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隨心廢話
細節,西一細,雞椰節。
我一直詬病過去二十萬字的臭毛病,就是沒有細節,全篇廢話式的敘述過來,還有一堆自以為是的狗屁言論,我對此表示十分的羞愧。
我要學習描寫細節,至於主題,就以隨心的一天為宗旨。
大白天滴時候呀,俺上天啦。
這白乎乎的大雲彩,可真好看,一朵接著又一朵,我躺在它的身上,恬不知恥的親吻了它,別人都說它長得像棉花糖,俺卻不以為然,這分明逗是一團一扇就散的冷氣,隻有二貨才會想要嚐一口它的味道,那淡淡的H2O,像一個被陽光暴曬了三天三夜的大棉被。
我左手一瓶綠色尖叫,右手一瓶藍色尖叫,呲的一聲,嘩啦啦啦的捏著扭曲的瓶身,黏糊糊的飲料灑向大地,我的天,請杜絕浪費,請用你的嘴巴堵上它。
我坐在雲端,看著那漫無天際般的自由,這時我隻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因為我浪費了那30毫升的飲料,我心中感到無比慚愧,可是我不能這樣做,我想活著,這筆欠下尖叫的債,來世做牛做馬再來償還吧。
雲海之上,騎著那兒童版的紅色鳳凰牌自行車,那車軲轆一圈一圈的轉來轉去,嘻嘻,好爽,好爽滴。
高空之上,總是覺得有些寒涼,俺需要一床小被子,絲絲滑滑的綢絲質感,一襲冰涼貼近俺裸露出短袖外的小胳膊,俺在感受這種奇妙,這是什麽神仙享受,何等的風華昭昭,雲海之上的風呼哧呼哧的刮過來,俺滴小被子被吹跑了,嗚嗚,偶都尅?
沒了小被子,頓時感覺好冷,我那大大鮮紅色繡著一隻小黃鴨的卡通中國風滴小被子呀,你離我而去了,叫我如何能夠舍得,在你隨風被吹向那不知何處的陌生土地的五十八分鍾裏,俺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新的不來,舊的不去。
拜拜了,俺滴小被子,俺要再織一床小被子,可是俺麽有毛線,麽有絲段,麽有鉤針。
俺隻有一隻手,五個手指頭的那種手,不,數錯了,俺有兩隻手,十根手指頭的那種手,白乎乎胖嘟嘟的修長從不染指甲油的那種絕美之手。
沒錯,俺滴手就是俺滴小杯子,俺雙臂蜷縮緊緊的抱住了俺自己,俺這小被子果然好使,瞬間從冰冷變成了寒冷,這哆哆嗦嗦的身體,真是配不上俺這高冷的氣質,太丟人現眼了,但是俺不能說,說了就更丟臉了,俺還要給些小被子起個好聽的名字,KING Ne。
披上了小被子,還是很冷,這十萬多米的高空為啥這麽冷?
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給它安個中央空調,是不會釋放溫室氣體的那種綠色環保清潔型的。
還是好冷,俗話說滴好呀,運動使俺燥熱,動起來,讓血液在體內倒騰起來,隨風奔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俺要換一種運動方式,這動感單車不太適合阻力太小的雲海,俺要遊泳。
唰唰唰,一陣不自覺的非主觀行為後,還沒等俺遊起來,更冷了。
欸?
怎麽會這個樣子,俺望著愈漸愈遠的短褲短袖,它們隨風飄舞的樣子看呆了俺這個二傻子,一陣疾風帶著黑烏烏的大閃電子從一旁滾過,俺明白了,原來這裏不是用電熱水壺裏的加熱棒謔謔水的大泳池子。
一個冷字了得,如何能夠表達這刺骨寒髓。
俺全身隻剩這一塊遮羞布,這無法忍受的痛苦,讓吾又心生一妙計。
瞧那北方雲上的綠色極光,一定這裏的問題,我們去邁阿密,那裏一定很暖和。
俺敲了敲時空的門,幾個圈圈漣漪四散後,憑空出現一道兩厘米的小裂縫,裏邊黑丘丘的,偷摸的傳來一道金光,俺俯首一探,哦耶!進去了。
裏邊是無數條時空蟲洞,黑不溜秋的,隻有那看似是出口的地方,有些微弱的光亮。
令人窒息的壓抑感籠罩著俺滴上下左右東南西北四麵八荒,俺在這黑中遨遊,路過光亮處向外窺探一下,哪裏能分的清楚那是什麽地方,俺猜俺這是迷路了。
俺要疾病亂投醫,前方有一閃爍著霓色紅光的地方,俺閉著眼鼓起一百二十分的勇氣,猛然一撞,呦吼,出去溜。
這裏還是很冷,也許每個地方的十萬米高空都挺冷的吧,我放棄了,我決定下凡去。
我做著自由落體運動,接受重力與引力的二次致禮。
歐呦,竄天猴般的下降速度,把我嚇得臉色慘綠,我屏住呼吸,不敢出汗,生怕染上風寒,哪有得閑心抵禦那苦恙。
我像風一樣自由,任憑力的相互作用,身軀包裹著氣流劃破長空,一點減速措施不帶的筆直砸向地麵,好一記噴火龍的地球上投。
一個徑直五米的大深坑,留在了這個不知名景區的幸虧沒人看到的小山頭上。
雖有一聲巨響,也就僅有一聲巨響,就當是老天放了個空氣炮般的大響屁,就像人們常會偶然聽到的巨響那樣,不被當回事的過去了。
一陣帶著麻辣香氣的麻辣燙的氣味,從山下聞聲而來。
朕一嗅之,直言香。
這味道讓人仿佛置身麻辣涮鍋前,咕咚咕咚的冒著滾燙香料的煎熬味,細細一品,那是八角大料混合著香油淋過紅椒的味道。
不過可惜了,那微微的牛奶蜜汁大骨湯的味道,不怎麽適合我,俺是吃素滴。
但是為了水劇情,俺也不介意這湯是大骨熬的,隻要串串是素的就行。
俺要吃,可是這全身光禿禿的一片荒涼,我沒有錢,也沒有顏麵,果然這就是天意,它不讓我吃。
我沒有錢,我為什麽會沒有錢?
