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浮生篇·此生唯你
我不明白他口中的不是七月,也不是八月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又不方便細問,遂隻好輕描淡寫的敷衍了幾句,便尋了機會將電話給掛了。
末了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通話時間,將近一個小時了。
心疼我的話費!
扶著牆慢步繞出屋拐角時,抬眼望去,慕蓮神君正與喬芊芊在白雪紛飛的庭院裏堆雪人,兩人互相攙扶,一起堆雪人的樣子,可真是像極了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芊芊,小心!”慕蓮神君伸手扶住了腳底打滑的芊芊,芊芊穩住了重心,昂頭朝慕蓮報以一笑:“沒事兒!我穿的厚著呢!你看,我有兔襖子!”說著,還拍了拍自己蓬鬆軟和的大白兔大棉襖。
慕蓮神君滿眼寵溺的凝望著她,伸手捏了捏喬芊芊腦袋上頂著的兔耳朵,噗嗤笑出聲:“還真像個兔子精!小妖怪,這天寒地凍的,你是留在外麵打洞麽?想不想吃蘿卜?本神君家裏可有一籮筐呢!”
喬芊芊小臉紅撲撲的縮著腦袋衝他咧嘴:“好呀好呀!不過神君哥哥,把兔子騙回家,可是要對兔子負責的!”
“負責?”慕蓮神君今日改了個成熟穩重的裝扮,一襲白衣素雅飄逸,如瀑青絲傾瀉於腰後,銀色雲紋冠高束,鬢角兩條銀線流蘇輕輕搭在肩頭,襯的人溫潤儒雅,清貴如蓮。這一換裝,仿佛瞬間老了五六歲,氣質沉澱了下來,再不是往日的清秀少年了,而是沉穩高貴的青年神君。
這一換,看著也更與喬芊芊般配了,以往總覺得慕蓮神君比喬芊芊稚嫩,這兩人站在一處,總有種姐弟戀的視感。而現在……般配般配,的確般配!至少年齡上,是適合了!
抬指輕彈了下喬芊芊的腦門:“好啊!養隻兔子一輩子,胡蘿卜,本神君還是供應得起的!”
喬芊芊咯咯笑著,拉過慕蓮神君的手,將他往雪人前頭帶:“這個是白大人,這個是露露。這兩個娃娃是小蝴蝶和宋連,旁邊你堆的是我嗎?我的鼻子為什麽這麽長?還有個你,我要去親手慢慢堆!白大人與露露是一對,小蝴蝶與宋連是一對,他們這裏沒有你的位置了,你隻能委屈委屈與我在一起了……”
“咱倆,也是一對。”慕蓮神君溫柔的道。
喬芊芊倏然臉紅:“我們倆……也是一對?”
慕蓮神君瞧著喬芊芊意味深長的頷首,又道:“雪人而已。”
即便他這樣說,喬芊芊也深感開心。拽住慕蓮神君繼續去搓雪,“那你快來幫我!我要堆個一樣長鼻子的你!”
“芊芊,你手太涼了,還是等一會兒再堆吧!”
“我有手套,沒事的!快些堆完,咱們就可以拍照留念了!”
“芊芊,凡人的相機,是拍不到神仙與鬼的……”
“誰要拍你們了!我說的是拍雪人。”
“這樣……”
“拍我們一家六口的雪人,就像是拍我們本人一樣!你們神仙就是麻煩,連照片都拍不了,以後誰要是和你結婚了,那你們豈不是連婚紗照都沒得照?”
“雖然不能照照片,但是可以請人畫畫像的!像師尊與師娘,他們兩人成婚時就可以請畫仙在一旁為之描像的!”
“畫像到底不如照片來的方便!像我這麽喜歡拍照的女人,要是讓畫師來一張一張的描勒,不得累死他!”
