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章 有準備 232章 人生如戲
紫萱停下手累得呼呼直喘氣,可是卻掐腰看著如喪家之犬的四個大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她笑得痛快:,「跑得比兔子都快,不是想要找我算帳嘛,過來就是跑做什麼。」說完她揚起鞭子空甩一下,發出的響聲讓席巡撫和平博文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不過他們跑得足夠遠了,因此不想輸到底的回頭:「好男不與女斗!我們都是聖夫子的門徒,不是那些只會動拳腳、動刀動槍的粗鄙武夫……」話還沒有說完,聽到冷冷的一哼,席平二人看過去,卻原來是邊關的大將軍等人想來是聽說驛館出了些事情,才急急趕過來的的。怎麼說四大世家的人不能在他們這個小鎮出事的。
就是因為晉親王和紫萱他們自九黎回來,是在這裡落腳,因而附近的將軍們、就連大將軍也過來相迎:這些將軍們很少能聚得如此齊全,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來得這般巧,剛進驛館就聽到了席、平二人的話。
大將軍的臉放了下來,眾將軍的臉更是黑了下來。上唐文武不睦歷來如此,武官瞧不起文官的酸腐和空談,而文官瞧不起武官的粗魯,只不過大家無事時還能面子上過得去罷了。
就如席、平二人在小鎮上住了許久,再瞧不起人家那些粗人,但是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他們還是很收斂的:因此他們也和當地的將軍們相處的可以。將軍們性子大多直爽並不想四大世家的人肚子里的腸子彎了幾個彎兒,把他們的虛應故事當成是真事,待他們可謂是真得熱情:但今天席、平二人卻當頭就是一盆冷水。
席、平二人看到將軍們一臉的氣惱,深知剛剛的話讓他們不滿,連忙向他們展開笑容想說幾句什麼做個挽回:卻不想大將軍看也不看他們,徑直過去對著紫萱抱拳:,「末將見過輔國縣主,看到縣主您就想起護國夫人當年的風采。」他居然是受朱大夫人恩惠的人。
紫萱連忙還禮:,「將軍客氣了,來,請廳上奉茶。」她伸手相讓,那邊晉親王等人也看了過來大將軍道罪之後過去向晉親王等人行禮。
席平二人的臉有點發黑了,想和幾位將軍搭話也無人理會他們,倒是個個對紫萱極為客氣,甚至是帶著幾分欽佩,這更讓他們兩個朝中大員臉面極不好看。
紫萱晃了晃手中的鞭子:,「姨母,其實這鞭子不是比帕子好用的多?你應該給火舞姑娘的鞭子,嗯添點huā樣兒:,「她不懷好意的看一眼席平二人:「你弄好了,我可以找人試試鞭子的威力。」
席平二人就像被燒到屁股,跑得那叫一個快,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雖然他們不相信紫萱等人敢毒殺他們可是弄個上吐下泄什麼的:活罪可是更難受啊。
紫萱再次一笑回頭把鞭子遞給火舞:,「這鞭子很好用呢,在看到姑娘的鞭子,我就想起一位姐妹來,她也會用鞭子的。不過她的鞭子並不如你的好看,也不如你的厲害:到京城后,她一定會很喜歡認識你的,你可以教教她用鞭子,免得以後再被人欺了去。」
火舞接過鞭子:,「真的嗎?交給我吧,我還怕在京城無人可以陪我玩呢,她也用鞭子看來對馬兒很熟識了?縣主你可一定要」
「火舞姑娘。」墨隨風忽然出現在火舞身後不要說是火舞就連紫萱也被嚇一跳:,「那個,您和烈兒玩我不反對,您要教她用鞭子的事情嘛一」他可不想以後被烈兒追得滿京城亂跑,很丟解元公的面子啊:,「要不,咱們先打一打再談如何?」
紫萱瞪他:,「你什麼時候到得?」
,「剛到不久。就在,你們進驛館的時候,我喊了一聲你們誰也沒有聽到。」墨隨風把身上大大的包袱放在地上喘了口氣:「四大世家嘿,這次麻煩可真是不小啊。」
