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三隻小可愛
生生死死哪裏來的那麽容易,那些個明星不是經常被發訃告,頂尖的虛假消息,倒賣流量,引導輿論。
他這個這輩子最驕傲的業績就是有夏爾迷這個兒子,夏爾迷此生最大的不幸就是情路不順。
坎坷至極,唯恐是一生牽絆在其中了。
或許夏山明的心裏是不好受的,他青年喪妻,無二娶,兒子更是……
蘇秋在夏山明身邊呆了很長的時間,每當他提起來要帶蘇秋去見夏爾迷的時候。
蘇秋總是低下頭,不理人。
算了,他一個更年期在即的老年人了,別去管了。公司那麽大一個攤子,他說接回來就接回來。
新時代的變化讓他這隻昔日老虎紛擾了好長一段時間,現在都是年輕人的世界了。大小的商業宴會啊,他也不樂意去參加了。
一張嘴,相互阿諛奉承,還不如讓夏山明待在廚房裏,做一頓花樣大龍蝦,給他的孫兒吃。
一個老人家,一個小孩家,齊活,多快樂。
“快吃,我明天送你回家啊!阿秋,多吃點。”夏山明給蘇秋夾了塊肉,催促他多吃蛋。
小孩子,多多益善,小胖墩也可愛啊。
“我吃!吃!爺爺,我發現你的廚藝又進步了耶!”蘇秋一邊吃,一邊騰空出來和夏山明說話。
嗯!爺爺做的飯和曾爺爺,曾奶奶做的一樣好吃。
“對啊,爺爺在廚藝方麵的造詣可是很高的,阿秋!”夏山明喜滋滋的。
“嗯!”蘇秋嘴裏停不下來,胡亂的點了點頭。
蘇秋吃的開心,夏山明也就開心啊。
臨回家的空檔,夏山明就問了,蘇秋有沒有什麽興趣愛好,比如現在小男生喜歡的運動,滑板?旱冰鞋?吉他?架子鼓?還是鋼琴。
夏爾迷小時候他也不緊那些東西,所以,夏山明還沒有來得及科普新時代的小孩子們都喜歡什麽東西。
“我喜歡小黑還有鹿鹿!”一想到小黑和鹿鹿在他麵前繞圈子的樣子,蘇秋就開心,每天他回家都能看見他們。
“嗯!?”夏山明哭笑不得,告訴他一點沒有得到的東西好不好?他知道小黑和鹿鹿是蘇家的兩條拉布拉多犬,可是,他總不能讓人偷出來,再送給蘇秋爸爸,“說點你沒有的,爺爺給你買!”
直升飛機,遊樂場,還是滑冰場,都可以,爺爺財大氣粗,正愁有錢沒地方用呢。
“等我想想啊,爺爺,暫時沒有想到呢,等我想到了就告訴你。”蘇秋思索了一會兒說。
不能隨隨便便要禮物的!這樣會顯得沒有禮貌。
“阿秋喜不喜歡貓咪?”夏山明一想,蘇秋喜歡狗,會不會也喜歡貓咪啊,試著問了問他。
“小貓?會和小黑一樣可愛嗎?舅舅說,小黑長大了能保護我!”
此話一出,夏山明明白了,蘇秋對於小動物的喜愛程度不是全部的。做了鏟屎官,可是不想做貓奴。
“貓咪小小的啊,長不大,有橘貓,狸花貓,還有變色的暹羅貓,小短腿折耳貓……”
……
一直在回去的路上,夏山明和蘇秋在聊天,說笑話,車輛減速駛入軍區大院的路口,崗亭處進行登記後。
順利的開進了院內,車穩穩的停在了院子門口。
還沒下車,蘇秋就看見了曾爺爺和曾奶奶等在那裏了。
“我看進曾爺爺和曾奶奶了。”蘇秋伸長脖子去看。
“嗯,等車停好了,我們就下車。”
親家爺爺……
夏爾迷和蘇爺爺的四眼對望,心裏尤其不是滋味。
“蘇將軍。”
下了車,夏山明和蘇爺爺打招呼,曾爺爺定定的看著他,動了動嘴皮子,半會兒沒講出話來,“……”
唉……
深深的歎息在心裏響起。
“薑政委。”夏山明不介懷,衝蘇奶奶喊了聲。
蘇奶奶像薑,隻是嫁給了蘇爺爺之後,他們叫她蘇太太,蘇夫人,蘇老夫人,很多年沒有人叫過她薑政委了。
蘇奶奶感觸很深,當時,蘇煙和夏爾迷已經談婚論嫁了,夏爾迷母親早逝,所有要操辦的事情,夏山明都經手。
她和他打交道的時候不少。
這個年輕人的氣度,她是看得起的,無奈世事弄人。
“阿秋,你先和曾奶奶進去,曾爺爺要和你爺爺說幾句悄悄話。”蘇爺爺告訴蘇秋,蘇奶奶拉過蘇秋進去了。
“阿秋來,你舒奶奶給你做了好吃的,新的甜品,我先給你嚐了一下,很好喝,就等你回來呢。”
聽不見聲音了,蘇爺爺方開口相邀,“老夏啊,我們聊聊吧!”
