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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熟悉的一幕

  “煙姐……”範懷義一瞧見蘇煙,試探性的叫了聲,他很久沒有見到蘇煙了,當年戲劇性的變故也聽他爸在電話裏講了點,具體也不了解。


  “懷義,範叔在裏麵,沒事。”等出了這個病房,好好休養就行,沒有大礙的了。


  隻是範嬸……你媽媽她……蘇煙不想重複一遍顯然花樓零已經告知的事情。


  “謝謝……”他職責在身,不能第一時間趕回來。範懷義鼻子一酸,咬咬牙,險些又掉淚,讓來往的人看笑話。


  真心的謝謝,他家出了事,蘇煙還有花樓零他們可以第一時間趕到。


  “別說這樣的話了……”不是親人勝似親人,蘇煙對範叔很敬重,自然將範懷義踏實的感謝推了回去,“等一會,等醫生和護士檢查好了,會有幾分鍾的探病時間,你進去看看範叔吧。”


  許久未見的兒子,縱然是這種情形之下得來的見麵,範叔心裏麵會好受一些。


  不至於心悲死孤涼,沒有人陪在身邊。


  “好……”範懷義一步跨到窗前,一雙眼睛瞪大看著裏麵。醫生和兩個小護士圍在病床旁,仔細檢查病床上的人的各項身體指標。


  透過幾人之間的縫隙,範懷義隱約可以看見範叔纏著繃帶的腰身,和蒼老的麵容,鼻喉中充斥了刺人的藥劑味,散不開的包裹住生機,留住人們所有的情感。


  心裏一揪,嘴裏情不自禁的心疼出聲,“爸……”對不起,兒子回來晚了。


  蘇煙很難受,站在後麵,話梗在喉嚨,吐不出任何一字一句安慰,花樓零來到了她的身邊,也不說話。


  往她身邊一站,瞥了她一眼,再看了回去,以同樣的視角,把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了範懷義。


  留下來的當值的警察,站在幾步之外,給警局的同事報告了情況。獨子範懷義的回來,被害人的屍體也該有人……


  兩個隨後而來的軍區的年輕人,識趣不去打擾。


  不一會兒,在裏麵的醫生和護士出來了。範懷義心急的去堵門,想進去。後進來一個護士輕聲叫住了他,“小夥子,你等一下。”進ICU,不是你隨便一身穿著就可以進去的。


  “他是我爸爸,我想進去看看他。”範懷義理智的回頭,並停下腳步,誠懇的說道。這是,病房的門從裏麵打開了,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


  範懷義按捺不住心思,左右扭動,朝裏麵張望,“護士……我……”急的連話都沒說完。


  蘇煙和花樓零正想過來,可是,要進去值班的護士也不取笑範懷義,隻是拉住他,平和的心氣提了出來,“換個衣服,你一身風塵仆仆的進去,會破壞掉病房裏的壞境的。”


  範懷義答應的很快,“好,換,我換……”


  “這邊……”


  護士領著範懷義去換上隔離服和拖鞋,很快就回來了,她衝著蘇煙幾人點了點頭,示意保持安靜。


  不要打擾到病人休息,並且盡量少使用電子儀器。


  轉眼的功夫,範懷義就進去了,探視的時間隻有十分鍾。蘇煙和花樓零在他進去之後,靠了過去,隔著一段距離。


  不知道範懷義在和範叔說些什麽,隻見他跪在病床前,腦袋貼著範叔,幾乎趴在了病床上,很近很近。


  身軀微微的顫抖,裏頭傳不出來多大的聲音,蘇煙和花樓零能猜出來幾分。


  範懷義在哭……


  “我記得,我媽媽死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待在她的身邊的……”那時候她的眼裏已經沒有淚水了。父親一年前犧牲在了任務的第一線,以一人之力剿滅犯罪團夥,被送回來的屍體,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一年後,母親憂傷過度,身心疲憊不堪,像個安樂死的癌症晚期病人一樣。


