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引火燒身

  壯壯壯——壯陽?

  宋槐心裏一個咯噔,這玩笑可開大了!

  下一秒,她跳起來,衝到外麵去摳喉嚨!

  這算什麽?!


  竟然幾百號人合夥起來給她一個弱女子吃壯陽的東西!


  傳說中那些光輝的形象呢?

  那些為了人民流血犧牲的精神呢?


  果然現實和理想差距甚遠!

  宋槐覺得自己有點崩潰。


  喉嚨在刺激下發出一陣一陣地幹嘔,她腸胃本來就弱,這樣一弄,連胃部都抽痛起來,卻什麽也吐不出來。


  陸席城倒沒有想到,宋槐的反應會那麽大。


  不放心地跟出來,“你沒事吧?”


  宋槐想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沒事!雙手叉腰,想要不顧形象地大放一通厥詞,卻突然靈機一動。


  於是,本來叉腰的手突然改成扶額,身體也順勢倒在男人的懷裏,“哎呀,我頭好暈!”


  陸席城雙手穩穩接住倒在自己懷裏的重量,卻皺起眉頭,“轉折生硬,演技太差,零分!”


  宋槐心裏大罵,要不是你縱容你那群賊兵給我吃奇怪的東西,我至於嗎我!


  表麵上卻還要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粉拳在陸席城胸口輕輕擂了一下,“你這個人太壞了,他們欺負我,你也不幫我!剛才我吃了那麽多,現在感覺好難受!”


  陸席城被突如其來的嬌嗲雷得有些不適,生硬地強調了一句:“他們也不過是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你放心吧,你吃的是食物,又不是藥物,不會有事的!”


  宋槐在陸席城看不見的地方展開一個陰森的笑臉,心想沒事你怎麽不吃?想搞事情是吧?

  據她所知,這裏裏可沒有女人,平常的士兵也不可能擅自離開基地!


  想要看她出糗,她反倒要讓他們嚐嚐玩火自焚的滋味!


  一群戰士看著陸席城扶著滿麵桃花的宋槐進來,還以為陰謀得逞,全都擠眉弄眼,哈哈大笑,全然沒有意識到危險將至。


  “陸隊,嫂子難得來一次,不如你們給我們表演一個節目吧!”


  “是啊陸隊,上次你說要給我們表演跳舞,一直都沒有表演,不如就現在?”


  眾人:嘰嘰呱呱……


  陸席城看了一眼臂彎裏突然顯得嬌無力的女子,喝了一句:“玩笑開得有點過了啊,是不是想找練?!”


  現在是娛樂時間,他雖然板著臉,但是士兵們都不怕他,全都嘻嘻哈哈地等著看好戲!

  陸席城有些為難,宋槐卻突然揚起眼睫,一雙本來平平無奇的眼睛突然變得水洗過的玻璃珠子似的,瀲灩多光!


  “阿城,既然他們想看,不如我們就表演一個節目吧,反正隻是跳舞,我也會!”


  陸席城詫異地看著這個一向來乖巧的女孩子,這是突然轉性了?


  不過既然戰友們有興致,他也不好太掃他們的興!

  在征求宋槐的意見後,兩個人決定跳狐步!

  隨著音樂的響起,兩個人滑入舞池。


  這一點,宋槐倒沒有吹噓,上大學的時候有專門地練過。


  她腰肢纖細,輕盈柔韌。陸席城孔武有力,舞步華麗。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跳得飄逸瀟灑,好像蘊含著無限的深情。


  戰士們看得轟然叫好,紛紛喝彩。


  隻是……


  跳著跳著,宋槐的腳步就亂了。


  俏臉嫣紅,眼神迷離,嘴唇微張,上身朝陸席城越貼越近……


  最後,倩臂收攏,直接掛在陸席城的脖子上,小嘴吻上他的唇……


  “阿城,我好熱哦!”


  陸席城本來隻想給戰友們一點懲罰,順勢吻住她的唇。


  不料,這小女子不斷加深這個吻,小丁香舌大膽地伸進他的嘴裏,尋著他的舌不斷追逐挑||逗。


  她的滋味太過美好,清甜幹淨,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嬰兒的味道。


  他說什麽也不想放棄。兩個人天雷勾地火,吻得激情四射,由纏綿到激情,由激情到纏綿……


  戰友們本來還在起哄,但是幾分鍾過後,看到那兩個吻得忘我的人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紛紛變得口幹舌燥,大呼受不了。


  這裏又沒處交公糧,再看下去非得暴血而亡不可。紛紛離席,形色匆匆,朝著公共浴室奔去……


  等人都走光了,宋槐才一把推開早就占據了主動的男人,“你夠了吧!”


  陸席城舔了舔由於過度親吻而變得有些紅腫的唇,一雙鷹隼般地眼鏡盯著氣息不穩的小女人,危險地說:“還以為你是隻小綿羊,沒想到是隻小辣椒,接吻的技術不錯,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嗎?”


  宋槐氣憤道:“本來就是你們的錯!他們有膽子放火,就要做好接受玩火自焚地準備!”


  說完,也不理陸席城的反應,氣咻咻地走了!

