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天下第一蠢
喻色軟聲的勸著墨靖堯,就是不想墨靖堯出手去殺穆承灼,不想墨靖堯的手被穆承灼髒了。
“是,就是老天的意思,而我們這種凡夫俗子,所能做的就是順應天意,畢竟,逆天而行可不好。”墨靖堯立刻安撫喻色。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她在自責。
有什麽可自責的,她一點都沒做錯。
她比他仁慈多了。
要是讓他出手,隻比她更狠不比她更仁慈。
喻色說清楚這些,就閉上了眼睛。
她累了。
她困了。
雖然看起來她的身體情況已經大好,但好歹也是很重的傷,她能好的這樣快,全都是拜自己的醫術和九經八脈法所賜,不然,換成其它任何人,現在都是臥病在床的結果。
所以,此時的她極需要的就是休息和補眠。
補眠的過程中就是在修習九經八脈法,就是在恢複自己的能量。
耳邊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那清清淺淺的呼吸聲,讓墨靖堯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的女孩,她閉上眼睛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如同羽毛般的靜靜在那裏,好看的讓他很想伸手去戮一戮她的眼睫毛。
他正要這樣出手的時候,就聽女孩輕聲的,宛若夢囈般的開了口,“阿堯,昨天穆承灼刺傷我的時候,那一瞬間,我腦子裏都是你,我才發覺,我還沒有得到你,要是隨隨便便就死了多不甘心,所以我不會輕易死的。
還有,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想叫你阿堯了,膩歪死的感覺,畢竟,那一刻我還有一個感覺就是,我都沒有跟你膩歪過呢。”
她閉著眼睛輕輕的,一字一字的就這樣的低喃著,也一字一字的敲在了墨靖堯的心口,“小色。”
她是他的寶貝,從前現在和未來,全都是。
……
周末的夜,南大的校園裏熱鬧極了。
全校的師生全都出現在南大的校園裏。
確切的說是南大西南角最大的操場上。
操場四周的看台上,大二大三大四的學生,還有南大各科的老師們,幾乎就沒有缺席的全都到場了。
是的,就算是缺席的,那也是實在不能到場的有特殊情況的人。
而操場的一角,正是南大所有新生的軍訓方隊。
一列列的方隊一直延伸到操場外的馬路上,很壯觀。
當然,這個時候的隊伍並不是列成方隊,而隻是並列的排了兩排,在等待著接下來的軍訓比賽。
目測腕表上的時間,還有十分鍾就要開始比賽了。
每個方隊隻有五分鍾的上場時間,這五分鍾要把他們平時所練出來的各種軍姿和軍步全部的展現出來。
最後由現場的評委評出獎項,而獎項也會如比賽前的約定一樣,會寫入獲獎學生的檔案裏。
那於獲獎的新生來說,就算是這大學生涯裏最美好最幸運的開端了。
當然,也是他們自己努力的結果。
楊安安和林若顏並排站在一起。
不過,楊安安卻是心不在蔫的。
時不時的翹首往操場入口看過去,比賽都要開始了,喻色還沒到,她著急了。
其實,這個時候的她是相當矛盾的。
她既想喻色到場,又不想喻色到場。
想喻色到場,是因為她不想喻色錯過這樣的比賽,畢竟喻色是很在意這場比賽的,她知道,所以,她此時才特別的想喻色到場。
可是很矛盾的,她又不想喻色到場,因為喻色為她而受傷了,流了那麽多的血,這才沒多久,這一刻身上的傷口處說不定還會滲血呢,想想就很疼的感覺,所以這個時候的喻色是不適合參加比賽的。
她懊惱的一直在絞著衣角,很煩很煩。
操場上和看台上的人越來越多了。
但是再多的人都吸引不了她的眼球,她現在隻想見到喻色一個人。
都是她太蠢了,先是被穆承灼騙了,然後又被孟寒州騙了,最後還連累了喻色替她擋了一刀。
她現在就是天下第一蠢,她自己都在鄙視自己了。
現場的廣播一直在響,播報著現場的情況。
一忽是副校長來了,一忽是評委A來了,一忽是校長來了,一忽是評委B來了。
還有就是不住進場觀看比賽的南大的大佬級學生。
比如哪一個係的係草,還有校草,再就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不過,楊安安全都聽不進去。
她一直低著頭,鞋尖不住的踢在地麵上,反正就是煩。
忽而,身旁的林若顏捅了捅她,“你聽。”
“什麽?”楊安安亂亂的根本沒反應過來。
“你聽這是在介紹剛到的評委呢。”
“哦。”楊安安蔫蔫的,她對評委沒興趣。
不過,隻蔫了一秒鍾,楊安安就一下子跳了起來,“墨少來當評委了?”
是的,廣插裏左一個右一個墨少,甚至還提起了厲氏集團,這不是墨靖堯是誰。
這如假包換。
“嗯嗯,而且還是評委主席呢,正職的喲。”林若顏笑望著評委席上正落坐的墨靖堯,對墨靖堯的滿意度又加了些微。
還行,這男人沒有讓她失望。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比賽一定會拿到名次唄?”不過,楊安安的興奮隻維持了幾秒,就放下了。
名次現在於她來說真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喻色不能來參加比賽,她就好心傷。
“這個,我可不敢確定,畢竟墨少這個人,據坊間傳聞,他從來都是鐵麵無私的,生意場上隻要他不想,他是不會給任何人麵子的,他隻認能力,沒能力沒本事,都別想入他的眼。”林若顏說起墨靖堯,這些都是她那個圈子裏傳的。
她從前雖然不怎麽與人往來,不過她那個圈子裏的女孩子可是建了一些群的,不交往但是她加了群,時不時的就能在群裏看到女孩子們對墨靖堯的評價。
“所以,我們還是要憑本事了。”楊安安還是蔫蔫的。
林若顏繼續道:“不過,坊間還傳說,墨少是個不近女色的男人。”
“狗屁,他要是不近女色,那全天下就沒有近女色的男人了。”楊安安爆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