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章 一起看
準確的說,玉佩上雕的是馬頭,而不是集個的一匹馬: 此馬一看就神駿異車,使得晉親王的眉頭挑了挑。
太皇太后和太后遇到刺客之事後,更是非要見一見皇帝不可:卻不是去御書房,而是回去大殿等皇上前來了~
出於孝道,此時皇帝是定要來問安的。她們回到殿中坐下,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晉親王和水慕霞借口要到殿外瞧瞧是否有可疑之人步出大殿,而紫萱便帶著璞玉出來給太皇太后和太后煮安神湯,他們三人在廊下相聚。
「可認識這方玉佩?」晉親王手掌里的玉佩在燈光下閃著瑩光。
紫萱拿起來看看搖頭:「從來沒有見過:王爺怎麼認為我會識得它?」
晉親王沉吟了一會兒道:「你怎麼看丁陽他對你沒有半點夫妻之情?!」
紫萱馬上明白過來:「你們認為那人是丁陽?不可能的,他殺我都不會一刀給個痛快的,還夫妻之情。」想到丁陽現在的慘狀再次搖搖頭:「深仇大恨啊,就算是有那麼點夫妻之情也早已經灰飛煙滅了。」
「他,絕不肯救我的。」斬釘截鐵的〖答〗案,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丁陽會救她:不說在丁家如何,離開丁家之後她與丁陽結下的仇一日深似一日啊。
晉親王點點頭:「你先收起來吧,說不定能憑此找到包頭人是誰。」
「王爺怎麼會認為是丁陽?」紫萱想了想道:「剛剛那人沒有戴面紗,嗯,帽子壓得有些低,加上黑夜我也沒有看清他的臉但憑這個也不可能是他了:還有,最重要的是身形看不出像來。」
水墓霞對著紫萱眨了眨眼睛:「你確定稱只憑身形能認出丁陽來?
今天晚上這刺客的太監衣袍也很肥大呢。」
紫萱被他問得咳了兩聲,想一想苦笑:「嗯,那張臉我是化成灰也認識的,至少身形還真得沒有怎麼在意過。」對一個討厭的人,她當然不會一日想三遍,也不會有事無事多看兩眼了。
現在想想也只記得丁陽曾經的那張臉,因為那副嘴臉太過討厭,所以她才會記得很牢而忽略了其它、反正水慕霞說對了,她還真得憑身形認不出丁陽來。
晉親王看一眼紫萱手中的玉佩:「本王只是忽然間想起來,如果說丁陽和紫萱的夫妻緣份的開始,應該是始於驚馬吧?如果不是驚馬救人出了差錯,紫萱你也就不用嫁入丁家了。」
紫萱聞言感覺太好笑了:「就這樣?」
「就這樣。」晉親王認真的點頭。
紫萱倒不好再笑:「不,不會的。王爺你不懂,丁陽自開始就恨我,否則在丁家怎麼會過得那麼水深火熱?算了,不提這些了,反正都過去了:總之,那個人不會是丁陽的,他恨不得我死絕不會救我的。」
「真是丁陽的話,王爺和慕霞你們接到的就會是飛刀之類的,而且還淬了巨毒在上面。對了,慕霞你接到的是什麼?」她看向水慕霞,心中生出了極大的好奇來。
水慕霞看看紫萱:「嗯,不是刀子。」他攤開手掌上面是個紙團,團得皺巴巴的,但是能看得出來是寫著字的:他把紙團緩緩的打開,不過是背面向上又抖了抖:「你可以看了。」
紫萱奇怪的道:「一起看唄。」
水慕霞咳了兩聲,看一眼晉親王:「好的,一起看吧。」
紙條上的字寫得很潦草不說,而字運筆很奇怪,絕不是紫萱認識的人所寫:而寫得也很簡單:紫蘭告御狀。
水慕霞好像牙痛了,他揉了揉他的腮,而且很用力的揉了揉:「報信的?嗯,倒真是不錯的連環計,如果墓地之中能殺掉紫萱就算了,不然這裡還等著呢。」
晉親王的眉頭又挑了挑:「看來,應該不是丁陽了。」
紫萱苦笑:「當然不可能。丁陽本身、還有丁家鋒現在,可以說都是因我之故,他所思所想都是要殺了我才對。倒是沒有想到,朱大老爺念念不忘的兒女們,這麼快我就要見到他們了:他還要讓我去找,根本就不用找人家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雖然不會仇將恩報,但也沒有想過去找他們姐弟非要把他們如何如何,還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相見了呢:瞧,我不惦記著總有人惦記著。」她看看紙條:「不是宮裡的紙呢。
水慕霞看向晉親王:「倒是有六成可以相信。」
「馬上就能看到人了。送個紙條來騙我們是不可能的。」晉親王撫了撫下巴:「告御狀的話,他們要靠什麼呢?」
因為皇帝很快就會回來,紫萱三人也不敢在殿外多做停留,璞玉把湯煮好他們就回到了大殿上:但是紫萱的腦子裡卻一直在想那個包頭人是丁陽?!怎麼可能,再說丁陽現在可是晉親王府的人,想離開豈是那麼容易的。
雖然她不相信但是晉親王的話總在她的腦子裡翻來滾去,攪得她不停的回想丁阻的身形,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不是丁陽的話,誰會來示警呢?當然不是他們的朋友了,如果是他們的朋友絕不可能取得司馬家和丁家的信任,又如何能得知紫蘭等人進宮告御狀的事情呢?可是,如果是司馬或是丁家的親朋好友,有哪一個會想要幫她呢?
