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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章 什麼叫尷尬 172章 風向變了

  171章 什麼叫尷尬。


  紫萱步出大廳的原意是送送客,她雖然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但蕭月小姑娘並不是真得壞心壞人;只不過抬起腳來時被璞玉扯了一下,回頭對上璞玉的眼睛她有些疑惑:「怎麼了?」


  「皇後娘娘那裡可能不喜歡您和蕭家走得太近,也可能不會喜歡您和晉親王走得太近。」璞玉伏耳低語了兩句,並不是威脅只是單純的提醒。她的為難之處就是,要在舊主和新主之間尋得平衡之道。


  紫萱聞言笑了笑看看璞玉:「換作是你,你會如何做?」皇後娘娘的確是會不高興,但是同她何干?要她做得事情她可以做,但是總不能把一輩子就這樣交給皇后吧,也不能永遠把自己的前程就此交給皇后不理吧?她相信天下沒有誰喜歡永遠被人掌控著。


  璞玉想了想點點頭:「夫人,婢子的為難之處夫人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過住的,婢子也只能……,請夫人原諒。」她說完欠了欠身子沒有看紫萱。


  紫萱聽完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只要你能如此坦率,我想我們主僕不會有什麼不痛快的事情。」她心知璞玉在她身邊是做什麼的,卻也沒有想到璞玉會如此坦誠,倒也算是了了她一樁心事。


  璞玉屈膝行禮後退不再說話。她是深知自己身份的人,要如何做才能活下去永遠是她最先考慮的事情;如果紫萱並不是這樣一個人,她不可能如此坦白且如此盡心。


  步出大廳看到水性楊花立在那裡,雖然沒有做四十五度的憂鬱狀,但那背影卻讓紫萱憑空生出一種感覺:水性楊花現在的心情不好。她輕輕咳了一聲,水慕霞轉過身來抱拳:「夫人,您剛剛的話在下現答覆夫人——在下會儘快離開護國夫人府。」


  紫萱聽了欠身:「多謝水公子,實在是我太過失禮。」怎麼說水慕霞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此逐客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


  水慕霞後退兩步臉上再現笑意,和平日里掛在臉上的笑意是一般無二:「夫人如此說話豈不是見怪於在下?夫人是為在下打算,在下不是不知理之人,應該由我謝過夫人才是。」他說完再行一禮:「夫人,在下告退了。」


  紫萱沒有想到水慕霞如此的乾淨利落,心中反倒更是不好意思:「水公子,可否賞臉讓我晚上為公子設宴相送?」在今天她終於發覺水性楊花的那張笑臉,其實隱掉了許多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這個人,並不是她認為的那個樣子,自然少了一些對他性子的不喜。


  水慕霞微欠身子:「那就叨擾夫人了。」他說完再不停留抱拳就轉身離開了。


  琉璃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連紫萱回身都沒有發覺被璞玉輕輕的敲了敲頭:「看什麼呢?夫人今天是出不去了,還有得事情要忙,你發什麼呆呢。」


  「我總感覺,水公子越來越一本正經了呢。」琉璃嗔璞玉一眼對紫萱道:「婢子記得初見水公子時,他嘻笑怒罵揮灑自如,就沒有什麼正形、也不理會什麼場合,但是近來婢子感覺他和夫人說話時越來越像個正經人。」


  紫萱聽了回頭看一眼,想起園子里那次對話她輕輕搖頭:「正經?這全天下的人都正經起來,水大公子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他算是活得洒脫嗎?原本她以為他活得很自我,現在卻有些不確定了。


  蕭家的嫡長子卻是白丁,是他自我放逐在外還是蕭家有意為之?紫萱的腦子剛浮起這些來就笑自己想得太多,看水慕霞在皇帝面前說話的自然與入宮的隨意,他應該不會是被人所害的人——他不去害人就已經很好了,自己怎麼會認為他會被人害呢。


