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浮生篇·他回來了
我一個激靈從板凳上站起來,踉蹌往後退了數步。
兩人的刀口直衝我的心髒,我皺皺眉,隨手從旁邊的木架子上搬過了幾根木段,朝他們兩用力砸過去。
一截截樹幹砸在了兩人身上,兩人大約是知道了自己這回左右都逃不掉了,便索性打算與我拚個魚死網破,迎著我怒砸過去的木頭塊子,目標堅定的往我衝過來——
高個子男人先衝到我眼前,舉刀就朝我刺下來,我身子一側著急一躲,幸而躲得快,刀口隻剌傷了我的肩膀,擦過我的皮肉,捅進了我身後腐爛的木頭堆子裏。
躲過了一個又迎上了第二個,矮個子的身手明顯不如高個子,一刀刺下來,卻是被我徒手扼住了手腕,刀尖停留在了我眉心上方十厘米外的地方,我咬緊牙,按著當初白旻教我的那些招式,反手劈落了他緊抓著的凶器,右腳邁上前一步,猛力送出胳膊肘,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上,趁他吃痛叫出聲之際,又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他被我踹的一個趔趄跌倒在地,抱著肚子喊疼。
剛收拾完了小矮個,身後的高個子就又拿刀捅了過來——
頭一偏,我側首躲過了他的刀刃,趁機擒住了他的手腕,臂上用力一拽,直接贈給他一個過肩摔!
男人沉重的身子砰地一聲砸在鋪滿潮濕稻草的地麵上,十分敬業的不曾喊疼,便再次鯉魚打挺從地上躍了起來,這一回,他更加惱怒的直接拉開身上羽絨服的拉鏈,從羽絨服內側掏出了一把三四十厘米的大砍刀,氣勢洶洶的喘息著和我說道:“沈小姐還真有兩下子!看來沈小姐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和我們好好合作,既然這樣,沈小姐不仁,那就不要怪我們不義了!今天我們哥倆就用沈小姐的血,來給這把大砍刀開開刃了,沈小姐,這都是你逼我們的!呀——”
黑衣男人舉起大刀就朝我砍過來,但……
我抓在身後木架子上的那隻手還沒用力,身前便突然乍現了一道金光,強大的靈力一瞬間將那舉刀奔向我的黑影給撞飛了出去……
金光……是他回來了?
我陡然轉身,果然……
那身著一襲玄色龍袍的男人就風姿卓越,玉樹臨風的立在我的麵前,眉眼如初,清雋俊逸,超然脫俗,宛若漫漫寒雪中綻放的一朵墨梅……
龍冠高束,墨發如瀑傾灑在肩後,英俊的麵龐令人百看不厭,深邃的金眸柔情百般。他無需再做些什麽,隻消往那一站,便能引得我心動不已,便是我心底最溫柔明媚的一道旖旎風景。
“白旻。”太過激動時,竟是直挺挺的怔在原地,都忘記了要跑過去擁抱他。
後來,還是他走過來抱住了我,安撫性的拍拍我後背,柔聲細語:“小白,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本帝教出來的姑娘。”玉指抹去我臉上的濕潤,他心疼的往我額頭吻了一下:“疼麽?”
我埋在他懷裏搖搖頭,後知後覺的伸手臂摟住他的腰,壓低了聲衝他撒嬌:“老公,你終於回來了……”
他唇角微微上揚,看著我的眼神如清風拂明月,勾落了春時片片桃花,玉指摩挲著我的麵容,寵溺道:“嗯,回來了,想我了?”
我摟緊他一個勁的點頭:“嗯,很想!”
他心情甚好的抱著我承諾:“那,本帝以後就不離開小白這麽久了,免得本帝的小媳婦太過思念本帝,得了相思病。”
“我哪有得相思病?你真討厭。”我嗔怪著將臉埋進了他的玄衣裏。
他低低一笑,如視珍寶的將我摟在懷裏嗬護輕撫。
被白旻一道法力卷飛出去的黑衣人終於扶著牆根站了起來,狼狽走到已經被嚇傻了的矮個子綁匪身畔,這會子還在不怕死的大言不慚:“老公?好啊,這臭娘們竟然有男人了!我還以為是多麽冰清玉潔的女人呢!都尋到這個地方來了,嗬,也好!那你爺爺我就把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解決了!”