“可畫像更有收藏價值啊!神仙的畫像是可以千萬年不腐的,隻要保存得當,陪神仙過完一輩子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過完一輩子……神仙的一輩子……好是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無妨無妨,待來日你也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畫像,就不覺得怪怪的了!”
“我也擁有……這是你們神仙的習俗,我怎麽擁有?再說,我就是想擁有,也得有神仙樂意陪我一起才成啊……我能擁有和誰在一起的畫像?和你麽?”
“嗯,你要是不介意……也成。”
“……哎呀,你討厭!”
瞧著鵝毛大雪裏不撐傘不避雪隻曉得談情說愛的那兩人,我不禁搖頭感慨:“現在的小情侶啊,總愛追求浪漫!”
別人談戀愛是在大雪紛揚中堆雪人,而我談戀愛,卻隻想團個雪球去砸白旻一下……不曉得我這種心理是不是多少有點毛病。
在庭院裏那兩個聊得火熱的沒良心家夥光明正大的忽視下,我扶著樓梯欄杆,又步步艱難的爬上了二樓。
走到白旻書房的門外時,無意間正聽見白旻在與宋連說話:
“本帝懷疑,陸清明的死,與小白有關。極有可能是看見了小白的真身,方在慌亂之下墜入了池塘。且,先前慕蓮就是在那個池塘前方的荒草地裏尋到昏迷的小白的。人間官府派人來查案時,本帝害怕陸清明的死因會同小白沾染上關係,便施法將小白的腳印從荒草地裏抹去了。你說你見過小白的真身,她,真身是什麽模樣?你能辨出來,是神還是妖麽?”
“我……分辨不出來。不過我可以和你描述一下她的真身有多麽霸氣!她的真身穿著玄色的帝王袍,有十二章的那種!頭上帶著鳳羽冠,容貌倒是沒什麽變化,還是那雙眼睛那雙眉毛,那個鼻子,那個嘴,可不曉得什麽原因,我就是覺得真身形態下的她,比現在漂亮好多……
對了,她臉上沒有了那朵花,眉心間有個紅紫相纏的印記。眸眼很亮,閃閃發光的,喜歡笑……還很厲害。她身上有仙氣,但仙氣又不是那麽純……怎麽形容呢,反正就是她周身的氣澤讓人感覺很舒服。
那個模樣的她,就像是從上古神像中走出來的遠古神女一樣……白哥哥你要是親眼瞧見了她,一定會大受震撼的!
對了還有!我在葫蘆裏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聽見有人在喊她殿下,還有陛下。殿下是女人喊的,陛下是男人喊的……白哥哥,你說白露姐她會不會……”
小家夥的話說半截,卻突然被白旻抬聲一語打斷了:“小白,進來。”
扒在門上的我陡然一驚,差點被嚇沒了魂。
白旻的警惕性這麽高麽?這樣都能發現我……
既然被他識破了,我索性便拖著沉重身軀,扶著門框抬步一瘸一拐的邁了進去。
“小白。”他一陣白煙出現在了我的身側,親手攙住我,將我攏入懷中,護著我緩緩走進了內室:“慢些。不是同你說過麽,這幾日盡量不要下床多扭動,當心摔著碰著。”
我半靠著他的懷抱,腳下的每一步都走的挺艱辛,抓住他有點涼的玉手,不高興的噘嘴哼哼:“你一大早就過來處理冥界事務了,留我一個人在房中躺著,也太無聊了些。怎麽,我來尋你,你不開心?我聽見了你和宋連談論別的神女了,你心虛了?”
“別的神女?”白旻挑眉好笑道:“哪來的別的神女?小白,你最近怎麽了?為何酸勁兒那麽大?”
我在他的保護下,在他座位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攥著他的手不放,懨懨與他道:“你別瞞我了!我都聽見了,什麽殿下陛下的,看來是個和青珂一樣有權有勢的神女。這幾日你琢磨那個神女的身份琢磨的夜裏都快睡不著覺了!宋連,你告訴我,讓你白哥哥念念不忘的那個神女到底是誰!”
