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身份的變化
與此同時,預備一路回家的沙漫臨時和果藝會了麵,相對於這一次事情的處理解結果,她更感興趣的是夏爾迷。
第一時間出現?不計後果的行動?
這算是為蘇煙和蘇秋報仇嗎?
多大解釋不清楚的東西留存在了沙漫的心裏,猶豫掉了和夏爾迷見麵的可能之後,沙漫回了家,同時讓文哥保守住後來發生的事情,不要告知蘇煙。
她的用意是用意,文哥隻要是聽從就是的了,不會有太多的過問。
對這些事情的後續不會產生關切的蘇煙,隻要沒有主動去提及這件事情,她的過問便會少之又少。
晚餐過後,花樓零回了家,夜過九點,蘇煙回了房,回絕掉了蘇秋今天晚上要和她一起睡的要求,打算處理一點兒事情。
不過,正當她在翻找東西的事情,她的手機響了。
是蘇漾打過來的視頻電話。
“喂?”幾下的畫質閃動之後,蘇煙和蘇漾接通了電話,“哥,吃飯了嗎?”蘇煙停下來手中的動作,坐在床邊,舉著手機,看向蘇漾。
“吃過了。”蘇漾貌似在一個很安靜的環境中,身後是軍綠色的帳篷。“有沒有好點!?”蘇漾問的是,蘇煙有沒有按時吃藥。
“好點了,按著醫生說的治療,一個療程一個療程的進行。”蘇煙說的是老實話。
“嗯!”
蘇漾眼中的擔憂放下了不少,剛剛和舒蕪眠的通話中,他得知了今天蘇煙身上發生的事情,不放心的親自打了視頻電話過來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七分鍾之後,他要去參加一個會議。
“今天有沒有出什麽事情?剛才你大嫂告訴我,你今天身體不舒服。”蘇漾打算聽聽蘇煙的說法。
“沒什麽事情。”蘇煙話很少,不想在電話裏麵說,“精神一直不好,今天恍惚了一點,不過有樓零在。”
簡單兩句,蘇煙企圖蒙混過關。
“小煙,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要瞞著我,知道嗎?”蘇漾總是語重心長的,他找不到其他讓蘇煙聽進去他的話的方式了,這種最最老套的方式幾乎是最管用的了。
“知道了,我知道天塌了都有你呢!怎麽會那麽笨我一個人抗呢!”蘇煙笑道,笑眯眯的看著手機那頭的蘇漾。
“嗯!”蘇漾沉沉的應了聲,說不上來是感覺蘇煙聽進去了,還是別的模樣吧。
蘇漾的想法從來都是放在心裏,不顯於表的。
“對了,哥,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忽然,蘇煙收起了笑意,頗為認真的看向蘇漾。
“說吧!”
“等明年我要結婚了。”蘇煙突兀的宣布了這個消息,可是沒頭沒尾的話讓蘇漾的心糾結起來,蘇煙要結婚不是重點,她要結婚的對象才是蘇煙最希望知道的。
按捺住跳動的越來越猛烈的心情,“和誰?”蘇漾鎮定住心神,問她。
“和樓零,我答應他的求婚了。”
花樓零……
蘇漾的困惑一閃而過,快到讓人抓不住,他該怎麽接接下來的話。花樓零的求婚發生在兩個多月之前了,蘇煙這會兒答應……
蘇漾疑惑重重的,掰了掰,他這個任務執行完,得明後天才能回去,回去了具體去了解一下,他不在的這一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清楚愛情的滋味是什麽,對於蘇煙來說,放棄夏爾迷,選擇了嫁給花樓零,很有可能不是她的主觀選擇,這裏麵的原因錯綜複雜。
蘇漾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哥?你怎麽不說話了?信號不好嗎?”她翻了翻手機,發現鏡頭裏能動的,並沒有卡死啊。
“等我回來,和你一起商量。”蘇漾不表明態度,說不上反對還是同意,隻是容後處理了。
“嗯!”蘇煙點頭,清淺的眸底藏了很多東西,參不透。
“早點休息吧,我要忙了。”蘇漾提出結束的理由。
“好,早點回家!”蘇煙笑了笑,說了再見,掛斷了電話。
視頻電話掛斷了,蘇煙的手像是脫力了一般,五指無法張屈,握不住丁點兒重量的手機,任由其自由墜落在了地板上,沉悶的一聲響也沒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嗯?”