火舞上下打量墨隨風,然後看向紫萱:,「縣主,你們上唐的男人就沒有個正常的嗎?」
墨隨風一口氣沒有上來險些被噎死,他瞪眼:「怎麼說話呢?我們上唐的男人雖然不是個個玉樹臨風但是我墨解元……」
,「這個墨解元,做大夫倒是有點本事,但是我看他腦子有點不半楚,哪有無緣無故找人打架的?」火舞看墨解元:「你,一點也不玉樹臨風。」她說完遙指晉親王:「他長得倒是好看,可是天天板著臉就好像人人欠他幾百兩銀子沒有還似得哪裡玉樹臨風了?那麼冷就算是玉樹也長不出葉子來,光禿禿的就算是臨風也不會好看得。」
紫萱想笑,墨隨風聽完火舞對晉親王的印像后也想笑,不過他和紫萱都忍下了沒有人願意沒事就被晉親王冰凍一下子的:他的目光轉落在水慕霞和錢天估身上,想到自己在火舞嘴巴里是不正常的本著兄弟有難就要同當的至高道理,他開口:「那個錢國公爺和水大公子呢?」
,「錢國公爺能算是正常糊不會你們上唐都是他那樣的人吧?」火舞的眼睛瞪得極大,看上去顯然有悔婚要回大陽蠻的意思。
墨解元敗下陣來,不得不咳了一聲贊同火舞:,「錢國公爺,那個的確不是我們大唐常見的男兒,我們先不說他了:水大公子如何,天天笑得那個樣子,很討女人喜歡吧?」他說完眼睛在紫萱臉上一轉。
火舞撇嘴:,「你不說我還真不想說。說起來你們當中最差的那個就是他了。
笑、笑,有什麼事情那麼好笑,不知道男人家應該像我哥哥那樣嘛!男人家不能不笑,也不能時時在笑啊,尤其是笑得那麼沒心沒肺:有時候他笑得我都有種要砸一拳頭在他臉上的衝動」看看他到時候還能不能笑得如此開心。」
沒有想到幾個人里最不能入火舞眼的是水大公子。
墨隨風大大的點頭:,「對,火舞姑娘您說得這些話太深入我心了。
知音啊,火舞姑娘。」一得意老毛病犯了,大手就去捉火舞的小手。
嗯,這小手雖然有些老繭,但是手掌不大不小,手指不長不短,摸起來彈性十足,比起那些柔若無骨的小手來,此手更是手感:墨解元一時走神,沉醉於那隻小手上,完全沒有理會紫萱等人在面前。
火舞是蠻女,並沒有男女不能拉手的禁忌,只是她很不明白墨解元握住自己的手不放,還用手指在自己手上滑來滑去是什麼意思:不過想到他是個大夫:,「我的身體有什麼不妥?嗯,只是近來吃得有些飽而已。」
紫萱不客氣的抬腳踹過去:,「滾!」說著話她伸手把火舞的手拉過來:,「火舞,以後墨大夫只要拉你的手、握你的手,把手放在你的手或是胳膊上,你就只管用鞭子狠狠的抽過去。」墨隨風當然不會被紫萱踢中,不過他扁嘴:,「用得著這麼狠嗎?」
紫萱瞪他:,「還有更狠的」要不要嘗嘗?」
墨隨風抬頭:,「今天的天氣不錯,嗯,我過去和王爺他們打牟招呼,各位姑娘們有事兒儘管喚在下,在下定當儘力幫忙。」他說完提起包袱來走掉了,臉一點兒也沒有紅。
火舞不解的看紫萱:,「為什麼要打他?」
,「不只是他,只要是男人想碰觸你,你就只管用鞭子收拾他。」紫萱說完忽然想起火舞是來和親,急忙加一句:「你夫婿除外啊。」萬一火舞把新郎倌給打個半死,她真就是教壞了小孩子。
教完火舞」紫萱便和碧珠帶著眾人進了大廳:但是和她想像的不同,廳上的將軍們和晉親王、水慕霞等人有些對峙的意思,使得紫萱有些莫名其妙剛剛看將軍們和四大世家的人並不和啊,為什麼如今和晉王爺等人有衝突的跡像呢。
大將軍看到紫萱進來起身:,「縣主。」看得出來,他對紫萱是真得極為敬重。
水慕霞冷聲道:,「不要虛情假意了,如果丁大將軍當真俯仰無愧的話,縣主又豈會同他和離?你如果真記得護國夫人予你們的恩情」又怎麼會看著縣主在丁家受盡屈辱,如今還要認為丁大將軍對?」
大將軍沒有理會水慕霞的話,對著紫萱抱拳:,「縣主,女子從一而終……」
「我的事情同你何干?」紫萱馬上皺起眉頭來:,「你又什麼立場對我和丁家的事情指手划1腳?」本來對這位大將軍還是有好感的,如今聽到他一開口就對自己有不滿,還是因為丁家的緣故,如何能讓她咽得下這口氣。
大將軍倒沒有著惱:,「縣主,護國夫人曾救下我們十萬將士,我們這些人永遠銘記在心:您和丁陽將軍義絕,可曾想過九泉之下的護國夫人……」
