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這才叫非法拘禁
我才剛拿出手機,前麵就有一輛保時捷嗖的一下在我麵前停下來,車門打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戴著墨鏡,從車裏下來,“請問是林宛姝林小姐嗎?”
我愣了一下,我確定我不認識他。
但既然叫出我名字了,我也就點了點頭,“您是……”
男人彬彬有禮地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態,“我想邀請林小姐到敝處坐坐。”
這段時間網劇已經差不多播完了,熱度也已經炒到了一個巔峰,我的微博上麵也有大幾十萬的粉絲關注了,有陌生人認識我其實不奇怪。
但我又不認得他,我幹嘛要去?
我於是微笑著拒絕他,“抱歉,我今天還有事……”
哪知道車上忽然又下來了兩個穿黑色夾克衫的男人,根本不管我想不想去,直接出手,把我塞進了車裏,關上了車門。
墨鏡男吹了一聲口哨,車倏然開走。
他們的動作太迅速,也太利落,以至於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時間。
我剛剛離開公司不到三百米,如果我叫人的話,也許還有人能聽見。但是,我連這個時間都沒有。
我被強行塞在車上,跑車速度很快,嗖的一下就竄出去很遠了。
我感覺自己是被挾持了。
可是車裏現在有三個男人,反抗顯然是無效的,更何況我今天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體力差得很。
我還能怎麽樣?
我隻好衝墨鏡男說道:“你們這樣不太好吧,直接就把我帶走,這是綁架嗎?”
“你要覺得這是綁架,這麽說也行。”
……他倒是不在意說法。
我又說道:“你是不是綁錯人了?你綁架我有什麽用,我爹媽都在醫院裏住著,一個植物人一個智力受損,我老公一天到晚隻顧著他的生意……”
他們根本就不理我。
我於是問道:“你們綁架我,總得有個理由吧?你們到底是誰,要帶我到哪裏去,為什麽要綁架我……”
“你再這麽多嘴,我就叫他們把你嘴巴塞上。”
墨鏡男語氣冷淡。
好好好,我閉嘴。
說了半天他們什麽都沒透露出來,還不許我問。
不過,說是挾持,他們倒也沒對我怎麽樣,既沒有綁住手腳,也沒有真的把我嘴巴塞上。也就是說,這幫人做事還是稍微比較講究風度的。
看樣子,也是有些勢力背景的大佬,不是普通小劫匪。
我老老實實閉嘴,腦子裏卻開始回想剛才的每一個細節。
剛才車子開到我麵前的時候,我好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車牌。
車牌號我是不記得的,但是車牌的前綴,我好像有點印象。
那不是錦城本地的車牌號,而是……禹城的。
禹城。
我在禹城可沒有什麽恩怨仇家之類的,但我想起來了,應該是鍾家的人。
我於是不再說話了,默默地跟著他們。
車朝著一個我不太熟悉的方向去了,後來拐進了一個小區。
小區是個別墅群,車在裏麵拐了很多彎,最後開進了靠裏麵的一處帶獨立院套的別墅。
一路上並沒有人試圖遮住我的眼睛,也沒有人阻止我從車窗往外看,可見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我還是默默地記了一下來路,並且記住了那棟別墅是牡丹園十一號。
車一停下,就有一個中年女人迎上來,引我進屋。
一進屋,之前在車上的兩個男人也跟了上來,女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過來一個托盤。
“林小姐,很抱歉,手機和錢包等東西我們先替您保管。”
沒見過這樣待客的,還要搜身。
我不想拿出來,手機這麽重要的東西,一拿走,我就算是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我怎麽告訴外頭的人啊?
可是那兩個男人顯然不給我猶豫的機會,直接伸手就把我的挎包給拿走了。
手機也被一把搶走,和包一起放在了托盤了。
中年女人還上下仔細打量了我一圈,覺得我身上應該沒什麽地方可以藏東西了,這才點點頭,有人過來把托盤給拿走了。
我兩手空空,跟著女人繼續往裏走。我看出來了,這幫人,雖然表麵上對我還算尊重,但是什麽事情都必須要按他們的規矩辦,否則他們直接強製執行。
別墅裏麵也是九曲十八彎的,拐了好幾個彎,才到後院裏,中年女人把我引到一間獨立的屋子,叫我進去。
她自己沒往裏麵走,我心裏有點犯嘀咕,這小屋子怎麽看也不像有大佬在裏麵,那他們叫我到這裏來做什麽?
我不肯往裏走,於是她重複了一遍,“林小姐,請進。”
我四下裏打量了一下,越發肯定了,這屋裏準沒好事。
我不往裏麵走,女人的臉就開始拉長了,她一把打開門,不等我反應過來,就直接把我給推了進去,然後在我背後哢擦一聲落了鎖。
屋裏空空的,就是一間屋子而已,裏麵有一把式樣簡單老舊的木椅子,椅子上還有一些深褐色的斑斑點點,也不知道是什麽。
屋裏黑乎乎的,居然連窗戶都沒有,隻有很高的地方有那麽一個一尺見方的小口子,漏進了一點光線。
我回頭看,門果然被反鎖了,我在裏麵打不開那鎖。
所以,我現在被囚禁了。
對,這才叫做非法拘禁。當初我給警察打電話說我被非法拘禁,那實在是太冤枉他了,畢竟在沈熙淩家裏的時候,我可以任意出入任何一個房間,也有舒服的床可以睡,有大浴缸可以泡。
該死。
鍾家的人居然是這種作風,表麵上客客氣氣的,實際上手段辣得很。
而且,我被關進來,連理由都沒有給我,直接就把我給騙進來了!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旁邊的角落裏有半箱礦泉水,雖然是沒有開封的,但是我不認識那個牌子,我沒敢喝。
我被關在這裏,沒人理我,也沒人來過問。我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不怎麽舒服,索性縮到牆角去,靠著牆坐在地上打瞌睡。
大概是過了多久?可能是三四個小時,也可能是更久。我通過牆上的那個口子看見外麵的天光好像已經越來越暗了,終於聽見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
果然,那腳步聲走到門口,站住了,但並沒有聽見鑰匙的聲音,但那人也沒走。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林宛姝,知道我為什麽把你帶到這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