結婚了,她以後要和樓零結婚了,夏爾迷要徹徹底底在她的世界裏麵完蛋了……徹底啊……“啊……”痛苦的泯滅在唇齒之間的嘶吼,蘇煙雙手交叉的握住了雙臂,全身戰栗不已,平扁地指甲劃過家居服,刺痛感在皮膚上灼傷。
一遍又一遍,用著傷害肉體的方式來換取回來精神的迷失,在空無他人的房間裏,她早已忘記了她早前打算辦理的事情。
深夜的平靜最大的包容了她的不堪和脆弱,她不知道要維持到什麽時候,但求著無人管束她,任由她活著,或者求活著吧。
時間一晃而過,沙漫試圖聯係夏爾迷,可是,石沉大海了,根本得不到他的回應,此時此刻的夏爾迷,正坐在家中客廳。
旁邊是抱著酒杯不放的楚宴涼,“查不清他是什麽人?”夏爾迷似有些惱火。
“這個人的身份跟黑戶一樣,根本查不到!老大,你說是不是那個任老板的狗腿子?”楚宴涼嬉嬉笑笑的,卻提到了至關重要的點上來了。
夏爾迷的疑惑一重接一重的被定死在了無解之上,恰好,在他的身邊就有一個無解的人,任老板,如果將一切歸結到他的頭上,那。
“呃……”楚宴涼吞了一口酒,麵對夏爾迷嚇人的眼神,鎮定自若,“是個人物找來的人,跟屁蟲也是高級跟屁蟲啊。”
不遑多讓的,楚宴涼對這位任老板以及他手底下的能人是非常謬讚的,“哼……”
“派去東南亞查的人查到了沒有,還有關於魏芸進展的怎麽樣了。”夏爾迷詢問。
任老板的本家據說在東南亞,魏芸的墳被遷到了臨昂市。
這兩個大方向的成果如何了。
談到正事上麵來了,楚宴涼正襟危坐,把酒杯撂下,“去東南亞的十個人還是十個人,一個沒損,關於魏芸,估計得幾天。”
臨昂市大大小小的墓園以及私人墓地多到沒有人去統計過,他們的調查是私底下的,不可能直接問墓園管理人員的,萬一驚動了對方,所以隻能一個個的去找,這是個時間工程。
至於去東南亞調查的十個人是花重金從國際雇傭兵中雇來了,隻為一張百分之一百真實的任老板的照片,風險性並不高,所以現在人全著呢,沒缺沒短的。
“讓人跟好她和阿秋的方向,不能掉以輕心了。”
夏爾迷的謹慎是方方麵麵的,發生在麗華小學門口的時間,不了了之了,追查變成了空白,那幾個人如果一開始就是定的蘇秋是目標,那麽一定會卷土重來的。
過年了,不正是缺錢的時候嗎?
多方的謀動不如攬幸的隨機而動,“老板,他們在……”老鍾算是舊事重提了,來到了臨昂市之後,他們幹的活,水分挺大的,壓力很小,他一向上報的都是那些圍繞蘇煙的零零碎碎的小事情。
他尚未說完,攬幸抬了抬手,阻斷了他的後續,“不用管他們。”
攬幸篤定的神情告訴了老鍾接下來的一切,“是!”無事便退下,老鍾離開了攬幸家中,步行回了幾十米開外他的家中。
隨時聽候他的吩咐。
快除夕了,蘇煙這幾天一直待在家裏,要麽是足不出戶,要麽是出去買買買的,蘇秋最近在轉眼周超新教給他的軍營裏的知識呢,警衛隊幫忙著把蘇家裝飾的熱鬧非凡,喜喜慶慶的,過年的味道很濃。
濃的占據了每一個人當前的心思,無心想其他。
蘇爺爺打算將範叔接來家裏吃年夜飯,他一個人,今年家中有喪事,要是回了血染的郊外家裏去,按照那一片的習俗,是要第一年貼白對聯,第二年,第三年貼綠對聯的。
觸景生情的,回去作甚,蘇爺爺一決定好了當即就給周超派放了這個接送人物,要求他必須必完成了。
蘇煙悄悄的沒告訴家裏的幾個人,知道的隻有蘇漾一人。關於她和花樓零的事情。
蘇歌揚大年二十九回到了家裏,沒有緊急任務,可以在家裏待到大年初四早上回營區,熱熱鬧鬧的一大家子人,就差蘇漾了。
還好,在年三十下午五點,蘇漾緊趕慢趕的回到了家,隨行的徐或春節期間成了警衛隊的兵,服從警衛隊的安排休假會友,自由安排。
琳琅滿目的飯食,紅紅火火的節日,寓意團圓美滿的時節,是宣布重大消息的好日子啊,在所有人入了席之後,花樓零到了門外,蘇煙一個人親自去迎接的他。
花樓零被蘇煙挽住手,走進門的幾步路,心情無比的激動,他已經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
像夢一樣,他認識蘇煙家裏的每一個人,卻是朋友的身份,可是,從今天開始,他不是朋友了,是要和她結婚的人……他的身份不一樣了,麵對蘇煙的家裏人時候的心境也就不一樣了。
蘇家所有人都聚在了飯桌上,忙忙碌碌的,以為蘇煙隻是去拿什麽東西了。
然而,卻見她和花樓零一齊出現了,蘇爺爺驚住了,他全部的視線集中在了蘇煙和花樓零的胳膊上!
這是什麽意思?小煙?
當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蘇煙和花樓零身上是,花樓零很是緊張,一點也不像往常的作風,有幾分拘謹,手腳不知道怎麽放。
反倒是蘇煙笑盈盈的,落落大方,“我和樓零明年要結婚了,我提前讓他來和我們吃年夜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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