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野豬王在哪兒？
“林理，你確定真有這麽個人？”
局長在電話中質疑道。
“當然有這個人，打地下黑市拳的。”
“他就是去年無規則格鬥大賽的冠軍，綽號野豬王。”
“難道係統裏麵查不到他？”
林理解釋了兩句，然後就反問道。
“果然是他！”
局長確認了野豬王的信息，有些悶悶不樂地說道。
“怎麽了？”
“難道說他的信息是那種絕密級？”
林理猜測道。
“不。”
“我檢索的結果，是這個人從來就不存在於係統網絡之中。”
“林理，你確定你提供的資料是正確的？”
“我甚至找利劍組織的朋友幫忙，也沒有得到絲毫有用的信息。”
“但是有些警員反倒是聽說過他，知道他奪取了去年無規則格鬥大賽的冠軍。”
“這個情況，就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局長對此也猜不透這裏麵的古怪。
按道理說，他的級別已經可以動用警隊網絡係統的所有權限，不該說查不到這個人。
然而檢索的結果就讓人感到非常震驚，明明存在的一個人，警員們甚至也知道有這個人，可是係統裏麵就是沒有關於他的任何記錄。
警隊的網絡係統裏麵，但凡有關於野豬王的信息，就會存在記錄，不可能檢索不到。
唯一的區別，隻是由於檢索者身份的高低，是否享有查詢具體信息的權限而已。
可是現在，局長就是查不到野豬王這個人的任何記錄。
“難道說，他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黑戶？”
坐在一旁的沈千惠聽了，不由得生出一個離奇的想法。
“黑戶？”
“不可能啊！”
“現在有絕對黑戶的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
“就算是黑戶，也不可能洗得這麽幹淨，在係統裏麵毫無記錄！”
局長在電話對麵聽到，立刻就搖頭否認了沈千惠的看法。
“確實如此。”
“沈醫生你想想看，一個人從出生開始，衣食住行都會留下痕跡。”
“他坐車，吃飯，去超市，看電影，上學，上網打電話，用網銀消費，和朋友交往等等，這些都會留下足夠多的線索。”
“現在可是大數據時代，有什麽人能逃脫大數據這張天網？”
“絕對意義上的黑戶，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林理對沈千惠如此說道。
“那你如何解釋野豬王的情況？”
沈千惠顯然不大服氣這個，就有些認真地反問道。
“是啊，怎麽解釋呢？”
“隻要他是個人，就不可能毫無記錄啊。”
不光是林理，電話那邊兒的局長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除非——”
“除非，他不是人！”
沈千惠看著努力思考中的林理，忽然突發奇想道。
“嗯哼？”
林理歪著頭，盯著沈千惠，不知道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是人？
這怎麽可能呢？
難道野豬王真是個鬼不成？
真是活見鬼了！
……
兩百公裏外，某秘密試驗基地。
一個戴著綠頭怪麵具的男子，正在進行視頻會議。
包括他在內，參與會議的一共有六個人，都戴著不同的麵具。
“六號，下周就要開賽了。”
“野豬王的情況怎麽樣？”
會議序號為第一的豬頭麵具人，提出了問題。
“正在最後一次檢測中，野豬王狀態良好。”
“我們的團隊，經過去年的實戰之後，獲取了一些重要數據，對野豬王進行了升級改造，並修複了其中一些BUG。”
“今年的野豬王，必然會讓諸位眼前一亮。”
綠頭怪麵具男子滿是自信地介紹了自己的工作成果。
“很好。”
“但要注意以穩妥為主，不要搞得太離譜。”
“野豬王雖然是實驗品，但他關係到我們今年的一部分經費來源，同時還會影響到客戶對我們這一批產品的信心。”
豬頭麵具人點了點頭，然後對綠頭怪麵具人說道。
“我明白，不會出問題的。”
“今年的對手，或許比去年有些提升，但不會超出預期。”
“況且我們還在野豬王的係統中，增加了人工控製程序，一旦出現自主程序失控的情況，我們立刻可以進行遠程介入指導。”
“不過，我相信以野豬王自身的條件，足以應對各種變化。”
綠頭怪麵具人有些自得地解釋道。
“很好。”
“如果今年的實戰測試沒有問題的話，立刻開始投入批量生產。”
“我們的客戶，早已經翹首以盼。”
豬頭麵具人表示非常滿意。
“明白。”
綠頭怪麵具人回答道。
“首領。”
“上個月，我們的一個分支組織被警隊覆滅了，失去了一件聖物。”
“經過我們的內線調查，聖物不在警隊證物紀錄中，下落不明。”
