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發小王晨的好消息
幾日後的一個傍晚,一座老房子的浴室裏,霧氣騰騰。
牆上的鏡子裏,出現一個1米80的男人。健碩身體,隆起的結實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幹體力活練出來的。男人又瞄了瞄身下還算可以的本錢,隨後盯著鏡子裏胡子拉碴但不影響帥氣的臉龐,逐漸露出猥瑣又自戀的笑容。
“不錯,不錯,來到這個世界,起碼有一個好身體!哈哈哈……”
“爸,你快點,我還等著洗呢!還有,不要在裏麵幹別的事!”敬小耘氣衝衝的喊著。
苟師道頓時無語還帶有一絲尷尬,匆匆洗完穿著大褲衩就開了門。
“著什麽急啊,我剛進來一會。”苟師道嘟囔著小聲說著。
“水不花錢啊,我們要節約,節約知道麽!”敬小耘瞥了個白眼,搬著她的小板凳就進了浴室。
火氣可真大!
那天楊劍和小女孩抱著哭完後,想著既然穿越了,又不知道回不回得去,就暫時接受了現在的身份。
人總要向前看,就先從這破名字開始。
恢複心情的敬小耘就宣布要和苟師道搬家。她可是聽見媽媽說了,房子要到期了。
掌管著兩人財政大權的女兒告訴他,現在家裏的錢就2萬多一點,還是撞他的大爺支援的那1萬3,才讓她手裏的錢過了萬。回老房子住能省不少錢。
隨後的搬家中,苟師道意外的從床底下翻出一個包裹很嚴實的箱子。起初,苟師道興奮的以為找到他原身藏私房錢的寶箱,還叫來小耘一起見證這高光時刻!
可是隨著箱子一點點的打開,揭開一層層的衣服,我KAO,動感矽膠翹臀!
還給穿了一件性感的***!
苟師道驚呆了。眼瞅著小耘好奇的還要上手摸一摸。迅速蓋上,慌張的說道:“這個,這個是我正在給你做的人偶娃娃,還沒做完。呃,對,現在隻是讓你看一眼。”
誰知道敬小耘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我信你個鬼啊,爸爸,別把我當3,4歲的小孩子好吧。我好歹也是一名馬上2年級畢業的大孩子了。手機上都有,我還不知道這是什麽麽。”
說著還又拍了拍苟師道的肩膀,同情地說道:“爸爸,你真可憐。”
苟師道尷尬的要命,這是什麽世界啊!以前的他還需要花錢買這玩意?浪費!
不對,這麽小的孩子到底是誰教的啊!
他的1號大女兒從小到大被他保護的好好地,純真,爛漫。
從小就陪著上各種輔導班,雖然各種樂器樣樣一般,舞蹈畫畫隻能看一眼。他倒是跟著學的比女兒還要好。
輔導班的老師都說這收一份的錢,教兩個人,你可真是人才啊。
苟師道惡狠狠的盯著敬小耘,現在到了這個世界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1號大閨女不在身邊,自己也顧不上了。現在還是照顧好這個以後要相依為命的2號小女兒了。
嗖的一把奪過小耘正拿著的手機,強裝嚴厲的道:“來,把手機給我打開,現在我要看一看你用手機在幹些什麽?”
“這是我的手機,我有自己的隱私!你不能看!老師說了,隱私權是受保護的!”敬小耘氣鼓鼓的跳著腳要夠回自己的手機。以她現在1米3的身高,想想也就罷了。
“你是我閨女,我有監護權。你現在的情況明顯有問題,我必須看,你能怎的!”
