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章 賢良 178章 牽腸掛肚
丁陽撫著腫脹起來的臉,想到被晉親王打掉的兩顆牙齒。嘴巴里的疼痛更甚;但是這並不算什麼,長泰公主甩他的那個耳光才真正的疼到他的心底:為井么長泰公主變成這般模樣?原本他認識的長泰雖然多少有些霸道,但還算得上是一個知書達禮、溫柔賢良的女子啊。
想到留在公主府的那個晚上,長泰公主含情脈脈的眼睛,以及那周到而體貼的安排,雖然不能一夜春宵一嗯,他也不敢一夜春宵,因為他正在用藥其間:但是那個夜晚的美妙依然讓他銘記於心。尤其是長泰公主在他耳邊輕輕吹氣說得那句:「壞人,你不會想讓本宮這樣不明不白的從了你吧?」
駙馬,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但是在那天晚上之後他就開始有了想法。他是大將軍手握兵權,如果再成為附馬、做了公主的夫婿,那他在朝中還有誰敢對他指手劃腳?秦家,到時候只有他們低聲下氣的份兒;紫萱,留她做個妾也只是為了好好的還報她一番!
現在,臉上的疼痛幾乎擊碎了幾天來他的夢想,所有的要到手的好處就要長了翅膀飛走,使得他全身如同被涼水澆過般:清醒過來的他馬上招手叫不遠處的丁家人牽馬過來,他騎上馬飛快的追了上去一無論如何也要追上長泰公主挽回她的心。
等到他追到金殿之上,長泰公主看到他的怒目更讓他的心猛然一縮」卻也顧不得和長泰說什麼,先向皇帝叩頭行禮。
皇帝和皇后都很沉默,看著金殿上的幾個人感覺今天起床的方式肯定不對,所以才會讓他們現在頭暈目眩;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夫妻很想回去補補眠,只是在晉親王那雙目光之下有些話還真是說不出口。
皇后在皇帝的示意下不得不先開口:「人可到齊了?」先先後后金殿之上來了幾次人,所以她才有此一問。倒是這句話讓丁陽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來得不晚,眾人並沒有對皇帝訴說什麼。
丁陽躬身:「回皇後娘娘,人到齊了。臣,請皇上和皇後為臣做主。」他揚起臉來,臉上的腫脹清晰可見,青紫色縱橫交錯使得那張俊臉看上去十分的丑怪:「輔國夫人依持皇上和皇后的寵愛,居然大鬧長泰公主府,侮辱公主在先、辱打臣在後,使得百姓對公主、對臣多有誤解,也使得百姓對皇族生出不滿,實在是罪大惡極。」
皇帝聞言看一眼長泰眉頭皺起,還沒有開口那邊水慕霞笑嘻嘻看一眼晉親王:「原來您是女扮男裝?」
晉親王抬頭一拳擊出,拳風凌厲是半點也沒有容情;不過水慕霞的輕身功夫了得」自然是沒有打到,但是卻躲不過他冰冷的目光去。
皇后看看紫萱卻向晉親王客客氣氣的道:「皇叔父可是掌責了丁將軍?」
晉親王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來:「是。」他向來不是喜歡說話的人,他說是就肯定是,就算是皇帝也不會再多問一遍的。
水慕霞再次開口:「一掌打掉了丁兄的兩顆牙齒,唉,王爺的掌力越發的精進,草民是拍馬也趕不上了。」他對上晉親王的冰冷的目光無懼無畏,反而還回去一個大大的笑容,使得晉親王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理會他。
