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登船
兩個人聊過之後，眼看著流克和大衛又是握手又是擁抱的聊了半天，惠特曼有點不耐煩了。
他皺了皺眉頭：“好了！就先這樣吧！流克你去幹活吧！
來，小霍金斯先生，我們來繼續聊關於這趟出海的目的地和價格問題。”
“是！惠特曼伯爵，這批的貨物目的地是印度的孟買。
您必須要穿過大西洋，繞過非洲南部。
穿過好望角和亞丁灣把貨物送到海得拉巴邦的阿裏漢王子手上。
而且，回程的時候，如果時間不緊迫的話，記得給國王陛下帶一船香料回來。
這是一趟充滿危險的旅行，請您一切小心。”
“哦嗬嗬嗬！這可真的是一場困難的航行呢？不能走傳統航路嗎？比如霍爾木茲海峽之類的？”
“不能，那幫該死的英國佬封鎖了霍爾木茲海峽隻允許英國的商船度過，而且也要檢查。”
“哦！嗬嗬嗬！”
休*惠特曼又抖動胡須笑了笑：“真是個可憐的小家夥！
第一次出海就遇見了這麽難的一次航行，願上帝保佑你！阿門！”
“惠特曼伯爵？您在說什麽？”
“沒什麽，隻不過是在感慨這可真不是一趟好活兒。
穿過大西洋抵達東方，上一次做這種事情的還是葡萄牙人麥哲倫吧？”
“沒錯！而且他還死在了半路上，正是因為這場航行極其的困難和危險，所以國王陛下才會讓您出馬。”
大衛*霍金斯的臉上依然帶著微笑，真誠的微笑。
仿佛他說的不是一場近乎是送死的絕密任務，而隻是讓休出去遛個彎兒罷了。
對於他這張微笑的假麵，惠特曼沒有多說什麽，無奈的聳聳肩：“好吧！這活兒我接下來了！一切為了國王陛下！”
“一切為了國王陛下！”
兩個人突然的舉起拳頭大喊引來了二十三號碼頭上無數人的側目而視。
惠特曼伯爵惡狠狠的一一瞪了過去：“看什麽看？再看信不信我讓憲兵隊把你們抓起來？”
這邊惠特曼在鬧笑話，另一邊流克和商行的力工搬完了最後一個木條箱上了船。
在一個身上比他高出一頭，穿著無袖背心。
頭上裹著紅巾的彪形大漢指揮下把木條箱在船艙裏擺好。
等到一切都結束了，流克看惠特曼還沒回來。
所以他就跑到了裹著紅頭巾的壯漢身邊。
站直了敬禮：“你好！我是惠特曼伯爵新近招攬的見習水手流克*玻耳！貨物搬運工作已經完成了！
下一步工作請指示！”
“哦？！你是見習水手？”
紅頭巾大漢瞪大了牛眼，在看上去瘦弱單薄的流克身上上下掃視著。
一臉的不可思議：“休那個老家夥終於老糊塗了嗎？你隻是一個孩子！”
“是！所以我隻是見習水手！接下來我要幹什麽？請指示！”
“你？現在！下船！回家！
這條船上不需要見習水手，更不需要一個孩子！”
大漢附身低下頭來，麵目猙獰的看著流克：“我就是這艘船上的大副。
喬*波特！
休那個臭老頭不在，這裏就是我說了算！
我說了，這條船上不需要什麽見習水手！海上是很危險的。
滾回家吃奶去吧！小寶寶！”
“可是，可是這是惠特曼船長說我可以來當見習水手的！”
在意識裏打開地圖。
流克發現，一個綠色的光點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背後。
所以他對大漢的猙獰麵孔完全不怕，有點弱弱的分辯著。
果然，一隻溫熱的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緊接著，惠特曼的怒吼如同雷霆般炸響：“閉上你的臭嘴！喬！
你這個碧池養的雜種！
什麽時候我的船上輪得著你來做主了？
趕快！帶著你甲板組的人，去霍金斯先生的馬車上搬我們的補給！”
“補給？船上的補給工作不是都做完了嗎？”
“閉嘴！你這個雜種！這是船長的命令！
去給我執行！”
來到自己的船上，原本和藹慈祥的惠特曼仿佛變了一個人。
粗俗，野性，霸道，不容置疑。
即使是比他高一個頭的彪形大漢喬也要乖乖的低頭聽話。
下去親自扛著一桶桶的橡木桶：“是！船長！”
而看到喬乖乖的聽話，惠特曼船長滿意的點點頭，嚴厲的仿佛暴君一般的冰山麵孔軟化。
看向流克：“孩子，對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雖然喬那個雜種說錯了很多話，但是他有一句話沒有說錯。
這次的航行可能會很危險。
所以你還是先別上船了！
你在這裏再等我一個月，一個月後。
我們就該回來了，到時候你再上船怎麽樣？”
說這些話的時候，惠特曼的表情非常的誠懇：“作為新手的第一次航行來說，這次實在是太危險了！”
聽到他這麽說，流克挑了挑眉毛：“危險？什麽危險？
這次的航行時間需要一個月嗎？
距離很遠嗎？”
惠特曼點點頭：“確實很遠，我們要穿過整個大西洋。
而且還可能有遇上暴風雨和海盜，所以…”
“橫跨整個大西洋？還有可能遇見暴風雨和海盜？”
惠特曼一席話還沒說完，流克已經是興奮的眉飛色舞了。
這一趟下來，自己得開多少地圖啊？
而且還有可能有機會遇見海盜殺一殺，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經驗。
所以：“請一定要帶讓我上船！求你了！船長！”
惠特曼船長被流克的反應弄得直楞。
心想暴風雨和海盜不都是些可怕的東西嗎？
為什麽這個孩子會這麽的興奮？
他不害怕嗎：“你不害怕嗎？”
“不害怕！”
麵對流克斬釘截鐵的不害怕，惠特曼船長心想可能是暴風雨和海盜現在已經不時髦了。
所以他決定換個東西嚇唬流克：“你真的考慮清楚了？這可是要跨過整個大西洋的深海冒險。
跟一般的那些近海航行是不一樣的。
我們甚至可能會遇見傳說中的幽靈船或者大海怪。”
“幽靈船和大海怪？！”
流克更加的興奮了！不死生物和大海怪，擊殺後給的經驗應該會很高吧！
所以他一把就抱住了惠特曼的肩膀使勁兒的搖晃：“請您一定要帶上我！求你了！船長！”
看著兩眼放光的流克，惠特曼伯爵開始考慮自己邀請這孩子上船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在流克堅持不懈的搖晃身體的攻勢下，在戰爭中失去了生育能力的惠特曼伯爵心軟了。
“真是拿現在的孩子們沒辦法！”
他搖了搖頭，對一個曬得黢黑的精悍男人招了招手：“嘿！史密斯！你這個雜種！
過來！我給你找了個新學生！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手下的水手了！”
“呿！真麻煩！每次有菜鳥都要由我帶！”
“那是當然，你可是水手長！比他們每個月多拿二十盾的薪水呢！”
“那是因為我還是三副和風帆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