我們聊聊吧,聊聊吧,短短數年的時間,物是人非了。
“好!”夏山明讓司機跟著警衛員的安排停好車,去固定的地方等他回來,走在蘇爺爺的後麵,一起去了一處涼亭裏。
待到坐定,蘇爺爺的目光放的很遠,停留在了不遠空蕩蕩的籃球場上。蘇漾他父親十五歲的時候,他住進了這個大院裏麵來,一轉眼,逾半生了。
這個籃球場不斷的翻新,可是地點從來沒變過,警衛隊晚間也來這裏打籃球訓練。
那時候蘇漾和蘇歌揚也在那裏奔跑跳躍,可是,現在都成了虛影了。
蘇爺爺心事重重的樣子,夏山明沒不快,住了嘴。
老人家老來應享福,可是何苦和他一樣萬種放不下在心裏,說的難聽點,不願意帶滿肚子的愁緒進棺材。
未來歲月無多,卻又偏偏紮煞人腰。
“老夏,阿秋很懂事是不是?”蘇爺爺開了話頭,周超端了一壺茶過來,蘇爺爺想給他倒上一杯茶。
被夏山明搶了先,“我來吧。”
這杯茶該他倒.
“很懂事,小家夥很乖。”夏山明躬身為蘇爺爺倒茶。
滾燙的茶,不停的冒著熱氣,“蘇將軍,請喝茶。”夏山明雙手將茶水奉上。
蘇爺爺接住茶杯,手搭在了桌沿,“老夏,小夏和煙煙……”
這兩個人是所有人解不開的愁,也是蘇煙解不開的恨了,命裏有她剮不得,也親不得。
“年輕人的事情,自以為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當斷不斷。”
不光是夏爾迷割不斷,就連蘇煙……
“煙煙才會說話,他父母為國犧牲,她的兩個哥哥陪著她一起長大,我們寵她,他也從來不是無法無天的,當年的事情出來之後,我們雖然教訓了她,可是把她關在家裏,韋德就是保證她的安全,還去查清楚事情的到底是怎麽樣的,可是,我們沒有想到,她逃了,去找了小夏。”
回憶起當年的事情,蘇爺爺極度的自責,當年的人到底為什麽沒能看住蘇煙,他查到原因了。
那幾個人他已經處理掉了。
“後來失蹤不見,我們幾乎把整個臨安市翻過來了也沒有找到她,還好,她舍得回來了。”蘇奶奶身體不好,思念成疾,歌揚悔恨遠赴國外維和部隊,蘇漾常年駐守軍中。
蘇煙走掉的第一年,蘇家空蕩蕩的,沒人笑,沒人哭,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房子的上空。
失蹤三年,公安局的人來報備查詢具體消息,是否認證為家庭死亡人口,他氣急了將當時的局長趕了出去。
“上一次,小夏也來了,煙煙說不會在乎他了的,可是,每一次都是一樣的。她大哥說給他找了一個心理大師,說對走出心結很有用。”
蘇爺爺滿腹的辛酸,矯情與不矯情啊,在於一個人心裏的定義。
“他們這一輩的事情,本來不是我們這一代人應該惦記的。”可是,偏偏他們每一個人都記在心裏麵。
如果蘇煙一開始就沒有回來,也沒有蘇秋,他們或許會帶著悔恨活在世上,對不起一個人,是沉重的負擔。
她是回來了,結果變得撲朔迷離。
“我想過,以前固然是莫唯唯搞的鬼,可是,說到底啊,是我兒子的錯,他們兩個孩子用情至深,他那樣對小煙,等於是一手斷送了過往。”
在愛情的世界觀裏麵,無所謂什麽是對錯,而是任何的一方一旦使對方的信念崩塌,那絕無可能的了。
從此以後,夏爾迷在蘇煙麵前,就不配談原諒兩個字了。
“老夏,阿秋現在……”
風寂靜,天蔚藍,人心空蕩不堪。
家裏一樓,蘇奶奶沒有告訴蘇煙夏山明來了。她想的是她的孫女應該不想見到夏家的任何一個人。
蘇煙已經待在房間裏麵一整天了,除了用餐時間,並不會出現在家裏的其他範圍之內。
蘇奶奶知道,也曉得不去打擾她。
“阿秋,你媽媽在睡覺呢,你和小黑,鹿鹿在一樓玩玩好不好?等準備晚餐的時候,我們再去找她,好不好?”蘇奶奶對蘇秋說,把他的書包暫時擱在了一樓。
“好!!我可以和小黑,鹿鹿,還有周叔叔他們一起玩!”蘇秋看了眼樓梯,答應道。
“嗯!去吧!”
“奶奶,我告訴你,我給你買了禮物!等過幾天,那個客服才給我送!”跑到門口,蘇秋回頭告訴蘇奶奶,“她說那是預售的!奶奶我先走了。”
“哈哈!”蘇奶奶高興的看著蘇秋開心的後腦勺,手裏拿著球,小黑和鹿鹿跑在身邊。
三隻小可愛!
正在養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