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需要她的同意
半步一生姿的鄭嵐相信沒有一個人甘願成為柳下惠的,尤其是她都放棄了尊嚴,送上門來了的這種魅惑妖精!
是的,就是魅惑妖精,她不信邪了,她那麽美。
勾著笑的鄭嵐下一秒慘遭打臉,她熱烈的招搖頓時被攬幸閃開了。
攬幸側過身,輕飄飄的掠走周身的空氣,將將的,鄭嵐實地的落空,“啊!”她前傾的身子守不住力道,眼看的要華麗麗的栽倒到地麵上了。
精致的妝容顯然要不可避免的和地麵來一個親密接觸了。
“小心一點!”可是,偏過身去的攬幸抓住了她胳膊,攔住了她的趨勢,溫聲溫氣的提醒她,“跌下去很痛的。”
攬幸穩穩的撐住了她,又恰當的保持了距離,禮貌不是體貼的保留。
刹住車的鄭嵐臉上閃過不悅,抬起頭又扭著兩條好看的眉毛,“幸幸!!”
鄭嵐嬌羞的跺腳,轉頭另行一計,迷糊了雙眼,笑嘻嘻的又要往攬幸身上倒去,“你接住我哦!”
“嗯?”可惜,這一次,攬幸早一步看清楚了她的動作,確定她不會跌下的時間段,腳步哇後撤,一下子跑到了安全距離之外了。
鄭嵐臉皮再厚也厚不到這種地步了,她端住臉,掃興的盯住眉眼溫情的攬幸。
男人生的好看,俊朗溫雅的,一舉一動讓人挑不出毛病來,處處打理到位,仿佛像是剛才,他拒絕了她,可是也沒有因為不喜歡而讓她受傷。絢爛的桃花眼中,放得下卻也留不下她。
好大一會兒,兩個人想像對峙一樣,一人氣的鼓鼓囊囊的,一個人淡然處之。
單方麵的氣人鄭嵐注定是要先敗下陣來的了,“幸幸!你難道就對我的身體沒有一點兒動心嗎?”
鄭嵐憋了氣在心裏,故意賣弄的挺了挺胸,一邊盯住攬幸神色,看看他有沒有驚喜和欲望。
“先回去吧,很晚了,我明天早上要去公司處理事務。”
攬幸唇角展開一個向上的弧度,噙著笑,虛虛的抬手在唇上掩了掩,“走吧。”
“攬幸!你這個混蛋!我穿的那麽少,主動送上門來,你看都不多看我一眼,我!氣死我了!你把我美麗往哪裏放!幸幸!我今天晚上一定要留下來,你今天不是和我出去玩了嗎?”
不代表關係可以更近一點?一點點也成啊!
鄭嵐用驕橫來虛張聲勢,她心裏麵一點底子沒有,攬幸的禁欲係,她飽受折磨,她有理由相信,一個妖精剝光了纏在他的懷裏,他心不動,眼皮子也不會掀開一下的。
“……”
當老鍾出現了臥房門口的時候,鄭嵐肩膀一塌,灰心喪氣的,順著攬幸給的台階就下了。
“鄭小姐。”老鍾微彎腰,站立在一邊,顯然是等待鄭嵐的行動。
“哼!”
鄭嵐一再看向攬幸,結果他無動於衷在哪兒,那有改變主意的模樣啊。
鄭嵐走了,這一次沒有機會偷偷回來了,因為負責任的老鍾會一站式服務,把他直接送到家裏。
“老板,蘇秋現在被送進了醫院,蘇歌揚回來了,醫院方檢查,好像他的血液有點問題。”
攬幸打開了房間的電腦,牆上投射出來一個黑衣的女人,她低著頭,絲毫不敢褻瀆麵前之人。
“血液有問題?”遺傳的血液病?可是,蘇家人的資料中並沒有顯示出來有血液病遺傳和誘發的潛在因素啊。
“是的,該醫院的主治醫生說,具體情況還不明朗,也有可能是因為蘇秋身體發熱,造成指標的不正常。”
“嘴捂嚴實了?”
