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席城走後,宋槐拍了拍自己發熱的臉頰,一定是剛剛太累了太累了,絕對不是因為他。
可他剛剛靠近她時臉上那狹促中帶著幾絲寵溺的笑還真是好看,眼裏仿佛盛滿星辰。
了解到自己在想什麽的宋槐突然瞪大眼睛,迅速的四處尋摸了一下,然後倒了一杯水直接一飲而盡。
隻怪陸席城過分好看。
她坐在椅子上,聽著外麵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再走遠,心也不自覺的平靜下來,她正想著是不是要走出去看看,就被電話鈴聲吵到了。
她竟然覺得電話鈴聲打擾到她了,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宋槐笑了笑拿過手機卻在看到號碼的那一刹那皺起了眉頭。
“喂……”
敷衍的聲音下是她在默默的吐槽,為什麽她還沒有把這個人拉黑!
與之想的反是鬱景濤氣急敗壞的聲音,“宋槐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到底知不知道自愛啊……”
宋槐把手機拿遠了些摳了摳耳朵,自嘲一笑,曾經的她眼睛得瞎到什麽程度才會覺得這個男人溫暖呢!
等到手機裏終於沒有聲音了她才再放回耳邊,“我如果不知道自愛的話我們在一起三年了,床都應該被震塌幾張了吧!”
電話那邊終於沒有了聲音,宋槐把目光轉向別處,整個房間幹淨整潔,透著一股子濃濃的jun隊風,但還是從一些小擺設上能看得出來房間裏有一個充滿生活品味的主人。
她拿著手機摸向茶幾上放著的那隻小茶杯,拿起來之後又馬上放下,而且動作輕到堪比手上抱了隻小嬰兒,她一邊在等著那麵掛電話一邊腹誹,神特麽的梅森小黑龍,一個杯子夠她兩個月工資。
哦,不對,是以前兩個月工資,她現在是一個無業黨。
好憂傷。
“所以你三年不和我上床就是為了拿那張膜去勾引有錢人?!嗬,宋槐,我真是小看你了呢!”
思想正不知道飄遠到哪裏去的時候就被這麽不屑的一句話給拉回了神,宋槐覺得自打上次在婚宴上他謊話連篇之後就放飛了自我,現在的他像是直接換了個靈魂一般,隻是……
她已經不在意了。
宋槐輕笑,“是啊,不過我好歹還有一層膜來證明身價呢,你呢?畢竟理論與實踐相差太遠,我就祝你不要因為某方麵技術不好而被顧家大小姐嫌棄了才好。”
鬱景濤被噎的停了下來,宋槐卻不給他再繼續下去的機會,“既然已經分手了那就安分的做好你陌生人的角色,等下掛斷電話我就會直接拉你進黑名單,以後你若再敢換別的號來騷擾我的話我就換個號碼,請你以後像當初離開我時那樣決絕,不要給我看不起你的機會!”
鬱景濤一直都是心高氣傲的,她覺得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就絕不再有可能再來糾纏的,卻忽略了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以前她認識的那個人了。
隻聽那人頓了頓後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放心吧,我不會去糾纏你的,反倒是你,昨天去搶瑤瑤的男朋友,今天又想著去勾引足以能當你爸的男人,後天呢?大後天呢?宋槐,我等著你,我等著你主動過來求我!求!我!上!你!”
宋槐被他不要臉的口氣都氣笑了,她挑了挑眉,“哦,忘了告訴你一聲,我結婚了,我老公肩膀比你寬腰身比你窄,胸肌比你挺腹肌比你硬,個子比你高腿也比你長,長得比你帥性格還比你好,尤其穿上jun裝,站在那裏就是一台荷爾蒙發射器,我還真看不上你這隻弱雞!”
“宋槐你……”
“好了就這樣吧,如果讓我老公知道我和別的男人通話這麽久他會吃醋的,你知道的,我是個一點兒都不水性楊花的女人呢!還有你,現在正鑽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和我通電話呢是吧,趕緊出去吧,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注意點影響!”
然後掛斷電話拉黑名單一氣嗬成,“神經病!”
另一邊氣的頭發都快炸起來的鬱景濤揉了揉蹲的發麻的小腿從落滿灰塵的雜物間裏偷摸的往外走,嘴上還在罵罵咧咧。
宋槐想起她曾經去到一家工作室去送花,當時正好遇到一個小職員不小心把大老板的那個和眼前同款杯子給碰掉了,然後拿手機一查價格直接嚇哭了,她那會兒還安慰了幾句來著,但是後來結局反轉,人家工作室老板直接拿著花束遞了過去,哭泣變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