  晚上,水慕霞踏出花廳,見桌子旁只有文昭和紫萱,知道紫萱是真得心中對他生愧,反倒讓他有些不自在起來:此時再留在護國夫人府予紫萱很不利,不然就憑晉親王在他也不想離開的;不過離開丁家也有些時候了,還是回去比較好。


  紫萱站起來時文昭已經跑到水慕霞的身邊:「水大哥,你真得要走啊?」他自幼不得父愛,又無兄長扶持,現在他對水慕霞是極為依戀的,聽到他要走是十二分的捨不得。


  水慕霞笑著揉揉他的頭:「不過是回丁府去住,雖然不能說天天來督促你的功課,但你也不要想著偷懶,我的小尺板也不是吃素的。」兩句玩笑話后,他向紫萱點頭致意:「麻煩夫人了。」


  紫萱伸手相請他入席,幾句客氣話說下來她也感覺有些彆扭,遂布菜道:「公子嘗嘗這菜如何?」


  「可是夫人的手藝?倒不像是府中廚娘所為。」水慕霞說完布菜給文昭:「文昭多吃點兒,正是長個子的時候。」


  文昭看看自己碗里的菜,瞧一眼紫萱和水慕霞:「水大哥,我姐姐給你布菜,禮尚往來你應該向姐姐敬酒,而不是給我布菜吧?又不是我給你布得菜。」他是無心之語,可是落在紫萱和水慕霞的耳中就有些不同了。


  文昭說完話給水慕霞斟滿酒又給紫萱過來倒酒:「姐姐,水大哥走了,我們把他的屋子留下來吧,時常讓他回來住住可好?我還小不能保護姐姐,可是有水大哥在,我就不用太過擔心,這裡才真得像個家。」


  紫萱聞言看向文昭,看到他的目光坦然知道他只是有感而發別無所指;但是有他這句話這酒卻不好此時喝,便想伸手去接文昭的酒壺:「你……」話剛開口,文昭只是舉了舉酒壺:「姐姐,我來就好。」卻讓紫萱的手落空,而她被帶得袖子一轉,把桌上的筷子就碰到了地上。


  本來也沒有什麼,只是加上文昭前後兩番話就好像是紫萱心慌意亂把筷子弄掉的。


  水慕霞看到紫萱姐弟的舉止有些好笑,不過並沒有笑出來,拿起自己的酒杯來一口吃盡起身道:「不如,還是讓我自己來吧?想喝多少我……」他倒底因為心態的不同,文昭的話對他的心境是有影響的,所以解圍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袖子勾住了自己的筷子。


  紫萱看看掉在地上的筷子,看看水慕霞伸過來的手瞪一眼文昭:「你水大哥什麼時候過來陪你都可以的,不過論起來水公子可是你的師長,麻煩了水公子這麼久,你不應該向你的水大哥敬個酒嗎?」然後又向水慕霞笑著點頭:「水公子,失禮之處莫怪。」說完看水慕霞收回手去坐下,她一面喚人一面蹲下身子去揀筷子——實際上要擦拭她胸前被濺到的湯水。


  水慕霞坐下笑著正想開口,他手邊筷子也落到了地上:「真是人有失手,失禮失禮了。」他自嘲的一笑也彎下身去揀筷子,因為主人家都自己動手去揀筷子了,他怎麼好乾坐著等丫頭來收拾?最主要的是,他沒有筷子干坐著有些不自在,所以還是找點事情來做的好;但是他只在腳邊揀起一支筷子,抬眼一瞅才知道另一支在桌子左側,便伸長胳膊去揀。


  此時的紫萱也發現了她右側有一支筷子,便也伸手過去:兩個人的手差一點點就碰到一起,幸虧水慕霞是學武之人反應快,及時收回了手去。就算是如此也難免有些尷尬,所以在琉璃進來時,發現三個人有點奇怪:文昭倒多少,水慕霞就喝多少,而水慕霞喝一杯紫萱就相讓相陪吃一次菜——這算是宴客?布影戲才這樣吧?也太過一板一眼了。