攬幸在房間內走動,似乎在翻找東西。
“辦好了。”
攬幸不喜歡有人代替他做決定,但是要在他手底下討生活,請務必最好取舍的選擇,因為他更不喜歡大小親力親為。
“嗯。”
攬幸以不可見的微弱弧度點了點頭,投屏上的型號突然掐斷了,匯報的女人消失的幹幹淨淨。
……
翌日,光陰清而秀華,曙光亦如約慰問冬日裏每一寸鮮活的土地。蘇煙昨天晚上一個晚上呆在病房裏。
諾大的病房,唯獨是她和蘇秋兩個人,沙漫徹夜難眠的開開關關那扇薄弱的木門,再而三的查看和詢問輪流守在外麵的阿三和文哥。
裏麵沒有過多的動靜,蘇煙呆坐在椅子上,一個晚上不曾移動過,從門口的京都看不見蘇煙的正麵,不知曉情況如何了。
不過幸好,中途醫生和護士來查房,文哥每一次都攔下護士詢問情況。
忐忑的過了一個晚上,將近清晨才睡了安眠了兩個多小時,她尚在渾渾噩噩的夢中之時,蘇歌揚簡單收拾了收拾,輕手輕腳的出了病房。
讓文哥去醫院外麵買早餐,他一個人進了病房裏。
長達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蘇歌揚和蘇煙進行了一次漫長的交談。門隔絕了外界的幹擾。
其實,蘇歌揚動了小心思的了,表麵上是他和蘇煙在講話,可是實際上是三個人,他的手機正在與蘇漾保持通話中。
蘇漾不吭氣,蘇煙和蘇歌揚的談話內容一字不落的聽進了他的耳朵裏。
獨自掛斷了電話,眼看營區的晨練就要結束了,徐或一板一眼的跟在他的身後,“我待會要回家一趟,你和我一起走!”
“是!”
與其說是在磨嘴皮子,不如說蘇歌揚在充當心理治療師的角色,猜忌妹妹的心思在以前是易如反掌,現在是走大海之路,廣闊到無法定義。
“好了,一會阿秋該醒了,我讓人準備了衣服,你去隔壁梳洗梳洗,吃個早飯,沙沙她應該醒了的,她擔心的你一宿沒睡好。”
“嗯。”
蘇煙嚐試站起來,可是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身體有點兒僵硬,受不住力,蘇歌揚及時攬住了她,給她時間緩解,“走吧,讓醫生看看你的腳。”
“小哥,我是不是越來越矯揉造作了?”蘇煙埋著頭,無言的發問。
“你有資格活成我的公主,既然是我的公主,自然沒有矯揉造作的說法。”蘇歌揚實力否定,蘇家的男人,沒有一個是渣男的。
寵妹妹,寵媳婦,是日常操作。
“嗯!”
兩個人一搭一搭的講著話,朝門外走去,忽然沙漫衝了過來,推開門,看見蘇煙的樣子,大大的鬆了口氣,倚著門摸了摸臉,“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要吃早飯嗎?阿秋醒了嗎?我睡過頭了……”沙漫一股腦的說話,也許是不自知,她憔悴浮腫的臉色和眼底的青灰。
精神一鬆懈下來,沙漫因為工作而引起的日常頭痛猛地襲來,她擰住眉頭,狠狠的眨了眨眼睛,分解掉一部分不適。
“多休息會,你黑眼圈太重了,瘦的快不成樣子了。”蘇歌揚敏銳的察覺到了沙漫的不對勁,聯想到昨天一天的勞碌,自然陰下臉來,不滿。
“沒事,我沒什麽大礙的。”
沙漫一笑了之,跨步扶住了蘇煙,三個人一起去了隔壁的病房。
蘇歌揚留下來沙漫和蘇煙在那兒,一個人回了病房裏麵去,蘇秋的情況不嚴重,萬一醒過來了,看不見一個人在,更會心慌的。
坐在床邊,蘇歌揚難得的在把玩手機,沒一會兒,趕早的花樓零過來了。
“歌揚哥,煙煙呢?”花樓零瞧不見蘇煙的人,和蘇歌揚打聽。
蘇歌揚頭也不抬,招了招手,讓他坐下來,“坐,我有話和你說!”
“好!”花樓零的表情變得很嚴肅,端正的坐在了蘇歌揚的旁邊。
兩個大男人對著臥床休息的蘇秋,低聲交談。
“樓零,不要自責昨天的情況。”蘇歌揚斜了宴花樓零一眼,把手機收了起來。
“昨天……”花樓零答話才講了開頭,就被蘇歌揚截斷了。
“小妹的心理防線忽高忽低的,讓她在公司主持,是為了給她找一點事情幹,降低思考的時間,可是,他一次出現,一次風暴卷過。”
蘇煙每時每刻都如同差一步踏進深淵無法生還一樣,可是這個深淵何嚐不是他們的深淵呢。
“……”花樓零沉默,靜待接下來的話,他感覺出來了,花樓零不是要和他交流而是要講述某一種決定。
“我和哥很早之前就行動了,聯係了國外的一個專家,關於催眠的心理大師。”不信這等類似於洗腦的科學的蘇歌揚和蘇漾,猶如孤注一擲的把希望寄托在了催眠這裏那兩個字上麵。
上一會蘇煙拉著花樓零,宣布她要和他結婚的時候,他們的進度就抓的更緊了,還有不到半個月,這個專家就會從迪拜飛往臨昂機場。
與他們會麵,進行進一步的了解他要接觸的病人蘇煙。
“小妹和夏爾迷之間再繼續下去,遲早會要了她的命的,她忘記了,我們也忘記了,從催眠成功開始,小妹的生命裏就會失去掉夏爾迷這個人。”
記憶的斷帶沒關係的,能容讓人潛意識的埋葬了,那也可以認為的補充上去。
“她會同意嗎?”
“不需要她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