紫萱一掌擊在桌子上:,「三年多來我在丁家生不如死,幾乎被逼得追隨母親於泉下,也不見你們這些受過我母親恩惠的人來救我一救,為我說一句公道話。如今,你倒是跳出來了,還口口聲聲說什麼記得我母親的恩情當真記得」那三年裡不見你開口說話,如今你就給我閉緊了嘴巴。」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打著,「我為你好」旗子,所為卻全是侮辱、謀算自己的人。不過,丁家的動作還真得很快啊:她剛剛踏進上唐丁家看來已經有所準備了。
盈率人生如戲大將軍也並不著惱:,「縣主言重了。三年來我們不只是一人和丁大將軍有書信來往,您還親自寫過信給末將等人,言說在丁家的生活很好一公婆很慈祥、很疼愛您,妯娌也和您親如姐妹,妾室都很賢良幫你分擔不少的煩憂,尤其是丁將軍待你極好,丁家上下無人不待你好。如今,丁將軍和您有些不和,夫妻之間有所口角難免,縣主如今也應該息怒才對。」
他說完再次欠了欠身子:,「男人家不過是就是好三分臉面,縣主您就給丁將軍個台階下,夫妻團聚不是很好嗎?丁老將軍還殷殷的想抱別子,丁將軍也說了沒有嫡長子前,絕不會容任何妾室誕下丁家的子別來:丁將軍,其實還是不錯的。您回去,也免得護國夫人九泉之下難以安心,。」
紫萱完全呆住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大將軍:「你說我給你們寫過親筆書信,告訴你們我在丁家過得很好?去他的嫡長子,姐姐我回去不把他打成豬頭,我就跟他姓丁!」
「那個,先說書信的事兒。」大將軍還真沒有想到那麼溫婉的朱大夫人,會生出這樣脾氣火爆的女兒來:,「您的確是給末將們寫過書信來報平安,因為末將們都曾拖人送上賀禮,且年年都送份年禮過去:您也年年回禮且會寫信來,大家在這濕熱之地,除了家信就是想接到夫人的書信啊。」
「嫡長子的事情也是丁將軍對縣主的疼愛:說到在丁家受委屈,縣主,不是末將不肯相目信,而是護國夫人予上唐有大功,您被封為一品誥命。怎麼會在丁家過得不好?」大將軍也很奇怪鋒看向紫萱:,「哦,對了,縣主不會是忘了書信的事悄吧?此事千真萬確。縣主,夫妻之間不要畢么較真,丁將軍想來也只是一兩句氣話,您不便向他道歉,末將們可以代勞。」
他剛記起紫萱的失憶來:,「縣主,您不小心跌倒后如今還是想不起前事來?末將以為您已經記起了一切,嗯,末將想想有什麼好大夫好像有個老御醫,明人……,天……」紫萱聽出來了,這位認死理的大將軍是真正的為她好,並不是為丁家出頭要和她過不去:「大夫不用了,還有,我失憶不是跌得。」
大將軍看著紫萱有些無奈,因為他還真得不太會勸人尤其還是勸人家夫妻和好。但是,紫萱是護國夫人的女兒,他就算是再不會說也要絞盡腦汁的說啊。
在他看來丁陽是個不錯的人,而三年來紫萱和他夫妻恩愛不過是有點誤會罷了:再說就算是丁陽有些不對的地方,但是予紫萱來說再嫁之身當真不好真得不如讓丁陽認個錯她再回丁家做回丁大夫人。
紫萱有些難以接受,回頭叫琉璃:「我給邊關的將士們寫過書信?」這事兒本尊絕對做不到得,不是她不想而丁家絕對不可能讓她和邊關的將士有書信往來萬一本尊向邊關的將士求救,鬧將起來就是大事啊。
丁陽雖然腦子不靈光,但也不會做出這樣完全沒有腦子的事情來。
琉璃早氣得鼓鼓的:,「哪有寫過信!丁家肯讓您寫信嗎?他們生怕您會寫信給邊關的將士們「不過,您如果當真私下寫了可能您現在不止是京城的惡婦,指不定還有什麼髒水潑到您身上呢。」
紫萱回頭看向大將軍:,「現在,將軍聽清楚了?我從來沒有寫過一個字到邊關來,從來沒有。」她氣得頭有些發暈如果丁陽現在就在眼前,她肯定要讓雪蓮碧珠毒藥毒物齊放請火舞金烏鞭子長棍齊上,自己最後再過去狠狠的給他幾個大耳光~
她就算是極怒也沒有忘掉丁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憑她是治不住那人。