  文昭看到琉璃進來鬆了一口氣,把酒壺遞給她:「我那個要出去一趟,人有三急、人有三急。」他對紫萱和水慕霞笑了笑便跑了出去。


  水慕霞的心思卻還在桌子下面,一時後悔收手收得太快了,可是後悔之後他又自責,怎麼可以對輔國夫人生出如此的想法來?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腦子也向來靈活的可以,但此時他腦中除此一事外別無旁事,人反而看上去有些獃獃得。


  尤其是他看紫萱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剛剛在桌子下面他還是看到了那一抹紅霞的,就算褪去的快了些,那也不是他眼花;現在看紫萱的樣子讓他有些擔心,不會被輔國夫人當成登徒子吧?


  紫萱倒沒有什麼,雖然在桌子下面時有些尷尬,但是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哪裡是這種小場面就會抹不開臉得?坐下以後也就不當一回事兒了,但是她和水慕霞的交往不多,原本以為有文昭在,這頓飯不至於吃得太過乾巴巴的,能有些話說——她也沒有想到,平常話嘮一樣的文昭今天會成了鋸嘴的葫蘆了,使得她除了讓菜外實在找不到什麼話說了。


  總不能老是說文昭的學業吧?總不能說什麼天氣不錯吧:實際上這話她已經說過了。


  文昭不是不想說話啊,他只是有些自責:倒個酒就讓姐姐和水大哥都出了狀況,他怎麼就這麼笨呢?於是,三個人就成了琉璃看到的樣子。


  如今沒有了文昭,雖然多個立在一旁伺候的琉璃,可是紫萱更加沒有話說,而水慕霞也因為紫萱除了勸酒就是勸菜外更加的放不開。


  兩個人都在想這頓飯就這樣吃下去了,文昭怎麼還不回來時,蕭月一身男僕的裝束出現在的他們面前:「大哥不好了,公主和郡主嬸娘知道了此事,我們的公主表姐也聽說了,我、我……」她看一眼酒席:「我餓了。」


  172章 風向變了.

  水慕霞聽得翻個白眼:「不給吃,先說,她們在哪裡?」


  蕭月指指自己的衣服:「還用得著問?當然是在我們家裡啊,不然我用得著這個樣子跑出來嘛?大哥,我夠意思吧?你看我跑得一頭的汗水,鞋底都磨薄了——飯都不讓吃,你是不是我嫡親的大哥啊。」她大大的白了一眼水慕霞,笑著對紫萱道:「夫人,我真得餓壞了,她們在屋裡說話我在那裡聽著,坐得腰疼還不能正經吃什麼東西,你可憐可憐我吧。」


  蕭家是什麼樣的人家,被皇太后當成掌上明珠的六姑娘會餓成這個樣子,說出去誰信啊?不過被蕭月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紫萱只能吩咐琉璃:「給蕭姑娘拿碗筷過來。」然後再客氣的問一句:「蕭姑娘,這桌上的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有什麼愛吃的儘管說我讓廚房去弄。」


  蕭月聞言一雙眼瞪得老大:「輔國夫人,你真得太好了!你是天下最大最大的大好人,我要吃水晶肘子、松鼠桂魚……」她倒是沒有報什麼了不得的菜名,在一般的官宦人家這些都只是些家常菜。


  可是紫萱這裡不是什麼一般的官宦人家,所以她笑著對蕭月搖頭:「水晶肘子,廚娘現在弄不出來,桂魚我們府上沒有……,實在是不好意思。」看著蕭月皺起的小臉,就算是生性小氣節儉的紫萱也不得不再說一句:「聽得出來,蕭姑娘喜歡甜的東西是不是?我讓廚下弄道笑口常開,弄上一盤粘豆包好不好?」


