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確定無疑了
“哼！！”算你識相，不然以後就哼哼！！
蘇秋不開心的心情變好了一丟丟。都不許看，不許拍！
夏爾迷一路被蘇秋兩隻手捂著進了去，穿過拐角，知道看不見那一群烏壓壓的人，沒有舉著手機拍過來了之後。
才肯放手。
“哼！！”傲嬌的從鼻孔裏哼出氣來，蘇秋不爽。
“下來，看看你想要什麽書。”夏爾迷不以為然，將蘇秋放下，讓他去找，他跟在後麵負責介紹。
“你答應我，以後不許被人隨便拍照！！”萬一有人要追夏爾迷了，那媽媽怎麽辦。有人盯著你看，要知道躲起來，知道嗎！
他都知道的。
說好的爸爸媽媽，無論如何，都不能變的。
蘇秋霸道的口氣，和夏爾迷如出一轍，深得真傳啊。
一個人越是介意，就說明，他越是在意。
“嗯……”夏爾迷同意了，他點了點頭，換來的卻是蘇秋的將信將疑，“要是反悔了就是小狗。”
“誰做不到，誰是小狗！！”夏爾迷不擅長哄孩子，說的明白點，順著心意來，不就結了嘛。
他現在可不是輕浮和隨意的，是無比珍重的同意的了。
剛才的情景不是他沒看家，或者在享受，而是他習慣了，活在聚光燈下的一個企業，陳情平均兩天就處理一次跟拍跌的人。
這個頻率恐怕在臨昂市隻有沙漫能夠比肩了。沙漫受法律保護，他們會顧忌多一點，可是他完全是商人性質，隻要有人花的起價錢。
比如他的競爭對手，就可以找到求財的人，全程二十四小時偷拍，完美的含沙射影，毀掉他的形象，波及環因的股價。
“嗯！！”蘇秋總算罷休了，將關注點投入在五花八門的書籍當中去。
他說了，隻要他喜歡，就都可以拿回家。
夏爾迷接了蘇秋在身邊，而蘇煙待在公司，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
蘇煙單獨待在辦公室裏麵，花樓零卻在外麵滿心的糾結。
他一向都是敢說敢做，今天夏爾迷來的那一會兒算是什麽？他看不透，想問，又怕沒有資格。
忽爾，他想到了一個可以為他解除疑惑的人。
沙漫肯定知道！
沒有選擇避開，他眼神盯著辦公室的門，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一會兒，電話通了，“沙沙……”正欲開口。
電話那頭卻傳來了果藝格式化聲音，“沙姐有事，十分鍾之後給你回電話。”
說完便掛，果藝幹脆利落的很。因為對方是花樓零，熟悉的人了，不需要客套話。
電話掛斷了，花樓零沉不住氣，啪的一下將手機扔在了桌上，決定了下來，“咚咚……”
隨即響起來的敲門聲就是他的決定。
“進。”蘇煙出聲，讓他進來。“樓零，有什麽事嗎？”
“煙煙，今天他來找你說什麽了？！”花樓零不拐彎抹角，清晰明了，隻問這個。一說完，他覺得他說話的口琴更不應該這樣的，聽起來就像是質問一樣。
“什麽也沒說，坐在那裏，看著。”蘇煙愣了一會，揚了揚下巴，指了指夏爾迷來時坐的地方。
……
花樓零默然，他原以為會有什麽不可見人的事情商討，不料蘇煙沒有隱瞞。“你問這個做什麽？！”
反倒是蘇煙，不解了。
何必如此關心呢。
“我一看見他來找你，我心裏就一刻不得安寧。”誠惶誠恐的害怕失去，患得患失逼得他不知所措。
花樓零望向蘇煙的眼底，異常的疼痛，尖銳的疼痛。
“你還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不是還有你嗎？！”蘇煙輕而易舉的，將她的安全感的給予者花樓零，正式給他戴上能這個標簽了。
“不，我不放心。”花樓零立定在原地，離著蘇煙辦公桌兩步的距離，重重的咬詞。“煙煙，我看見你在吃藥了。”
花樓零的視線追逐蘇煙所有表情的變化，他細致的不想錯過一分。
想不到的是，蘇煙這回連呆滯都沒有，她笑的清雅，“嗯。”
就像是重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花樓零有力氣沒地方用了。“煙煙……”他喚了她一聲。寂寥的荒蕪。
“沒什麽事就出去吧，還有半個小時就可以下班了。”轉眼，蘇煙分散了注意力，將一旁疊加的資料那裏過來，轉動手上的簽字筆。
“那你告訴我你得的是什麽病？！”花樓零目光如炬，聲聲有力。
蘇秋卻更勝一籌，綿中張力，虛發箭矢恰似千軍萬馬，擊的花樓零潰不成軍。
隻聽她一句，“重度抑鬱症。”
跟經受多年病痛摧殘的病人一般，麻木，無所畏懼，所有的過程不過在幾個呼吸之間。無感，最大的心願就是離開，最大的勇氣就是承受。
