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知道該怎麽做
毒霧之中,人身蛇首,九頭纏繞而動,血盆大口之中尖銳的獠牙朝著郯淵咆哮著衝了出去。
巨獸在眼前咆哮,郯淵掩住心中的厭惡。
周圍的妖毒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麽用。
抬手一劍封喉,九個頭不知飛出去了幾個。
郯淵看著劍上的鮮血:“你菁霜城六殿主的名號是買來的吧。”
蠢而不自知。
“你……不可能,沒有人能在我的毒霧之中打敗我。”九個頭隻剩下了四個,五個斷首卷曲著縮回脖子裏。
蜚渚流變回人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半邊臉,手掌之下肉眼可見雜色鱗片惡心十足。
蜚渚流以毒為名,盤踞菁霜城六殿主千年之久,菁霜城一共七位殿主,他隻排第六,可以想見他的實力並不出眾。
“你的毒或許對旁人有用。”郯淵腳下微動,黑霧像鬼魅一般纏上蜚渚流。
蜚渚流驚恐的看著越來越近的人,他被黑霧挾持動彈不得,此刻他的身上像被爬滿了什麽東西一樣,它們啃食著他的血肉和修為。
“大人,大人,我們無仇無怨,今日得罪了大人,是我的不是,我給您賠禮道歉,求求你,放過我………啊…呃…”黑霧爬上了他的脖子,他仿佛感覺有什麽東西鑽進了他的咽喉朝著他的喉管往下,很快就爬上了他的心髒。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過程。
看著自己的血肉一層一層的被啃噬,心中無盡的恐懼滋生。
無疑,郯淵想殺一個人,一刀解決是對那人的恩賜。
郯淵低頭看著蜚渚流,嘴角微微勾起:“無仇無怨?蠢得可憐啊?”
抬手,一抹紅色的布料被他拿在手中不斷把玩,一下又一下,隨著這節奏,蜚渚流的心也跟著節拍跳動。
蜚渚流眼中一驚,眼光爬滿了紅色的血絲,眼珠暴起快要跳出眼眶:“遙知知!!!”
“你是為了遙知知!!!”
“大人,我錯了,我不知道她是大人的人啊,是有人讓我做的,我就是昏了頭了,我不是故意的要害她的,是有人指使的啊。”
郯淵:“哦。”
“是啊是啊,大人,不然我怎麽知道遙知知………不不不遙姑娘的房間呢?我不是故意的啊,是那女人讓我來了,她還說………”
郯淵:“說什麽?”
“她說……事成之後,讓我殺了她…”話說完,蜚渚流身上的黑霧停止蠶食。
郯淵低聲笑著:“很好啊。”
真的很好啊!
“大人,你……”蜚渚流突然跪下,雙膝落在地上發出悶響:“大人,你有什麽吩咐,我……”
郯淵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我認為你知道該怎麽做的。”
“我知道,我知道,隻要大人不殺我,我一定將事情做好的。”他如今這個樣子都怪那個女人,他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的。
“去吧!”郯淵抬手黑霧散去,蜚渚流連忙從地上爬起,朝著門外跑去。
“是是是。”
那個女人,他不會放過她的。
郯淵側目看過去,蜚渚流早已溜了出去。
放了你,怎麽可能呢?
蜚渚流落荒而逃,走去房間屋外的簫聲依然在回蕩著,捂著血淋淋的傷口,抬腳尋聲走去。
“砰!”
門被踹開。
諸青璿坐在床邊朝外看去,蜚渚流拖著一身狼狽站在門口。
諸青璿:“安魂已經生效,你還不快去。”
“去?”蜚渚流心中恨意朝生:“我這不就來了嗎?”
諸青璿暗道不好,連忙後退:“你想幹什麽,遙知知才是你的目標。”
“閉嘴,你這惡毒的賤人,看見我這滿身的鮮血了嗎?這都是拜你所賜啊。”他堂堂菁霜城六殿主,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啊。
“你,你不要過來,你這一身傷難不成是遙知知弄得,她隻不過是一個築基而已。”碧水凝蕭橫在胸前,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蜚渚流。
蜚渚流抬手捏住那無形的大網,微微用力結界被破:“碧水凝蕭確實不凡,但是你實力太低,抵擋不住我的。”
“嗬,碰不到遙知知那賤人,你也還可以。”此刻他身受重傷,被斬五頭,修為也被蠶食了,他極為需要女子的元陰彌補。
眼前的女人水係天靈根和木靈剛剛好。
“放肆,你一個妖也配。”諸青璿胸口微動,她哪裏想到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明明安魂曲已經生效,這個妖應該已經得手了才對啊!
怎麽會出意外呢?
在她思索之時,身邊早已被毒霧包圍。
“配不配?小娘子,待會兒可不要求著哥哥給你啊。”他最喜歡調教這種聖女了。
看著她們墮下神壇,欲仙欲死的模樣他的心都要化了。
眼看著蜚渚流越來越近,諸青璿連連後退,她的實力不足以對付他啊。
怎麽辦,怎麽辦。
鼻尖被濃鬱的香味纏繞,諸青璿心中躁動不安血液翻滾。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血液翻滾心緒不寧啊。”蜚渚流抬手捏住諸青璿的下巴。
“嗯,也算是國色天香,但是我還是喜歡火辣的。”
“滾開。”諸青璿用力的推開蜚渚流,自己身體一軟倒在了旁邊,暗暗用神識在儲物袋中尋找寂無名給她的玉佩。
玉佩裏有一道寂無名的神識,危險時刻可保她性命。
“別掙紮啦,這毒可是我獨有的魅惑人心,又稱快活塵,姑娘,做了這麽久的聖女,不如來和我一朝歡愉。”蜚渚流視線赤裸裸的在諸青璿身上掃視,抬手掐住她的脖子。
“啊~咳咳。”突然被掐,諸青璿連忙拽住蜚渚流的手:“我師尊是上徽仙尊寂無名,你要是敢動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哦,你就是寂無名的那個徒弟,說,你們來菁霜城幹什麽?”手中收緊。
“與你無關。”
“無關?好啊,你說你這如花似玉的臉要是被傷著了,可怎麽好啊。”蜚渚流另左手手抓住諸青璿的左手,輕輕一掰,隻聽見哢嚓一聲。
“啊。”諸青璿臉色蒼白,一聲慘叫回蕩在房間裏,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顫抖。
一把尖刀比在她臉上:“這刀上有毒,你若是不招,你這臉可就毀了。”
滾燙的淚水劃過諸青璿的臉龐,她餘光看著刀上的寒光,一股熱流伴著疼痛襲來:“我說,我說,我們是為了寒霜燼來的。”
不行,她不能死,也不能毀容,她還要回去見師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