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無可奈何
回青北的期限到了，這也就意味很糟糕的事情要發生了。
雖然矜傾昔昔十分明白，而蕭如莫還蒙在鼓裏。
矜傾昔昔有些難過，她不願把自己內心的痛苦說給蕭如莫。
可她又無法抗拒本性的善良，內心在一次次督促她，應該告訴給他。
無論如何，她沒有勇氣當麵告訴蕭如莫。
天氣有點怪，忽熱忽冷，加件衣服吧有點熱，不加又覺得有點涼。
難怪這幾天好多人鼻子不通，喉嚨發熱，腦門發涼，四肢酸軟。
就在秋冬交替的季節，好多人都生病了。
小船緩緩遲來，矜傾昔昔依然緊緊地依偎著蕭如莫。
蕭如莫拍拍懷裏的矜傾昔昔，笑著說：“快！船來了！”
矜傾昔昔把蕭如莫抱得更緊，眼淚撲簌簌而下。
蕭如莫看見船已停下來，一邊喊著快上船，一邊在拉開矜傾昔昔的手。
矜傾昔昔似乎忘記了自己，她在盡情宣泄一種情感，她能感到這種情感的狂妄和霸道。
她拚盡全力阻止和壓抑它，可它象獲得了一種神秘的法力，更加頑固和氣盛，囂張地上躥下跳。
在矜傾昔昔的心裏刺來刺去，不顧一切。
她已哭成了淚人，企圖用淚水衝散命運的漩渦。
船夫催了：“快上船，趕路要緊！”。
矜傾昔昔無奈放開蕭如莫上船了，蕭如莫趕緊把包裹遞給矜傾昔昔。
可她又跑下來，抱了一下蕭如莫，並在他額頭深深地吻了一下，象是要留下印記一樣。
然後遞給蕭如莫一封信，回頭上了船。
送走矜傾昔昔，蕭如莫強壓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衝得他頭昏腦脹，整個人也象泄氣的皮球，沒了精神。
在回家的路上，他還不時的回頭看著矜傾昔昔離去的方向，他想看回自己失去的情意，他想證明這僅僅是一個虛幻。
腳下到處都是羈絆，舉步艱難。
他使勁去踢路上的石塊，卻總是踢不上，而且反倒把自己弄得踉蹌絆倒，渾身不舒服，腿腳酸痛。
矜薇依依不舍的回頭，也絲毫沒有減輕他內心突然的空蕩和虛無。
他稀裏糊塗總算回到了家。
剛一進門，看見娘正和第一次去矜傾昔昔家那裏見過的媒叔，蕭如莫無精打采地上前向媒叔打了招呼。
媒叔吞吞吐吐驚慌地點了點頭。
然後看了李情情一眼，搖了搖頭，又把頭低下不吭聲了。
李情情表情嚴肅，心事重重，半天也沒有和蕭如莫說話。
蕭如莫在一旁愣著，時間好像凝固在那，那場景明顯是在攤牌一件事情。
蕭如莫緩過神，磕磕絆絆地說道：“你們，你們忙吧。我，我先回屋裏了。”
回到屋裏，蕭如莫打開矜傾昔昔給他的信：
“如莫：
我們再也不會相見了，請原諒我！我知道這次離開將會永遠地分離！我到青北，才知道上輩的約定。如果我不答應，一切將無法履行。我沒有辦法，我要履約，必須答應嫁給人家的兒子。
這可能就是注定，無法選擇！
這次回來做個簡單交代。回到青北的日子，也就是我結婚的日子。如莫……如莫。”
蕭如莫看到這裏字跡有些模糊，信質有些泛黃，他用手輕輕摸去，似乎去擦拭矜傾昔昔的眼淚。
蕭如莫的眼眶也充滿了淚水，淚水就象他純潔的心靈，晶瑩透明，可他卻要打濕，瑩花四濺，自然模糊先前的日子。
“我大字不識幾個，雖然我不知道自己這輩子命是什麽，可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能感到一種真實的快樂和簡單的幸福。
麵對約定，無法做出任何改變。
這次回來，我就是要把自己給你，把自己的一切給你。請你不要以為我不潔身自好，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是心甘情願的，也請你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蕭如莫想起矜傾昔昔這次回來他去接她的情形，以及離開時矜傾昔昔的舉動。
他的心裏百感交集。
他倆激情纏綿時，矜傾昔昔主動溫柔，微微顫抖的身軀，和痛徹心扉的表情，尤其是她全身心地投入。
他現在才明白矜傾昔昔的真情和實意。
原來愛情的濃烈，是讓人在體味中無法抗拒，淋漓盡致的表現是真愛沒有雜念。
蕭如莫忽然明白了什麽。似乎什麽也沒明白。
就在這時，李情情進來了她看見發愣的兒子，半天沒有吱聲。
她不知道如何給兒子說剛才和媒叔說定的事。
兒子會怎麽想？他會怎麽辦？
這麽好的一個孩子，卻遭遇退婚這種事情，孩子能接受嗎？
千萬不敢再大病一場。
當初就不該啊！李情情滿腦子都是這些。
看著還在發愣的兒子，她小心地問道：“兒子，你沒事吧？”
她趕了幾步走到兒子麵前，並拉了拉兒子。
蕭如莫依然沒有反映，傻傻地坐在那……
事已到此，媒叔是應矜傾昔昔娘委托來和李情情商談退婚之事。
矜傾昔昔給蕭如莫的信裏也已經說清楚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李情情一直坐在蕭如莫的旁邊，等待蕭如莫說話，她希望和兒子說說話，她怕他憋在心裏，再出意外。
上次著實嚇壞了她
她拉了兒子好幾次，問了好幾遍，蕭如莫依然沒有吭聲。
她沒在煩他，耷拉著不聽使喚的雙手，坐在一旁等。
蕭如莫終於說話了：“娘，我沒事。”
然後他起身站在那，拉了拉衣襟，拍打拍打身體，搓了搓自己的僵硬的臉麵，接著說：“沒事，您放心。我要去尚書令公差了。”
話說的一點表情都沒有，這讓李情情如何放心！
蕭如莫也不知自己是怎樣回到了公府，回到了自己的休息房，他拉上被褥蒙頭就睡。
真搞不懂，嘰嘰那彌喚醒蕭如莫，應該是認真的。
可做著做著他思想就拋錨了，忽而這忽而那，仿佛是在彰顯他的本事一樣，最糟糕的是他竟也昏昏欲睡了。
不知道他想幹什麽，這下倒好把蕭如莫置身於不同的時代，使時空交錯，沒了始末。
嘰嘰那彌一個懶翻身，雜亂無章也罷，眼花繚亂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