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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蔣喬在心中算了算時間:青瑣將披風送來的時間, 正好是小宦官進來回蘇容華出事前不久,這麽算著,青瑣應該看到了一些什麽。


  “你看到了什麽?”蔣喬對著青瑣溫聲問道。


  青瑣微微皺起眉頭, 仔細回想了一邊, 組織好語言, 才開口道:“回主子,奴婢收到茗夏的消息, 給主子來送披風的時候, 正看見蘇良人和蘇容華的宮女,一個叫玥兒一個叫溫兒的, 從觀景台上下來。奴婢清楚地看到,溫兒一臉地不願意, 是玥兒強硬地拉著溫兒走的。”


  “奴婢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將披風交給茗夏之後, 奴婢離開時就特意繞了一小段路, 去觀景台背麵那兒看了一眼。這一眼,奴婢就正巧看到蘇容華從台階上跌落的那個瞬間——奴婢可以肯定,是蘇容華自己落下去的。而那個及時撲出來護主有功的小宮女,像是一早就等在那裏的。”


  聽完青瑣的話,蔣喬不由得挑了挑眉:原來如此, 她可知道今晚上那股子違和感是怎麽來的了。


  “奴婢就留意到這些。”青瑣福了福身,說道:“希望能對主子有用。”


  蔣喬細眉一彎,笑道:“當然是有用的, 你做得不錯。等會兒梧桐晚膳拿過來……”


  蔣喬的話還未說完,就看見青瑣沉著的麵上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奴婢先謝過主子。但奴婢鬥膽向主子說個請求。”


  “你說吧,沒事的。”蔣喬見青瑣有些不敢說,就露出一個和氣的微笑。


  青瑣也笑了笑:“宮女年歲大的時候, 都有一次放出宮養老的機會,所以奴婢總喜歡多屯一些銀錢。而且,奴婢在避暑行宮呆久了對口腹之欲倒沒有這麽看重。”


  看著青瑣大大方方的樣子,蔣喬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去找錦瑟領賞銀吧。”


  青瑣麵上一喜,然後就是謝恩告退。


  “主子,依著青瑣所見,今晚蘇容華失足之事,並非是蘇良人所為。而是蘇容華故意將蘇順儀的宮女調開,再用安排好的人手做一場戲,來誣陷蘇順儀。”茗夏蹙起眉頭:“蘇容華當真是膽大,雖然安排了人手,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龍胎不慎流產,蘇容華也要被皇上遷怒,實在是不值當。”


  “或許隻是咱們覺得不值當,但蘇容華自己卻覺得這個買賣不虧本。”蔣喬搖了搖頭,接口道。


  茗夏仔細想了一會兒,又覺得奇怪:“但既然是蘇容華誣陷蘇良人,蘇良人怎麽這麽幹脆認了呢,這不是白白吃一個虧麽?經過此事,蘇良人在後宮裏,可是半點都沒有爬起來的機會了。”


  “你看今日皇上的舉動,是半點都不相信蘇良人的。若是蘇良人撐住不承認,估計會被皇上認為知錯不改,下場更慘吧……”蔣喬用手撐著頭,有一些若有所思:“但在我看來,蘇良人這樣不反抗,應當是蘇容華手中有能夠威脅蘇良人的人或者事情——比如,蘇良人的至親之人?”


  正說著,茗夏望了望窗外,正巧看到梧桐從外頭提著食盒回來,就笑道:“青瑣為著以後打算,隻要銀錢,但梧桐年紀小,嘴巴貪,主子就多多賞賜她一些好吃的吧。”


  蔣喬含笑點頭,讓茗夏去接梧桐進內室。


  梧桐一進來,就麵帶歡喜,張羅著為蔣喬拿來小幾,然後放滿夜宵。


  蔣喬賞了梧桐一盤香香的錦繡山藥餅,輕笑著對梧桐說道:“看你的表情,這次出去收獲頗豐啊,而且用的時間還不長。”


  梧桐就吐了吐舌頭,俏皮道:“奴婢這次好運,正巧認識的人今晚值班呢。”


  見梧桐眼饞地望向麵前的錦繡山藥餅,茗夏就向梧桐挑了挑眉:“夜色已經深了,還不趕緊將消息告訴主子,然後帶著主子的賞賜下去?”


