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顧及陳菲芳感受
一直以來,王楚對於許老爺子的死因,抱有質疑。
看似順其自然。
實質,過於巧合。
在王楚與許諾言大婚當晚,許老爺子激動,在所難免。
這是喜。
不是憂。
也不至於誘發心髒病。
自自然然,王楚認定是他殺。
他從來沒有放棄調查許老爺子的死因。
可是,症狀顯示,許老爺子的死因,並非人為。
這起犯罪,多時找不到蛛絲馬跡。
王楚也開始對以前的判斷產生懷疑。
真的是他殺?
逐漸地,王楚的主觀趨向意外。
逐漸有了蓋棺定論。
萬萬沒想到,從許諾言道出真凶是許明威。
血濃於水。
許老爺子對於許明威的關愛,不亞於對許諾言。
所謂富養女兒,窮養兒。
許老爺子是用心良苦。
許明威愚笨,不理解,情有可原。
但是,就算許明威再如何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做出弑殺一個年過半百的至親。
天理不容。
王楚焦急地詢問道:“諾言,你說的是真的嗎?”
許諾言氣得咬牙切齒,“是他親口承認的,當時,他與爺爺兩人獨在書房,爺爺心髒病發,這個禽獸,居然不把藥給爺爺,而且,還眼睜睜地看著爺爺死去,你說,我應不應該打死他。”
一字一句,有根有據。
王楚不再質疑,雙眼已經迸發出了殺意,“許明威,你這個天殺的混蛋。”
許明威徹底失去了逃跑的希望。
一步錯,步步錯。
他錯誤估算了王楚的實力與膽識。
同時,許明威再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身上背負兩條人命,等不到柳扶風出手,麵臨的,還是死路一條。
他不想死。
“王楚,諾言,我知道錯了,看在奶奶的份上,求你們放過我,求你們了。”
所以,唯一自救的方式,隻能是搬出陳菲芳,獲取活下去的一絲生機。
“你……”王楚憤怒,想當即拒絕。
“你想都別想,你殺了爺爺,我要為爺爺報仇。”
許諾言已止不住憤怒,使勁想要掙脫王楚的束縛。
許老爺子是除了陳鳳枝之外,是整個許家對許諾言最關懷備至的一個。
許老爺子的葬禮上,許諾言曾發誓,找到凶手,絕不姑息。
顯然,許諾言正在兌換承諾。
確實,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隻是,許諾言沒有執法權力。
王楚隻好率先安撫許諾言,“諾言,別衝動,一切,都交給戰區處理。”
許諾言執著,“不行,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王楚隻有進一步闡述,“就算被你親手為爺爺報仇,你有沒有想過,之後,媽會怎樣,爺爺交托給你的生命集團,又會怎樣。”
話聲一落,許諾言的激動快速平複。
被憤怒遮蓋了理智,沒有考慮後果。
“許明威,自作孽,不可活。”被點明,許諾言放下了掙紮,放下了手中帶著血跡的高跟鞋,不忿道:“王楚,我明白了,一切都交給你,一定要給爺爺一個公正。”
“我會的。”王楚可以放心放開許諾言,掏出手機,撥出程建國號碼,“程會長,你派人到郊外郊區,出現了命案。”
“是。”程建國答話。
王楚收線。
許明威已經哭出了淚眼婆娑,忍著痛,雙膝跪地,磕頭求饒,“王楚,諾言,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你們了,放過我,放過我。”
“叩!”
“叩!”
“叩!”
……
磕頭聲,回蕩在空曠的廢棄工廠。
卻絲毫打動不了兩顆堅如磐石的心。
王楚態度堅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做了人神共憤的事,就必須要承擔後果,無論你搬出誰,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會有用。”
“不,王楚,諾言,我給你們磕頭了,你們.……”
許明威的磕頭聲開始一直徘徊。
王楚與許諾言無動於衷。
直到程建國帶兵前來,許明威方才停止磕頭,整個人頹廢地癱坐在地,“沒了,一切都沒了。”
王楚與程建國講述許明威的所有罪狀。
程建國正在下達拘捕令。
許明威隨即被帶走。
此時,望著許明威遠去的身影,許諾言一陣擔憂。
說是與許家脫離關係,事實上,許諾言與陳菲芳有著不可割舍的血緣。
許諾言懇求道:“奶奶最疼愛的就是許明威,估計,她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王楚,能不能別把許明威殺害爺爺的事,公布出來。”
王楚明白,點頭答應,“我會的。”
許諾言感激,“謝了。”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許明威的事,僅僅過了一個小時,整個莞臨市,街知巷聞。
陳菲芳帶著所有許家族人,圍堵了生命集團。
由於莞臨市戰區還沒有如實公布詳情。
陳菲芳把莞臨市流傳出的事實,當作是子虛烏有。
她是怒不可遏,“許諾言,你的心怎麽這麽黑,明威根本不是綁架你,也沒有殺人,你為什麽要汙蔑他?”
許諾言堅定道:“我沒有。”
陳菲芳果斷抬起手。
“啪。”
一個巴掌,確確實實地扇在許諾言臉上。
陳菲芳怒聲大喝,“別當我是三歲小孩,明威從小就很聽我的話,我之前已經說了,不能對你動手,明威絕對不敢違背。所以,隻能是你汙蔑他了。”
“我……”
許諾言捂著臉,覺得可笑。
導致許明威走上絕路,離不開陳菲芳的過分寵溺。
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
這是陳菲芳的教育出了問題。
許諾言要反駁糾正,話到了嘴邊,果斷閉上了嘴巴。
她不想陳菲芳難過。
陳菲芳不知曉,得寸進尺,“沒話說了吧,那麽,你現在立刻給我去戰區澄清,我要明威平安無事地回來。”
“對不起。”許諾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搖頭道:“我已經無能為力。”
要顧及陳菲芳感受。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許明威罪有應得。
更何況,許明威的死,是死有餘辜,根本不值得憐憫。
“混蛋。”陳菲芳怒火中燒,再度舉起巴掌,要扇許諾言。
王楚及時止住下落的手掌,解釋道:“奶奶,這是事實,鐵證如山,諾言根本就沒有汙蔑。”
“你沒有資格叫我奶奶。”陳菲芳聽不入耳,怒聲嗬斥,“還有,什麽鐵證如山,這是你們合謀汙蔑明威罷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蠻不講理。”王楚懶得解釋,放下了陳菲芳的手,發出警告,“奶奶,隨便你怎麽想,但是,我希望你別再打諾言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