“對、說得對!別以為穿成這樣,裝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們就怕你了!大哥,上,斬草除根!”
白旻來了,我自然就不用把精力放在怎麽對付那兩個王八蛋上了,在他懷中好奇昂頭,我看著他的下頜問:“你在凡人眼前現身了?”
他輕輕道:“嗯,本帝是神,無需避著人眼。”
“哦。那他們兩個人見了你……豈不是見著閻王爺了?”
“你覺得,他們傷了本帝的夫人,本帝還會讓他們瀟瀟灑灑的活在世上麽?”
“可天條不是有規定,神仙不能殺死凡人麽?你要是殺了他們,不就是觸犯天條了嗎?”
“本帝不親手弄死他們,但,凡間眾生的生死冊子可是掌管在本帝手裏,本帝若動手修改生死簿,乃是職責所在。”
我抿了抿唇:“算了吧,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也都是為了混一口飯吃……”
“可他們傷了你。”
“我已經設法通知人報警了,陽間的事,就按陽間的律法來處置吧。”
他想了想,見我目光誠懇,態度認真,便允了:“也好。不過,這兩個畜生手裏沾了兩條人命,本帝現在不處置他們,他們也活不了多久。”
我咬唇,點頭:“那就聽天由命,順其自然吧。”
“但是他們欺負本帝夫人的這筆賬,本帝還是得同他們好好清算清算!”
話音落,他抬掌施法擋下了那兩個狂奔而來的瘋子手裏揚起的大刀,又一個拂袖,兩人手裏的凶器被卷飛了出去,至於他們自己,則被白旻的靈力壓迫的膝上一軟,原地跪了下去。
白旻修長的玉指一抬,跪在地上的那兩個渾蛋就互相撕了對方臉上的遮罩,帽子圍巾口罩都被扯扔了出去,隨後舉起手,很有節奏的互扇巴掌,口中還不情願的念叨著:“我錯了,我渾蛋,我該死,我殺人了,我罪不可恕。我該死,我渾蛋……”
看著兩渾蛋被神力支配互相折磨的可笑模樣,我隻想罵上一句罪有應得!
不過最該好好收拾一頓的,還是那個合該千刀萬剮的陸清明。
兩人互扇了五六分鍾巴掌後,外麵陰沉的天色裏忽然響起了幾道響徹暮空的警笛聲……
我放眼看出去,隻見曲曲盤盤的田間小路上多出了幾點一閃一閃的藍白光。
“是他們來了。”我小聲與白旻道,白旻冷漠的掃了眼跪在地上互扇的那兩人,摟住我的肩膀溫柔低語:“本帝帶你回去。”
我點頭:“好。”
他突然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抬步往昏沉暮色裏去,一出破舊木棚的大門,就帶我消失在了虛空……
——
回去的時候一家人除了慕蓮神君沒回來之外,其餘的都在。
喬芊芊本想上前來關心我幾句,但礙於白旻摟著我旁若無人的直接將我帶上了二樓臥室,便也隻好忍住了,沒再跟上來,還特意提醒了宋連與小蝴蝶要給我們留二人獨處的空間……
身子被放在了大床上,他指尖施法,為我抹去了臉頰上的傷痕。
故意壓滅了房中多燃的幾支燭火,隻留下一盞昏燈在臥室裏搖晃欲滅。
我躺在床上,撈住了他從我臉畔收回的那隻手,緊緊攥住:“家裏有電燈,比蠟燭好用,不然,你把燭火熄了,我們開電燈吧?”
他亦主動握住了我的手,墨眉輕挑,眸眼和煦有光,溫吞的問:“你不覺得,點蠟燭比較有情趣?適合夫妻相處的氛圍?”
