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章 換一種死法 264章 說來聽聽
皇帝聽得出來紫萱不只是要一句信還是不信,她是想要和眼前這些要置她於死地的人來個秋後算總帳了:自紫萱身上移開目光后,皇帝嗓子不舒服咳了兩聲,便有人遞上茶來潤喉,他自然也就沒嘴來答紫萱的話。
不過皇帝不想開口的時候,總會有人機伶些出來代皇帝說話的。
於是丁陽叩頭道:「皇上,容臣說一句話。輔國縣主,先不說其它,只憑輔國縣主你在君前如此失儀,居然敢向皇上問什麼信與不信就是死罪?!你目無皇上啊。」
「皇上,輔國縣主在您面前打罵臣等,只這一點就知道她有不臣之心。可能」他看一眼紫萱:「九黎給輔國縣主封地,因此輔國縣主早已經不把自己當成是上唐人,也認定依仗九黎皇上不敢動她一根汗毛,才會如此的放肆。」他居然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文居英的腦瓜轉得也不慢,聞言馬上跟上一句:「她原本就有一半九黎血脈,看她如今的做為對皇上、對臣等怨氣甚重,生出不臣之心不用懷疑的。定當是趁著出使之際勾結外族報仇,然後輔國縣主就打算回九黎去做……」
紫萱瞪著文居英,不能開口以芳菲的身契要脅文居英,不然就顯得好像是她心虛,是要堵住文居英的嘴巴,威脅他不能說出實話來一般:想必也是因此,文居英才敢如此胡言亂語,完全不擔心他的兩個妹妹。
再說此時辯駁能有什麼用?皇帝就是打定主意不開口了由著丁陽等人血口噴人,她就算是說下老天爺來又能如何?當下紫萱心一橫:今天想要活也難了,那就好好的出口氣吧。當即就撲過去連打文居英兩個耳光,還把他的頭髮揪下一絡來,且把他的臉也抓huā了。
等到宮人把紫萱拉開,文居英已經痛得撫著臉說不出話來:使得丁陽等人都心有餘悸,悄悄的、不露聲色的移動身子,想拉開和紫萱的距離。他們可不好在君前和朱紫萱一樣發瘋,倒底朱紫萱不是朝臣,再罰她又能失去什麼?他們就不同了小小的一降就有可能失去很多的利益。
紫萱當然不會打完人就算的,她甩舁宮人等站立了身子看向皇帝正要開口,就聽到一個悠悠的聲音。
「哀家聽說,有人把天估那個孩子扯出來,說他和勾結外族的事情有關?」太皇太后自殿門進來,瞪著紫萱:「你倒是好大的膽子,什麼話也敢亂說啊:如果天估有個什麼不好,哀家定不會饒了你。」她坐下看向皇帝:「哀家就是來聽聽,這事兒和天估有沒有關,其它的哀家不想理會。」
紫萱當然不會胡亂攀咬自己的朋友而皇后開口更無人會咬定錢天估做了大逆之事太皇太后根本不需要來得,無人會把錢天估如何的:可是,她偏偏就是來了,還一口咬定是紫萱要害錢天估。
看看皇帝和太后的臉色,紫萱心中一動沒有搶先開口辯白她沒有害過錢天估,而是沉默的立在原地。
皇帝待到太皇太后坐定點點頭:「天估那個孩子,別兒向來是知道的,太皇太后您放心就好,有孫兒在哪個敢冤了天估?」給太皇太后奉完茶他才坐回原位,看著紫萱等人猛得沉下臉來:「輔國縣主你幾次在君前失儀罪同謀逆知道不知道?!」他開口就向紫萱問罪,讓丁陽等人面現喜色。
「不過念你在九黎立有大功,又一路上被人所辱而氣極,朕便格外開恩:但是有錯不罰卻也不成,就罰輔國夫人三個月的傣銀,以示懲戒。以後再敢有人如此放肆,朕定斬不饒。」他話鋒一轉把高高舉起的紫萱又輕輕的放回了地下:三個的傣銀對如今的紫萱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麼大數,當然也算不得什麼真正的懲戒了。
看著紫萱皇帝雖然是面帶不快,但還是問起了他早就應該問得正事:「倒底是怎麼回事兒,到現在朕也沒有聽懂,輔國縣主你慢慢對朕說說問個清楚明白朕自當會有處斷。」他沒有說要為紫萱做主,話中的意思也透著不會聽信紫萱一人所言,讓丁陽等人剛剛因為輕罰紫萱而懸起的心稍稍放下了。