我把話鋒掉轉到了宋連的身上,站在桌案前的小家夥聞言身子一僵,一臉迷茫:“啥?白哥哥還念念不忘別人了?!”
我皺皺眉頭很不高興。
宋連繼續演戲,佯作驚訝的看向白旻,膽大責備:“白哥哥你怎麽能這樣呢!你與白露姐的婚期就在後天了!你都快要成親了,怎麽還能心裏念念不忘別人!”假裝目光認真的囑咐我:“白露姐你別怕,有我在,白哥哥不敢做出什麽越軌事的!話說……那個神女我怎麽會知道是誰呢!白哥哥又不是我相公,再說他這幾日也沒在我麵前念叨過別的神女呀……”
我憤憤欲要反駁,但卻聽小家夥又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有意自言自語:“不過,這幾天地府那邊的確有神女常來找白哥哥……”
“神女?!”我開始磨牙了!
“但是白哥哥並沒有與她們多說什麽話,隻是隨口幾句話就把她們打發走了……”
“們……她們?還不止一個!”我咬緊牙關,指尖使足了吃奶的勁攥住他的手背,把他尊貴的玉手都給抓紅了。
小宋連一拍腦袋,似恍然大悟:“嗷!白露姐說的那個是不是地府聖德殿諦聽上君身畔的夕顏女官?白哥哥這幾日看見了別人彈劾她的折子,的確想到了她,還為她辯辯論了幾句……她因為感念白哥哥為她主持公道,說了幾句好話,就每天早上送一束山菊花給白哥哥,呐,你桌子前頭那瓶,就是剛剛才送來的!”
視線隨著小宋連手指的方向,落到了身前桌案上那瓶開得妖裏妖氣的紅菊花上,我瞬間覺得一口老血卡在了嗓門眼裏,憋得我幾乎要喘不過來氣了……
“宋……”白旻正要出聲嗬止,我卻及時抓緊了他的手指,生氣打斷:“你別說話!”一記眼刀丟給小宋連:“往下說,不許停!”
小宋連撓撓頭,怯怯看了眼白旻,又看了看我此時陰鬱的臉色,擰著袖子糾結開口:“剩下的,我怕你……聽了受不了。”
我忽略了白旻的擔憂目光,冷聲堅定道:“你放心,姐我堅強著呢!你快說,要是敢有一句隱瞞我的,我就、就把小蝴蝶關進黑屋子裏!”
提及小蝴蝶這個軟肋,宋連立馬便精神了,挺直腰背果斷實話實說了:“前天中午,地府往生殿的二少君來見白哥哥,和白哥哥哭了一通,臨走時還搞偷襲,摸了白哥哥的手一把!
前天晚上,一不明身份的喝醉酒女仙在院落裏,扯著白哥哥的袖子跪求白哥哥不要成親。
昨天早上九點鍾,陰律司花判官手下的琳琅仙子借著給白哥哥送新婚賀禮的幌子,給白哥哥留下了一封情書……嗯,也是絕筆。
昨天晚上,白哥哥在廚房為你熬藥,忘川府奈何姑姑手下的飛鳥小仙上來就給白哥哥一個熊抱,被我們擒住的時候,嘴裏還喊著此生能抱到紫淵大帝一回,死而無憾。
還有昨晚七點,十八層地獄的葒鬽上君脫了衣服在白哥哥的書房裏跳舞……嗯,她比較慘,被白哥哥淋了一頭墨汁以後,還被革職查辦了。最後被附近勾魂的鬼差五花大綁架回冥界了……
總之這幾天那些神女就像互相之間商量好了一樣,輪流著來騷擾白哥哥,白哥哥下在外麵的結界都被人鑽破好幾回了。”
往生殿,陰律司,忘川府,十八層地獄……很好,我記住你們了!
後槽牙磨的咯吱咯吱響,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問小宋連:“這些事,我為什麽一件都不知道?”