我嗆住,瞬間老臉燥熱了起來,抓著他的手害羞的低頭:“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正經了……但你這個人,又是很正經,就是話不正經……不像是從你紫淵大帝的嘴裏說出來的,倒像是……我的風格。”
他欣然彎唇,眸眼裏深藏著一窩春日暖水,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我,溫潤中,又攜有三分威儀。
我也是現在才發現,白旻這個人,不管是心情好的時候也好,還是心情差的時候也好,不管是溫潤和煦的狀態,還是震怒發威的狀態,他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眷顧蒼生的神,從來沒有一瞬,失了一個為神的形象,亂了一個為神的分寸……
也許,這就是生來便尊貴,高雅氣質鑲嵌進骨子裏,威儀氣度由內而發的神者涵養吧。
即便是生氣發怒,也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仿若全身上下皆是優點,尋不到半個缺點,堪稱十全十美,完美無瑕……
“都說夫妻在一起時日久了,會變得越來越相像。本帝學壞了,自然便是夫人傳染的。不過,夫人放心,本帝隻對夫人一個人不正經。外人麵前,本帝還是紫淵大帝。”
我抿了抿唇,癟嘴道:“你要是敢對別人也不正經,那我就……不要你了!我這個人很小心眼的,我隻希望我的男人眼裏心裏都隻有我……倘若你眼裏多出了別人的半個身影,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不能做你的獨一無二,那我寧願自己和你再無瓜葛。”
“夫人這醋,吃的略為莫名其妙了些。冤枉啊,本帝什麽都沒幹過,才從下麵回來,夫人就又威脅嚇唬本帝,夫人,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些?”他掀過被子幫我蓋上,坐在我的床邊好脾氣的委屈訴苦。
我鼓鼓腮,從被窩裏伸出一雙爪子,再次握住他的大手,“我這不是……擔心嗎。都說結婚前的男人溫柔體貼,結婚後的男人就變得冷漠絕情了,我怕以後我年老色衰了,你就不愛我了,你就嫌棄我不如外麵的嬌嫩野花好看了!”
他無奈的輕笑,與我十指相扣,耐心道:“你不會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的,你已經可以青春永駐了。本帝對野花過敏,就偏愛夫人這朵家花。夫人放心,婚後本帝隻會對你更好,不會欺負你的。”
“那要是,你以後慢慢發現,我其實是有一籮筐的缺點……你會不會討厭我?”
“缺點,隻是不愛的借口罷了。不是因為有缺點,才討厭,而是因為討厭,才有缺點。”撫了撫我輕皺著的眉心,他有意調戲我:“夫人現在的不足之處也有很多,本帝不是照樣喜歡你?”
“不足之處有很多?”我頓時心不暖了,垮了臉質問他:“我哪裏不足啦?你說!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我把你丟出去!”
他眉眼俱笑的湊近我些,“比如,夫人膽子太小……發起脾氣來太凶,性子太執拗,遇事太喜歡一個人硬撐。譬如這次,你完全可以叫本帝。可你卻偏要一個人與那兩個綁匪拚個你死我活,小白,如果生活中的所有事你都可以自己解決,那本帝,又能為你做些什麽呢?你又將本帝,放在了什麽位置上呢?”