蕭潛一直在悄悄的看皇帝,聽完皇帝的話后忍不住眉頭微皺,想起了來時兄長對他說過的幾句話,心裡有些不安穩:不會是真得吧?如果當真如此的話,老太爺等人不會看不出來啊,又怎麼會……。
他一時間沒有主意了,看一眼司馬風發現他眼中的神色也有異。
紫萱便把事情再次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只不過說得時候更為激動罷了:說到丁陽和平博文兩人都要奉旨拿人時,她更是哭得險些暈過去:「臣妾實在不知做錯了何事情讓皇上如此震怒所以臣妾前來請罪,請皇上下旨賜臣妾一死以贖其罪。」她說完連連叩頭:「臣妾領旨謝恩。」
她又要尋死,嚇得太后連忙叫人去攔,友皇太后卻看著紫萱冷笑:「她要死就讓她死嚇誰?哀家這一輩子什麼人沒有見過,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也想在哀家面前擺弄?要不要哀家賜你一把劍,或是三尺白綾。」
紫萱聞言對著太皇太后就跪了下去:「臣妾謝太皇太后大恩,只是臣妾在領旨之前,請太皇太后明言臣妾所犯何罪,讓臣妾也能對九泉之下的母親說個清楚明白。」
太皇太后哼道:「這等事情哀家不清楚,只是你要死要活的哀家想成全你罷了。」她是恨極了紫萱,尤其是在得知錢天估居然看上了九黎的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破了身子的女子后,她更是認定此為紫萱的手腕。
不除去朱紫萱她的天估就不會有安生日子過:至於其它?皇帝會如何她可管不了,因為她現在可是一個糊塗的老太婆,就算是做了什麼錯事、想得不那麼周全也不能怪她不是?皇帝和太后,也到了要好好敲打的時候,不然真以為她是個無用之人,好哄好糊弄呢:他們母子沒有點麻煩,就想不起來拜她這尊大佛。
九黎,反正也是落到她天估的手中,要如何整治卻要看看她的手段了:以後,有了九黎為後盾她或是天估、還有她娘家一族也就不必擔心被皇家、四大世家以及蕭家、文家什麼的壓住動彈不得。
紫萱聞言也不言語叩頭謝恩,起身對著太皇太後身側的棰子用盡全力的撞了過去!她沒有保留一點力氣,因為那柱子本來就近,她想撞死是不可能的。
太皇太后沒有想到紫萱會性烈如此,說要死當真死,驚得馬上站了起來,可是沒有來得及說話,紫萱已經就要觸到柱子上了:她的臉色難看起來:是想要除掉朱紫萱,卻不是由這種方式,也不是在這個時候一逼死輔國縣主的罪名兒,引來兩國的刀兵,就算她貴為太皇太后也擔不起啊:且百年之後她在史書上會留下什麼樣重重的一筆啊,這罵名她還真得不想擔。
太后的臉都氣白了,皇后的臉色也極為難堪,而皇后的眼中閃過了怒火:朱紫萱當真死在這裡,九黎那裡肯定是什麼也聽不進去的,立馬就會發兵:再加上大陽蠻族,上唐的邊境未來十幾年不要想消停了,嗯,也許幾十年都不要想消停了。
紫萱倒沒有想到太皇太後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不過對付太皇太后這種人,只能用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招術來逼她到牆角處,讓她再也不敢動彈半分:而且,剛剛皇帝和皇后、太后不管她怎麼胡鬧,就沒有一個大發雷霆的也讓她有些鬱悶「這樣就如同重拳砸在棉huā上,根本就用不上力,找不到機會可以在皇帝面前大鬧而特鬧。
太皇太后願意送上門來」她當然要好好的利用:她這麼捨得出自己來撞這一下子,下得本錢很足生意絕不能做賠嘍。
她已經閉上了眼睛,雖然說豁出來了但是要撞得倒底不是太皇太后的頭,所以她還是有些怕得:就在感覺到柱子,還沒有撞實時」自己的手被人拉住,然後她就落進了一個懷抱中:那人可能是心急救人,所以用力也有些猛,所以在原地轉了幾圈才把多餘的力道卸去。
頭暈目眩之後,她終於發現救了她的人是誰了:晉親王!