  紫萱雖然無肉不歡但並不是餐餐要大魚大肉才可以,葷素搭配的道理她是知道的;再說就算現在她是輔國夫人了,有了一座護國夫人府,可是坐吃山空,在沒有找到好營生前她是不會浪費的;當然以她的性子,就算她以後成為上唐的第一首富,她依然不會浪費的。


  她向來不太喜歡甜食,而文昭最喜歡的兩道甜食便是粘豆包和笑口常開,所以廚房裡才會有現成的;而且這兩道菜是地地道道的家常菜,哄小孩子正正好。


  蕭月沒有聽過這菜名,不過她向來喜歡嘗鮮連連點頭:「夫人果然是天下最大的大好人。」


  水慕霞咳了兩聲:「有吃得就聽不到大哥的話了,是不是?」


  蕭月連忙擺手:「我跪了牌位的,還沒有跪完公主、郡主貴主們不是來了嘛,要見我所以就……」她舉起一隻手來:「我保證回去後會繼續跪的。」


  聽得紫萱搖頭,這跪是跪了,只是蕭月擺明跪了也是白跪,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思過上啊;當然,蕭月是真得知道錯了,不然也不會這個時辰跑到她這裡來報信兒:「蕭姑娘,你怎麼進來的?」


  蕭月看看紫萱:「狗洞啊。正要告訴你哦,以後狗洞要上個小門兒,不然很容易會招小賊的。」


  紫萱看著她哭笑不得的點頭:眼前坐著這位自狗洞爬進來的人,算不算是小賊呢?先開頭蕭月正正經經端著架子時,還真看不出來她是這樣的一個人。


  蕭月回瞪水慕霞一眼,抱起紫萱的胳膊來:「夫人,好消息是貴主們不肯相信那些傳言,壞消息是她們對你生出了興趣來,嗯,也不能就說是壞事,如果你投了她們的緣法,那以後在京中橫著走誰也不敢知一聲兒的。」


  紫萱聽完看一眼水性楊花,心裡對他生出的那點好感連個聲音也沒有就消失不見了:這天下最難招惹的就是公主了,因為她貴為皇家嬌女,天生就不是講道理的人,也從來不和人講道理,比皇帝皇后還要難纏,因為一國之君和母儀天下總要講道理才能服眾啊。


  比起公主更難招惹的當然就是一大群公主了,而紫萱現在很不幸的就是被幾個公主、郡主「入了眼」。當然,她並沒有遷怒水性楊花,只是對他不再有那麼一點半點的好感了——招惹到公主們要怪丁家的人,但是和水性楊花走得太近,以後定會麻煩不斷得,因此紫萱決定還是和其保持安全距離為佳。


  水慕霞想了想道:「我回去一趟,夫人不必擔心貴主們,她們不會來找夫人的麻煩。」說完他起身喊蕭月:「還不走?」


  「你要害死我啊,大哥。」蕭月很不滿:「我來給你報信是偷溜出來的,你讓我和你一起回去,你離開時我豈不是要在祖宗牌位前跪到下個月?不去,你自己回去吧,我要等著吃輔國夫人給我備下的兩道菜。」


  她說完不再理水慕霞看一眼桌上的酒菜:「夫人,你也是國夫人了,為什麼如此、如此的寒酸呢?」


  紫萱看一眼酒菜,有雞有魚有肉的哪裡寒酸了?當然,和蕭家的酒席是無法相比的:「持家難,我們無父母可依傍,不能和蕭姑娘相比的。」


  蕭月瞧一眼紫萱:「我觀夫人不是小氣成性的人,國夫人的月俸一個月那可是位比公爵、大將軍啊,就算你以前是一品誥命,一個月的月俸也不比六部的尚書們少多少——這麼多年你得積下多少體己啊,怎麼會說什麼持家難?」


  「月俸?」紫萱瞪大了眼睛,一把握住蕭月的手:「誥命有月俸可拿?」怎麼沒有人告訴她!