這時候，一個戴著達克鴨麵具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嗯？”
“這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覆滅一個分支組織不算什麽，但是聖物的存在，對我們有無法形容的意義。”
“派幾個可靠的人過去，找到它。”
“我授權你，可以動用組織的一切力量。”
豬頭麵具人立刻直起身子，表示非常重視。
事實上，他們組織裏麵的聖物，並非隻有一件。
這些聖物的來源，早已經成謎。
他們甚至也從未在這些聖物上獲得什麽看得見的好處，但是聖物就是聖物，關係到他們的信仰問題，所以豬頭麵具人對於聖物的遺失，非常重視。
“是，我明白。”
達克鴨麵具人接受了命令。
眾人又商議了幾件事情，就結束了視頻會議。
“真理改變一切！”
豬頭怪右手橫在胸前，說了一句。
“真理改變一切！”
眾人紛紛效仿。
屏幕變黑，燈光亮起。
綠頭怪麵具人解除了會議室的封閉狀態，然後直接離開了議室。
他一把扯下頭套，塞到自己的公文包裏。
“魏總好！”
路上遇到的人，紛紛向他打招呼致意。
“嗯。”
魏總是個麵色和煦的年輕人，看起來充滿了活力。
每個人遇到他，都會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所在的秘密試驗基地，屬於一家國際生物製藥公司所有。
在這裏，同時進行著多項秘密實驗。
每一個實驗團隊之間，都是相互獨立的。
誰也不知道對方團隊究竟在研究什麽內容，也不知道公司的試驗基地一共有多少項目。
魏總是基地總監，處於整個研究團隊鏈條之上的掌控者。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同時還是一個秘密組織的首領級人物。
在這個基地，魏總就是金字塔塔尖的存在。
所以，他利用基地的資源，自己搞點兒什麽特別的東西出來，也很正常。
魏總一路直奔基地的最前端，來到一處豎井外麵。
他刷開了門禁，坐電梯來到地下一百多米的最底層生化試驗區。
經過保安區的一係列掃描識別之後，魏總換上生化防護服，進入到核心區。
在這裏，隻有少少的幾名研究員。
核心區的麵積很大，足有超過一半的區域是用來放置培養皿的。
說是培養皿，其實就是一個高度從地麵到天花板上的透明圓柱形容器，直徑有兩米左右。
在每一個容器裏麵，都有一具高大的人形物體。
密密麻麻的管子插在培養皿中的人形物體上，培養皿的外麵接著監測設備，大屏幕上不停地閃爍著各種關鍵數據。
唯一不在培養皿中的，就是那尊高大的野豬王。
此時的野豬王，正躺在冷冰冰的金屬操作台上，一動不動。
六名研究員通過檢測設備，正在對野豬王進行微調。
“魏總。”
看到魏總進來，有一位研究員站了起來，點頭示意。
“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野豬王的情況怎麽樣？”
魏總擺了擺手，直接問道。
“野豬王的身體已經優化完畢。”
“我們之前檢測到的六十七個BUG，已經修複了六十五個。”
研究員回答道。
“下周就要比賽，還有兩個BUG怎麽辦？”
魏總皺起了眉頭，滿臉的不高興。
野豬王是他們利用這個生化基地的資源，偷偷打造出來的生化人產品。
去年的無限製格鬥大賽，野豬王一戰揚名，為他們組織贏了很多錢。
這些錢，都變成了組織運轉的資金。
今年，組織的領導層對野豬王的表現都非常期待。
若是因為兩個不能及時修複的BUG，導致野豬王在比賽中出紕漏，拿不到內盤和外盤的獎勵性資金，他這邊兒的麻煩可就大了。
至少，首領會對他不滿。
組織中的其他領導人，也會對他群起而攻之。
更有甚者，他們可能會趁機剝奪魏總對這個秘密的生化項目的控製權。
“魏總。”
“這兩個BUG屬於是高等思維模式的調用範疇之內，這方麵的研究我們原本就不是做得很明白，短時間之內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不過，這東西對於野豬王的影響並不大，可以忽略不計。”
“真要是出了什麽狀況的話，我們也可以手動切入野豬王的控製係統。”
“打比賽，目前的野豬王已經足夠。”
研究員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好吧！”
“希望如你所言！”
魏總聽了，麵無表情地點頭說道。
“魏總。”
“係統發現，近日針對野豬王的網絡搜索，由三百次迅速增長到六萬兩千次。”
“野豬王被人重點關注了。”
這時候，另一位研究員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