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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一見鍾情

  宋槐坐在搖擺不定的車內,實在有些無奈。“我提醒過你,我們是要去郊外的……”


  向來很少開口喜歡擺酷的蕭海南難得說了一個長句,“可是你沒有說這裏的路況有這麽爛!”


  宋槐盯著車窗前的黃泥路,“可是,我以為,你會比我更了解T市郊外的路況一點!”


  半晌無語。


  車子搖搖擺擺的前進。


  在一個很短暫的瞬的時間裏,車內的氣壓有點低。


  宋槐可以聞到蕭海南身上香水的味道,那是一種很典型的男性香水,……


  他也真夠臭屁的,作為一個軍人,居然還用香水。


  宋槐不由得想到了陸席城。


  除了在宋槐和家人麵前以外,陸席城其實是一個極其冷厲肅穆的人。別說香水,他似乎很討厭自己身上有別的除了自己本身氣味以外的味道,連洗澡的香皂都選用沒有添加過任何人工色素和香精的皂莢味。


  宋槐還曾經吐槽過他的香皂看上去像是用來洗衣服的透明皂……


  當時,陸席城手握那個香皂,對宋槐得意地擺了擺,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


  現在,宋槐似乎明白了陸席城那個笑容的含義。


  這樣的生活習慣導致他身上隻有原始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夾雜著一點淡淡的香煙和汗水,在特定的壞境下,非常能刺激女性的情||欲……


  宋槐以前從來不去關注這些,現在一對比,宋槐發現陸席城更原汁原味,顯得更勇猛剛強。而蕭海南則多了一份男士的優雅和風流……


  好像,宋槐並不好這一口。


  不過,宋槐的胡思亂想隻是片刻的功夫,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廂裏那種低氣壓已經消散了。


  蕭海南那張俊俏的臉上,甚至多了一分算計的微笑。


  他像是說給宋槐聽,又像是喃喃自語:“不過不要緊,嫂子,你應該知道的吧,陸隊家裏是賣汽車的。我很高興他送給我的這輛價值六百多萬的限量版阿斯頓馬丁才用了兩次就報廢了,這樣,我就可以向他另要一輛……”


  宋槐心裏一涼,右邊的額角上齊齊掉下三道黑線——


  這悲傷如此巨大,以至於蕭海南第一次開口叫她“嫂子”,這種至破天驚的轉變,都讓宋槐給忽略了。


  “這車是陸席城送給你的嗎?”


  蕭海南可有可無地聳了一下肩,“不然,你以為呢?我在家裏不過是的庶出的幺子,你以為就憑我在軍隊裏的收入,能開這樣的好車?連陸隊自己的座駕,也不過是一輛低調的悍馬而已……”


  軍用悍馬?


  低調?


  好嘛!


  原來連那輛囂張的悍馬也被判為低調了,宋槐的世界觀被刷新,噎得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心裏盤算著,回去要趕緊把這輛車送去維護一下,看還有沒有救?要是有救的話,賣掉,那王潔開公司的錢也就迎刃而就了!

  這時候,車子又“哐當”的一下,宋槐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被震了一下,趕緊做了一個雙手向下壓的姿勢。


  “你慢點,小心點!”


  頓了一下,又說:“雖然我朋友一個單身的女孩子被困在郊外,身邊還有一個有可能對她心懷不軌的猥瑣老男人,但是我們真的不急……”


  蕭海南嗤笑一下,不僅沒有將車速放慢,還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在一條滿是泥濘的鄉下小路上,將車開得飛起。


  ·

  終於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宋槐已經無法顧忌那輛車,因為她快要吐了!

  扶著膝蓋,彎著身子,在艱難地喘氣。


  蕭海南一席淺陀色的大衣,站在她的身後,一邊喝著一瓶冰涼的礦泉水,一邊假裝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宋槐擺擺手,“沒事!給我點水!”


  蕭海南將準備在另一個手裏的一瓶礦泉水遞給她。


  宋槐漱了漱口。


  冰涼的液體讓她好受了點,勉強壓製住胸腔裏那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事到如今,她也懶得去看身後那輛已經變成黃土色的車了。


  不遠處,王潔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厚重羽絨服,向她招手。


  “宋槐,快點過來,你來看看這塊地怎麽樣?”


  王潔的身邊站著一個個頭矮小,身材發福,貌似還有些地中海的男人,大約就是那個被王潔拉來一起看地的出租車司機。


  他看上去還算老實,因為他很規矩地站在稍微落後了王潔差不多一米的距離,並沒有什麽過份的舉動。


  宋槐一直提著的一顆心稍微放回肚子裏,但是也不敢鬆口氣,對王潔招了招手,回身對蕭海南道:“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蕭海南看了看那條被踩得坑坑窪窪,有不少地方坍塌的田埂,又看看自己腳下的嶄新鱷魚皮鞋,為難地說:“我跟你一起過去?”