我有點心虛的往被子裏藏了些:“我就是想著,不能事事都麻煩你……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我可以自己麵對更多風吹雨打,我不想躲在你身後,讓你替我承受那些風風雨雨……這樣你會很累的,我想,努力的走到你的身邊去,我想,能憑借自己的怒力,牽到你的手。而不是,總讓你停下來,等著我,把手遞給我。我希望多年以後,我站在你的身旁,你的同僚們能誇上一句,紫淵大帝眼光不錯……並非是,成為你登不上台麵的汙點。”
“笨蛋!”他輕輕敲了下我的腦門,凝望我的目光更是溫柔了:“小白,你記住,你我之間,隻需有一個人等待便夠了。隻需本帝停下來,牽住你的手,那你我,便是這世間最合宜相配的一對。”
溫情的話聽的我心坎暖暖的,我紅著臉縮了縮脖子:“還是,不好。萬一有一天,你不想停下來等我了,那我就連攆上你的腳步,挽留你一下的機會都沒有……這輩子與你並肩而立,怕是沒希望了,我隻求,能稍稍拉近一下你我之間的距離,不給你丟人就行了。”
“小白是天底下最好的夫人,小白不會給本帝丟人,本帝也不會鬆開小白的手。前方的路,本帝會陪著小白一直走下去,本帝希望,小白能將本帝當成唯一的倚靠。本帝想做小白的保護符,本帝想和小白,一起養老。”
“那……”我無聲的撐起身子,心跳愈快的湊近他那張放大的俊臉,一手提著棉被,目光真摯的詢問他:“你的小白想親你……可以麽?”
他聽罷,寵溺的勾唇,滿足道:“當然可以。”
男人沉重的身子突然向我壓了下來,他將我撲倒,一手托在我的後腦勺上,薄涼的唇溫存的碾壓在我的唇上,無盡寵愛的啃了兩口。
正要深入,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好興致被打斷,他擰眉,不甚開心的放開了我。
我紅著臉尷尬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指紋解鎖,掃了眼上麵尾號666的機主發來的消息。
寥寥兩字,言簡意賅:安否?
我從容的按了兩個鍵:安。
信息發送過去,我看著滿臉不快的白旻,手臂往他脖子上一勾,繼續幹正事……
但沒想到,唇剛壓上他的唇,我的情緒還沒來得及投入進去呢,又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了我的手機。
我一頓。
他呼吸一滯。
他更氣了,鬆開了我的唇,允我先接電話。
我也有點鬱悶了,拿過枕頭邊上的手機,劃屏接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年輕的男子聲音:“您好沈小姐,我是君總的第二秘書,關於您被綁架的那件事,兩個綁匪進了局子以後就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了,但……他們是嶽老頭子的手下,嶽老頭子剛剛已經想法子讓宋局放了那兩人了,宋局剛與我們通過電話,大致意思是說,嶽老頭子和他頭頂上司有點關係,暫時他們還辦不了嶽老頭的人。宋局建議,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所以,君總剛才已經讓人把那兩個綁匪的腿打斷了。君總問您,解不解氣,要是不解氣就讓人把他們的一雙膀子也卸了。”
斷腿卸膀子……厲害啊!
我拿著手機愣了神,過了兩三秒,才給電話裏的男人回話:“既然腿已經斷了,那就算了吧。膀子就給他們留著。”
“好的沈小姐,我這就叫他們放人。”
想了想,我又急切補了句:“等等!”
“您還有什麽吩咐?”
我捏著手機風輕雲淡的道:“他們之前紮了我一針,這個仇得報回去。至少,得百倍奉還。”
“好的,那請問,沈小姐要給他們紮什麽藥水?”
“葡萄水!”
“……好的記下了。”
“記得,別鬧出人命……我沒想殺人。”
“這個我們明白。”
安排好了那兩人的事後,我掛掉電話,把手機關機甩枕頭邊上。
一雙胳膊環住那麵色陰沉的男人,再次勾他脖子將他拉下來,正要去親他,他卻求知欲很強的先問道:“葡萄水是什麽?”
我眨眨眼睛:“算是營養液吧?”
“他們那樣欺負你,你還給他們紮營養液?”
我無奈,“是藥三分毒,打多了會心髒驟停死掉的!”
“是麽?”他恍然大悟。
我等不及的強行摁下了他,主動吻上他的唇……
可好死不死啊,我剛進了狀態,門口又傳來了小宋連的歡喜敲門聲:“白哥哥白露姐,吃螃蟹嗎!我給你們端上來了。”
這次先怔住的,又是他。
回蕩在鼻尖的男人氣息沉重了許多,他報複性的狠狠啃了我一口,然後才慍怒的低吼了一句:“不吃!拿下去!”
門外的男孩子有點失落:“嗷!”