小宋連沒良心的揮手:“嗐……你前兩天被白哥哥下了昏睡咒沉睡養傷,肯定不曉得這些事呀!”
“昏睡咒……”我差一點點,就一口氣上不來了!抬起充斥著滿滿怨氣的目光,我怒瞪著神情無辜的白旻:“好啊,我說我前兩日怎麽能睡意那麽重,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能睡二十個小時呢,原來又是你給我下咒術了!”
“咳小白,本帝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他沒底氣的委屈解釋,皺緊眉頭的樣子,顯得有點可憐兮兮。
但!
但是!
現在同我裝可憐已經一點用都沒有了!
我瀟灑衝立在桌前的小家夥一揮手:“宋連你先下去吧,免得一會兒被戰火殃及!”
小家夥正等著這句話呢,趕緊點頭“喔”了聲。臨走還不忘幸災樂禍的同白旻扮了個鬼臉,故意挑釁了句:“白哥哥好好接受改造吧!我和蝶兒妹妹在外麵等著你平安出來!”
白旻金眸一黯,臭著臉默默攥緊了置在腰腹前的那隻玉手。
待小家夥撒腳丫子蹦跳離開了房間後,我才轉過頭來尋白旻算賬,握著他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我重重喘了一口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你自己說,你到底在外頭有多少樁桃花債!”
白旻低頭心虛咳嗽:“咳咳,也沒多少樁……都是她們的一廂情願罷了,本帝沒有在外麵給夫人惹事,夫人盡管安心。”
“安心?安心!”我連反問了他兩聲,伸手一指桌案上放著的紅菊花,我心痛控訴:“你這樣,讓我怎麽安心?別人送來的花就這麽香嗎?好啊,既然你身邊這麽不缺花花草草,以後你就跟著你愛的花花草草過去吧!我在這裏礙著你們的事了,我走,走還不行麽!”
我生氣起身要離開,他見狀自是要攔一下的,抓住我的胳膊不許我走,脾氣甚好的與我耐心解釋:“這菊花,是留給你的。此乃冥海血菊,本帝上次為她做主,駁了陰官彈劾她的折子,她聞訊上來謝恩的時候,曾說過要報答本帝,故本帝便讓她幫忙每日清晨去冥海岸邊采摘血菊,摘完再用法術送到本帝的案前,本帝要這血菊,是想拿來給你養身子的。
你的魂魄受損,仙骨也受了重創,亟需滋補之物養身。而本帝府內養的那些靈芝仙草又功效甚烈,你當下身體真元還未養回來,承不住那些靈芝仙草的滋養,隻能用些藥性溫和的補藥慢慢將養身子,本帝思來想去,覺得整個冥界,怕僅有冥海河畔的血菊可以拿來給你試一試了。
然你如今還在臥床養傷,本帝又不方便親自回冥界采摘此花,是以那日便趁著那位女官上來謝恩的機會,把這件事交給她做了。小白你仔細回憶一下,前幾日你喝藥的時候,可有聞見菊花味?那便是冥海血菊,本帝並非是對別人有心,本帝是對本帝的夫人有心……”
菊花味……恍然想起來,前幾日喝藥的時候,那苦澀難咽的湯汁裏,的確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菊花味……
難道,真的是我冤枉了他?
我咬唇僵在了原地,“那摸你手給你跳舞的姑娘呢?扯著你的袖子不許你成親,被你所傷,給你留情書絕筆的姑娘呢!難道她們來糾纏你,也是另有隱情,與我有關?”
