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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章靠自己161章相請

  紫萱真得不明白,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為什麼非要見自己不可,但她還是不打算見此人。


  璞玉歪了歪頭:「夫人,太后的娘家好像就是姓蕭,可是京中一等一的大家族呢;這個自昨天晚上就要見夫人的不會就是那個蕭家吧?」她昨天晚上不在紫萱的身邊,所以當時不能提醒紫萱,一大早上忙到現在終於有時間談起蕭姓來。


  紫萱倒真得沒有想到蕭姓來頭如此之大,挑挑眉毛看向璞玉:「最好是見見嘍。」


  「什麼也不知道予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兒呢,見見唄,他們想要做什麼總要開口的。」璞玉轉了轉眼珠伏耳道:「太后和皇后並不像是表面上那麼一條心,原因很簡單,這天下的婆婆和媳婦總會有點不痛快,何況是這樣的一對婆媳呢。」


  紫萱橫了她一眼:「你的膽子倒不小,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來。」不過璞玉的話有道理,如果真是那個蕭家的話,她避過初一也避不過十五,再說她也沒有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要避開他們呢:「有請。」


  在看到蕭家的來人時,紫萱還是有點意外的,因為來人是位姑娘家。長得很秀氣,一雙眼睛不大但是骨碌碌的極為靈動,不薄不厚的嘴唇紅艷艷的,一身的朝氣更是添了三分精神;身上所穿的是半新不舊的裙衫,手工和料子倒都是上好的,很襯姑娘的膚色。


  「輔國夫人?」她笑得一雙眼睛彎起來:「我是蕭家的六姑娘,大家都叫我小月兒;給夫人見禮了,冒昧之處還請夫人海涵。」很客氣的樣子,不像是有惡意。


  紫萱還了半禮:「不知道姑娘尋我有什麼事情?」她開門見山,免得多費口舌。


  蕭月笑著搖搖頭:「沒有什麼事兒,只是過來瞧瞧夫人。」她坐下后取了茶來吃:「夫人看上嫻靜的很,倒和傳言有些不同呢。」


  這算什麼情況?紫萱有些頭大了,真得沒有料到蕭家姑娘沒有事兒:「我有什麼好看的?姑娘真是說笑了。不過姑娘的來意既然是看看我,那現在也看到了,如果沒有……」她想逐客了。就算蕭家勢大,她並不想開罪但也不想陪個小丫頭玩兒。


  蕭月打斷她的話:「初次過府拜訪,一點薄禮不成敬意;」她擺手有人送上禮單,歪頭看著紫萱笑得可愛:「夫人,你不留我用過午飯再走?我前後來了兩趟足見誠意了,您不會是想這樣就打發我走吧?」


  紫萱沒有接禮單看著蕭月正色道:「蕭姑娘,我還有事情需要進宮一趟,您如果有事就請直言,如果沒有事兒就恕我不能相陪了——姑娘改日過來玩兒,定會讓姑娘盡興的。」太后的娘家人還是不要開罪的好,她對多樹敵沒有興趣:「今天實在是有些不方便,還請姑娘莫怪。」


  蕭月點點頭起身:「我知道,我不怪你。」她把禮單放下后忽然看向紫萱:「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丁家一刀兩斷?」


  丁家的事情是紫萱的私事,當然不會和個陽生人談論,她客氣的起身相送:「姑娘太過客氣,禮是不敢收下的,改日我定當登門致歉。」她真得不想無緣無故再結個仇家,儘可能的委婉以對。


  蕭月聞言站起來:「和夫人一見如故,今天我來得不是時候,希望下次再來能和夫人促膝長談。」她居然要定下來日之約。


  紫萱真得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地方引起蕭家、或是蕭月的好奇來,居然非要和她好好的長談一番不可;她苦笑了笑:「姑娘有什麼來意不妨直言的。」