冰塊一樣的晉親王依然是冷冰冰的一張臉,只是一雙眼睛看到她眨眼時流露出笑意來」霎間就消失了,就好像沒有出現過:他輕輕的鬆開紫萱向後退開兩步,打量一下紫萱確定她無事後便向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帝夫妻行禮。
皇帝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吩咐晉親王免禮又是賜座什麼的:倒是太皇太后冷冷的看著晉親王」很是不滿的「哼」了一聲:「哀家倒沒有看出來晉親王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晉親王看看太皇太后,伸手自袖中取出一柄匕首來」拔出來捏著尖端遞向紫萱:「撞柱子很痛的,也不一安死得了:要死沒有一劍刺入心來得快,且絕對無救。」說完他看向太皇太后語氣平靜至極的道:「太皇太後有命,小王絕不敢有違,只不過是看輔國縣主不一定能死得了,勸她換一種死法罷了。」
劾章說來聽聽太皇太后聞言氣得臉色有些發青:「你~
!」她倒沒有想到平常不喜歡說話的晉親王,居然也有一張不遜於水慕霞的利口。
紫萱看著遞到眼前的匕首,有些驚訝看一眼晉親王,緩緩的伸手接過來:她當然知道晉親王不是真得要她自盡,就憑這些日子對晉親王的了解,這個人也就是表面上冷得能凍死人,真被他列入他關心之人,那張臉是不變的,他的關心體貼一樣讓人感覺到溫暖。
比如,遞一把匕首給紫萱,為了達到震懾的目的他把匕首抽出來遞過去,可是卻不想傷到紫萱,所以他捏住刀尖把刀柄留給紫萱。如果晉親王想要紫萱死的話,他是絕不會如此貼心的:都要讓你死了,還會怕你傷到手指?這份體貼細心出自冰冷的晉親王,還真讓紫萱生出三分感動來。
輕輕的接過匕首,她很想說一句「謝謝」:因為不合時宜她才忍住了,因為眾人都聽到晉親王是要她死,她豈能對著要她死的人說謝謝呢。
最終她只是平靜的接過匕首來,一臉倔強的仰頭:「君要臣死臣不得死,不死便謂之不忠。這些奸佞之人指說臣妾不忠,現在臣妾就以一腔熱血來表臣妾之忠誠。」
「臣妾死後不求其它,只求皇上能還臣妾之清名,用這些奸佞之人的頭來奠臣妾,讓臣妾和臣妾之母能含笑九泉之下。」她說完也不顧這些話是不是有不敬之處,就舉起了匕首來。
皇后大聲道:「不可,輔國縣主萬萬不可!」
「你放下匕首,不然豈不是連累晉親王有罪?」太后是曉之以情。
皇帝看著晉親王滿是無奈,不過最終沒有開口說出怪罪的話來:可是太皇太后那裡已經怒而起身:「晉親王,你兩句話就把逼死輔國縣主的事情扣到哀家頭上,你倒底是存了何居心?」
晉親王攤手:「兒臣在母后的寢宮裡久鏤,後來還是聽到人言才知道母後來到坤寧宮,所以才追了過來。」紫萱聽他說得輕巧」但是細看晉親王的衣衫有些勾掛之處,想來他離開慈安宮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來到坤寧宮進殿就聽到母后要賜輔國縣主一死,雖然兒臣不知道輔國縣主做錯了什麼,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兒臣還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奉上匕首給輔國縣主,正是依母后的心意行事:母后如今怪罪兒臣,難道剛剛兒臣聽錯,母后沒有要輔國縣主去死?」晉親王看著太皇太后神色間依然是冰冷的平靜。
