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強烈的反差
一連整個星期了,沒有半點兒進展回來,楚宴涼來來回回的多次,也撈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回來。
足可見這位大毒梟的照片時多麽的可貴,常年在販毒行業裏逍遙,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捕捉到關於他的清晰的照片,甚至是關於他的得力助手。
國際上的消息也是吝嗇到了極點,僅僅是知道對方是個男的,年級不小,對任老板一心一意,忠心不二的。
哪怕是為他吃槍子,也不在乎,忠誠到了獻身的地步了。
夏爾迷的迫切,沒有紕漏的唄傳達到了攬幸那兒。
老鍾恭敬的站在攬幸的身後,攬幸手上捧著的平板上,播放的畫麵正是一隻暗中探訪的隊伍。
訓練有素,不顯山不漏水的,沒有多大人知道他們是被花錢雇來查探東南亞地區的死亡之地的。
誰也沒有想到任老板的老窩在哪裏,即使他們從那裏踩點經過,恐怕也不知道。
“哼~”攬幸清風朗月的俊秀因為這一抹笑意,很是惹人,可是曼麗的笑容之下是多大的殺意和克製。
“找到我了?”攬幸淡淡的反問道。
“目前還沒有,基地附近知道點眉目的人不敢多嘴。”老鍾搖了搖頭,東南亞和美國兩邊的局勢可以玩上一玩。
一張嘴,嫌多的話,他不介意好心辦點事,攬幸好看的唇角上揚出一絲飽滿的笑意。
“那要不要跟他們玩玩?”老鍾提議,雇傭兵,能力不淺,輕易上道了,久而久之,很難說清楚,他們的隱藏達到萬無一失的。
“替我轉達我的問候。”笑不露齒,攬幸清雅的淺笑中,濃重的是興趣。
“是!”老鍾神色閃了閃。
他老板的問候向來不能是和風細雨的,紅色的,激烈的為上乘。
最好是至以生命的問候,禮節上的宣告,與狼為敵,不如退避三舍,以免自身難保。
“幸幸……你吃飯了嗎?額來了,給幾你捎來新北老街的陽春麵,可好吃了。”
嬌俏的嗓音傳來,鄭嵐m開心的拿著一個打包的飯盒進來了,“還熱著呢,老鍾,你要不要一起吃,我打了兩份呢!”
笑顏如花的女孩容易感染掉周圍人的情緒,老鍾聞聲望去,用餘光瞥見攬幸的眼神,適時的收住了剛才討論的話題,隨即笑著對鄭嵐說,扯了了借口,“不了,鄭小姐,謝謝你!老板讓我辦點事,我得馬上走了,你和老板吃吧。”
老鍾道過謝,微微鞠躬,低著頭走了。
鄭嵐目送老鍾離開,滿麵的可惜,“這麽忙嗎?那好吧,幸幸,你吃不吃?”
鄭嵐一邊問攬幸,一邊把麵拿出來,新鮮打包的呢,放好了,拿起筷子,要塞到攬幸手上。
攬幸自始至終臉上掛著笑,沒有道是,或拒絕,可是,手卻遲遲沒有握住筷子,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顯得絢爛,“……”
鄭嵐扒拉了雨會兒,終於發現這個事實了,小嘴一撅,不高興了,“幸幸,你晚上一直吃的少,他們家的陽春麵真的特別好吃的,一百多年老字號了,我陪爸爸媽媽吃完飯之後,百裏加急去買的,還熱呢,沒有坨掉,你嚐一口嘛!”
鄭嵐見攬幸不拿筷子,拿了勺子,親自夾起來麵條準備往攬幸嘴裏送。
不知道攬幸在想什麽事情,他的眸子裏清晰的演繹著眼前的一幕,可他紋絲不動,麵到嘴邊,就是不張嘴。
僵持了十幾秒,鄭嵐再天真也能看出來了攬幸的不領情了,夾出來的麵已經涼了。
她沮喪的把麵甩回去飯盒裏,連同筷子也扔到一旁,“幸幸,你一次也沒有接受過我,無論是我送你什麽,還是要求你什麽,你要一次也沒有答應過我,我追你真的好難吖!”
鄭嵐感覺自己快要潰不成兵了,她認識攬幸快兩個月了,她真心實意的喜歡攬幸,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可是,他一次也沒有動心過。
春日暖陽般的笑,日日夜夜浮現在他臉上,她從沒有見過一次他動怒,懟人的模樣,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他勸過她,可是,她這個人喜歡抓住機會,哪怕是隻留下了一線的希望,她都相信她有能力去攻破。
可是,如今呢,麵前熱氣騰騰的陽春麵,和攬幸毫無波瀾起伏的麵龐,激烈的在鄭嵐的心裏形成衝擊。
她矛盾的揪心。
“鄭小姐夜深了,我讓人送你回家。”偏偏又體貼的讓人誤以為他是欲擒故縱體貼的言行舉止,一次次摧毀鄭嵐產生的放棄的念頭。
“幸幸……”巨大的心裏掙紮,一看攬幸要起身離開,鄭嵐連續呼吸好幾下,調整情緒,轉身撲向他,“你好歹吃一口嘛!我那麽遠給你買來的耶。”
鄭嵐求全。
“不了,我用過晚餐了,我派人送你回家,很晚了。嗯?”