眼看爭不過爸爸,敬小耘隻能解鎖手機。
看著明顯比自己高檔好幾倍的手機,無語的翻著界麵裏密密麻麻的APP,在女兒強烈的要求下留下了一個叫“逗手”的短視頻APP和“信聊”的聊天工具。點開看了看有點像自己世界的抖音和微信。隨後設置了兒童模式。幸好兩個世界的手機功能和操作方式都差不太多。
之後的幾天,敬小耘一直沒給他好臉色,做什麽事都得懟他幾句。搬來了老房子裏也讓他一人收拾,除了她自己的房間。還在門上貼上一張《禁止通行令》,寫著“苟師道不準進入”。
這熊孩子!
苟師道穿上T恤,走上二樓外的平頂,懶懶的躺在一張躺椅上。
和往常一樣,先是點上三根煙,豎在旁邊的桌子上,向著另一個世界的老婆,女兒絮叨了一陣,希望這個世界的神仙能把他的話帶過去。
隨後給自己點上一根煙,看著不遠處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沸沸揚揚。
這座老房子在濱海市的東邊城鄉結合處,一個叫雙楊村的村裏,說是村子,和城市的小區差不多了,隻不過都是自建房而已。
隔著幾條街道就能進入市裏的邊緣,倒是挺便利。伴隨著城市發展,村子不像村子,社區不像社區,為了拆遷能多拿些好處,靠近市裏的街道建起了不少臨街房。
苟師道的父母原本也是在沿街蓋得房子,地理位置優越。最後為了還債,才置換了村裏的這處老房子。位處村子最東邊邊緣,自己成一排。再往東就是村裏種的一片片的速生林。雖說是老房子,起碼也有2層,帶個小院子。2層還有個大露台,以前用來曬糧食的。
濱海這些年一直在往西北方向發展,這片也就沒下文了。隨後因為房租便宜,公交車便利,便成了城市裏打工人的聚集地。
“爸爸,爸爸,你跑哪去了?我餓了……”
“馬上下來!”
看著在院子裏叫喚不停的女兒,苟師道無語的一邊喊一邊往樓下走去。
剛開始還看著這個女兒挺文靜,可憐又可愛的啊?怎麽變得這麽,好想動手啊?
“今晚想吃什麽麵?清湯,熗鍋,還是打鹵?”回到樓下院子裏,苟師道看著正在拍蚊子的女兒,淡淡地說道。
“不,我不想吃麵了。爸爸,咱們換個別的吃行不行?”小耘慘兮兮的看著苟師道。
“搬回老家都快5天了,天天吃麵,天天吃麵,再吃的話,我都要變成麵條了!”小耘搖著苟師道的胳膊,眼巴巴的看著他。
苟師道斜著眼睛白了小耘一下,說道:“是誰說的,要節約,節約。每天就給我10塊錢的零花錢,我摳唆摳唆還能省出點給你打個鹵子吃。”
“幸好中午你在學校還能吃頓好的,你爸我隻能頓頓吃麵條!我還要收拾房子,餓的都沒力氣了。”
說著說著,苟師道衝著女兒開始哭訴起來。
看著一個壯漢衝著一個小女孩在哭訴,竟沒有一絲違和感,奇怪。
“狗子,狗子,你爹來電話了……狗子,狗子,你爹來電話了……”
正陷入情緒不可自拔的苟師道,聽到這個電話響起,一頭黑線。
快速接起電話,“你要是沒有什麽好事找我,看我回頭不把你打出屎來!”
“哥,速度點!帶上我侄女來前街一品香!好消息!”