  宋槐說:“不然呢?陸席城叫你出來保護我,可不是叫你出來看風景的!你看——”她手往那邊一指,“那邊有一個中年油膩男,他現在看著挺老實,但誰知道等我過去之後,他會不會突然抽了,將我們倆打暈……你也不想看見我們曝屍野外吧!?”


  蕭海南皺了皺眉!

  宋槐說的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

  那出租車司機如果要動手的話,早動手了!難道還要等人多了來,沒事找抽啊!


  但是,萬一呢?

  陸席城這個人,別看他平時對部下一團和氣,也不擺什麽太子爺的架子——你要報廢他一輛車子,他可能擺擺手就過去了,但是萬一你要讓他的女人被別人碰了一下,而這個女人又在他的身邊歪歪嘴,隨便煽風點火什麽的,他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於是,蕭海南掀起一邊嘴角,呼呼地吹了兩口涼氣,抬腳起來,認命地跟著宋槐走了過去。


  ·

  宋槐好歹是園藝係畢業的嘛,上大學的時候,學校就有一大片田地,供她們學習研究之用。


  跟別的係不一樣,她的係特別注重實踐能力。


  可以說,她的大學四年裏,有一大半的時間,就是像一個農民一樣,帶著草帽拿著鋤頭,在田裏度過的。


  所以她對大自然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切感,一來到這裏,就像放出籠的小鳥一樣。


  她身姿又輕盈,鞋子也方便,小小的田埂路,她就像會什麽“踏沙無痕”的輕功,腳尖輕輕一點,蹦蹦跳跳,也就過去了。


  蕭海南可就苦了。


  軍人嘛,手腳比較重,而且身高體重都擺在那裏。


  有的地方,宋槐輕盈的一腳過去了,他一腳,有時候打滑,有時候下陷……


  不僅皮鞋麵目全非,連褲腳和大衣的下擺都濺得全是泥!

  他中途停了好幾次,狠狠地盯著宋懷的身影。


  如果眼神有實質的話,那他現在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的冰刀子,宋槐早被絞成一團肉泥了。


  可惜宋槐背後並沒有長眼睛,高高興興地蹦到王潔麵前。


  那個中年油膩司機看見宋槐來了,還禮貌地給了宋槐一個笑臉。


  確定他的確沒什麽危險性,宋槐也回之以微笑,拉拉王潔的小手,說:“喂,看得怎麽樣啊?”


  宋槐怎麽也沒有想到,王潔看了一天的地,對她所做的事情是拋一個媚眼,對她所說的第一句話是:“那誰啊?你家男人?”


  她的眼神和表情實在有些猥||瑣的蕩||漾。


  宋槐一鄂,回頭望了望還阻在半路,對著一個大坑發呆,似乎在判斷那個脆弱的泥土能不能承受他重量的蕭海南。


  “哪能呢?就他?他是我男人的手下,姓蕭,蕭海南,蕭中尉,陸席城叫他來給我當司機的。”隱秘地瞥了就站在身邊的出租車司機一眼,宋槐壓低了聲音,“我這不是怕你有危險嗎?所以把他也拉過來了!丫的臭屁得很,你看他那一身行頭,都說了是來郊外了,他還以為是去參加宴會呢!”


  那司機實在離得很近,大約聽見了宋槐說的話,低低地笑了兩聲,卻沒有退步。


  王潔眯起眼睛打量不遠處的蕭海南。


  老實說,蕭海南現在可真沒什麽好看的。


  鱷魚皮鞋上基本上已經看不出原貌,黑色的褲管上全是泥土,戶外的風吹起了他的衣擺,露出裏麵貼身的修身的黑色西裝。


  他的西裝胸口的口袋上插著一根酒紅色的羽毛,這點柔軟和豔麗在冬天蕭條野外裏,顯得格外的惹眼。


  他低著頭,略長的劉海擋住了他的額頭,卻顯得五官特別的精致漂亮。


  大約是因為冷,他本來就白皙的皮膚呈現出一種青白色,臉頰卻又有些紅潤。


  修長的睫毛垂下來,在白皙的皮膚上投下陰影,就像棲息在枝頭的蝴蝶的蝶翼。


  戶外的寒風刺骨,他那敞開的大衣根本不可能有什麽保溫的效果。所以他低頭,不斷往掌心哈氣。


  那手也非常漂亮,細瘦的指關節泛出通紅的顏色,就像鮮血一樣。


  這一副和田野完全不相搭的景象,看在春心蕩漾的王潔眼裏,那就是活色生香啊!

  王潔用胳膊肘撞了撞宋槐,語調悠揚地說:“唉,你覺不覺得,他像一隻突然掉落在田野裏的不是人間煙火的精靈!丫的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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