好不容易等到門外的小影子走遠了,窗戶口處又生出了幾道窸窣響動……
小女孩壓著嗓音怯怯道:“白露姐,我把你的糖糖吃完了,沒給你留……”
白旻的臉色更陰沉了。
“滾!”他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發怒了。
小女孩的影子一哆嗦,一溜煙趕緊逃命去了……
經過了這幾次的意外,白旻竟聰明的一揮廣袖,封住了整間屋子的所有門窗,連唯一的昏暗蠟燭都給熄滅了。
這陣勢,頗有種他想在我房間過夜的征兆……
這會子我沒再敢勾他了,畢竟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的,指不定他一會兒心血來潮就幹出什麽過分事了……
男人沉重的氣息四度壓過來時,我惶恐的趕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在他呆滯時,顫顫提醒道:“阿旻,天色太晚了,你該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他沉默了一陣,厚著臉皮道:“可我還沒親夠。”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莫名緊張,心血上湧:“但但但……我突然沒興致了!我有點累了。”
他依舊臉皮厚:“我不累。”
我猛吸一口涼氣:“我、我親戚來了!”
“哪個?”
“大姨……”
媽字還沒說出口,他就已經掰開了我的一雙爪子,將我的一雙胳膊壓在了枕頭兩側,湊上來狠狠吻了我一下,嗓音淡淡道:“我記得,日期還沒到。況且,你這個月喝了涼性藥,會推遲。”
“……”變態啊,連女孩子的這種日子都記!
薄唇擦過我的耳畔,激的我全身一抖。他不悅的問:“我留下來陪你,你不喜歡?”
我怕他誤會,就趕緊搖頭:“沒!”
“那為何要趕我走?”
“……你太能折騰了,我今天太累了,全身骨頭疼。”
他呼吸輕了些,心情好了些:“今晚,我不折騰你。多日未見,有些想念,想擁著你安歇。”
我心軟了:“那……好吧,你別鬧就行。”
他磁音凝重的嗯了聲,少時,徐徐道:“夫人,以後我搬過來與你同住可好?”
同住……同居?同床共枕?
這麽主動嗎?
我有些受寵若驚。
“你自己,不是有房間麽?”
他頹倦了:“你我以後,就是夫妻了,再分房睡,不大好。”
“可我記得曆史書上說,你們古時的君王自己會有單獨的寢殿,都是不和妃子住在一個宮殿的,都是每天晚上想到誰了,就去誰的寢殿歇息。”
“古時君王有很多妃子,當然不能隻住在一個女人的宮殿。本帝又不一樣,現在不是古時了,本帝這輩子也僅有你一個夫人,本帝自然,是要陪夫人住在一處了,就像是古時的平凡百姓一樣,夫妻同臥一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他一口熱息灌在了我的耳根處,激的我心都亂了,人都恍惚了。深情的在我唇畔印上一吻,他耍賴道:“況且,夫人連畫都挪過來了,夫人如此盛情難卻,為夫又怎能狠心拒絕?”
畫……我能說我挪畫是迫不得已麽?
還狠心拒絕呢,我看你倒是巴不得!
詞窮的咬了咬唇,我無計可施的妥協了:“隨你……你隻要不嫌棄我半夜打呼嚕說夢話吵你,就住吧!”
他沉沉一笑,薄唇吻上了我的唇,我抵著他的唇還不忘再三強調:“就親一會兒,不許瞎折騰,聽見沒?”
他自是很聽話的允了:“嗯,聽見了。”
我釋然的鬆了口氣,安心的摟住他的脖子,配合他親熱……
可我萬萬沒想到,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樣壞這句話在白旻身上也應驗了!
他竟然騙我……嗚嗚……
待翌日早上清醒過來時,我才深刻的認識到,我頭夜裏相信他相信的有多麽草率!
他也忒不是人了些,折磨的我腰都快要斷了。
彼時我扶著隨時都可能抽筋的老腰出現在喬芊芊麵前時,喬芊芊那沒良心的差些把一整口漱口水都噴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