  在她眼前撒手人寰……


  她再怎麽撕心裂肺的嚎叫也留不住母親,母親一心想要和父親在一起,同生共死,存活多了那一載有餘的時光,不過是放心不下她這個小女兒。


  兩個哥哥帶著她去了很多很多地方,後來越長大了,就越不說出來,好讓每個人都安心。


  “我也記得,那個時候大哥,二哥,還有我都在你身邊。”花樓零言語淡然,寧願一晃而過,不許長久回憶。


  不想回憶的事情會有時間衝淡,會與溫暖陪伴。


  當初和現在也一樣,如果悲傷無法避免,那,他們不會讓你一個人承受。


  蘇煙身邊有人陪,可是範懷義和範叔身邊也有我們。


  “嗯!”蘇煙放輕鬆,默許了花樓零樂觀的看法。兩人一起看著裏麵的情況。


  十分鍾,很快,轉瞬即逝。範懷義結束了和範叔的簡單會麵,出來了。


  出來之後,回了剛才的科室,把隔離服和拖鞋還了回去,再一次回到了病房前。


  年輕的臉龐上幾縷淚痕讓蘇煙無法釋懷,花樓零先說的話。


  “懷義,範叔他會慢慢恢複過來的。”多說無益的重複話,花樓零實在是組織不了語言出來了。


  “謝謝你們了,花哥,煙姐……”範懷義帶著感激和淚光的視線,粗糙的掌心往臉上一糊弄,止住了眼淚,說起了剛才他和範叔說的話。


  “我爸他傷口太深了,疼的厲害,說話斷斷續續的,他想要見我媽……可是……”“護士告訴過我了,等好一點了,就能轉到普通病房。煙姐,隊裏給我批了十天的假期,十天之後必須歸隊,麻煩煙姐和花哥照顧我爸了。”


  範懷義對著蘇煙和花樓零深深的鞠了一躬,“你們的恩情,範懷義會一輩子記在心裏的。”父病兒不伺,如何不是不孝呢……


  “懷義……”蘇煙才說話,就被範懷義鏗將有力的打斷了,他鄭重其事的拜托。


  “煙姐,我等不到我爸他好起來去見我媽最後一麵的了,我知道我媽她在停屍間那等著我回來,等我回來,見上最後一麵,我希望等他能說話說利索的時候,我來告訴他,你們別說話,無論是他打我罵我……還是……”


  範懷義胸膛裏的那顆心在淌血,無時無刻的痛。他不能讓他爸目睹了他媽慘死的那一幕,在去瞻仰他媽的遺容……


  雙重的打擊,範懷義看的一清二楚,他沒了媽媽,父親的身體要保重,他還要有爸爸。


  範懷義動容的求情,換來了蘇煙和花樓零的答應。


  “好……”


  蘇煙的一字代表她和花樓零兩個人的看法,沒問題。“範叔是我們大家敬重的長輩,我們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的,你放心吧。”


  他們不插手,你走了之後,不遺餘力的照顧範叔,直到他恢複身體健康。


  “懷義,關於範叔和範嬸的事,還要你去一趟警局,做具體的了解。”花樓零回望了一眼已經和警局的同事通過氣的留守警察。


  趕著時機了,“你好,我是臨昂市公安局的,你父母的案子,麻煩你了。”


  警察語氣很好,畢竟軍警不分家,範懷義就相當於他們的兄弟了。


  “好!”刻不容緩的,範懷義見過範叔了,範嬸還在等著他。


  “我的同事馬上就到,在沒有結案之前,我們一直會有人守在這裏的。”留守的警察理解範懷義的著急,可是還得等一會。


  “那我們等!”範懷義想的很通,非常理解,不急於一時。


  “懷義,你精神太緊繃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吧”花樓零看得見冷靜下來的範懷義很不踏實。


  便把他拉過來,按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強硬的態度讓錯愕的範懷義無法抗拒,“一路坐車,趕路,警官讓你稍等片刻,你坐下來,讓身體休息一會。”


  滿臉的憔悴和疲憊,擋都擋不住,花樓零可以感知到這幾天範懷義失眠,奔波的勞累,才讓他坐下來歇會。


  “我沒事……扛得住……”花樓零正中他的下懷,範懷義屁股一沾上椅子,被花樓零按得起不來,支吾的嘴硬。


  “來,喝杯熱水,暖暖,等會等警方的人來了,再去。”事情已成定局了,急著去,改變不了什麽的。蘇煙趁著花樓零和範懷義說話的間隙,去開水處接了一杯開水。


  天氣寒冷,醫院裏總是人來人往,還是擋不住寒意的侵襲。


  喝杯水,暖暖胃,去去寒。


  “懷義,你要是回家,跟哥說,哥和你一塊回去。”花樓零頗有幾分擔心,那個血腥的打聽,無人清洗,他擔心範懷義見著了會失控。


  “……”接過了蘇煙遞過來的開水,範懷義不說話,低眸垂首,半晌,“嗯……”


  軍區來的兩人走了過來,提議一起跟著去警局,方便了解,盡可能給予第一手的幫助。


  幾分鍾後,公安局的同事趕來了,範懷義和蘇煙還有花樓零做了告別。


  去了警局,配合調查,再者……領回範嬸的遺體,入土為安……


  看著範懷義幾人走了,蘇煙回去科室,找了範叔的主治醫生,問了關於範叔大大小小的情況,以及需要提供的所有的物品,事無巨細,周到的買好,安排好。


  醫院一行才算是結束。


  臨走的時候,花樓零和蘇煙商量好了,既然範懷義的行李在他車上,他家裏也空落落的,範叔家先不要回去,那範懷義回來的這段時間,住在他家裏好了。


  在城區裏,去醫院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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