還不等苟師道反應過來,對方迅速掛斷電話。
“走著,小耘,你晨晨叔請咱們吃飯。”不等說完,扛起還在噘嘴賣慘的女兒拔腿就跑。
前街一品香麵館裏,眼前這個220多斤重的還不到1米7的大胖墩,就是王晨了。苟師道還是很感動的。
搬回老房子後接到的第一通電話就是眼前這個發小。苟師道手機通訊簿裏就5個有人名,前妻,女兒,小姨子,大哥,在一個就是他,胖子王晨。
王晨,濱海市民政署下的一個小科長,官不大,本事倒不小。
第一天打完電話,就跑來幫自己收拾房子了。苟師道以自己腦震蕩,還沒從失憶的狀態裏出來為借口,旁敲側擊了一番。
還被王晨嘲笑了一番,誰家腦震蕩失憶這麽長時間。不過也終於從他口中了解了一些事情。
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大學畢業後進入濱海市民政署工作,勤奮好學,遇事爭先,幾年裏當上個小科長,除了沒老婆,還是挺不錯的。
王晨和苟師道一家都很熟,但苟師道父母出事後不久,王晨就很不待見文菲菲,總覺得這個嫂子越來越不好相處了,每次去家裏都是板著臉,不說話。
苟師道其實挺理解文菲菲的。以前的他為了替父親還債,賣的家裏一無所有,隻能租房子住。又怕被認識的人指指點點,隻有晚上去做裝卸的工作,補貼自己的開銷。
離婚前的6年一直渾渾噩噩,不思進取,得過且過。是個女人也不想跟這樣的人過下去。如果不是因為意外自己成了苟師道,或許他還會這麽過下去。
此時看著眼前的胖子,又想起自己刪不掉的專屬胖子的電話鈴聲,一邊數落這個世界的通訊公司,一邊嚷嚷道:
“胖子,請你小侄女吃飯,就吃麵麽?”
“老板,去隔壁來個大盤雞,少放辣椒哈。”扭頭衝著廚房正下麵的老板喊。
“你個臭小子,我這是個麵館,每次都讓我給你去隔壁要菜,你去隔壁吃不就得了!”
麵館老板是對老夫妻,明顯和他兩個很熟悉了,嘴上說著還是讓老伴去隔壁給點菜了。
“晨晨叔,你有好久沒來看我了。來了還請我和爸爸吃飯,你真好!”小耘笑眯眯的看著王晨若有所思。
“我這幾天,天天中午過來請你爸吃飯,可惜你上學,不然就能早見到我了。”王晨寵溺的摸了摸小耘的腦袋,沒注意苟師道突然甩過來的眼神。
“哼,爸爸,是誰剛才在家說天天在家吃麵條的?你騙我,我不跟你坐一塊了,我去跟晨晨叔一起坐。”
沒理會反應過來的王晨幸災樂禍的嘲笑,看著女兒從桌子下麵出溜一下鑽到對麵王晨的懷裏。
真相暴露,無奈的看著胖子,問道:“叫我們過來就吃個飯?你不是說有好消息麽?”
王晨一邊衝洗餐具,一邊點頭說道:“我聽我法院的哥們說了,那年給叔放高利貸的那夥人犯事逮起來了,吐了不少做過的壞事。你們家當初被那夥人坑去的工廠雖然還不回來,多少還能退回不少錢。畢竟那工廠的價值遠遠高於借的高利貸的錢。”
苟師道聽王晨說過,他父母以前開了一家工廠,生產建材的,可惜當時的建築工地都是先拿貨,後期拿到工程款再付錢,以致於廠子常年墊資生產,後來被人做局借了高利貸,到期沒還上,廠子和建築隊打的借條都成別人的了,還倒欠一大筆錢。
因為手中沒有了憑證,求告無門,最後在小耘6歲的那年冬天,住在老房子裏的老兩口不小心燒炭取暖的時候,一氧化碳中毒,過世了。
“行,真是好消息。你人脈廣,幫哥哥盯著點,我現在算是一無所有了,能拿回多少就多少。”苟師道一臉激動的道。
“我那哥們說了,現在對些人,打擊力度挺大,就這幾天的事,到時候我給你說。”
“老板,上飯,我侄女都餓的直抽抽了。”
老板撇了撇正拍桌子狼嚎的兩個幼稚,摸了摸小耘的頭,“閨女,快吃,我給你加了個蛋,好好吃哈。別理這倆臭小子。”
說完又沒好氣的看著這兩貨。
此時,苟師道正開心的大口吃著飯,絲毫不在意老板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