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有錢人的世界看不懂
手機過了好幾天時間,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我回到家,把手機充上點,開了機,才發現上麵有好多的來電提示,都是沈熙淩的號碼,時間就在我被挾持到鍾家的那個下午。
原來他當時還是在找我的。
他還沒有回來。
我剛把手機放到一邊,就聽見有短信提示鈴聲。
這年頭發短信的人少,都靠微信之類的社交app交流了,也就是中國移動中國聯通或者垃圾短信站才喜歡給人發短信。
我順手拿起手機,準備看一眼然後隨便刪掉,哪知道一拿過來,看到是銀行發來的信息。
我的賬戶收到五萬塊錢?
五萬塊?
誰給我打錢了?
我前段時間拍廣告的錢,對方應該還沒結算。但是,我記得結算時間並不是這個時候吧?
我有點想不明白了,這個時候誰會給我打錢?
我打開手機銀行,正打算查詢一下賬戶明細,看看能不能查到支付賬戶,就收到了下一條信息。
這條信息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內容是:“歐洲七日遊的錢折算給你,珠寶和禮服,下次我親自送來。”
鍾煜?
我被他嚇了一跳,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故意慪他罷了,他還真打錢來啊?
有錢人的世界,真是看不懂了。
他自己打錢過來的,又不是我逼著他給的,他敢給,我又有什麽不敢收的!
我順手想把信息刪掉,但想了想,還是放一邊了。
我接下來,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辦。
首先,我打電話給了我認識的記者,並且把我爸媽的照片發了過去,我請他們幫我發一條新聞,把我爸媽住院的消息公布到媒體上去。
一方麵,是繼續鞏固我這個賢妻良母的人設,不光是賢妻良母,而且還很孝順,日子很不容易。
另一方麵,博取觀眾的同情,為下一步打基礎。
我打算把卡裏剩下的錢全部都拿來搞慈善,或許不能算上真正的搞慈善,而是拿這些錢來搞一個類似基金會一樣的組織,呼籲社會各界來關注植物人和腦損傷患者的康複治療問題。
隻要能把聲勢做得浩大一點,引起更大的社會關注,也許我爸媽以後的命運,也能好一點。
我不能繼續盡孝,也就隻能盡自己所能,安排一下身後之事了。
我在跟那個記者朋友溝通的時候,記者忽然問道:“對了,你的經紀人今天也跟我們網站聯係了,你知道的吧?”
“是嗎?”
我不知道的,章姐做事從來不需要跟底下的演員溝通聯係,她一向都是照著自己的想法安排。
記者又說道:“章姐真的很厲害,她簡直跟一個訓練有素的記者團隊有得一拚,已經給我們提供了不少爆料了。聽說這次是一個一線明星和兩個二三線明星同時被禹城一個富二代包養呢,料特別勁爆!”
我隔著聽筒都能感覺到他的興奮,可見這個爆料真的很有力度了。
但是下一秒,我很快想到,問道:“你說的禹城富二代,不會是鍾煜吧?”
記者笑了,“誒,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原來你知道這事啊!”
我當然知道。
章姐恐怕不會無緣無故地爆料這種事。她放出來的爆料,想必是對自己有利的。
可是對於鍾煜這種商人富二代來說,他又不搞政治,又不靠臉賺錢混飯吃,即使花心的名聲在外,對他根本就造不成什麽威脅,反倒是涉事的明星遭殃比較嚴重。
我這麽一猜,大概今天莫詠湄過去,就是去威脅章姐什麽事的,所以我進去的時候,章姐的情緒才那麽低落。
所以今天,章姐先給了鍾家一個下馬威,也許是不鹹不淡地暗示著什麽。
我再追問,記者卻不肯告訴我了,賣了個關子,“急什麽,明天不就都知道了!”
我再問不出什麽來,隻好掛了電話。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特別留意著娛樂新聞,果然從娛樂新聞上看到了鍾煜和女明星們的背影。
照片上隻有鍾煜露了一張麵前清晰的正臉,而跟他舉止親密的女人,卻要麽是背影,要麽是非常不清晰的側臉。
現在的女明星,大多數都是身材窈窕,錐子臉的樣子,身材都大同小異,臉部線條要從那種不清晰的輪廓上頭辨認出來也不容易。
但是,基本上可以看出來,幾張照片並不是同一個人。
我看了半天,也隻是聯係起記者的話,在心裏有那麽一個大概的猜測,不能肯定。
爆料其實也語焉不詳,估計章姐也是故意在放煙幕彈,順便威脅鍾煜一點什麽。
我暫時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暫時先把這件事丟到一邊,我還忙著照顧我爸媽呢。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必須好好利用這有限的一點時間。
我到醫院裏去,這次給我媽帶了新的睡衣和襯衫。
她在醫院住得太久了,換洗的衣裳就那麽幾件,她其實也是個愛美的人,沒有新衣服一定不開心。
我拎著衣服,剛走到醫院樓下,迎麵就碰見了一個戴墨鏡的男人。
我現在對一切戴墨鏡的男人都有點過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再定睛一看,可不是麽,正是那個我最不想見到的鍾煜。
他離我隻有兩三步的距離,眼睛就這麽在墨鏡後麵盯著我看,看得我瞬間渾身都起了一層白毛汗。
我低著頭,轉身就想跑。
果然,對方沒那麽容易讓我走掉,他張口叫道:“林宛姝!”
我隻好站住。
背對著他的時候,我腦子就一直在高速運轉,思考我現在該怎麽辦。
這個人太可怕了,現在他連我爸媽住的醫院都知道了,誰知道他會對我做什麽?
我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來,“鍾……鍾先生。”
鍾煜在墨鏡後麵笑了笑,“林小姐,我說過,我們很快還會見麵的。”
我一點也不想再見到他。
可是,現在我還真有點不敢得罪他了,我衝他擠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歐洲七日遊的錢已經給你了,我說過的話,一向可以當真。”
我暫時想不出什麽更好的對策,隻好半真半假地挑眉笑了,順手拉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傷疤,“那這個呢,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