攬幸溫和的話語舒緩了人心,鄭嵐的情緒波動被安撫下來。
“我不,我要留宿在你家,宣布我的主權。”鄭嵐抓住攬幸的胳膊,不願意回去,全然忘了溫度正在流失的陽春麵了。
“聽話,回去,我送你回去,你留在我家裏,你爸媽會不放心的。”攬幸低眉凝望,看似軟綿綿的眼神,實則不可抗拒。
鄭嵐可以順利留下的餘地比不上巴掌大小。
“幸幸~”鄭嵐拖長尾音,企圖撒嬌蒙混過關。
“回去。”攬幸多次重複一個意思,有些倦了故意聽不懂,違背他的意願的眼前人,眼底多了幾分不耐。
“幸……”鄭嵐不管的扭啊扭的,正要多說點時,攬幸拾步便走。
重複一遍是累!“送鄭小姐回去!”攬幸喊了門口的保鏢。
這屋裏的人,一個比一個動作快,話音剛落,保鏢即刻閃現,“鄭小姐,我們送你回家!”
好家夥,刻板的口氣,把作為保鏢的本分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我不回去!”鄭嵐斷然拒絕,緊跟著攬幸,“幸幸……我不回去好不好,我可以睡在你隔壁,明天叫你起床啊,不會幹擾到你的你就讓我留下吧~”
鄭嵐貼著攬幸的胳膊,小女孩般的故技重施,驕裏嬌氣的。
“……”攬幸含笑看了她一眼,不說話,似乎在等什麽。
“鄭小姐!請……”保鏢恪盡職守,看老板神色行事,攬幸一沉默,他立即上前來,大有要幹預鄭嵐的行為的意思在了。
“不要和我講話!”鄭嵐心勁一來,懟了回去,“幸幸,我還沒有留在你們家過一次呢,我們又不同床共枕,你為什麽不同意!”
鄭嵐堅決要個理由。
“我不喜歡其他人留宿在家裏。”見鄭嵐的語態激動的,攬幸正色道,理由方方正正的,沒有任何的錯誤點可挑。
說完,要‘棄她而去’,鄭嵐眉心隱隱作痛,作為一個女人,她有直覺,有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忽然,她的腦海裏浮選出來一個人的麵容來,嫻雅的容顏,矜貴的自持,都是她第一眼見她是下的標簽。
這個人正是蘇煙!如果她是其他人,那換個人,比如,蘇煙提出來這個要求呢?
“那如果我是蘇煙呢?幸幸是不是會馬上同意?”
鄭嵐美眸中蓄了淚,直直的瞅著攬幸的背。
如她所願,攬幸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卻雲淡風輕的,“你不是她。”
“你是不是喜歡她的臉我去整容,變成她的樣子好不好,還是,你喜歡她哪一點,我學!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點歡喜也沒有!”
鄭嵐不甘心,也不要分手。
然而,攬幸不說話走了,消失在了樓梯轉角。
你要是敢整成她的樣子,他不介意把你的臉拔下來裱在他的收藏中。
攬幸盎然的微笑猶如毒蛇的信子,殷紅而冷血。
留下來鄭嵐空流淚也好,捶胸頓足也好,他完全不理會。
保鏢不近人情的要送鄭嵐離開,“鄭小姐!”
“我自己回去,不要你們送!”
鄭嵐怒氣衝衝的走了,她明明是興高采烈的來,沒想到變成了等同被掃地出門一樣。
“讓人看著她接下來會和蘇煙有什麽接觸。”隨著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響起,攬幸吩咐的人也出動了。
憑借鄭嵐的真性情,若是真要和蘇煙糾纏,簡直是防不勝防。
這樣說來,他也好久沒見她了,不如明天去見見。
上回何慶清和陳明西帶了蘇秋出去玩了以後,具有極大年齡差的三男孩竟然感情變得非常好了。
元宵節一過啊,大中小學校都要開學了,臨昂大學開學比較早,何慶清準備準備趕去了學校。
蘇秋窩在家裏呢,小學還沒有開學。
偶爾喝蘇爺爺下下棋,蘇秋挑的第一條毛巾已經妥妥當當的圍在蘇秋的脖子上了。
今天正逢了周五,蘇煙扭了扭身體,坐了四個多小時,骨頭都發麻了,剛好花樓零端了一杯花茶進來。
“舒姐去臨昂大學了,處理一下辭職的事情,可能這兩天要上班不正常。”
把花茶放到蘇煙的麵前,花樓零提到,“嗯,我知道了。”
“樓零,明天休息,我查了一下天氣預報,明天晴天,我答應阿秋要陪他去海洋公園玩。你有沒有空?”
“好啊!明天幾點?”
花樓零當然不會拒絕,因為和蘇煙在一起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值得他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