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惡心的一家子
丁猛被打了一耳光,徹底怔住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丁堯居然敢先動手,而且,動作還這麽快,自己都沒有看清怎麽一回事,臉上就火辣辣的了。
這就完了?
當然沒有,丁堯抬起腳來,朝著發愣的丁猛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腳,直接踹在了胸口的位置。
砰的一聲悶響。
丁猛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一張椅子上,隻聽見又哢嚓一聲,椅子碎開,他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噴出了一口血。
“啊……我的肋骨……我的後背……”
丁猛癱倒在地上之後,就哀嚎了起來,痛的連動都動不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
在家族大會上,丁堯居然直接出手傷人。
而且,下手還這麽狠。
丁猛的肋骨斷了不少,嘴巴裏,還一直有血流出來。
狠!真的是太狠了!
可是他們誰又知道,丁堯隻是用了三分不到的力道而已。
“梟徒”之稱,豈是浪得虛名,如果他今天要了丁猛的命,那是再簡單不過了。
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微微抬起頭來,說道:“我說過了,我今天是來祭奠我爺爺的,而且,我今天還要給我的爺爺報仇!”
“報仇?報什麽仇?老爺子不是頑疾暴斃的嘛……”
“就是……這家夥是腦子糊塗了吧。”
有人小聲議論了起來。
丁堯並不在乎,徑直看向了丁麒麟,問道:“你告訴我,我爺爺是怎麽死的?”
“混賬東西,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
丁麒麟大怒。
“老爺子是暴斃而亡,丁家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質問我是什麽意思?丁堯,我警告你,你說話注意一點,要不然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
“是嗎?難道爺爺不是中了殤衣之毒而死的嗎?”
丁堯緩緩說道。
丁麒麟的表情,瞬間倉皇了起來。
不僅如此,潘美琴的臉色也變了。
這個小小的細節,丁堯並未放過。
“你……你……滿口胡言!我們丁家是古醫世家,你敢質疑我們丁家的判斷?”
聽到丁堯居然直接說到了“殤衣”二字,丁麒麟有些麵紅耳赤了,也有些心虛的感覺,當然,更多的是震驚。
要知道,雖然是古醫世家,丁堯從小,並未接觸過任何醫術,殤衣奇毒,縱觀整個炎國,知道的人都不多,丁堯為什麽會知道?
“老爺子身中殤衣之毒而死,死後不發喪,不開追悼會,匆匆火化,你敢說,老爺子是正常死亡?”
丁堯點出的幾個細節,也是丁家一些子弟想不通的事情。
丁家好歹是江海城的二流家族。
家主過世不發喪,不開追悼會,當時就被一些旁係子弟所質疑,但是丁麒麟畢竟是丁崢的親兒子,他決定的事情,別人無權幹涉。
“你血口噴人,你根本就沒有證據,你是胡亂猜測的……”
丁麒麟還在狡辯。
坐在上麵的人,是丁堯的親生父親,這個從未給過他一絲溫情的親生父親。
從小到大,都把他當做畜生一般,丁堯有的時候,真的想不通,這樣的一個男人,為什麽要把他生下來?
現在看到他狡辯的樣子,丁堯是打心眼裏覺得惡心。
他以有一個這樣的父親為恥。
丁麒麟看到大家的眼裏,都有了質疑的目光,連忙轉換了話題,從上麵緩緩走了下來,一邊走,一邊說道:“丁堯,今天的家族大會,不是讓你祭奠老爺子的,是讓你來給丁家宗親們磕頭認罪的,你隻要發誓,從此以後,不準自稱自己為丁家人,看到丁家的人,都繞著走,我就會網開一麵,放你一馬。”
丁麒麟依舊還是那麽囂張,那麽狂妄。
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這般無情。
此時,丁堯已經能確定,爺爺的死,跟丁麒麟是有莫大的關係的。
“我說過了,我今天來是給爺爺報仇的,當然,那些曾經欺辱過我和我母親的人,我也一個都不會放過,今天,在這裏的所有人,沒有我丁堯的允許,誰也別想走!”
他狠戾的目光,掃視著所有人。
冷冷說道:“沒有參與過毒害老爺子的人,沒有欺辱過我母親和我的人,現在可以走了,如果你們非要留下來,跟所謂的丁家共存亡的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字字鏗鏘。
但是,丁家的所有人,都沒有動,沒有一個人離開。
因為在他們看來,丁堯的話,都是一些不知好歹的話。
“丁堯,你以為你是誰啊?報仇?你是來做夢的吧……我們丁家上下數百口,還能怕了你這個窩囊廢庶子不成?”
說話的,是丁家的側房丁哲修,也是丁麒麟的堂弟。
“你不說你要報仇嘛,來吧,我欺辱過你,也欺辱過你的母親,你有本事來試試看。”
丁哲修是真的不相信丁堯有能力對抗整個家族。
就算是在江海城,除了那四個頂尖的家族之外,還有誰能對丁家說出這般囂張的話?
如果非要硬碰硬,那四個一流的家族,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一個庶子而已,就算手裏有幾分功夫,還能掀翻天不成?
那一刻,丁堯心裏是絕望的。
他對整個丁家的人,已經失望透頂了。
這些人,張狂不羈,而且還一個個大言不慚。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依舊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甚至認為,侮辱他和他的母親,是相當驕傲的事情。
說是厚顏無恥,還侮辱了厚顏無恥這個詞。
“好!你們一個個都很有種,敢作敢當,算得上爺們!”
丁堯說道。
他慢慢地往前走,跟潘美琴之間,隻剩下了三米的距離。
“潘美琴,這麽多年,身為丁家長婦,你不念親情也就罷了,對我的母親百般羞辱,對我百般折磨,陷害老爺子,不出意外,你也有份,對於這些,你可有話說?”
潘美琴坐在那裏沒有動。
她是真的沒想到,這個一直被自己捏著手心裏的家夥,居然敢主動挑釁自己。
而且直呼自己的名諱,一點也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我就欺負了怎麽了?你母親那個賤婢,能進我們丁家,算是她的福分了,我踩她一腳,那也是她的幾輩子修來的,別說以前,以後我在大街上見到她,我還是要見一次羞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