一掌打掉兩顆牙齒。瞧丁陽的半邊臉腫成那個樣子,自然也就能解釋了;不過皇后很不高興:「丁將軍」你也是我朝堂堂的大將軍,豈能信口開河說輔國夫人把你打傷了?以輔國夫人嬌弱的身子,她能打掉你兩顆牙齒?」
紫萱叩拜:「皇後娘娘明黎,臣妾謝皇後娘娘還臣妾清白。」她一直沒有開口說自己打沒打過丁陽,但此時她這一拜自然是讓眾人以為她沒有動過手:「丁陽將軍被誰責打過,當時有很多百姓們在,做不得假。」
丁陽惱得咬牙:「王爺責打我之前,你沒有動過手?」
紫萱揚起臉來:「丁將軍是說你打我的這一掌嗎?如果沒有王爺和水公子在,在丁陽將軍不容情的掌下,臣妾怕是不能進宮請皇上和皇後為公主和丁陽將軍做主了。」她臉上掌痕清晰可見,讓皇帝和皇后的臉都微微一變。
長泰已經厲喝:「你給本宮住。!」她現在可不想和丁陽扯上關係。
皇後為難的沉吟了一會兒看看長泰才道:「輔國夫人,你說錯話了吧?你和丁陽將軍有什麼誤會都是夫妻間的事情」說出來讓皇上和本宮評評理也不是不成,為什麼要牽扯上長泰公主呢?又要為長泰公主和丁陽請得什麼旨。」
紫萱再叩一次頭:「長泰公主歡喜丁陽將軍,丁陽將軍也歡喜長泰公主,臣妾聽到此事時是不相信的,不敢輕信人言才會到長泰公主府問個清楚一現在,臣妾已經得到長泰公主的親口之言」特來進宮請皇上成全公主和丁陽將軍。臣妾心甘情願離開丁家,從此和丁陽將軍成為陌路。」
皇帝聞言看看長泰,滿臉的怒色喝道:「輔國夫人,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公主新寡還不足一年」豈能容你隨口污衊。」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此事按下,委屈紫萱的地方過後多賞她些東西吧。
「本宮什麼時候說過要讓丁陽尚本宮了?!你再敢胡言亂語,不要怪本宮對你不客氣。」長泰公主再次怒喝,她現在才不稀罕丁陽。
晉親王看著長泰:「我親耳聽到。」
皇帝一口氣沒有換過來,被晉親王清冷的聲音嗆得連聲咳了好幾聲:「皇叔,您…………」他還真得不好開口讓晉親王不要摻和此事,此事只能是按下為妙」如果當真鬧將起來難堪的可不只是丁陽或是長泰,還有整個皇族的臉面啊。
可是,他欠了晉親王好大好大的情份,對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皇叔他是說不出一句重話,也不能勉強他任何事情的:自幼到現在,晉親王救他性命就有四次之多啊:可以說沒有他這位小皇叔父就不會有他現在這位皇帝。
晉親王轉頭看向皇帝,目光不再冰冷卻也並不溫暖,聲音還是清冷如故:「我聽到了。」沒有解釋,能再重複一遍他說過的話已經算是給足皇帝面子。那意思就是,今天的事情不能馬馬虎虎的過去」定要讓皇帝問個水落石出不可。
皇帝的頭更痛了,他現在確定今天起*絕對是方式不對啊,嗯,他今天就應該和皇后好好在一起歇歇。看看能不能讓皇後有平生個嫡皇子出來才對:勤政,有時候真得不是好事兒一看,太陽都西斜了,耳是他這個皇帝還要理事,這天底下就沒有比他更命苦的人了。
對晉親王皇帝是沒有半點法子,要知道小皇叔捨身救他多次但救命之恩到現在他都沒有報過一次;因為晉親王當真是無欲無求,讓他就算是想賞東西也不知道賞什麼能得自家的小皇叔的歡喜。因此,他向來是對晉親王是有求必應的,只是晉親王從來沒有求過他什麼。
「長泰,你是不是當眾說過歡喜丁陽的話?」皇帝不得不問,只是問出來後頭更疼了:今天這事情要如何了結才好?天下的男人那麼多,為什麼長泰好死不死的會看上丁陽呢。