  蕭月搖頭:「不打擾輔國夫人,那改日再來擾夫人吧。」她說完向外行去,走了兩步回頭:「夫人留步。還有一事我倒是忘了告訴夫人,秦家今天把人送進了宮中,聽說皇上很高興要冊封其為貴嬪呢,夫人還是明天進宮先見皇后要好一點兒吧?」


  紫萱聞言深深的看一眼蕭月,施禮相謝蕭月:「宮中之事,姑娘倒是知道的清楚。」


  蕭月微笑不語就此去了,反而讓紫萱更是捉摸不透蕭家的用意:「璞玉,你說見我們也見了,你知道蕭家讓位姑娘過來的用意是什麼嗎?」


  璞玉搖頭:「婢子不知。不過,蕭家六姑娘極得太后的喜歡,一年裡半數以上是住在宮中,說不定她是自宮中來;所言的秦家送女入宮應該是真得,只是婢子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快就是了。原本婢子在宮中服侍皇后時,就已經聽說秦家要送女兒入宮的,但一直沒有找到門路,想不到事情在今天忽然就成了。」紫萱倒不以為意:「不是還是皇后嘛,秦家在這個時候送個女人進宮,皇后總會想法子的。」


  璞玉搖頭:「夫人,不是選秀女的時候,能把女兒送入宮中只有兩個法子,一個是皇後點頭,再一個就是太后中意。但是原本皇后並不同意,太后也沒有看上那秦家的女兒,怎麼一夜之間事情就已經成了,而且還要封為貴嬪——剛剛入宮就能被封為嬪都已經是高高的抬舉呢。」


  紫萱想到朱老爺一大早過來為秦家說好話,原來秦家不過是故布疑陣而已,真正想打得主意在他們家的女兒身上:「走,現在我們就入宮。」


  璞玉有些遲疑:「夫人,砸也砸了、打也打了,不如就這樣算了吧?看這個樣子秦家女兒了入宮為貴嬪,十有八九同太後有關,而太後為什麼要如此做我們還不清楚,秦家又在宮中有了貴人,就算我們趕著入宮讓秦家吃個虧,豈不是為日後種禍根?」


  紫萱淡定的很:「禍根早已經種下了,此時讓秦家吃虧也罷,還是我們做縮頭的烏龜也罷,將來秦貴嬪得勢都絕不會容得下我們;日後的事情先不論,眼下還不如圖個痛快,免得日後被人欺負時只有幹掉淚的份兒。我,向來不是個有腦子的人。」她不要做個聰明人,就是要做個橫衝直撞,人打她一掌她必要還以兩腳的「粗人」。


  璞玉想說什麼最終閉上嘴巴,有些事情不是她能說得、做得,夾在新主和舊主之間的人最難為。


  紫萱進宮后,很快就被皇后的人攔下直接引了紫萱和璞玉到坤寧宮,顯然皇后是有事情要叮囑紫萱。


  皇后看到紫萱后指著椅子:「坐吧。你們不必伺候著,都下去吧。」她和紫萱就好像是多年的姐妹般,舉止間非常的隨意:「紫萱,秦家的事情本宮已經知道了。昨天晚上回到宮中已經不早了,沒有想到一大早的秦家就不讓人好好歇著,吵得本宮到現在頭還在疼。」


  紫萱看著皇后的眼睛平靜的道:「皇後娘娘的意思,想讓我不要再追究秦家,事情就這樣過去算了是不是?」


  皇后沒有否認也沒有不好意思:「你果然是個有腦子的,如今的情形你知道,秦貴嬪剛一入宮就得皇帝的喜愛,此時的秦家你去碰本宮到時候不一定能保得下你;雖然說秦家的所為有些過份,但是你也讓他們吃足了苦頭,兩邊算是扯平。依本宮看,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吧。」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心中卻不是如此的雲淡風輕。宮中的妃嬪本已經不少,選秀剛剛過去一年秦家就弄個女兒塞進宮來,偏生是太后的主張她也不好明著說什麼;剛把賢嬪壓下去,這邊就又冒出個秦貴嬪來,她的心情可謂是極壞的。


