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損失不可預估
什麽,托尼招供是我唆使他去刺傷卓依依的?
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好嗎,我連他身上帶了匕首過來都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他帶了匕首在身上,說不定上樓的時候我就直接把他給攔住了。
我特麽腦子有坑咋的,卓依依都已經那樣了,現在根本就構不成威脅了,到這個時候,我去再弄個故意傷人什麽的,把自己給坑到局子裏去,然後好看著我男人被別的女人搶走啊?
這事真是想都不用想好嗎,我這麽惜命的人,連直接衝上去撕打情敵我都嫌棄跌份,我還能對她直接動刀子?
我覺得這簡直就是侮辱我的人格。
他這麽一說,我瞬間不願意配合了。
我坐在椅子裏頭往後一靠,“子虛烏有的事情,你非得叫我承認,我也沒有辦法。除了當時的現場情況以外,我也沒辦法給你提供更多的信息了。麻煩你們打電話給我老公,還有我的律師。”
鬧到這種地步,我雖然首先想到的是沈熙淩,但是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很叫人失望。所以在這個時候,我想到的可能幫到我的人,還有左哲昀。
他是律師,他一定知道要怎麽樣才能找到對方的破綻幫我脫罪。
托尼既然用這種事來汙蔑我,一定是劉瑞君或者呂怡歌指使的!
我這麽一說,審訊我的警察反倒是慫了,他低頭沉吟了半天,再次開口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種稍微溫和的語氣,開始問我案發當時的場景了。我一邊說,他就一邊開始做筆錄。
這我可不怕,反正我知道什麽就照實說好了,我估計跟劉瑞君和托尼的口供還得有出入,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怕什麽!
警察大哥的態度這麽一轉變,我心裏有些明白過來。剛才他對我這麽橫眉冷目的,估計也就是詐我而已。結果我沒被他嚇唬著,他也沒什麽辦法。
我堅持要見律師,他也沒什麽辦法,在問完該問的問題以後,真的打電話給了左哲昀。
左哲昀來得很快,見了我以後,就開始皺眉,“林宛姝你怎麽回事啊,怎麽都把自己給弄到局子裏來了?”
我攤手,“你以為我願意啊,我也很無辜啊,要不然我怎麽找你過來!”
左哲昀來見我的時候,估計已經看過卷宗了,他單刀直入地問道:“真不是你做的?”
我搖頭,“不是,我隻打了電話告訴他跳樓的事。”
他點頭,“我也覺得你不至於這麽low。”
我於是問道:“那你幫我想想啊,劉瑞君他們現在肯定是抓住了機會想對付我呢,你說,我要從哪些方麵入手,怎麽做,才能脫罪?”
左哲昀沉吟了片刻,“你先仔細想想,你自己有什麽可以提供的有利條件?比如說,通話錄音,視頻錄像之類的?”
我搖頭。
我給托尼打電話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要錄音,我沒有說叫他帶刀傷害卓依依的事,但我證明不了。
左哲昀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行,那我們就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想辦法吧,既然你證明不了你的清白,那他們就必須證明你不清白。”
他不徐不疾地繼續說道:“我們可以換位思考,看他們可能偽造什麽證據,或者如何汙蔑你,我們隻要證明他們說的話是假的,也行。”
換位思考。
如果我是他們,要如何證明一個無辜的人是有罪的?
首先,他必須得明確地交待,我到底是在什麽時候,以什麽方式唆使他去做的。
當然了,他肯定也提供不了錄音和視頻資料。
其次,我能想到的就是劉瑞君做偽證,她可能在這個時候也往我身上潑髒水,同樣咬定當麵聽見我說了什麽話。
這一點,我相信當時劉瑞君看見托尼行凶的時候,她事先並不知道這件事。
卓依依也未必知道。
而在警察來之前,劉瑞君和托尼兩個人相互沒有交流,所以說,現場的口供,可能會對不上,這就是一個突破口。
托尼這個人,據我這段時間的接觸和觀察,他腦子比較簡單,所以才會衝動地做出持刀傷人的事。以他的性格,應該想不出這麽彎彎道道的方式。所以在托尼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雖然我暫時不能確定背後指使的人到底是誰,但是我需要提防的是,人家可能還會偽造一些證據。
比如說視頻監控記錄,和……指紋。
所以我開始認真回想,他們到底可能弄到哪些證據。
“他們說起我給了托尼一萬塊錢。”
左哲昀摸了摸下巴,“轉賬,還是現金?”
我賬戶上沒多少錢了,而且他們肯定沒有辦法用我的賬戶來轉賬,這樣資金的來龍去脈就會相當清晰,所以肯定是現金。
我記得上次我見到呂怡歌的時候,她遞給過我一個信封,裏麵似乎裝著什麽文件。我拿在手裏,最後又還給她了。
該不會……在信封之類的東西上做了文章吧?
如果是呂怡歌做的,她要拿到帶有我的指紋的物品,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我立即把這件事跟左哲昀說了。
左哲昀想了想,“那麽指紋的時間距離現在更長,而且,隻要去查嘉燁公司內部監控,應該就能找到呂怡歌拿過那隻信封的證據,證明上麵的指紋不是你給托尼的時候留下的。”
“另外,你隻拿了一次是不是?為了保存上麵的指紋,托尼肯定不會多碰那個信封。如果上麵隻有你的指紋,沒有他的,那也可以成為一個疑點。”
至於監控記錄麽,我之前雖然去過托尼的店子裏,但是最多隻能證明我去過,見過他,卻不能證明我說了什麽。
但是,我還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的假期隻有一天了,如果我明天還不能出去,那邊劇組可怎麽辦?”
左哲昀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是,如果你為這件事耽誤的時間長了,即使你最後證明了你的清白,但這個機會就已經沒有了,你的損失,依然不可預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