大將軍聞言愕然:,「縣主」想到丁陽最近來得信他長嘆:,「就運算元將軍納妾偏寵了些,他現在也知錯了,縣主您還是不要盡說丁將軍的壞處,不然以後夫妻當真無法再聚首。」
紫萱氣得全身直抖,真想一個耳光扇過去,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榆木疙瘩腦袋的將軍打得明白些:「我……」「很簡單。將軍可帶有縣主原本親筆寫得信?如果沒有的話也應該記得縣主的字是何樣的吧、
聽你所說縣主不是寫了一封信給你們:現在,就請縣主寫幾個字,你就能知道當年寫信給你們的人是不是縣主了。」水慕霞說完拍手叫人備好文房四寶看向紫萱:,「縣主,請。」
紫萱看著毛筆有點頭疼,呃,她的字真得不能見人啊,那兩筆字真是和這些上唐本土人士無法相比。但是,為了能讓眼前這位大將軍明白過來,她只得咬牙道:,「那就獻醜了。」這句話不是自謙而是實話,為得就是不讓自己一會兒臉面太過難堪。
不過在上唐當眾寫字作畫什麼的人人都會道一句,「獻醜了」誰也沒有把紫萱的話放在心上。
琉璃喃喃的道:「姑娘,您的字」原本姑娘識字卻不多,因為朱大老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只要識得幾個字就成了:更不曾請過先生教過姑娘字,也沒讓姑娘臨過多少貼,一直以來姑娘的字就不好看。後來姑娘失憶忘掉一切,這字就越發的丑了。
紫萱搖搖頭提筆就寫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這是紫萱原來最喜歡的詩一首,忽然間要讓她寫字想也不想腦中就浮現出來,自然也就寫了出來。
她寫完第一個字大將軍的臉色就是一變,寫完第二字大將軍就驚,「咦」出聲,只不過他沒有阻止紫萱寫下去。
紫萱的字很醜、很醜,丑得如同是幾歲學字的孩子所書:但是這兩句詩卻讓在座的人無不動容,晉親王甚至看著那兩句詩頭也不抬的道:,「繼續。」
紫萱微微一愕,想後悔已經晚了:她不寫大將軍都催促道:,「縣主,您把詩續完吧。」
騎虎難下,胡謅她是沒有本事能接下去的,只得把後面的一句,「至今思項羽不敢過江東」也寫了出來。
水慕霞默念了幾遍道:,「好!只是這個項羽是什麼人?從不曾在經史中看到過此人呢。」
紫萱頭疼子,她把字給大將軍看了看,就交給琉璃道:「燒掉。」
殿上眾人都有些惋惜,但是閨閣詩詞不欲傳世的心思他們倒也懂,只是水慕霞有些奇怪:因為紫萱不會是在意她的詩詞流傳出去的人,為什麼也要學那些嬌態把詩作燒毀呢。
,「項羽只是牟講古兒先生口中的故事人,自然經史之中找不到。
」紫萱一語帶過看向大將軍:,「如何?如果大將軍沒有看清楚的話,我還可以再寫幾個字。」
大將軍咳了兩聲,看看紫萱抱拳行禮:,「末將看清楚了。那些說是縣主的親筆信,其中的字頗為秀氣也很……」他又咳了兩聲沒有說下去,因為書信上的字極為工整,絕不似紫萱所寫的字。
上不少人都都是習之之人,當然知道就算一個人假作把字寫得極差。可是那字的風骨是不會變的。大將軍也寫得一手好字,當然明白紫萱沒有作假,那些他們收到的、所謂的紫萱的親筆信都是假的。
他抱拳向紫萱施禮:,「縣主」末將等人告辭。」他好像因為錯怪了紫萱無臉留下來,匆匆的帶著人離開了。
紫萱恨得咬牙:,「這個丁家,怎麼就不肯放過我?!」
「九黎之事現在京城已經人人皆知,丁家豈能不知?只是丁家能做出這番舉動來,就表示他們又安然躲過一劫,坐等你我回京領賞他能坐得住嗎?如今嘛就是兩條路,要麼讓縣主你重歸丁家,要麼就是除掉縣主以全丁家名聲和前程。」水慕霞挑了挑眉:,「既然已經對你下手,又怎麼可能放過我們幾個人呢?」
晉親王看一眼錢天估:,「天估是安全的。」