“本帝……”他語塞,久久都尋不到合適的理由來搪塞我。
我低頭頹廢歎氣,苦笑著自怨自艾:“也許早就該料到會有這一天了……你終歸不是普通人,你的身邊仰慕者數不勝數,個個都是貌美的天仙。可我呢,不過是一介凡人,要長相沒長相,要能力沒能力,整日裏隻曉得拖你後腿,給你添麻煩……本來就是配不上,也不怪她們想要見縫插針,扭轉乾坤。”
“小白……”
“我可能真的配不上你……其實我不是怪你曾有這麽多追求者,我隻是怪你,在她們出現的時候對我用昏睡咒。你們神仙,向來都是想做什麽,就能做成什麽,我怕我以後,連怎麽失去你的,都不曉得。白旻,現在還有機會,你後悔吧……別娶我了。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適。”
“小白,你又胡說了。”
我抬胳膊掙開了他的手,失望低吟:“我突然發現,我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堅強,我太害怕失去了。”
“小白……”
“你先別理我了,我就是覺得心裏挺難受的,一想到以後我可能會有更多的情敵出現,我就覺得,前路一片無光……白旻,你挺好的,可就是因為你太好了,所以我才愈發強烈的感覺到,同你在一起,很不真實……我配不上你,是真的配不上你。”
他啞了嗓音,突然很久都未說話了。
就在我以為他是不打算再多說幾句話挽留我的時候,他倏然從後抱住了我。
淡淡啟唇,聲若玉石:“所以夫人這算是,喬芊芊口中的婚前恐懼症麽?”
我別扭的動了動身子,但礙於身上傷還痛,暫時還不敢與他硬碰硬,隻能嘴上賭氣嘟囔:“我和你說正經的呢,你別轉移話題,我怎麽會有什麽婚前恐懼症,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他不生氣,反而還附在我耳邊輕笑了一聲,從容溫和道:“夫人與本帝在一起經曆了這麽多事,就算夫人現在舍得離開本帝,本帝還舍不得離開夫人呢。不管是跳舞的姑娘,還是哭著留絕筆的姑娘,本帝都不曾多看過她們一眼。她們也與本帝,半分關係都沒有,本帝的眼裏心裏,都隻有夫人。夫人生氣了,本帝哄著,夫人吃醋了,本帝認錯。
本帝前兩日隱瞞著夫人,隻是因為她們太吵了,本帝不想讓夫人在病中受刺激,所以才給夫人下了昏睡咒,絕不是成心之舉。況且,夫人以為,若本帝真想隱瞞著夫人些什麽,還會給宋連告本帝狀的機會麽?
本帝這是在向夫人請罪,夫人放心,這次夫人怎麽處罰本帝,本帝都不躲避反抗……本帝也希望夫人能看在本帝如此誠心,如此主動的承認錯誤的份上,答應本帝,以後不許再說什麽配不上本帝的話了,可好?”
簡單的幾句解釋言語瞬間便讓我有了種心上陰雲被驅散的感覺,我背對著他,心情沉重的猶豫了一陣,末了還是軟下了性子,選擇了勉強相信他,“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嗎?”
他堅定頷首:“當然。”
我過不了內心的這一關,生著氣不依不饒的追問他:“那幾個姑娘最後你是怎麽解決的?你不會是看見人家姑娘掉幾滴眼淚,就心軟了,動心了,為了安撫人家的情緒,答應了人家的什麽條件吧!”
按著狗血電視劇劇情的發展,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主都見不得自己的追究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吧嗒吧嗒掉眼淚,通常男主都會選擇答應她一個條件作為補償,而也是因為這個條件,後續必然要牽扯出一段無比複雜且凶險的恩怨糾葛。
有些女人接受補償,補著補著就把自己補到了別人老公的床上了。
若是白旻這麽睿智的男人也幹這麽愚蠢的事,那以後我豈不是頭頂綠帽子一層疊一層?!
我決定了,若是白旻膽敢給我回答‘嗯’,我一定會讓他見不到明天的我!
他默默收緊了我的腰,溫潤淺聲一笑:“本帝在夫人心中,有這麽不聰明麽。是她們來尋本帝麻煩,本帝沒有問罪,便已然是對她們隆恩浩蕩了,她們怎還敢不知死活的同本帝提條件?即便提了,本帝又憑什麽應允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