  不過多年的宮中生活早已經讓她喜怒不形於色,所以和紫萱說起話來並沒有流露出一絲的不快來。


  秦貴嬪有太后撐腰,打壓她不如拉攏她,熬過幾年等到太后歸天再收拾她不遲;何況秦家也恭謹異常的再次向她示好,此時不同往日,她想得秦家之助也並沒有什麼不好。


  紫萱笑了笑:「皇後娘娘,您這麼做豈不是引狼入室?難不成真得要等到秦貴嬪成為另外一個賢貴妃,您再想法子去應對嗎?臣妾知道皇後娘娘的想法,但是何不藉此機會,由著秦家和丁家斗個兩敗俱傷,娘娘坐收漁翁之力呢。」


  皇后的目光閃了閃:「妹妹的話本宮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宮中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不簡單才要早設法。」紫萱拿起茶盞來:「而且,皇後娘娘想過沒有,臣妾已經開罪丁、秦兩家,娘娘即想得臣妾之助又要臣妾受委屈,臣妾有什麼說什麼這心裡可當真不舒服;而秦貴嬪是天子的枕邊人,她現在需要皇后相助,日後呢?臣妾不能原諒秦家所為。」


  皇后的臉色微微一變:「你倒真敢說!」


  紫萱不懼:「原本就沒有什麼可怕的,怕也救不了臣妾。如果皇后不能保下臣妾,臣妾現在不死將來也難逃一死;如果能得皇后的恩典,那現在和將來都不會死。」如果皇后當真要利用秦貴嬪去對付賢嬪,那秦家以後就不是她能動得,只能等著被打的份兒。


  皇后陰沉著臉想了好一會兒:「你先去金殿吧,本宮頭有些疼。」她沒有答應紫萱,卻也不再堅持讓紫萱咽下那口氣。


  紫萱也沒有多說起身行禮後退了出去,離開坤寧宮后她深深的懂了一個道理:這天下間誰也不可靠,可靠的唯有自己。


  161章相請到了金殿之上,紫萱沒有見到秦家的人,反倒看到水慕霞在,她微微有些吃驚:她這個主人家還真得不知道客人什麼時候離開了護國夫人府。


  皇帝看到紫萱哼了一聲:「砸也砸了、人你也罵了,不是還要朕下旨降罪於秦家吧?」


  紫萱跪倒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站起來一語不說以袖遮面對著柱子就撞了過去;當然,她沒有用全力,但是樣子總是要做出來得,不然她今天不但不會達到目的還會被皇帝問罪。她撞在柱子上的感覺有些奇怪,忍不住抬頭正好看到水慕霞的臉。


  居然撞進了水慕霞的懷裡,這讓紫萱臉馬上紅了起來,推開水慕霞也不答話繼續向著柱子撞過去,對於皇帝的怒喝是充耳不聞;接連幾次撞在水慕霞的懷中,紫萱也怒了:「讓開!不然回府也是抹了脖子給你看,看到時候你還救不救得下。」


  水慕霞原本胳膊上有傷,被紫萱撞了幾次后牽動傷勢臉色有些發白,卻只是微笑道:「好死不如賴活著嘛。」勸人也沒有這樣勸得吧?

  紫萱氣得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好,既然你喜歡攔那就不要怪我狠心;長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著柱子撞過去——也不知道皇帝和水慕霞在說什麼秘密的事情,大殿之上居然沒有一個人伺候著,才能讓她撞起來沒完沒了。


  水慕霞這次卻沒有迎上去,反而側過身子由著紫萱在身側衝過去,眼著著就要撞在柱子了!殿上端坐的皇帝偏了偏臉,心裡也埋怨水慕霞攔了那麼多次,為什麼在這次輔國夫人用盡全力真會死人時,卻又不攔著了呢。


