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誰都一樣
從此矜傾昔昔開始艱苦的生活著。
咋看起來,心中似乎沒有了主張,變成了海納百川,逆來順受。
可卻也無法找出她的冷漠和無情,因為時時刻刻都弘揚著包容和理解。
她麵帶笑容,發揮自己的醫術救死扶傷,利用自己的胸懷敞亮百姓的心扉。
尤其是對那些窮苦人,倍加嗬護和關心。
歡快和開心感染著愁容滿麵的人,歡樂與幸福,帶走了人們一切煩惱。
坨坨山的人們從沉默寡言,到現在開始笑出了聲,像是在證明其實他們也可以快樂。
矜傾昔昔一心一意幫助著窮苦之人,大家對她也開始真心真意,念念不忘,可是她隻是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
焦妁的心頭執念,時間讓它固執的貫穿。
那本廋弱的身體,缺乏營養身軀一彎再彎。
吃最下等的飯,還不能吃飽。
睡覺決不能睡實,隻能眨巴眨巴眼。
盡管這樣,矜傾昔昔咬緊牙關,無怨無悔地堅持著。
突然一天大胡子莽原漢召集大家坐在一起議事。
“就是為了我們的主子,才這麽決定!”大胡子莽原漢著急地看著大家。
“我看可以,時機已經成熟,幹就完了。”一個賊眉鼠眼斜戴帽子的人開始搖旗呐喊了。
“可是,我們的主子到底怎麽回事還不清楚,再說了聖奇國待我們不薄,好好地過日子,為什麽要戰亂呢?”一位老者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說什麽聖奇國,聖奇國待我們不薄?你到聖奇國看看,我可是看了根本不是你想象的。再不行動,會越來越糟糕。”枝美在一旁睜大著眼睛說話,生怕別人不信。
“就是,來他個天翻地覆。再說了聖奇國其數已盡,廢不了多大神的,還猶豫什麽。”枝菱在一旁對著大胡子莽原漢幫腔道,“坨坨山現在這樣,都是你決定有方,我們聽你的。”
師淺淺心中有數,隻是受製於赤拐國師。
這赤拐國師突然一天指示師淺淺讓大胡子莽原漢務必在三天後帶著坨坨山勇士攻打聖奇國西門。
師淺淺立即召集枝美和枝菱,還有大胡子莽原漢。
前邊說過其實這大胡子莽原漢所作所為全聽從枝美和枝菱。
三天後一切如所預料。
隻是聖奇國內部出現瓦解,好多勇士不戰而降。
大胡子莽原漢帶著坨坨山的人到了西門,也未動手,全是造了一個聲勢。
原來赤拐國師早就安排了吳元在聖奇國內部拉幫結派,搞分裂。
他用不長時間已將大部分將士收買。
因為他們上上下下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
經吳元一煽動,差點私自叛亂了。
聽說坨坨山的大隊人馬來了,個個隻顧保命,繳械投降。
無論是城東還是城西,無論是城防還是宮中護衛,連點抵抗都沒有,很快就淪陷了。
世間真人早就說過,蕭如莫大限未到。
如今發生變故,蕭如莫第一想到的便是開溜。
所以他沒有被活捉,隻是不知道流亡到哪裏去了,反正沒有人知道他的蹤影。
赤拐國師耀武揚威,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當初,自己還楞不過神,品味了大半天。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他在眾人麵前拾足麵子後,突然說道:“國不能一日無君,現在我們推薦師淺淺,為我們的新陛下。”
師淺淺聽到著實下了一跳。
這赤拐國師是什麽意思呀,怎麽先前一點也沒有說過。
我一個女兒身,成何體統,怎麽,怎麽聖奇國要有女陛下了。
她在懷疑自己聽錯了。
赤拐國師對著滿臉困惑的師淺淺很認真地說道:“沒錯,師淺淺從現在起就是聖奇國陛下,女陛下。大家歡呼,歡呼我們的女陛下。”
吳元麵帶一種莫名的笑,搖旗呐喊著,煽動者,帶著大家喊了起來.
不知赤拐國師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竟把師淺淺推成聖奇國女王。
現在聖奇國上上下下全變了樣,充滿了一種迷茫氣息。
到處散發著濃烈的困惑。
這麽說矜傾昔昔受盡苦難,仍未挽救聖奇國的命運。
當初成王天尊和她說話無法說透看來也是有原因的。
矜傾昔昔堅持著對師傅的承諾。
無論是饑餓難耐,還是瞌睡丟盹,寢食難安,風裏雨裏,山上水旁,花前木後。
任憑時空交錯,她始終堅持著心中的執念,獨守紅塵。
不堪回首。
現在的蕭如莫還不相信,似乎還沉沁在酒色之中。
隻是眼下的境地使他不得不承認,一切都變了。
就連自己怎麽逃出來的都不清楚。
一旁的師唯齡輔佐大徹大悟:“世間萬物,有因有果,隻是什麽是因,什麽是果,又有幾個人分得清。”
靠在山洞口的他一臉無奈,回想著自己老陛下的囑托,好像有好多話要說。
“你是說我?是他們不守天道逆勢而為,破壞了我們大好局麵。有什麽因,有什麽果?”蕭如莫感覺還沒有一點清醒,還在昏睡中。
“當初受君王之命等候守護你,同甘共苦,最後成了大業。可眼下流落到這步天地,我如何向君王交代?”
師唯齡輔佐看著山洞壁上滲出的紅色流水,聽到斷斷續續地滴答聲,雖沒有一點節奏,聲音傳遞卻很回蕩,讓人似乎忘記心中的痛。
“好在我們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師唯齡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好像抖落了好多塵土。
“行了,隨他們去吧!我倒落個清閑。”蕭如莫說著擺直自己的雙腿,結結實實地躺在石板上,睡起了大覺。
“這可怎麽行,聖奇國是有定數的,它不能沒有你。”師唯齡說道。
“誰都一樣,何必糾纏呢?”蕭如莫一幅無所謂。
“他們並非正道。禍害百姓,天下不太平,這是君王不願意看到的情景。”師唯齡看樣子十分憋屈。
“不行又能怎樣,現在隻剩你我倆人,連吃喝都成問題,還想幹什麽?”蕭如莫還似乎很不在意地伸了伸懶腰。
看來對吃喝還是挺在意的。
蕭如莫現在所處境地,狀況連自己童年都不如了。
童年那時,雖辛苦,可隱藏著積極向上的力量。
而現在隻是不信眼前的事實,充滿抱怨和迷茫。
他的聖奇國已經不存在了,變成別人的了。
至於變成誰的,他都懶的去問。
究竟是為什麽他不清楚,究竟是誰顛覆和叛亂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