長泰公主的目光在晉親王身上一轉:「當時的確是說過了,當時也的確是歡喜的。」言外之意就是現在不歡喜了。
皇后聞言咳了幾聲:「皇妹,你累不累?到本宮的坤寧宮梳洗一番,歇口氣如何?」有長泰公主在事情只會越來越複雜:支使開長泰,只余紫萱和丁陽事情就簡單多了,也不會牽扯到皇家。
長泰公主卻不領情瞪著紫萱咬牙:「皇嫂,你只要把這個該死的輔國夫人罰為官奴交給本宮,本宮這就離開皇宮絕不會煩你和皇兄。」她豈會饒過紫萱。
如果紫萱不是國夫人,她當場就讓人打殺了;只是朝廷命婦,就算她貴為公主也不能無緣無故、不奉旨意就能打殺得。
皇后聽完她的頭也痛得受不住了叫過宮女來吩咐取安神茶,對長泰的要求她只能當作沒有聽到。
紫萱叩起頭來,淚水就像那斷線的珍珠滾滾而下:「臣妾之母為上唐一死無怨無悔,臣妾對上唐當然也只有赤心一顆,生為上唐人死為上唐鬼。公主有命臣妾甘願受死,請皇上下旨:只求皇上允臣妾在死前恢復〖自〗由身,不再和丁家有半點關係,免得讓公主再為此而生出惱意傷到鳳體。」
長泰卻聽得怒氣衝上腦門,過去就要踹紫萱:「你裝什麼可憐,先要死在公主府前、如今又要皇兄賜你一死~你這麼喜歡死你去死啊,去死啊!」她沒有踢到紫萱,因為晉親王冷冷的目光掃過來,使得她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腳。
紫萱卻不容長泰再走開撲過去抱住她的腿不放:「公主生氣就是臣妾的錯,臣妾不知道丁陽將軍和公主兩情相悅不然應該早早進宮來請旨的,如今請旨來得晚的確是臣妾該死。現在公主要打殺臣妾,臣妾甘願領死公主你踢吧,你踢死臣妾吧,臣妾一死能成全公主和丁陽將軍也算是件功德。」
長泰又是推、又是拍打紫萱,不斷喝罵著紫萱,卻就是不能讓紫萱放手;她越是罵得狠、越是打得用力越讓皇帝和皇后的臉色難堪:因為紫萱從頭到尾不曾說過長泰一句不好,只是在不停的為長泰和丁陽請旨。
難得有真正的惡婦在,紫萱當然要好好的讓皇帝和皇后見識見識她的賢良:把丈夫拱手相讓還不賢良嗎?
1乃章牽腸掛肚長泰公主可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如果今日不能借長泰而擺脫丁家,那要和離當真是渺渺無期啊:因此紫萱盡全力的抱住長泰的雙腿,就是要逼得皇帝正視此事:公主啊,你可一定要撐住就這樣大鬧下去不能走掉,最好是非要我一死才能出氣越氣盛越好。
晉親王冰冷的如同金殿上的柱子,看不出喜怒來,盯著長泰和紫萱的目光也如平常一般無二,並沒有出言阻止長泰和紫萱的糾纏。
水慕霞摸著下巴:「其實事情只要分個對錯也就好處置了,只是這事兒一」他看一眼長泰嘆氣:「公主嘛,唉;」再看一眼紫萱又是長長的嘆氣:「輔國夫人,倒底是委屈的,邊關的十萬將士啊,皇上。」
皇帝忽然站起來把手中的杯盞狠狠的擲在地上:「夠了!」他終於龍顏大怒。
向來知道長泰這位皇妹亂來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和丁陽會攪到一起去:要知道丁陽可是有婦之夫,而且那個妻子還是上唐恩人之女啊!如果讓邊關的將士們知道此事會如何想他這個皇帝?!
當然,皇妹是沒有錯的,有錯憑她的身份也是無錯的:而朱紫萱在此事上也無錯,她可是受害的一方,如果說是她的錯他這個皇帝定會被世人唾罵的:那錯的人,當然只有丁陽了。但是丁陽有錯是有錯卻也不能重罰,不然還是掃了皇妹的體面啊,讓人怎麼說皇家的是非?