  紫萱更是又驚又惱,還真得沒有想到水慕霞會讓開,這下子撞上去不死也要見血啊;她閉上眼睛,現在收力也來不及了,會不會撞死只能全看老天爺了。


  就在紫萱的頭就要撞上時,水慕霞的腿踢出紫萱的身子移開,擦著柱子衝出去,跌倒在地上;因為水慕霞的踢出時又用腳尖勾了勾紫萱的身子,讓紫萱的衝勁小了不少才沒有讓她跌傷,但也很痛了。


  「痛吧?」水慕霞有些可惡的對著紫萱一笑:「我也痛啊,你知道不知道撞了我多少下?內傷啊,知道不知道?」他說完還用好得那隻手揉揉自己的胸口彎了彎腰,證實他的確內傷極重。


  紫萱氣得瞪他兩眼爬起來蓄勢繼續要撞過去,卻被皇帝攔下了:「輔國夫人,你要死在朕的金殿之上朕也不攔著你,可是你能不能先把話說清楚再死?你難道不知道你如此是在陷朕於不義嗎?」


  「不知道。」紫萱老老實實答道:「臣妾只知道皇上問也不問臣妾一句就認定臣妾有大錯,君不問臣妾不敢答,也只能順著皇上的意思一死了之;臣妾認為臣妾所為叫做遵旨。」


  皇帝的臉有些紅,他的確不是個公正的主兒,但他也算不得昏君,也不想做個昏君:「嗯,那個是輔國夫人會錯意了,朕那句話只是向你說秦家的人說了你什麼,還不等朕問你就尋死覓活的,這不是陷君於不義?」


  紫萱眨了眨眼睛,乖巧的跪倒在地上:「臣妾知罪,請皇上恕臣妾無罪——臣妾只是以為皇上要問罪於臣妾。」


  皇帝心知自己是強詞奪理,看到紫萱服軟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那你來對朕說,事情倒底是怎麼回事?」


  紫萱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雖然無憑無據可是她照樣說得理直氣壯:「皇上,請為臣妾做主,不然臣妾當真無顏再活下去,只有去追隨臣妾的母親了。」


  皇帝早就猜到秦家的話不盡不實,此時聽完自然心如明鏡一樣,可是秦家和丁家一樣都是手握重兵之人,是他倚為柱樑的武將;他想了想一拍龍案:「來人,把秦侯爺及其妻兒給朕綁了上來。」


  但是剛剛接報九黎那邊已經初現大捷之端,而要把青蠻人趕回大山也要靠九黎人,輔國夫人當然不能讓她受了委屈;嗯,秦家的人的確要敲打敲打了。


  比照丁家的意思,秦大侯爺的爵位削了,其嫡子被貶為庶民,其妻被貶為五品誥命,這才安撫好紫萱,把她打發離宮。皇帝頭痛,他真得頭疼:「朕得表兄,你就不能順帶著把她收拾服貼?如果以後她的所求朕不許她就要尋死覓活一番,那朕豈不是要事事依她?」


  「皇上大可以一道聖旨砍了她的頭,你是皇帝嘛。」水慕霞溫不經心。


  皇帝大惱:「可是,她佔了一個理字,你想讓朕做昏君不是?」


  水慕霞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直把皇帝看得偏過臉去揮手趕蒼蠅:「走吧,走吧,你和晉親王小心些;看到輔國夫人一肚子的氣,看到你朕就沒有一處不疼,沒有事少給朕進宮。」


  「是,要少進宮……」水慕霞脾氣好得很,皇帝說什麼他就應什麼。


  皇帝馬上反悔:「不是,朕命你有什麼事情要即刻入宮稟於朕知道。」不讓他進宮才真得如了他的意,差點就又被他騙了去:「你不要以為還能騙朕把你弄出京城去,大表兄,你就給朕老實的呆在京城吧。」


  水慕霞還是平心靜氣的答道:「是,草民遵旨。」


  「滾!朕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你稱草民兩個字……」皇帝抓起桌上的東西砸了過去,反正知道砸不到水慕霞,他是砸得很用力,完全不見平常九五之尊的威嚴。