  蕭月被嚇一跳:「當然有啊,是不是大哥?」她回頭才知道水慕霞早已經走了。


  紫萱放開蕭月叫來璞玉:「你去給我算一算,三年……」她看向琉璃:「幾個月?」


  琉璃和她心意相通:「三年二個多月,不到三個月。」


  紫萱馬上對璞玉道:「你算一下三年二個月,一品誥命應該有多少俸銀,而輔國夫人到現在應該有多少俸銀。」


  璞玉看一眼紫萱:「只算銀兩嗎?每個月除了俸銀外還有米面,年底皇上還有另外的賞賜,冬天還有銀……」她不太清楚紫萱讓她算這個做什麼,但是不清楚把事情做好就成,此事和皇后是無關的,她樂得盡心儘力讓紫萱知道她並不單單認皇後為主子的。


  紫萱咬牙:「所有的,有一樣算一樣,統統給我算出來;你算清楚,我們就去討帳!」她自搬到護國夫人府後,天天費盡心思的打點日子,銅板一個也不敢胡亂花用——要做生意哪是那麼容易的?店面什麼的是小事兒,主要是人脈啊,沒有過硬的靠山生意紅火了招人忌就是招禍啊。


  她的輔國夫人四個字虛得很,她極為清楚此事所以才遲遲沒有敢用銀子去做什麼營生:當然,她也沒有想好做什麼營生呢。


  過日子她是緊緊巴巴,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的算計,而丁家那些不要臉的卻拿了她的銀子胡吃海喝外,還要來謀算她!憑什麼讓丁家的人用她的銀子吃香得、喝辣的——吃了我的就要給我吐出來,一個大子兒也不能少。


  蕭月聞言奇怪的看紫萱:「這些年來,你不知道你有俸銀?你是不是上唐的人啊。」


  紫萱忽然想到本尊的嫁妝,既然要算帳那就來個清算好了:「琉璃,拿出我的妝奩單子來,也一筆一筆記明;要帳嘛,當然不能再留個尾巴。丁家不是發壞嘛,那我們這幾天去要帳吧。」


  「打上門去?」蕭月兩眼放光啊,她站起來:「夫人,我叫你姐姐好不好?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也想打上門去,做什麼大家閨秀啊,悶也要悶死人了……」


  紫萱連忙拉住激動的蕭月:「蕭姑娘,我只是去要銀子,絕不是去打架的。」她可不敢讓蕭家六姑娘去打人。


  蕭月不死心:「他們如果不給呢?不給我們就打上門去,見人我們就打、見東西我們就砸,再不給銀子我們就把丁家的僕從們當場變賣,你說好不好?就這樣吧,我要回去好好準備準備才成。」


  紫萱聽完更不敢讓蕭月跟著了:「我只是讓人送個貼子去丁家而已,要帳嘛,丁家不是小門小戶,又不是沒有銀子怎麼會不肯給?」


  「他們會肯給?」蕭月不了解丁家,聽到紫萱這樣說信了八成,無趣的坐下很有些不滿:「要壞就壞到底嘛,壞得不上不下讓人不能痛下狠手,多讓人憋氣!這個丁家,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就這樣,丁家真正上了蕭六姑娘的黑名單;只是這樣的原因讓丁老太爺父子知道的話,不知道他們是笑呢還是哭。


  好在粘豆包和笑口常開及時送到,有了喜歡吃的東西蕭月不再理會去丁家討帳的事情,一心對付起面前的甜食來;吃飽后她抱住紫萱的胳膊不放:「姐姐,好姐姐,你讓人再給準備兩份好不好,我要帶回去吃。」


  用兩份甜食打發走蕭月後,紫萱便和璞玉等人去算丁家倒底欠了她多少銀子、多少米面;在接下來的兩三天里她只忙這些了,等到她把所有的帳目理清楚后,才知道現在京中貴婦們熱議已經不是她而丁家了——風向變了。


  想到水慕霞曾說過的話,想想眼下丁家人的臉色,紫萱托著下巴想:誰和水性楊花為敵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啊,嗯,還是同他做朋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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