紫萱緩緩起身:「皇上,臣妾自知不應該臣妾這就給公主一個交待。」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后那裡已經讓人圍了上來,守住她生怕她來個撞柱之類的;就算是攔下她不去自盡,但是哭成個淚人兒的紫萱,也讓人極為頭痛啊。
如果和丁陽攪到一起的人不是公主,哪怕就是名門望族的千金,皇帝此時也一句話斬了,此事也就可以了結,打發紫萱和丁陽回去照舊過日子。
長泰公主已經被紫萱糾纏的火氣十足,兩掌甩在她的臉上后對皇帝大叫:「皇兄賜死她!她不是想死嘛,也不用人行刑,給皇妹一把劍皇妹給她個痛快:她不死,皇妹我也活不成的。」她可是堂堂的公主,而朱紫萱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利用她、還在皇兄面前作戲;如果不殺掉朱紫萱絕不能讓她順過這口氣來。
皇帝咬牙看著長泰、紫萱和丁陽,喝道:「長泰你給朕住口一會兒再說你的事兒。丁陽,你如此待輔國夫人實在是無情無義至極,你們夫妻一」他咬咬牙:「義絕吧。」事情鬧到如此地步,依著長泰的性子是不會善罷干休的;如果還讓朱紫萱留在丁家,以後有個什麼長短那真就有點無法收拾。
水慕霞的目光在長泰的身上一轉,俯在晉親王的耳邊說了兩句話,使得晉親王的眉頭皺了起來;而他又說了幾句什麼,晉親王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
紫萱聽到皇帝吐出義絕兩個字來,渾身一松差點軟倒在地上,眼中湧出的淚水有狂喜也有酸楚:如果早早離開丁家她腹中的孩子可能還會保得住。不管如何說,她倒底得到了皇帝的允許,倒底和丁家一刀兩斷了。從此她就是朱紫萱,只是朱紫萱。
晉親王忽然開口了:「賜婚吧。」
皇帝剛要說出口的話被晉親王給逼了回去又咳了好幾聲看向晉親王:「皇叔父,您說什麼?」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晉親王看著他不說話他不喜歡把一件事情說兩遍。
長泰已經大叫起來:「不要,皇兄,不要!不要聽皇叔的,我不要丁陽做我的駙馬。」
晉親王看一眼長泰:「你需要教訓。」這就是對長泰的懲罰。
皇帝的臉有些陰沉,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皇叔父,此事要從長計議。」
「很多百姓,都聽到了。」水慕霞在晉親王的身後探出頭來,話說得很慢就好像是硬在往外擠一樣。
皇帝的臉色變得更為厲害:「那更不可以。」
「親事不成,予公主的名聲更不好。公主的名聲不好………」水慕霞的聲音很小:「如果只是公主的名聲不好,很多時候不會牽扯到皇家的。」他說完又探頭瞧一眼皇帝,然後縮後晉親王身後避開了皇帝的目光。
長泰公主惡狠狠的瞪過去:「不要忘了,我是你表姐,嫡親的表姐!」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
皇帝轉身走人:「丁陽和長泰你們兩個從此以後不許見面!」因為不能同意晉親王的所求所以他走得很快,生怕看到晉親王那雙冷冷的眼睛。
他知道晉親王是為什麼會變成現今這般模樣的,如果是其它的事情他都可以答應晉親王,但是此事他不能那麼做。
長泰當眾對人說歡喜丁陽,丁陽又當眾對紫萱絕情絕義,他無法再勉強紫萱留在丁家而讓他們夫妻義絕,此時再賜婚予丁陽和長泰會讓百姓們如何看待他這位皇帝,如何看待皇族?