太皇太后被晉親王兩句話逼住了,她不能當著太后和皇帝說自己沒有要紫萱去死,但是她的本意不是如此的:「哀家只是聽到輔國縣主以死要脅皇上,才會氣怒而出口,哪裡有賜死之意?頂多也只能算是成全罷了。」
晉親王看看紫萱:「原來是母后要成全輔國縣主。」他咳了一聲:「不知道剛剛母后那句、
逼死輔國縣主又是什麼意思?既然是輔國縣主一心尋死,母后當然就是成全之意,又何來逼死一說?」
太皇太后再也無話可說,恨恨的道:「你不過是為了親事不滿而來找哀家吧?哀家為你定得親事哪裡不好了?平家長女才貌雙全,你不就是為輔國縣主才退親的嗎,此時還要為了他句句逼問哀家,你眼中心中可還有孝字。」
晉親王看一眼平家的長子平知壽。「兒臣的親事,不敢勞煩母后:母後年事已高還是靜養為上。,這等瑣事兒臣豈能讓母后勞心?兒臣自會和平家有個交待。」
紫萱指著平家的人道:「臣妾平白擔此罵名,還讓太皇太后誤會,臣妾還能活嗎?臣妾已無活路啊。」她說完舉起匕首對著自己的脖子恨恨的刺了下去她之所以沒有留一手,就是知道晉親王會救她的。
但是晉親王沒有救她,由著她把匕首狠狠的刺下去,一根眉毛都沒有動。
殿上眾人沒有想到紫萱死意如此堅決,驚得站起來驚呼,看到紫萱把匕首全刺入了脖子皇后等人都扭過了臉去,而皇帝已經怒吼道:「你們」他是真得沒有想到晉親王會看著紫萱去死。
晉親王看著皇帝:「輔國縣主死了不好嗎?」他看看丁陽等人:「你們認為輔國縣主是不是死了最好?如今,皆大歡喜你們瞪著我做什麼?匕首雖然是小王給的,但是輔國縣主會生出必死之心來就如太皇太后之言,1卜王不過是成全輔國縣主罷了。」
紫萱手扶著匕首眼睛瞪得大大的立在那裡不倒,就好像是死不瞑目般。
皇帝一下子坐倒喃喃道:「丁陽,你能替朕退九黎和蠻族之軍?」
他剛剛就應該發作,不應該讓紫萱死在面前。
紫萱忽然把手拿開了,脖子完好無損,匕首上也沒有半絲血跡,她吃驚的看著手中的匕首:「它它怎麼刺不死人?!」她剛才把手拿開的時候,就把幾個宮人嚇得翻了白眼,此時居然無血跡還開口說話,當場就有人嚇暈過去。
皇后和太后倒底是鎮定的,馬上想到是匕首有問題:而且紫萱沒有死,這讓她們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太后急忙讓人的把紫萱手中的匕首拿過來瞧瞧。
這把匕首看上去寒光四射,居然並沒有開刃!而且還能伸縮自如,根本就傷不到人,因而晉親王才坐得那麼穩因為他知道紫萱是絕不會死得。
皇帝心中先是一喜然後看向晉親王臉有不快:「皇叔」不要說他的小皇叔不喜歡開玩笑,就算是喜歡開玩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開這樣的玩笑啊。
晉親王笑了笑:「臣只是想讓大家看明白,輔國縣主可不是說著玩兒的。依臣對輔國縣主的了解,她絕不可能勾結外族來害上唐,因而在受人冤枉之後也定會以死來明志……」
