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天經地義

  一天晚上，矜傾昔昔早已入睡。


  吳鋒雨半夜三更才回家.他回家的聲響很大，驚醒了矜傾昔昔。


  矜傾昔昔起身靠在床頭，揉了揉眼睛，然後說：“吃飯了吧，沒吃我給你叫夜宵去？”


  吳鋒雨不知怎麽的，害氣地說道：“吃！吃！就知道個吃！吃個屁。”


  “那我給你弄些熱水，泡泡腳。”矜傾昔昔說著就下床了。


  吳鋒雨坐在那一聲不吭，今晚他和朋友在一起賭博，輸了錢，輸了大錢。


  他的心情很不好，不是他輸錢心疼，而是他想不通自己怎麽這麽背。


  他現在滿腦子的棋牌，一把一把不斷地重複著，伴隨著他的沮喪和懊惱。


  矜傾昔昔端來了洗腳水，放在吳鋒雨腳下，並上手去脫他的鞋子。習慣性地試了試熱水，同時對吳鋒雨說：“小心，看水熱不熱。”


  吳鋒雨連看矜傾昔昔一眼都沒看。


  當腳放入水盆的一刹那間，猛間把腳飛向矜傾昔昔，使矜傾昔昔趔趄到一邊。


  然後他嚎道：“這麽冰涼，想害死我不成。”


  矜傾昔昔趕忙起身說：“我給加些熱水來。”


  等到矜傾昔昔把熱水家來後，吳鋒雨再次把腳放到水裏的一刹那間，他又把腳踢向矜傾昔昔，說道：“你想燙死老子，是不是有了小白臉，謀害親夫不成？”


  矜傾昔昔站在一旁沒有吭聲。


  她知道水溫沒有問題，她試過的。剛才端來的水，還是第一次的水，她就沒有加。


  就那樣吳鋒雨把腳放進了水盆，然後瞅了瞅矜傾昔昔說：“還愣在那幹嘛！”


  矜傾昔昔俯下身，給吳鋒雨開始洗腳。


  而這樣發生的一切對矜傾昔昔來說，天經地義。


  又過了一段時間，吳鋒雨突然表現的很好，回家還算不晚。


  他總是圍著矜傾昔昔，看著矜傾昔昔總是笑眯眯的，這道讓矜傾昔昔不自然起來。


  夜深人靜，當回到臥房，他笑嘻嘻地給矜傾昔昔遞了一節綢緞。


  矜傾昔昔茫然地接過來，問道：“怎麽這個樣，幹什麽呀？”


  吳鋒雨看到矜傾昔昔這種表情，直撲過來，一把抱住矜傾昔昔，磨蹭起來，說：“脫光，脫光將它披上，讓我看看。”說著就動起手來。


  矜傾昔昔有些不願意，一邊激烈地掙脫，一邊說：“要幹嘛呀！”


  吳鋒雨反倒動作更激烈。


  他把矜傾昔昔擺來擺去，一會讓矜傾昔昔跪在那，一會讓矜傾昔昔趴在那，一會讓矜傾昔昔躺在床角，一會平躺在床上。


  矜傾昔昔沒有一點掙紮。她隻覺得自己已是他的人，就隨他了。


  隻是背上和胸部讓他抽打得疼痛難忍。


  她平躺在那，仰望著天花板。


  雖然第二天屬不屬於她不知道，但終究會來。


  矜傾昔昔看著斜躺在自己身旁的吳鋒雨，平靜地起床了。


  來到青北，這邊也就沒其他親戚了，要說最要好的朋友，也就是孫娘了。


  孫娘非常喜歡矜傾昔昔，把她當成自己妹妹一樣。而矜傾昔昔一有心事也總向孫娘傾訴，就這樣孫娘成了矜傾昔昔的一種依靠。


  今天孫娘專門來看她了。一進門，孫娘高興地拉著她，打開自己的包包竹籃就說：“來來來，看我昨天做好的衣服，咱倆差不多，你給我試試。”


  說著就把衣服往矜傾昔昔身上披去。


  矜傾昔昔也很高興，拿下衣服說：“這怎麽試？讓我脫掉自己的。”


  孫娘一直很興奮，快人快語，連忙說：“對對對，脫掉你的衣服，才能試出樣子，好看不好看？”


  矜傾昔昔脫掉衣服正要試穿，孫娘突然瞪大眼睛，看著矜傾昔昔的身體，說：“慢！慢慢慢！你這是……”


  矜傾昔昔看著孫娘詫異的樣子，突然反映過來，連忙用衣服掩蓋自己的身體，緊張地說：“孫娘，孫娘的衣服真漂亮。”


  孫娘伸手去撩矜傾昔昔的衣服，矜傾昔昔慌忙地躲著。


  還是讓孫娘撩開了，孫娘看到矜傾昔昔身上好多血痕，有些地方已經淤血，一道一道，孫娘驚呆了。


  她開始想用手去摸摸，但又停止了，不解的問道：“你，你這是……”


  矜傾昔昔強忍了一下，麵帶笑容地說：“沒事，沒事。孫娘你看好看嗎？”說著還轉著身子，很高興的樣子。


  孫娘早知道吳鋒雨的為人，也早聽說吳鋒雨二貨氣。


  “是鋒雨把你弄成這樣？”她有些忍不住了，說著更仔細看著矜傾昔昔的傷痕，“他怎麽這樣對你，他瘋了是不是，真是狗東西！”


  矜傾昔昔平靜地說：“孫娘，我已經沒事了，你也就別罵他了。”


  孫娘拉著矜傾昔昔坐了下來說：“你啊你！你怎麽能讓他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你就不說他？”


  矜傾昔昔不急不慢地說：“都過去了，也就別提了。”


  “可你，也是人呀！”孫娘又唉了一聲。


  矜傾昔昔隻是很平靜地說：“沒，沒事沒事。”


  孫娘拉著矜傾昔昔的手心疼地說：“你在這邊沒有親人，我就是你的親人。不行我要找他鋒雨，得給你討個說法。”


  聽到這矜傾昔昔有些著急了，對孫娘說：“好孫娘，我求你，不要找他，我跟他說說，改了就好了。”


  次年二月陰曆過年了，矜傾昔昔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遇見新年，矜傾昔昔非常高興，因為終於可以回娘家了。


  吳大人明白事理，買了好多東西讓帶回親家。


  回家的前天矜傾昔昔就開始收拾了，整整一個大筐，一個小包籃收拾了好半天。


  吳鋒雨在一旁嗑著瓜子，翹著二郎腿。


  他看見矜傾昔昔在那忙碌著，說：“有啥收拾的，我看，你那樣子也就用不著回你家了。”說完將瓜子皮吐到手上，使勁的扔了一下。


  矜傾昔昔給吳鋒雨端來一杯茶，放在他跟前並說：“就是挺想家的，想回家看看。”


  吳鋒雨滿不在乎，斜了矜傾昔昔一眼，說：“沒事找事，還不安生。”


  回家路上，吳鋒雨一路抱怨，嘟嘟囔囔。矜傾昔昔回家，心情自然還不錯。隻是拖著身子，路途受苦受累。


  本來是安排馬車相送的，結果快到的時候，馬車出了故障。


  矜傾昔昔回家心切，前邊不遠處有專門拉人的大馬車。


  自己拎著包裹步行走在前邊，吳鋒雨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