皇帝一走長泰公主就開始發難:「朱紫萱,本宮要活錄了你!」她對著紫萱就衝過去,動手就要打人。
紫萱退開幾步看著她:「公主如今臣妾姓朱,和丁家再我關係:您和丁陽將軍的事情同臣妾無關,您就是想要找人出氣也不要找錯了人。」現在,她已經沒有什麼理由太過避讓公主,適當的尊重可以,但那也要長泰公主知道自重:「況且,這裡是金殿,皇後娘娘還在,您如此做把皇後娘娘置於何地?」
長泰已經抓住了紫萱的衣領:「你以為你……,…」
「住手!」皇後站了起來:「長泰,你可以回去了。皇上說過了不許你和丁陽將軍見面的,你還是不要等丁陽一起出宮的好。」她又喚紫萱:「妹妹跟本宮來,本宮有幾樣東西正要給你。」
紫萱答應著跟上去,走之前對長泰嘆氣:「公主,丁陽將軍從來不喜歡臣妾的,他一直想除臣妾而後快,但原因公主可能不知道吧?臣妾對公主並無不敬,更不想和公主成為仇人,只是想請公主不要怪錯人,更不要恨錯了人。」
長泰恨恨的哼了一聲:「本宮不會放過你的。」但是她還是因紫萱的話而起了疑心。要知道她和原本的駙馬六七年前就離開了京城直到駙馬爺死掉她才剛剛回到京中沒有幾個月,對丁陽從前的事情並不知道。
丁陽並沒有聽到紫萱對長泰公主說得話,他只是因皇帝最後的一句旨意而心灰意冷:這以後他要如何才能重振丁家?再贏一場漂亮的戰事一不要說現在邊關安寧,九黎那邊倒是有些爭端,但是他到深知要得勝回朝並不是易事。
晉親王也沒有理會幾個人,自顧自的走了。而水慕霞也要離開時,卻被長泰叫住:「你個該死的剛剛為什麼要害我?」
水慕霞眨眼:「小弟真得在害公主表姐嗎?現如今公主表姐有什麼不妥?」
長泰想了想瞪他一眼:「少嘻皮笑臉的。我問你,你和丁陽是不是很熟。」
「還可以吧。我一直在丁府住著呢。」水慕霞說完過去扶起丁陽來,給他拍拍身上的灰塵輕聲道:「丁兄,不要太過灰心;公主那裡正在向我問你呢,有些事情現在說太急了些。」
丁陽的眼睛馬上泛起光彩來:「水兄我……,…」
水慕霞一笑:「你先回去,事情就包在我身上。長泰表姐人還是很好的,只是性子急些,公主嘛,丁兄你也要有些耐心才成。」勸得丁陽千恩萬謝的走了之後,他挑眉看向長泰:「表姐現在相信我了我和丁陽可以算是酒肉朋友吧。」
長泰聞言叫他往御huā園行去:「丁陽和那個輔國夫人的感情如何?
嗯,我聽人說,好像他另有心上人?」最後一句是她故意這麼說得,就為了不讓水慕霞認為她什麼也不知道:「本宮只不過是無聊問問你不知道也沒有什麼。唉,實在是被輔國夫人氣到了。」
「表姐也知道的啊我就說嘛,公主表姐冰雪聰明怎麼會被丁陽蒙在鼓裡呢。」水慕霞撫撫掌:「丁兄和輔國夫人向來感情不睦,此事京中可以說是人人皆知啊:而他們夫妻感情不和就是因為丁兄有位青梅竹馬,如果不是輔國夫人當初請旨嫁入丁家,丁兄的青梅竹馬也不用委屈成為姨娘。不過如今丁陽兄就可以將芳姨娘扶正了,可謂是得償心愿。」
長泰公主柳眉倒豎:「芳姨娘?哼。」一個姨娘,她一根手指頭就能壓死她。」
水慕霞搖頭:「表姐,丁陽兄的心從來都在那個芳姨娘的身上;當然,認識表姐之後,心中也就只有表姐和芳姨娘兩個人了。」
「她也配和本宮相提並論。」長泰很不屑。
「表姐不知道?芳姨娘可是大有來頭。」水慕霞看到遠處的賢妃:「她可是賢妃嫡親的妹妹。賢妃這些日子以來自貴妃到嬪幾次起起落落,可不是個平常人哦。」
長泰公主的臉色微微一變,眯起眼睛看向賢妃腦中卻浮現丁陽的臉:忽然感覺丁陽很可惡,但在可惡之外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可愛,讓她有點「牽腸掛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