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章 錯就是錯
丁陽聞言拍了拍牢樁!」自盡?你有那自盡的力氣嗎?他倒也不再怒罵,顯然已經把芳菲看作了「解毒藥」。
芳菲自然明白丁陽的打算:「我沒有力氣自盡,可是被你氣個三長兩短你可是要陪我一一起去見閻王的:就算是沒有氣死,氣得再多出一樣兩樣的病來,不要說是三個月,只怕是半年十個月的也養不足氣血一丁將軍,你等得那麼久嗎?」丁陽聞言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然後獰笑起來:「你說得對,芳菲。
我不但現在要好好的對你,離開大牢之後更要好好的疼惜你,定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才成。就像是養豬養羊,總要足夠肥美了才能動刀。
芳菲的臉色一變:「你,不是人。、,
丁陽卻答道:「你不要生氣啊,千萬不要生氣,氣大傷身啊。」
芳菲看著丁陽忽然笑了:「不要得意,到了金殿之上我會說什麼你心裡有數吧?到時候輔國郡主告訴我救命的法子我可是不需要等得,丁將軍:誰是誰的解藥,現在說還早了點呢。」
兩個人都惡狠狠的瞪著對方,恨透對方卻又知道自己活命不能沒有對方,因而心中又是各種的盤算三過去幾年時他們可謂是志同道合,因而對方的那點底細什麼可是一清二楚啊,如今鬥起來還真有點旗鼓相當的味兒。
丁陽夫妻鬥雞般瞪眼時,紫萱等人已經走出府尹的大牢所在。
錢天估抱怨墨隨風:「弄個雷聲也不致於弄那個響吧?當真大冬天會打雷,老天爺又怎麼會為我鳴冤?嚇得我那一大跳,差點就露餡了。」墨隨風摸摸鼻子:「一時不小心嘛,又不是故意的。再說錢大國公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露餡。」他順手拍了錢天估的馬屁,看向紫萱道:「烈兒和碧珠姑娘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不會是晉親王當真有什麼麻煩吧?」
水墓霞嘆氣:「太皇太后總不會乖乖的放人,沒有妖蛾子才怪呢,現在這叫做合乎情理。走吧,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總在這裡猜來猜去的也予事無補。」
墨隨風扶著他一臉的不快:「你說你為什麼非要出來,在床上躺著不舒服嗎?」
「我不是怕悶嘛。」水慕霞看一眼紫萱瞪墨隨風示意他閉上嘴巴。
墨隨風卻道:「你是不悶了,可是卻累壞了我。你如果是個大姑娘小媳婦的,我也就認了,偏要扶著你一個大男人走來走去,有時候還要挽著你這樣一個大男人上竄下跳,是個男人也受不了了啊。」錢天估瞪他:「你就色吧,一會兒見到烈兒我就告訴她,你想要抱其它的大姑娘小媳婦。」
墨隨風臉色一變:「錢天估,我沒招你惹你吧?」
「不用你招我惹我,我招你惹你就成了。」錢天估完全不是講理的人。
紫萱聽著身邊幾個大男人鬥嘴,知道他們也是緊張所以才會如此胡言亂語,想到晉親王被召入宮的事情,她也很擔心:太皇太后不知道又想出什麼壞主意來,眼下當真是添亂啊。
幾個人沒有用馬車,因為他們心情都不太好:晉親王的事情他們幫不上忙,一個弄不好很可能會幫倒忙,除了心裡著急外他們也只能著急。隨意的走走,心情好不了至少不會悶出病來。
正走著,忽然有兩個俊俏無比的丫頭過來行禮:「婢子給輔國郡主、錢國公請安。水公子好,墨會元好。」舉止合禮,長相甜美、聲音動聽,這樣的兩個小丫頭看著就賞心悅目。
紫萱看看身邊的幾個人,發現他們也在大眼瞪小眼,便知道兩個小
丫頭不是水慕霞幾人的相識:「你們是哪個府上的?」
丫頭再次叉手萬福:「婢子們是平家的丫頭。」說著話她們笑著轉頭:「我們大姑娘和大公子過來了。」說完她們避到了路旁。
「見過郡主,錢國公。」平知壽行禮后笑道:「遠遠在馬車上看到郡主一行,生怕錯過才讓丫頭冒失來攔路,請郡主恕罪。」
平君輕盈一福見過禮就避到平知壽的身後,好像有些不慣見生人。
她長得非常艷麗,就如同是一朵盛開的芍藥,但氣質如蘭:長相和氣質應該說是不搭的,但在她的身上卻是那麼出奇的和諧:讓人一見忘俗。
墨隨風多看了平君一眼,被錢天估和水慕霞都狠狠的瞪過去,他很有些委屈的摸了摸鼻子,卻沒有說話。
紫萱笑著搖頭:「平公子客氣了。平姑娘好氣質、好相貌,果然是天姿國色一佳人。」她說完微一點頭:「我們還有事兒,以後再敘吧。」平知壽抱拳:「如果不是有事,臣也不敢和舍妹來攔駕。晉親王…」他說這裡看一眼自己的妹妹平君,眼中流露出憐惜來。