  梧桐會意,向蔣喬細細將打探的消息緩緩說來:“主子,你是否還記得奴婢上次曾說,皇上吩咐何長喜有關蘇侍郎的事情?”


  蔣喬點了點頭之後,梧桐就繼續說道:“奴婢這次打探到,蘇侍郎家裏出現了一些變故,大理寺那邊有幾宗事情和蘇侍郎有所牽扯——蘇侍郎還不停地向蘇容華遞消息,估計是希望蘇容華能為他求情吧。”


  “而與此相對的,是蘇良人的生母林姨娘,從前常常遞消息來給蘇良人。但自從上一次、也就是皇上注意蘇侍郎之事後,林姨娘曾經叫人給蘇良人遞消息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蘇良人了。”


  錦瑟將賞銀給了青瑣,就走進內室服侍蔣喬,聽見梧桐的這一番話,立刻接口道:“主子,若是奴婢記得不錯,從那天開始,蘇良人就和轉了性子一樣,盡心盡力地照顧蘇容華呢,就和照顧親生姐妹一樣。”


  “蘇容華和蘇良人母女有齟齬,蘇侍郎希望自己不疼愛的嫡女為自己求情,就有可能將蘇良人的母親交到蘇容華的手上,然後蘇容華以此來要挾報複蘇良人?”茗夏在一旁皺著眉頭,緩緩說出自己的分析。


  蔣喬頷首,讚同道:“大概率是這樣的。”


  梧桐又開口道:“回主子,奴婢還聽到,文充媛自從蘇容華有孕之後,就對蘇容華頗為關照,為蘇容華看診的陳太醫,就是和文充媛頗為相熟的太醫。”


  “不僅文充媛,太後娘娘也是如此,對蘇容華處處關照……”


  蔣喬以手支頤,在心裏琢磨文充媛和許太後舉動的用意:許太後算是好猜,施貴太妃進京在即,許太後手上卻無一個皇嗣,若是能將蘇容華的孩子放到自己身邊,許太後也多一個底牌了。


  倒是文充媛,之前和蘇容華並不相熟,此時卻對蘇容華諸多關照,是單純地於心不忍,照顧蘇容華,還是也想自己膝下養個孩子?

  但許太後此次目的明確,不少人稍微琢磨一下就可以看出,文充媛性子聰慧,又怎麽可能看不出許太後的想法呢?和許太後作對,那那人的下場好不到哪裏去。文充媛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主子,奴婢是否要繼續盯著些蘇容華那邊?”梧桐將打探來的消息說完,接著就詢問蔣喬。


  蔣喬收了方才在心中的猜測:不論文充媛目的如何,橫豎與她關係不大。


  “不用特意去盯著,就像平日裏一樣,不引人注目就好。”蔣喬搖了搖頭:“現在皇上、許太後和文充媛都關注著蘇容華,若是咱們過分盯著,被別人發現,隻會以為咱們對蘇容華居心不良呢。”


  “是,主子,奴婢明白了。”梧桐點點頭,見蔣喬麵泛疲憊之色,就主動告退。


  梧桐走後,蔣喬用了一些夜宵,才沐浴洗漱,最後躺在柔軟的床墊上準備入睡。


  聞著床帳中細膩的桂花暗香,蔣喬有些迷迷糊糊地想道:如今蘇良人也算落到了低端,蘇容華應該不會再出手了吧?


  ——————


  翌日下午,蔣喬就去長寧宮見了薛意如和常小儀。


  “昨日情形如何?”薛意如有些緊張地看著蔣喬:“我聽說皇上發了好大的脾氣,還摔了茶盞!”