“重度抑鬱症……”這幾個字概述出來的東西千斤重，萬斤沉，如何能透過氣來，活著。“煙煙……”花樓零梗在心口，難續。
“不用拿同情的目光看著我，我有阿秋，不會死的。”蘇秋駁斥回去花樓零表現出來的同情。
這種病，藥隻是杯水車薪，治標不治本。
她真正的精神寄托是蘇秋。他好好的，她就好好的，陪著他。
“煙煙，我不是同情。”他是痛，“你不要一個人吃藥了，去看醫生吧，你要是不肯讓大哥和沙沙他們知道，我可以替你保密，我帶你去找最好的心理醫生。”
花樓零不忍，很多的新聞報道裏麵，跳樓輕生的，先不開尋死的，抑鬱症的占得比例很高，高的他不敢構陷在腦子了。
病曆表上寫到的兩年以上，兩年都在地下室中度過，漫無天日的時光。
花樓零一著急就要上來蘇煙。
“我有的打算，樓零，你先出去吧。”蘇煙勸道，花樓零的過度的關懷，讓她不舒服。
“煙煙……”花樓零雙目微睜，他不出去。
“你別這樣。”花樓零直覺，隻要是涉及她不想說出來的東西，即使是最親近的人，大哥蘇漾也好，蘇爺爺也好。
蘇煙都會是這幅樣子。
你說吧，她接著，晾著，無所謂入不入心。
“我沒事，我很好，你先出去吧，我的工作還沒處理完。”蘇煙低下頭，掃了一眼資料，再勸。
似乎，花樓零已經沒有留下來的餘地了。這是蘇煙重複第二遍要求了。
事不過三。
“……”花樓零束手無策，麵對這個局麵。“煙煙，你晚上能不能和我吃頓飯，我想吃一家新開的餐廳的飯很久了，沒人陪我去。”
話題中心轉的突如其來，蘇秋詫異的抬起頭來，“吃飯？”
“對！”花樓零收起哀憐的神色，“一起吃飯，賞臉嗎？！”他用追求者的身份，他朋友的身份太格格不入了。
他步步退縮成全，不如步步緊逼。
“樓零……”蘇煙不確信真的是吃飯這件事。
畢竟，剛才她說出來了一個重磅消息。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可是，知道了還不是無濟於事。
她能哭能笑，好端端的和別人談天說地，誰會將她的病情連在一起。
誰會特地日日夜夜在她的身邊觀察。她是不是偽裝，就連她都分不清了。
“和我吃飯，算是約會了，答不答應嘛？”一眨眼，花樓零就變回來了原來的隨意灑脫，不拘小節。眼神一挑，隨意誘人不誘人。
“……”蘇煙又不說話了，她在打量花樓零。
“我表白過了，煙煙是我的女神，整個臨昂市都知道的事情！！”花樓零大聲的說，仿若愛人的力氣用盡了。
那一場聲勢浩大的行動，旁若無人的：對全世界宣布我愛你。
“樓零，我……”蘇煙尋思半大會，還是決定了，不了。說到一半，遭到了花樓零生生打斷。
“你回來之後，還沒和我吃過一次飯呢，就算是朋友，煙煙也不要狠心拒絕我好吧？！？”花樓零認準了這頓飯。
道德挾持也好，他也要。
嗯……和何必強人隻所難呢。蘇煙心裏劃過不堪，麵上幾分不虞。
“好了，下班一起走吧。”一直較勁下去也是無濟於事，蘇煙權且答應了。
“好，那我下班了等你。”花樓零滿足的笑了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欣然的轉身出去。
“不知道我是不是錯了！？”劃開朋友的界限，任由花樓零靠近她。
她的身體，好不好，她說了算，他們不算，醫生也不算。
半個小時過的很快，當蘇煙拎著包出了辦公室門的時候，花樓零早就等候著了。
“走吧。”蘇煙說著，邁向了花樓零所在的方向。
這一會，兩人同行並列，花樓零偷瞄她。淡雅如蘭的氣質，秀若無俗的清麗，極易波動他的心弦。
確定無疑，是他心上的人。確定是他這輩子要追逐的人。
“今天範叔的醫生來電話了，說範叔回複的很好，胃口不錯，他讓醫生轉告我們，不要老擔心他的事情，他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的了。”花樓零想起來今天醫院辣的電話。
範懷義一走，便失去了聯係。範叔由他們照料著。
恢複的不錯，不沉浸在範嬸故去的悲傷中。
花樓零一說，蘇煙倒是想到了一個人，文哥住院有一陣子了，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說的也差不多了，就這幾天出院吧。
文哥一出院，好好待在臨安市，或許給他放個假輕鬆一下。至於事情，先不要讓他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