「訂親之事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看來此事應該還會帶來其它的麻煩:如今的丁家已經和我們不死不休了。」水性楊huā伸了個懶腰:,「這個不要緊,過一會兒再說,縣主你先同我們說一說那個關於項羽的故事吧。」
紫萱就知道那幾句騙不過去的人不會是一個,但是會緊抓著不放的只有水性楊huā一人:,「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先用飯吧。」她不想說,面對水性楊huā這種人,只會說得越多錯得越多。
水性楊huā一笑:,「也好。友天再說也不遲。」他就這樣輕易放過紫萱。
晚上,大將軍請晉親王等人赴宴」雖然隻字沒有提丁家,但是看得出來大將軍不再完全相信丁陽的鬼話。在席間,紫萱才知道,大將軍原來是丁陽手下的將領,因此才會對他無比的信服:尤其是提起當年那場取得的大勝,大將軍更是對丁陽佩服的緊,用他的話來說那當真走出乎意料之外、卻細想絕對在情理之中。
大將軍的話讓紫萱以為所聽到的是另外一個人,因為她所認識的丁大將軍根本就不是一個足智多謀之人。
酒過五巡戲班開演,班主過來請大家點戲。晉親王讓水慕霞代點的,而錢天估和碧珠、火舞與金烏都認真的點了:紫萱再三推讓最後眾人、尤其是大將軍非要請她點齣戲不可,她看著奉上來的戲單根本不知道應該點什麼好:她根本沒有看過折子戲啊聽過幾句京劇而已,而上唐是沒有京劇的。
班主是久走江湖的人,最善於察言觀色,看出紫萱的為難后馬上行禮開口:,「戲單都是些老曲目,夫人想來是看得膩了:正好小的從其它班子里買來了新戲,剛排演熟練一如今的上唐自南到北、自東到西無人不在聽此戲,相信夫人會喜歡的。」他不知道晉親王和紫萱等人的身份,不過能看得出來是富貴中人。
紫萱聞言就勢點頭,也沒有問戲曲的名字就打發班主下去,應付過此事去讓她鬆了一口氣:這古代的娛樂實在是有些不太適合她啊。
戲曲的上演卻不是按點戲的順序,反倒是從尊到卑來:水性楊huā代晉親王點得一場猴戲過後,就是紫萱所點的、據班主所講紅遍大江南北的新戲曲。直到此時大家才知道新戲名叫《孝婦記》,的確是誰也沒有聽過。
自有人上來把《孝婦記》的大約故事奉到每個人手中:因為不是看全折子戲,而又是新戲當然要把故事先說明白,不然大家一準兒看得雲里霧裡。
不過此時男人們心思在酒上不在戲上,也無人看那故事。
而碧珠和火舞不認得幾個上唐字自然懶得看。紫萱剛打開送上來的紅綢面的硬紙片,琉璃過來輕聲道:「丁家有人來,要見姑娘您。」
主僕幾人咬牙切齒了一番丁家的不恥,此時戲已經開演但是「咿咿呀呀」的她也聽不懂,便看向手邊的戲曲故事:不看還好,這一看她的臉由紅變紫,由紫變青!
故事在紫萱這個看過無數小說、電視劇的人來說實在算不得新奇,但是其中所講的人與事她不用看完也知道結局了:一家姓唐的王公因恩娶了地位低下的妻子,把青梅竹馬的表妹納之為妾:可是這位妻卻心腸狠毒,對待公婆非打即罵,時常把青梅竹馬打得一身是傷,害得青梅竹馬兩次小產:其丈夫因為念其母親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百般的退讓勸說。
可是妻子卻越來越猖狂,丈夫說上兩句她就上吊自盡,鬧得家宅不寧:還對外人敗壞其夫家的名聲,使之人人唾罵……
紫萱沒有看完,一張臉已經完全青下來看向舁上的戲子:那演妻子一看扮相就是個狠毒之人,而那個青梅竹馬是那樣的楚楚可憐,一看就知道是好人!而孝婦指得那個受盡委屈的青梅竹馬,瞧人家受得那些氣哦,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啊。
戲如人生?!她真得沒有想到丁家會想到這樣的手段,不用開口已經通過這些戲子之口訴了冤,洗清了自己身上的惡名:丁家在逼她,往死路上、絕路上逼她啊一天下的悠悠眾口她堵不上的,天下人的誤會她又如何能解釋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