  蔣喬點點頭:“昨夜皇上的確發了很大的脾氣。”隨即,蔣喬就將昨日的情形都講了一邊,然後將梧桐打探的消息也進行了分享。


  常小儀將一盤如意桂花糕往蔣喬麵前推了推,然後對蔣喬笑道:“薛姐姐也打聽到這個消息,還打算告訴蔣姐姐呢,沒想到蔣姐姐已經知道了。”


  再看薛意如,麵上是一派放下心來的神色:“最好是你自己打探出來的好,在宮裏,最好還是有一對順風耳。”


  “姐姐放心吧,我的順風耳在一點點養著呢。”蔣喬含笑對著薛意如說道。


  “你這麽說,我自然放心。”薛意如喝了一口茶:“你的決定和我一樣,就在旁邊看著蘇容華,其他什麽都不用做,免得惹禍上身。”


  “不說這件事情了。”蔣喬朝著薛意如點頭後,就轉向常小儀:“我倒是感覺常妹妹今日十分開心。”


  薛意如就笑道:“常妹妹昨晚收到了父兄傳來的消息,開心了一整夜呢。”


  “我父兄向我報了平安,還將仲秋節禮物給了我。”常小儀一向靦腆的麵上露出難得的明快笑容:“我兄長還說,我侄子已經會說話了,難得一開口就是連貫的一句話。”


  “看來你剛剛從青州出發的時候,你嫂嫂就生了。”薛意如笑道:“如今看來,你侄子怕不是個紫微星轉世,是認準了二十年後的狀元了!”


  常小儀抿了抿唇,搖頭道:“不是呢,我侄子還有幾個月就快兩歲了先前,他一直不會張口講話,可急壞了我們一家人,生怕這孩子是個啞巴。現在終於開口說了話,我也就放下心來了。”


  蔣喬看著常小儀眼中的擔憂,就知道她是真心喜愛自己的侄子,就出言安慰道:“薛姐姐說的也不錯,古人說‘貴人語遲’嘛,”


  常小儀收了麵上的憂色,朝著蔣喬真誠笑道:“多謝蔣姐姐。”


  隨後三人就喝茶吃點心,聊了一下午的家常,最後蔣喬還被強留下來用了晚膳才走。


  期間外頭傳來消息,永宣帝翻了柔昭儀的牌子。


  “我早上還和常妹妹講呢,憑著禧嬪受寵的程度,沒準今晚又是她呢。”薛意如一邊在院中踱步消食,一邊對著蔣喬和薛意笑道:“沒想到柔昭儀還是盛寵不衰。”


  蔣喬頷首附和,在心裏想道:這半年來,雖然是新人爭奇鬥豔,一個個新人出來又隕落。但是論老人裏的恩寵,隻有柔昭儀一個人不退反增。


  “後宮裏什麽時候都是百花爭豔,咱們看著就好了。”常小儀正在興致勃勃地為自己的小侄兒縫製衣裳,麵上掛著溫柔的笑。


  蔣喬和薛意如雙雙點頭:不管旁人怎樣,她們彼此安好就是了。


  等蔣喬伴著月色回到沉春閣,發現何長喜居然在那兒等著。


  “何公公,你這是?”蔣喬疑惑地往著何公公,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今晚永宣帝已經點了柔昭儀侍寢了呀,不會永宣帝半路改主意,讓她去吧?


  這對旁人來說可能是恩寵,對蔣喬來說,就是永宣帝純純地坑她,給她拉仇恨呢。


  想到這種可能性,蔣喬的腦袋就開始瘋狂轉動,想要想出一個委婉而又完美的拒絕方式。


  “奴才見過明容華。”何長喜見蔣喬莫名有些緊張,就和善一笑,趕緊讓身後的小壽子露出來:“是皇上突然想起,昨晚不小心髒了容華的裙子。正好殿中省新進了一些雲錦和蜀錦,就叫奴才給明容華送來了。”


  蔣喬恍然地點點頭,在心裏想起這件事情:今早她起身,錦瑟有向她匯報,說昨晚穿的那件銀朱色的錦綬藕絲羅裙,底邊一圈淺色的襯底染上了一塊黃黃的茶漬,難以清洗,向蔣喬詢問該怎麽辦。