  短暫的報複過後,她的心情變得十分糟糕!


  她這算什麽,當眾表演吻技嗎?!


  她可是好心地跟他回去見母親的,沒想到,他二話不說把她帶到這裏,還任一大票戰友當眾欺負她!

  說不出的委屈!


  宋槐砰地一聲甩上房門,將尾隨而來的陸席城關在了他自己的宿舍門外。


  “親愛的陸先生,如果我剛才沒有感覺錯,你好像是有反應的!現在,就請你好好在門外吹吹涼風,清醒一下吧!”


  宋槐靠著房門咬著唇,心裏有些得意,更多的是失落,眼淚不知不覺就湧出了眼眶。


  那些食物雖然不是藥物,但是也並非全無作用。


  現在她就覺得她的身體難受得要死,一股一股陌生的熱流不斷湧上來,叫囂著!

  她已經二十四歲了,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將陸席城關在門外,一方麵是為了懲罰,而另一方麵,也是怕在頭腦不清醒的情況下,兩個人再發生難以挽回的事!

  第一個晚上,那是傷心過度過後的失控之舉,如果現在再和這個男人攪在一起,那她成什麽!

  吸了吸鼻子,將已經湧出的眼淚狠狠地逼回眼眶!


  宋槐進了浴室,決定衝一個冷水澡,讓自己躁動的身體平複一下!

  秋天的水有些涼,宋槐本身胃寒,很不適應。但是她逼著自己站到花灑底下,直到身體裏的躁動都過去了,她才滿身褶皺地出來。


  進到房間裏,宋槐簡直如同五雷轟頂!


  本來應該被關在門外的人,竟然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了!


  他隻穿了一條純棉質的外套,露出古銅色的肌肉,胯部那裏囂張地指著,四肢敞開來,說不出的頎長驕傲!

  宋槐氣結,緊緊地抓住圍在胸前的浴巾——她現在用的還是他剛才用過扯下來扔在浴室裏的那條!


  “你怎麽進來的!”


  陸席城本來在假寐,這時悠閑地盤腿坐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凶物的暴||露,好整以暇地說:“請問陸太太,這本來就是我的宿舍,我怎麽不能進來!”


  宋槐說:“我明明已經將門反鎖了!”


  陸席城用一種你太可愛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親愛的陸太太,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特種兵出身的嗎?溜門撬鎖爬窗翻牆,本來就是我們的強項,我想我打開自己的房門,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這下,宋槐徹底沒轍了,指著房門,氣憤地說:“你給我出去!”


  陸席城笑而不語,意思是:你覺得可能嗎?

  宋槐氣得肺都快要炸了,卻又沒有辦法!

  打又打不過,推又推不動,隻好將男人已經脫下來的迷彩服扔到他的身上,撇開眼說:“那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不習慣和不穿衣服的人共處一室!”


  陸席城拿著衣服,笑。“陸太太,你就知足吧,我是因為照顧你,才穿了一條內||褲的,平時我都裸||睡!”


  宋槐聽得臉蛋騰的一下爆紅起來,“你暴露狂啊你!”


  陸席城枕著手臂舒服地躺下,“隨你怎麽說吧!你睡不睡?你不睡我可要先睡了!”


  說完,果然不再理會宋槐,閉上眼睛,不久就傳出了均勻地呼吸聲。


  宋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是半路被劫來的,根本沒帶衣服,隻有隨身穿的那一件修身莊重的衣裙。


  這種時候,再穿那種束腰提臀裹胸的衣服,簡直就是受罪!


  但是也不能隻裹著浴巾吧!

  於是,又去衛生間,將那套衣服給換了,渾身不舒服地坐在堅硬的沙發上。


  秋夜涼!

  這樣如坐針氈地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那個該死的男人早就在床上睡死過去了!


  宋槐的心性開始動搖,暗罵自己傻逼,她這樣折磨自己,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難道就這樣一夜坐到天亮嗎?


  她困得不行!

  誰知道明天還會有什麽節目來折磨她,她得養好精神再說!


  這樣想著,也不糾結了。打開簡單的衣櫃,找了一件陸席城的短袖換上。


  他身材高大,衣服穿在她身上,正好當睡裙。


  宋槐偷偷傻樂!


  誰說當大兵的都是臭烘烘的,他的體味就很好聞。幹淨中夾雜著混合汗水的純陽剛氣息,反正她挺喜歡的,讓人覺得無比的安心。


  宋槐輕輕地走到床邊,悄悄地掀起一角被角,然後安安靜靜地躺上去。


  床不大,盡管她已經盡量減少自己的占有麵積,兩個人的手臂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在了一起。


  有熱熱的溫度傳過來。


  宋槐還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跟一個男人躺在同一張床上。


  心如鼓擂!


  話說,這個男人到底睡熟了沒有啊?

  他不會是裝的吧!

  等到她睡著再來一個反撲?!


  宋槐伸出指尖,在男人的軟肋上戳了一下!

  又戳了一下!

  本來已經睡熟的男人突然火大地睜開眼,翻身,一把將宋槐壓在身下。


  “陸太太,希望你也知道,有膽子放火,就要做好接受玩火自焚地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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