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嗖的一下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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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過去三天了。
奇宿抬起頭看了看,那宏偉的冰壁依然矗立在那裏,沒有半點變化。
再有差不多半天的路程就到了,先休息一晚吧。
之前半個月的路程,現在隻花了三天。
在森林裏主要還是那些厚重的積雪讓速度實在快不起來,而在冰上就沒這麽慢了。
雖然冰層下麵有觸手怪出沒,不過它們又夠不到自己,再說,在來之前自己還花了很長時間觀察,確定了沒有風險之後才選擇冰上行走的。
上岸選擇一處比較平整的地方,清掃掉積雪,搭上帳篷,撿(砍)樹枝,生火.……
一切準備完成後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
扭過頭就是那仿佛近在咫尺般的巨大冰壁,藍盈盈的光彩閃耀著,就像神話傳說中的不滅壁壘一樣。
爬上一顆高大的樹木觀察了一下附近的環境。
藍色的熒光閃耀,視野幾乎是一覽無餘。
遠方的天際已經看不真切,森林和岩壁融成了一條漆黑的線,標示著未知的盡頭。
近處的林海寂靜無聲,藍色和墨綠色混雜在一起,再配上黑和白,一起交織著,融匯成了眼前這幅冰冷的冷色調圖畫,連地下這橘黃的火焰都不暖和了。
而頭頂上那些癩皮一樣的斑點在藍光下模糊了身影,看著倒是清爽了不少。
輕盈的落下樹,在雪地上砸出一個淺坑。
奇宿一邊拍打著身上沾染的針葉和積雪一邊緩緩地坐到火堆旁拿出了地圖。
在地圖上的河道位置,每隔一片區域就有或多或少的標記,零零散散的標記了三四處。
泉眼。
這都是這幾天趕路時發現的,基本上越是靠近平原泉眼就越多,而今晚在冰壁附近甚至一個都沒發現,看來它們的分布還是很有規律的。
另外自己以冰壁和河道為參照物,按著目前的位置在地圖上做了個標記,順便花了點時間,在附近人為修剪了一顆造型別致的樹。
作為人工參照物,這是第五個了,有它們在,自己對地圖的精度也有了更高的認識,差不多能推斷出這片冰封森林的麵積了。
從冰壁一直到森林的邊緣,也就是那片空白,差不多兩百公裏左右,哪怕沿著河道也要走一個多星期。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這也隻是森林的麵積,其他的還沒算呢。
把地圖上的標記做完放回那個小巷子裏,反手從背包裏掏了幾個鬆果。
連著看了好幾天的筆記,看的頭都大了,今天偷個懶,吃完再看!
哢嚓哢嚓
一層層的剝開那些寶塔狀外殼,露出裏麵癟癟的鬆子。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隻是知道鬆果裏麵有鬆子,但在那個位置、裏麵有多少,可以說是完全不知道。
秉著帶殼的就剝開的精神,整個鬆果被自己拆得七零八碎,結果隻有那麽寥寥無幾的一點,塞牙縫都不夠,虧得還以為這麽多鬆果能吃很久。
剝開木質化的雙層外殼,把裏麵的堅果往上一扔,脖子一仰,小小的鬆果精確地落到了嘴裏,嚼上兩下就沒了。
目光落到無形的空氣中,一邊打發著時間一邊想著問題。
經過這幾天時間的思考之後基本已經想通了。
艾伯克進入地下世界的通道很有可能已經坍塌了,畢竟在這段時間裏發生過地震,震蕩之下發生坍塌在正常不過。
之所以還會來這裏,不過是僥幸罷了,沒有親眼看見總會有那麽一絲想法。
不知不覺一顆鬆子就吃完了,雖然本來也沒多少,將這些外殼扔進火裏,頓時劈裏啪啦的濺起不少火星。
奇宿定定的看著,直到那些外殼一點點燃燒殆盡,剩下通紅的一片殘骸才轉身拿出了艾伯克的筆記。
翻到第七頁,泛黃的紙張上滿是字跡。
1839年9月2日
妮娜……畫.……祝福……我很開心……
第七頁講述的是艾伯克臨走之前女兒妮娜對他的祝福,就是之前那張蒲公英的鉛筆畫,沒什麽有用的。
把日記翻到艾伯克還沒寫到的地方,其中一頁上記錄了一些奇宿自己寫的日常。
還記得日記這種東西也就小學的時候寫過,長大了反而不寫了,養了六年的習慣,就這麽扔掉了,至於原因卻早就忘記了,回憶之中也隻是一片模糊的混沌。
如今撿到了艾伯克的筆記,還有了幾根鉛筆,卻是忽然又萌生了寫日記的念頭,不過每天的也沒什麽好寫的,幾乎全是在趕路,吃飯,睡覺,乏味可陳。
仔細想想也隻是簡單幾筆,不過好在自己還有一雙不一樣的眼睛,再加上曾經學過的一點粗淺畫技,一邊寫,一邊畫,倒也算有幾分精彩。
自己畫的怎麽看都好看。
睡覺之前例行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最近身體變化了很多,主要還是那些細微處的變化,看樣子很快又能達到一種質變了。
……
又是新的一天。
起來解決了一下水循環問題,可惜刮起了小風,凍得一縮差點沒找到,完事之後趕緊提起褲子返回火堆旁,趁著火沒滅烤了烤身子。
隨著前進地麵的積雪漸漸變得堅實了起來,踩上去餷餷的,周圍樹木的種類也變了成一開始見到的那些細長杆。
稀稀拉拉的,空曠的很。
抬頭仰望,那巨大的冰壁仿佛就在眼前,有一種隨時會壓到頭上的錯位感。
遝
腳下冰層發出的聲音有些不太對,聲音太悶了,落腳之後也沒了之前那種堅實感,低下頭一看,那厚實的冰層竟然變薄了。
之前一直都被眼前的冰壁吸引了視線,沒有太過注意腳下,如今再看,這河道之中的冰層越往前越薄,隻是不知道會不會徹底消失呢?
不管怎麽樣河道已經不適合行走了。
奇宿背著東西走到岸上,每一步都餷餷的,這裏的雪半凝結在了一起,但因為雪的性質,彼此結合的並不堅固,就像多孔的泡沫一樣,很容易就一腳踏空。
“說起來當時從峽穀那邊走的時候可沒有碰到這種情況啊。”奇宿一邊想著一邊把小腿從雪裏拔了出來。
“這裏比森林裏還難走。”
隨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前進,遠方卻傳來了詭異的流水聲。
這冰天雪地裏哪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