  身為後妃,蔣喬最不缺的就是裙子了,每天早上起身選衣服,就像在玩奇跡暖暖一樣。


  在心疼過那裙子一秒後,蔣喬就決定讓那個裙子壓箱底了。


  但蔣喬沒想到永宣帝居然看到並且記住了這件事情,還用昂貴的雲錦和蜀錦來償還,蔣喬自然高興地收了下來。


  “何公公,還請你替我向皇上道謝。”蔣喬照例給何長喜塞了一個厚厚的荷包,向對方客氣說道。


  何長喜看著蔣喬眉眼彎彎的模樣,也笑著應下了:皇上近日心情不佳,將這位明容華得到賞賜的高興模樣給皇上說,皇上估計會高興不少。


  “嗐,明容華破費了。”何長喜想起一事,連忙補充道:“對了,皇上還讓奴才來詢問,明容華的荷包可是繡好了?”


  問完這個問題,何長喜在心中暗自稀奇:平日裏也有別的妃嬪給皇上做荷包,甚至做襪子、做裏衣的都有,可沒見皇上這麽關心詢問過呀。


  蔣喬也在心中納罕:永宣帝這麽長時間不問,她都以為永宣帝在溫柔鄉和禦書房兩點一線忙碌,早就將這件事情給忘掉了呢。


  所幸蔣喬未曾將其放下,現在已經可以繡成一件醜醜的荷包了。


  “原本繡好了幾個,可是我繡的荷包總有些醜,不敢拿去送給皇上。”蔣喬麵上露出一點難為情的神色:“何公公,你就幫我跟皇上求求情,再寬限幾天吧。”


  何長喜立刻滿口答應下來,再心裏道:


  這位明容華,可是和皇上頗有緣分。


  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


  自中秋過後,許太後和永宣帝就愈發關照蘇容華,甚至減免了每七日一次的請安,特許蘇容華用正三品貴嬪的待遇。


  對比著蘇容華的境遇,蘇良人真可謂是落到了深淵,不但被禁足,還要日日夜夜抄寫佛經,再送去祈佛殿,為蘇容華祈福。


  陳修容還特意提及此事,說的時候一臉無人再與她作對的得意模樣:“哎呀,說起來蘇良人抄經的事情。本宮昨日去祈佛殿為瑜兒祈福,正好看見蘇良人的宮女拿了蘇良人抄的佛經在那兒燒著呢。哎呀,蘇良人那字,別說是佛祖了,就連我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呢。”


  柔昭儀挑眉看了一眼陳修容,嗤笑道:“如今看著,陳修容的嘴巴倒是厲害了許多,不過從前在蘇良人麵前,卻是笨嘴笨舌了。依著本宮看,陳修容不是去祈佛殿祈福的,而是接著蘇良人的宮女,向蘇良人求教嘴皮子功夫呢。”


  陳修容原本還是得意洋洋的模樣,被柔昭儀的話一說,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不顧身後香茵的勸阻,麵色漲紅地就要反駁:“柔昭儀,你……”


  上首喝茶的許太後放下茶盞,覺得有些看不過眼,就截斷道:“陳修容,最近二皇子身子如何?”


  陳修容就是一頓,麵色緩和了些許,向許太後笑道:“多謝許太後關懷,瑜兒近日身子康健,多謝太後娘娘關懷。”


  見陳修容麵色訕訕,蔣喬就不由有一些無語:陳修容總是這樣衝動,總想著占上風,但最後丟臉的卻是自己,何必呢?


