家不養你這樣的無用之人!”
“二少爺,二少爺……”老詹悲鳴如泣血,幾十歲的男人了,居然淚流滿麵,哭得像一個孩子一樣。
“哼!我一直在忙部隊的事情,但是好像已經有人忘記了我陸閻王的名號,隨便什麽阿貓阿狗都敢騎到我頭上來拉尿拉屎了……”他的眼裏電石火花閃過一抹狠戾,好像出鞘的利劍一樣,但很快又歸於平靜。
隻可惜,老詹已經看不到了。
隻從聽到陸席城說叫他有多遠滾多遠,他的耳朵裏就嗡嗡直想,脊背發涼,腳底發飄,好像被人迎頭痛擊了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部隊,腦海中反反複複就一句話:他把他爺爺留下來的差事給丟了,他這輩子完了!
·
陸席城在辦公室裏咬牙切齒地琢磨了一會,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符劍鋒。
符劍鋒張口就來,一口的京片子,話說得特別溜:“喲,今天什麽風,您老竟然有空給我打電話,上次買給你的驗孕棒這麽快就用完了?我跟你說,你要真想有兒子,這事光驗不行,得幹!多多的幹,幹得越多,孩子來得越快!”
陸席城沒心思跟他開玩笑,一口呸過去:“去!正經點,老子有正事找你!”
符劍鋒說:“有事您說唄!甭管上天下地,我都給您辦好咯!”
這太子爺還分三六九等呢,陸席城在這幫人中,家世最高。他自己也爭氣,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大校軍銜。多少人以他馬首是瞻,是太子爺中的太子爺!
但是他在軍中,有很多事情不方便自己去幹,平時有什麽難以出手的事,便會交代給下麵的這幫人去做。
這符劍鋒家世不算頂尖,但是為人卻特別激靈,可以說滑得像一條泥鰍一樣。不管是溜須拍馬,男||盜女||娼,還是殺人放火,坑||蒙拐||騙,都手到擒來,連個盹都不會打!
是出門旅行,殺人滅口,必備良人。
陸席城說:“你嫂子讓人給欺負了,兄弟我咽不下這口氣!”
“喲!”符劍鋒聲音突然拔高,還帶著稀罕的笑意,“是誰這麽不長眼啊,要剁手還是砍腳,我順手的事!”
陸席城臉色陰沉了一下,“這事有些複雜,不要直接弄死,就弄個半死吧!”
兩個人如此這般的密謀一番。
符劍鋒說:“行,你等我好消息吧,不管是什麽人,我保管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後來,符劍鋒到底沒有將王豔弄個半死,因為這期間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把這事給耽誤了。
·
陸席城又在辦公室裏狠狠地吸了兩支煙,等心情恢複常態了,才慢慢踱著,回到了軍官公寓。
床上,宋槐輾轉反側!
一會擔心陸席城會去找宋瀟陽麻煩,一會擔心他不肯原諒自己,不肯讓自己出去工作什麽的。
頭腦裏亂糟糟的,額頭上竟然泌出了一層冷汗。
陸席城在床沿上坐下來,兩隻眼睛小太陽一般地盯著宋槐,伸手去幫她抹掉額頭上的濕潤。
開口的聲音也很溫和:“怎麽那麽傻?受了委屈也不敢跟老公說?看來我們還缺少基本的了解,你當你老公是吃素長大的嗎?”
宋槐便知道他已經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他要怎麽處理又是另一回事,宋槐一時無法理解他的想法,說話很謹慎。
“我也是一時大意,才會著了她的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插手,我自己可以處理……”
陸席城說:“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你既然嫁了我,就是我陸家的人,要讓人這麽欺負到頭上,我都無所作為的話,別人還會以為我陸家人好欺負!起來吧,我帶你去看看,讓你明白我陸席城的名字到底意味著什麽……以後有人再敢給你挑事,你盡管出手,就算打死了人,我也能給你兜著!”
他的表情挺溫柔,宋槐心裏挺疑惑,但是卻被他逗得笑了起來。
她突然想到一句台詞,笑言道:“我根本就不是打架的料好嗎?打打嘴仗還行,別人要一捋袖子,我首先就怕了。‘就算殺人不犯法,我也下不去手’!”
陸席城聽了兩眼一瞪,斥道:“那怎麽行!我陸席城的女人不一定要下得了廚房,但一定要出得了廳堂,上得了戰場,以後你不準睡懶覺了,每天早上起來,跟我參加晨練!”
宋槐想想早晨外麵的寒風,以及自己端著槍,背著行囊在外麵拉練的樣子,首先萎了。
小腦袋往被子裏一縮,“我不!我起不來!”