「說不定這就是串通好」平知壽開口打斷晉親王的話,卻招來晉親王的冷目嚇得他把後面的話忘記了。
晉親王看著平知壽:「你剛剛說什麼?」
平知壽腿一軟跪下了,不敢再說卻也沒有否認,以此做個沉默的反抗。
晉親王冷哼一聲:「你們一路上攔我們進宮面聖,故意引我早一步入宮被困在,我哪裡能想到會有現在?你們在京中謀算的這些本王又不是神仙如何得知?敢冤輔國縣主你們的膽子就足夠大了,本王倒沒有想到你們膽子大到如此程度,還敢來冤本王?」
平知壽是因為替妹妹不平,感覺晉親王如此拒婚鬧得京中貴族無人不知,以後讓他妹妹怎麼辦?所以不忿才會出口,就是希望弄死朱紫萱,然後晉親王心無所戀才能認下這門親事:憑他妹妹的才貌,晉親王到時自然就會知道什麼樣的才是好女子。
晉親王說完冷目一掃眾人,然後閃身就聽「啪啪」連聲,四大世家的人都被掌了耳光連蕭潛也在內。
蕭潛生出不忿來想開口,卻被晉親王一句話噎得差點緩不過氣來:「那柄劍可是蕭家之物,不相信的話皇上和太后可細觀。那是水慕霞那個傢伙借給本王玩得,本王覺得有趣才會帶在身上,剛剛不過是想試一試輔國縣主,看看本王是不是當真走了眼看錯人,是不是當真有那麼蠢讓人在本王眼皮底子下做賣國的勾當!」
蕭潛不敢說話了,想到他那位兄長的脾性有那等奇怪的匕首並不稀奇,而像晉親王卻不會搜羅此物,應該就是由他兄長處得來:如果說此事是有預謀的,蕭家也有推脫不掉的責任~
他都不用去問也知道他兄長在晉親王和紫萱都有罪的時候,他會如何回答。
他只是無奈並無生氣,不管有多大的麻煩,水慕霞都是他最敬佩的兄長,最親近的親人。
紫萱已經伸出手去:「王爺,再借一柄真劍臣妾今日當一死以求清白:死後,只求王爺向皇上說明白,求皇上為臣妾做主,不要放過這些奸佞之人!」她還要死而且是非死不可。
皇帝終於開口了,他等得時機也到了:「丁陽你來說,輔國縣主剛剛所言可有虛假?!」
丁陽聽得一驚,沒有想到皇帝會先向自己發作,心裡盤算著要怎麼回話合適時,就聽皇帝怒喝:「朕讓你傳旨讓晉親王和輔國縣主等人回府休息,侯旨明天召見,以便他們能好好休息:你倒是替朕傳得好話。如果今天有大功於上唐的輔國縣主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朕如何對九泉之下的護國夫人交待?又如何對天下百姓們交待?」
「臣知罪。」丁陽看到皇帝動了真怒,也不敢再多自辯。只是,皇帝怎麼就改了。風?雖然說皇帝沒有說要問罪於紫萱,可是讓他去城門傳旨時,皇帝那意思可和現在完全不同不會皇帝也怕潑婦吧?
文居英馬上開口:「皇上息怒,丁陽將軍可能傳旨之時有些誤會,但是輔國縣主害得丁陽將軍無衣遮體而歸府,如此丟朝廷顏面」
晉親王看向蕭潛一笑:「夾大人,丁陽將軍的衣袍是壞在水慕霞之手。唉,文大人,不知道蕭家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說來聽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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