  紫萱離開金殿又去見了皇后,皇后的臉色又如原本一樣了,並且讓紫萱不必理會秦家的人,有什麼事情她自會為紫萱做主。雖然不怎麼相信皇后的話,但是皇后能不再偏頗秦家已經難能可貴,她也就好好的拜謝了皇后一番。


  離開坤寧宮走了不遠,紫萱就遇上一位麗人,猛得一看樣貌並不是如何出眾,但是你卻願意再看她一眼;這人,正是新封的秦貴嬪。


  秦貴嬪沒有對紫萱說什麼,只是對紫萱點了點頭;但她顯然是特意來見紫萱的,所為不過是為她的父親爵位被削之事。


  紫萱施禮后也就告退了,知道秦貴嬪在宮中沒有站穩腳跟前不會、也不敢對自己如何,自然沒有必要對她太過客氣;已經成了仇家的人,任何時候都不必客氣的,你的客氣在仇人看來只是好欺。


  回府的途中,她的馬車被人攔下,卻是丁家的大管家,一臉諂媚的笑意:「夫人,老太爺回來后不見夫人問起幾次來,今天特意打發小的來請夫人回去敘敘話。」


  紫萱倒是聽說了丁老太爺回府,不過她並不想和丁家有過多的牽扯便搖頭回絕了:「回老太爺的話,就說我朱紫萱無德無能不好再做丁家的媳婦,也就不回去給他老人家請安了。」


  大管家撓撓頭:「夫人,您這樣小的……」


  紫萱已經讓人趕著車走了,不再理會丁大管家;丁老太爺人是糊塗也好,是明理也好,和她朱紫萱要過一輩子的人卻是那個丁大渣,所以她不會因為丁太老爺而打消和離的念頭。但,這個丁老太爺,無疑是所有丁家人當中最讓紫萱有好感的人了。


  請不回紫萱來,看著一大桌子的飯菜丁陽道:「父親,你現在可相信了?她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朱紫萱,現如今人家是輔國夫人,眼中哪裡還會有您,有我們丁家。」


  丁老太爺聞言微微睜大些眼睛看過去:「混帳東西,今天晚上罰你不許吃飯。」他真得有點恨鐵不成鋼啊。


  「老爺,這怎麼是陽兒的錯……」丁太夫人當然要為兒子說幾句話了。


  丁老太爺看她一眼:「你也一樣,不許吃飯。」他看向丁太夫人身後:「惠娘來伺候我吃飯吧。」他說完過去入坐,丁陽的二弟和三弟也老老實實的坐好,廳上安靜沒有一點聲音。


  坐下后先開口的倒是丁陽的妹妹梅英:「父親,我告訴你件事兒,剛剛去廚房那裡正趕上他們殺雞……」一番玩笑話說下來,引得丁老太爺的臉緩和下來,丁家眾人才有說有笑起來。


  「父親,其實她要和離就和離唄,又不是我們丁家不要她,而是她嫌棄我們丁家算不得我們忘恩負義的。」梅英看一眼鐵青著臉的母親:「父親您這樣打發人去請她,已經很給她面子,只是她可曾把您放在眼中?」


  丁老太爺放下筷子:「你們的所為我略有耳聞,只當你們是心中有氣給媳婦點難堪,也不會做得太過份;不想居然弄出差點把人逼死的事情,現如今還讓人離開丁家另居,你們不嫌丟臉,我還要份臉面在京城和人走動呢!是丁陽和你母親把人弄走的,你們給我想法子把人請回來。」他抬起眼來:「秦家的嫡長子可是廢了的,而我一大把年紀也不想休妻。」


  「父親!」丁陽聽得一張臉通紅:「她屢次辱我及母親,走了正好落個乾淨,我不去;我死也不去——父親,就憑她那麼一個惡婦,你就要廢了兒子和休了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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