  蔣喬在心中腹誹完陳修容,就將目光轉向柔昭儀:現在已經是十月底了,許太後在十月中旬的時候宣布,施貴太妃和順王已經過了錦州,估計十一月底就可以到達京城了。而且許太後還特意告訴柔昭儀一個“好消息”:剛剛過門不久的順王妃,已經有孕了。


  知道了這個消息,柔昭儀這幾天都是心情甚壞,看見有不順眼的人都會懟一頓,許太後、端妃、陳修容和嫻婕妤都被柔昭儀懟過,可謂是戰績累累。


  被許太後一打岔,陳修容和柔昭儀的拌嘴就這樣不了了之,請安也是很快結束。


  皇宮的深秋很冷,比蔣喬從前度過的任何一個深秋都要冷,叫蔣喬不由得懷疑,是這皇宮裏的高牆太高,叫陽光半點也照不進來。


  蔣喬剛剛出了慈安宮的內殿,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茗夏從後麵快步跟上,扶住蔣喬,順便用自己一雙溫暖的手握住蔣喬有些冰冷的手。


  “主子早上起床就冷得不行。若是聽奴婢的,今早請安帶個暖手爐來,何至於手這麽冷。”茗夏的語氣中帶了點責怪和心疼:“主子也不怕寒氣入體,搞得渾身無力的。”


  “你沒看到幾天前的請安,文充媛尚且身子不好,帶了個暖手爐就被陳修容和禧嬪圍著講了半天。”蔣喬歎了口氣:“我懶得同她們應付,就沒帶暖手爐。橫豎慈安宮已經點著銀炭了,我再穿厚點的衣服就行了。”


  尤其是日漸得寵的禧嬪,簡直是憐嬪和蘇良人的結合體。


  茗夏點點頭:“主子說得也對。主子再忍忍吧,過幾天就是開爐節了,到時候殿中省的銀炭也備齊了,咱們就可以點上了。”


  每年的十一月初一,殿中省就會開始分派銀炭,大膳房和禦膳房也開始給各個妃嬪送上熱氣騰騰的鍋子。時間一久,這個日期就被稱為“開爐節”。【1】


  自然,永宣帝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每年都會將慈安宮的開爐節提前幾天。因此,慈安宮現在就已經點起銀炭了,還是品質最好,點燃後會散發出香氣的那一種。


  蔣喬點點頭,笑容中帶了一點向往:鍋子,好像就類似現代的火鍋——她現在手上不差銀子,到時候到大膳房多拿一些肉和菜,好好體驗一下古代版的火鍋。


  蔣喬回到了沉春閣,就見錦瑟笑著迎出來:“主子可算是回來了,近日就將送給皇上的荷包給繡完吧。皇上禦前的小壽子又來了,奉皇上的意思來問,主子什麽時候可以將荷包送出去呢。”


  “正好,我今日空閑時間多一點,就將這個雙龍戲珠的荷包繡完吧。”蔣喬拿起已經完成十分之九的荷包,看著上麵有點像蛇的龍,莫名有點心虛。


  “對了,皇上不是十一月初五的生辰麽,太後娘娘的則是在十一月十九。”錦瑟掰著手指頭,算著日子:“那咱們可要好好準備生辰禮物了,不能懈怠。”


  蔣喬點點頭:“等過了午後,就將我的庫房打開,裏麵還有不少好東西,仔細選一份就是了。”


  茗夏從茶水房出來,為蔣喬奉上熱茶。


  看著蔣喬一邊品茶,一邊品點心,茗夏就抓住機會,和蔣喬說起外頭的事情:“梧桐方才告訴我,大理寺對有關蘇侍郎的事情已經有了定論,皇上早朝的時候,當朝就停了蘇侍郎的職位。隻不過,為了蘇容華的龍胎著想,沒有對蘇侍郎如何,也沒有將消息傳到蘇容華那裏。”


  蔣喬聽到這,莫名覺得:若是將這個消息給蘇容華,蘇容華估計會十分高興。


  茗夏接著往下說:“奴婢還知道,今早有寒州刺史早早遞了折子,說是寒州已經發生大雪,不少百姓糧食顆粒無收,如今正在饑寒交迫之中。”


  蔣喬皺眉道:“我記得,月初的時候,還有兗州的旱災和豐州的大風過境……”


  茗夏靠近了蔣喬一點:“不錯,蔣縣令傳了消息進來給主子,說是朝堂要有大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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