他們平家和晉親王結親,曾經在京城之中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如今晉親王和平家退了親事,就苦了他的妹妹平君:平白的失了好名聲。以後想再找個好人家實在很難了門當戶對的有哪家不是愛惜自己名聲的。
平君微微的偏了偏頭,臉上露出了幾分悲傷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也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那悲傷只是感懷於她的將來,別無他意。
她眼中無淚,可是那種淡淡的憂傷就如同是利箭般刺過來,使得水慕霞幾人都有些不舒服,有種實在不應該做對不起平姑娘之事的感覺。
紫萱更不用提了,想到晉親王的表白再看到如此安靜文雅的姑娘,她自己都感覺自己有點對不起人家。
平知壽收回目光繼續說道:「也許我們能幫上點忙:倒底有些事情是我們平家不對對晉親王我們實在是過意不去,家父有意將功補過………」
紫萱聞言打斷了他的話:「此事本郡主不好做主。」她就知道平知壽昨天在自己手中受辱,今兒就揚著笑臉貼上來,必是有事的:卻沒有想到平家的消息如此靈通,有些事情不是外臣可以知道的。
「晉親王的事情,我想平公子和平姑娘可以去王府見晉親王再說:我們也正要去,不如一起?」她還真得不便為晉親王拿主意,再者也惱怒平家的人問到她臉上來,就好似晉親王當真和她有著不同一般的情誼。
平君忽然抬頭:「郡主,我們兄妹沒有他意晉親王府那裡我們兄妹也不便前去:平君是個苦命的,卻也怨不得任何人,今天的事情只是平家想和晉親王重修舊好罷了,卻不是、不是試探或是巴結。」
她說完眼眶有些微紅,轉過身去就走:「兄長,我們走。」
平知壽對紫萱等人行禮:「舍妹心情不好,所以臣帶她出來走走,到前面廟中上柱香:她也在是被父母和臣寵壞了」
「君兒。」他回聲喚了一聲,只有焦急並無責備,顯然是真得很疼愛他這個妹妹。
平君止住腳步緩緩的迴轉身子:「郡主民女知罪,請郡主責罰。」
紫萱剛要開口,水慕霞的聲音清冷的響起:「首先,你們要和晉親王修好就要去找晉親王,那個冷冰冰的是不是如此好脾氣的聽完你們的話,你們可以去試試運氣。」
「還有,晉親王要不要你們相助那是他的事情,是不是誤會你們有他意也是他的事情,同我們這些人無關:我們也猜不到王爺的心思,
因而你們有什麼抱怨也不能發作到我們頭上。」他看向平君:「事情已經發生我們的確是有歉意。」
「但,當初的事情我們不知更不要說是同意了,之所以有眼前之事,並不是我們心硬心狠,而正是我們不想誤了姑娘們的一生。對姑娘造成的傷害,我想晉親王很抱歉,但我們也只能是抱歉而已。」
紫萱看過去水慕霞看著平君的目光沒有稍移:「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能負得起姑娘的一生,能給姑娘一生幸福,我們當然不會推辭。就是因為給不起,所以才不想讓姑娘們一生傷心。」
他說完輕輕一撩衣袍單膝點地:「我代晉親王向姑娘賠罪。」
紫萱嚇了一跳在當世的禮法之下晉親王的確有點對不住平君,但真正害了平君的人不是晉親王,而是她的親生父母和太皇太后:他們未經晉親王同意就親下這門婚事,才會昨天的退親一事。
真要跪下向平君賠禮,也是晉親王而不是水慕霞啊:他這是在搞什麼鬼。
墨隨風輕輕的開口:「司馬姑娘,你當真不開口說一句話嗎?」
在平知壽不遠處有兩個書僮聽到墨隨風的話有一人身子輕顫,緩緩的走了過來正是司馬家的三姑娘司馬雲。
紫萱終於知道水慕霞為什麼會跪了,這件事情她不能說話,也沒有立場說話:因而她輕輕的向後退了兩步。
晉親王和水慕霞不喜歡平君和習馬雲定親之事又是強迫性的他們退親當然不能算錯:但,平君和司馬雲也真得因此而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這一輩子只怕都會受定婚之事的影響。
司馬雲看著水慕霞的眼睛,身子輕頻卻沒有說一句話:她和水慕霞還沒有退親。
水慕霞迎著她的目光:「大丈夫處世立身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一跪是因為我們的確傷害了姑娘們,這是錯,因而我代晉親王、天估,還有我向姑娘賠罪。」
「但退親之事我們並沒有做錯,也會堅持到底,所以這一跪同退親無關。事情也許有兩全之法,只可惜我們沒有想到那樣的法子,對不起之處只能請姑娘們海涵。」
說完他雙拳一抱對著司馬雲拱手點頭,這是一叩頭:又對著平君拱手點頭,這是二叩頭。
再有舊張粉紅票就可以加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