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洞房
封戚城回房時，已經是二更天了。如娘穿著中衣忐忑的躺在羅漢床上，最後受不住疲憊，用手撐著下巴打瞌。
剛進門，一股屬於女子的幽香撲麵而來。不是太濃，淡淡的，應該是花香。
眉頭一挑，封戚城繞過了屏風，便看見了心中念念的如娘在塌上昏昏欲睡。
一身粉色的中衣，一頭黑發披散在肩頭，因為半躺的姿勢，低低的胸口衣襟露出大紅色的肚兜，依稀還能見到衣內的風光。
封戚城連忙移過目光，喝了一肚子酒水都未有醉意，這會兒香味撲鼻，竟然覺得有幾分醉了。
走在羅漢床邊，封戚城舍不得叫醒人，就這樣看著如娘睡得白裏透紅的小臉。偶然抬頭便看見了窗外一群看熱鬧的人影。
屋內歲月靜好，屋外卻有些熱鬧了。幾十個漢子擠成一團，因迫於將軍的威懾力，鬧洞房也不敢有大動作，隻是躲在牆角準備看看自家將軍化為繞指柔的那一刻。
封戚城手一動，熄了屋內的燈火。屋外的一群人露出了奸笑，不一會兒便感覺一陣殺氣襲來，眾人冷汗驟起，一支匕首從屋內射了出來，正好插進走廊的柱子裏。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還是沒有堅持，落荒而逃了。
什麽鬧洞房，還是保命要緊。
如娘睡得不深，男人彎下身子抱她起來的時，她便醒了。迷糊的眨巴著眼睛，片刻才聚神，“你回來了？”
這可愛的樣子讓封戚城心裏稀罕的緊，低下腦袋碰了碰她的額頭，低沉的聲音傳來，“今日累嗎？”
如娘抱緊了男人的脖頸，一頭秀發披下，封戚城環住如娘腰的手正好能觸到。柔滑得很。
“不累。”
封戚城心裏好笑，小騙子，都累的睡著了。
輕輕的將人放在了床上，白皙的肌膚看的封戚城有些口幹舌燥，“等我一會兒，我去沐浴。”
如娘乖乖的點點頭。
沒忍住在那粉嫩的唇上啄了一口，低語出聲，“真乖。”
一會兒便是一會兒，封戚城用熱水匆匆的淨了身，便出了內室，赤著健壯的上身，一身濕漉漉的，如娘甚至還能看見男人鬢角處的水珠。
羞澀了片刻，如娘便從床上下來，拿了幹帕子準備為男人擦擦頭發。哪知封戚城呆呆的看著自己，如娘嗔了男人一眼，“低頭。”
這一眼柔情似水，封戚城一怔，似乎聽見了心裏某個部門的歡呼聲。
低下頭正好可以看見如娘鬆鬆垮垮的衣襟內的風光，封戚城隻覺得鼻子一熱，連忙側過目光。
“呀……你別動，可不能一頭濕發入睡。”
封戚城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為他擦頭發。軍營裏到處都是大老爺們兒，可沒有人過的如此精致。況且有時候累狠了，趴在床上就能入睡，頭發濕不濕，也沒時間關心。
“如兒……”
嗯？
“你說什麽？”
封戚城再也忍不住，彎腰將人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抓起如娘無所適從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處，“如兒，你可知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如娘一臉紅潮，任由男人抓著自己的柔夷。眼光瀲灩，蕩漾著水波，封戚城身子一頓便低下了頭。如娘緊閉雙目，突然想起了黎嬸給自己看的那一本書，緊張的抽出手頂住男人的胸膛。
“怎麽？”
半響如娘才將臉側在一邊，小聲的低語聲傳來，“我……我怕。”
那書上的男女兩人做的動作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男人悶聲笑出了聲，覺得這樣的如娘實在是可愛的緊，將嘴湊在了她的耳朵旁，“娘子乖，夫君疼你。”
男人呼出的氣讓如娘敏感的脖頸處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封戚城心一動，對著那粉色就吻了上去。
即使封戚城已經拿出了自己十萬分的溫柔，也能感受到身下之人緊繃的身子。
“別怕……”輕聲的嗬護，隻是將身下的人抱的更緊了。
如娘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浮在水麵上的魚，隻能隨著男人一浪又一浪的潮水前進。僵著身子，如娘死死的扣住男人強壯的臂膀。
難得今夜月色皎潔，夜色平靜。透過窗戶射進屋內，將那黑暗裏交纏的兩人看得清楚。男人的悶哼聲和女人的嬌呼交雜著，好好的一副春色圖。
……
等一切結束，如娘隻覺得自己已經去掉了半條命。男人抱得太緊了，且兩人身上都還有淡淡的汗漬，動了動身子，卻感到身子疼的讓她直抽氣。
黑暗中，如娘看著一旁被男人扯得隻剩下碎布的肚兜，終於明白為何黎嬸說是為了他特意準備的了。
她還記得他脫下自己的衣裳時，眼睛都亮的發光。
感覺到了如娘的異常，封戚城抱得更緊了，
“怎麽了？很疼？”
這事也是他第一次，軍營裏大多的都是男人，男人多的地方，不乏有人談論這樣的事。他也隻是聽過手下的一些人講的這樣之事，卻從未知道女子的初夜竟會疼的這樣。
掙脫不掉，如娘幹脆將臉埋在男人的懷裏。臉上的紅暈還未落下，因男人這一句話更加的紅了幾分。黎嬸今日和她說過，新婚之夜，女子是要受一些罪。可也未告訴她，竟會這樣的疼啊。
不想回答男人的話，如娘呢喃，“將軍，要沐浴。”
身上太多汗了，讓她有些不舒服。
哪知封戚城滿臉饜足的模樣，大掌還在如娘光滑的背部遊走著，卻突然臉色低沉了幾分，問道:
“如兒，你叫我何？”
“將……”看見男人的眼色，如娘立馬住了嘴，可憐兮兮的看著男人。
“嗯？”封戚城被她這一副可憐模樣弄得好笑，可還是崩住了上揚的唇角，“該叫為夫什麽？”
“夫君。”
“噯！夫君這就抱你去淨身。”
這男人！如娘伸手在封戚城赤著的腰身處掐了幾分。
隻是不一會兒淨房內又傳出了聲響。浴桶內的水不斷的溢出，本就不大的桶內擠著兩人。
如娘咬著牙關，雙手抓緊了男人的後背，抓出了不少的紅痕，心裏悔得發紫。她怎麽會信了這個男人的話！
聽著牆角的黎嬸蒙著最，吃笑。這事成了！立起身子，一瘸一拐的離去了。
照將軍這樣的速度，府裏應該很快就有小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