我之前不是手裏攥著兩瓶尖叫?
我要是沒錢,尖叫從而何來?
我猜我一定是有錢的,我摸了摸口袋,發現並沒有口袋,隻有大腿胎記上的幾根汗毛。
我的錢去哪裏了?
一定是隨風飛走了,風卷跑了我的錢,隻留下那雋美的半側浮影,讓人看著美麗又來氣。
我是一個良好的公民,我遵紀守法有素質。
沒錢就不能吃霸王餐。
誰能賜我一身新衣,我便為誰遮風擋雨。
結果是,咩有人。
孤尿意濃重,撒上個七八泡,把坑中的濕土浸為泥沼,均勻的塗抹到身上,孤這如絞木虯結的肌肉棒子,添上這土色後,變得格外富有男人氣味。
這樣還不夠,遠遠不夠,這隻是化妝行為中的打底。
山上有不少紅色粉色淡黃色的將要枯萎的花骨朵,我一把薅來,吐上幾口吐沫,左手拿著樹下自然脫落的小木棍,右手撿起一塊磚頭大的鵝卵石,一攪一砸,一砸一攪。
這天然染料,俺用手指頭蘸著,想象著這是薰衣草,這是向日葵,這是鬱金香,這是康乃馨,俺的新衣,就是這花染彩紋。
這樣一來,我一定會被人們當做景區的表演人員,我可以放心下山化緣去了。
順著香氣來到山下,小吃車裏的小姐姐正在下著新鮮的大串串,俺看的她目不轉睛,不禁隨著香氣走近,又不禁唱了起來。
“哦!我正在看著你,看著你,女目不轉睛。”
小姐姐笑了,害羞的笑著,好好看的樣子,這就是人類母性散發出的迷人光輝嗎?
俺想吃那鍋裏的海帶,玉米,菠菜,土豆,豆腐,可俺沒錢。
俺就賴著不走了,望麻辣燙鍋而止饞蟲,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經曆呀。
也不是我太不要費斯,是隻有在這裏,那濃濃的麻辣氣息才能掩蓋我身上的騷氣。
我蹲在一旁,從傍晚等到黃昏,從黃昏盼到天黑,生意真好呀,他們吃的可真香。
眼看要下班了,小姐姐就從來沒想過送俺兩串?
沒有呀,怕是把俺當成了覬覦她絕色美貌的登徒浪子了。
俺好餓,可俺沒有錢,俺也不敢啟齒,俺有社交恐懼症。
最後的最後,景區都要關門了。
景區內已經沒有遊客了。
小姐姐收拾著下班回家了。
鍋內還有一些剩下的,被打包進塑料袋裏,我一動不動的盯著小姐姐,她徑直往我走來。
近了,近了,還差一步,我心中默數著。
隻見她伸出右手,嗯?要和我握手?想要加我微信?要送給我這一袋子串串?
不,隻是捂著鼻子,迅速的無視著我,將這一袋子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
我看著小姐姐離去的身影,心裏漸漸樂開了花兒,嘿嘿,終於有飯吃了。
從垃圾桶裏撿起那袋串串,哇哦,都是我愛吃的素菜。
裏邊還有一瓶楊枝甘露,還是未開封的,奈斯呀!
俺像隻死豬一樣的啃著,這味道有些奇怪,有點淡淡的不怎麽鹹的汗毛味?
看著這一排清晰成型的大牙印子,我終於想通了,這原來隻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