陸席城笑而不語,突然低下頭來,雙唇噙住宋槐的唇舌,兩個人交換了一個濕熱的吻,然後手臂一發力,將宋槐整個給拉了起來。
宋槐被吻得有些暈暈乎乎,“幹嘛?我好困!”
陸席城說:“你忘記了?我前兩天說過,今天有一個慶功宴,我們得去參加。”
宋槐一驚!
這兩天盡想著上班的事,她早把這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下意識地捂住自己有些發燙的臉,“怎麽辦?我的臉那麽醜,我不想去!”
陸席城拂開她掉到臉上的秀發,看了看那張玉白臉上的紅痕,“是挺醜的!不過不去可不行!”
宋槐還想他說點什麽好聽的安慰自己兩句,沒想到他如此直言不諱,心情更是一落千丈,差點哭了。
“那我不去了,我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挨打!”
陸席城左看右看,笑了笑,“把難題丟給化妝師唄!他們要是敢讓人看出你臉上有一點不幹淨的痕跡,我就讓人把他們的化妝樓炸了!!”
能夠如此溫和地說出這麽有殺傷力的話,大約也隻有陸席城這樣的實力派吧!
宋槐到底沒有擰得過陸席城,被從暖烘烘的被子裏拉了出來。
期間,又打電話給王潔,約了她在陸席城指定的化妝樓裏見麵。
·
王潔一看見宋槐臉上的傷,就開始咋咋呼呼。
“這是怎麽回事?”
宋槐說:“不值得一提,還不是我們家那母夜叉,已經解決了,你就不要再擔心了。”
王潔還想再說些什麽,礙於陸席城在場,隻好暫時按下不提。
之後,宋槐又給王潔介紹給陸席城。
陸席城知道這是宋槐最好的一姐妹,相當給麵子,熱情地跟王潔握手。
王潔非常狗腿,笑嗬嗬地道:“陸隊長,聞名不如見麵,以後,不僅我們T城百姓的安危靠你了,連我們小槐的幸福也要托福給你了喲!”
陸席城寬和地笑了笑,沒發表什麽意見。
之後,三個人便朝化妝樓上走去。
這是陸家專用的化妝樓,依舊是外部不起眼,但是裏麵玲琅滿目,幾乎集齊了大多數世界一線品牌的絕版珍藏。還有一些特邀的設計師專門為陸家人設計的各種風格的服飾首飾還有配件。
其中,有一小部分服裝隻穿過一次,就永遠束之高閣,成為收藏品。而其中的一大部分,則根本沒有機會出場過。
這樣的場麵,宋槐在B國的時候已經經曆過一次,還能表現地安之若素。
而王潔則在電影電視中都沒有見過如此奢華的場麵,忍不住嘖嘖稱奇。
小聲地對宋槐道:“小槐,你到底嫁了個什麽人啊!我看,就算是王妃出巡,也沒有這儀仗吧!”
陸席城高大沉穩的身影走在兩個女孩子之前,宋槐瞄了他英挺的脊背一眼,跟王潔咬耳朵道:“王妃出巡是怎樣的儀仗我不知道,但是應該也和這個差不多了吧!”
王潔說:“你就得瑟吧!不過我看你啊,根本不知道怎麽運用自己手中的特權,就這樣的身份了,竟然還被人打,一點出息都沒有!”
她還是對宋槐挨打一事耿耿於懷,想著要是自己在場,再怎麽說也不能讓宋槐遭這個罪。
宋槐一笑置之。“我怎麽知道她會突然撲上來動手?再說,人家打你就就上去打人家嗎?那豈不是證明我和她一樣的粗魯了?我有辦法置她!”
王潔嗤道:“切,跟那種人就要以暴製暴!你跟她講什麽風度,那就是個屁,不吃虧才是正經的!”
三個人走著走著,便到了主要樓層,早有一幫俊男靚女在嚴正以待了。
陸席城跟他們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宋槐和王潔便被推上了化妝椅,一群人圍著兩個女孩在唧唧咋咋,描描畫畫。
女孩子最幸福的時刻莫過於此啦,在化妝師巧奪天工的手下,一點一點將自己的美麗展現出來。
宋槐的皮膚保養得很好,而王潔的也不差,都是膚質細膩,美白如雪,這在這樣的高寒地區,真的非常難得。
宋槐臉上有傷,化妝師的動作比較慢,需要先在她臉上貼一層隔離的凝膠。
而王潔一張小圓臉,不化妝的時候隻是顯得靈動可愛,一化起來,五官的清秀勁就出來了。
看上去玉雪晶瑩,好像冰霜裏養出的瓷娃娃一樣。
王潔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