如果是幫她就是要和司馬家和丁家做對,可是那個包頭人卻又救了彩羽:此人做事顛三倒四,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正琢磨著,皇帝急急的邁進大殿來,看到太皇太后和太后就行禮請罪:好一番慈孝后皇帝才看向紫萱說起正事來:「你可知道你的生父朱老爺已經死了?」
紫萱點點頭:「臣妾知道,事情經過已經奏明太皇太后和太后,正要向皇上奏明呢。」
皇帝皺起眉頭來:「他就是諸般的不是,如今他和你再無干係,也就不能再對你們姐弟如何:你為何不能放過他,非要親手殺人呢?就算你貴為郡主,殺人償命王法難容的,知道不知道?」
他看上去很有些不耐,卻並沒有太大的生氣:顯然有些事情讓他很苦惱,心思並沒有全在紫萱殺父一事上。
紫萱開口:「皇上請聽臣妾……」
「你不用對朕說,你和他們對質吧:是是非非總能說個清楚的」
皇帝揮手:「朕不相信你能做出這等事情來,但是事實俱在啊。」
太皇太后開口:「皇上,事情的經迂哀家聽到卻是另外一種情形:還是讓太后說給你聽吧。」
紫萱聞言看了一眼太后:「臣妾不敢妄言,一切還請太后做主。」
太後點點頭起身:「皇上,能不能為哀家到一旁按按頭?」她要和兒子細細的說一說,因為事情實在是太過重要,身家性命的事情輕忽不得啊。
半晌后皇帝回來臉色不太好看:「叫他們全給朕進來。」
丁老將軍是被人抬了進來,司馬明倒是走得穩當且一臉的十拿九穩,只是在看到女兒的霎間臉色微變,不過轉眼間他還是恢復了常色:他知道,這次他是贏定了。
丁老將軍看到彩羽眼中閃過心疼,再看向紫萱時卻如同是看一個死人:這倒真得讓水慕霞和晉親王奇怪起來,他們要告的御狀倒底是什麼?那個送信之人你多寫幾個字不成嘛,如今他們還不是等於什麼也不知道。
皇帝看到他們進來就發作了:「你們還不跪下!居然敢串通起來誣陷堂堂郡主,你們好大的膽子:如果不是你們的家人早就說出實情,朕豈不是被你們哄騙而怪錯好人?」
司馬明和丁老將軍都是一愣,想不到皇帝只是來問安轉個臉的功夫就問起他們的罪來:朱紫萱又做了什麼手腳?兩個人都很沉得住氣,行禮請皇帝息怒並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如何反擊呢,只要讓他們知道朱紫萱做了什麼,今天她依然還是要死。
皇帝指著彩羽和司馬雲道:「你們還好意思問朕?你們去問問你們的家人吧,果然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啊,朕的皇宮你們居然能來去自如,連只鳥兒都沒有驚動。嘿嘿兩個愛卿為了今日處心積慮了多久啊。」
這次司馬明和丁老將軍都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想到是此計被識破了:丁老將軍馬上穩下心神來:「臣問一問。」他需要時間好好的想一想。
紫萱淡淡的道:「有什麼好問得,彩羽可是要為她的主子報仇,要害得你丁家斷子絕孫,然後讓你孤苦無依、凄涼無比的過餘生呢。」
丁老將軍不理會紫萱:「彩羽你受了驚嚇我知道得:不管中了什麼計,被人如何逼迫,現在你都要如實的對我說出一切來:真的,放心就是,不會假得了。」
彩羽為了自救當然便把事橡的經過告訴給了丁老將軍,而司馬雲也同時向父親司馬明說明了一切:她們全把希望寄托在了丁老將軍二人身上。
丁老將軍聽完后看看紫萱:「郡主好手段啊把生身之父殺掉之後也知道難逃天下悠悠眾口,居然設下如此毒計!先不論她們是不是真得刺殺於郡主了,現在先說一說郡主弒父一事吧。」
「就算郡主你所說都是真得,可是朱老爺在她們離開時還是活著的此事不假吧?就算她們是真得行刺,可是也不能證明郡主你沒有弒父吧?」丁老將軍看著紫萱忽然暴喝一聲:「郡主,你敢說你沒有要殺你生身之父的念頭,尤其是在他捉了你弟弟逼迫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