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你這個樣子，應該是現在的女孩子們最喜歡的小奶狗的了，嗯！鑒定完畢！”蘇煙掃了一眼，繼續說道，“走吧，上樓，去辦公室裏再說。”
“小奶狗？”疑問了一下，花樓零又問，“那和小奶狗不對付，相衝的，叫什麽啊？”
“小狼狗啊！”拜前段時間那些人的八卦報道，蘇煙的腦子裏勉強混雜了一些時尚新穎的東西，但是儲備還是有限的，具體的，她也解釋不清楚。
按了按電梯，蘇煙為了緩解失重的不適，手搭在了電梯裏的扶手上，卻沒有看到花樓零自從進了電梯之後就一直站在離她兩臂之遙的那裏，無依無靠的，但是站的穩如泰山。
也沒有看見花樓零眼裏閃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心疼。
即使，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但是蘇煙，從來都沒有打算依靠過他，可以堅強的時候，從來都是有防備的。
“那我決定我應該是小狼狗才對，畢竟我在你們麵前才是軟萌的，可親可近的，在別人麵前又是另一麵呢！”看了看天花板，似乎在回憶，花樓零發表了自我講述。
“嗬嗬……”低頭笑了笑，蘇煙不反駁，“分辨這個幹什麽，要是知道啊，以後趕緊找個姑娘，讓她區分一下你的屬性。”
話才說完，電梯門開了，到了，兩人一同走了出去，花樓零：“對了，煙丫頭，剛才說什麽要培養我的職業素養，讓我當你的秘書的，是真的？！”
聽出了花樓零的語氣裏好奇大於抗拒的蘇煙，有點納悶，“你不是一直都抗拒這些安安分分待在辦公室裏麵的工作嘛？怎麽，突然轉性了？”
撓了撓頭發，“為了你，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了，你說是不是？”
高度認可自己的地位和仗義，花樓零一進辦公室就坐下了，當成進來自己家，閑適，自在。
“是有這麽回事，對了，你要喝點什麽？咖啡還是白開？”放下了手裏的公文包，蘇煙就去準備茶水了，出門前問了問。
“白開！！不喝咖啡……”
“好，等我一下，馬上就好。”蘇煙也不喜歡咖啡，味道即使濃香醇厚，但是口味就是對不上。
不一會子，蘇煙就拿進來了兩杯水，將其中一杯輕輕放在了花樓零麵前，“煙丫頭，你接手這個公司時間也不長久，壓力大不大？！”花樓零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辦公室不是蘇煙喜歡的風格，比較單調刻板的設計風格。
除了單獨一點的休息室，就是繁雜的文件儲存櫃了，密密麻麻的，放滿了四層。
“還行吧，接過來的時間不長也不短了，該好的也該好了。”放鬆的表情足可以泄露蘇煙的心底話，她真的是可以接受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這樣一來，我要是給你當秘書，肯定是大材小用的了，煙丫頭那麽好，我就不必登場了。”幸福淘氣的將自己從蘇煙下的話裏麵掏出去，花樓零喝了口水，仿佛在僥幸。
但是，實際上，他現在一點都沒有僥幸的心理存在，那怕是真的成為了蘇煙的秘書，那也是他心甘情願的。
但是，這一次，他來，是另有目的的。
徒勞無功的掙紮，放逐了好幾個日日夜夜的花樓零，幸運的在即將離開蘇煙公司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不至於盲目的去找蘇煙，不用再去另一個地方尋她。
“那可不一定哦，萬一有那個時候呢！！”蘇煙飄過來一句話。
企知，一語成箴，讓蘇煙再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煙丫頭，你一直說我，讓我找個人陪著，那你呢？”突然開啟了沉重的話題，花樓零看進了蘇煙那雙清淺的眸子裏。
沒有咄咄逼人，隻是稍加的幾絲急切。
“我？”指了指自己，蘇煙不知所答，“現在不都是好好的嗎？”所有人都好好的，一天天的都忙碌在公司。
避而不談，蘇煙抿了口水，眼神有點飄忽。
“煙丫頭，你不要不承認你的心……”目光如炬的明亮，花樓零不會放過蘇煙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那個叫攬幸的家夥，最近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攬幸，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但是，樓零，我每次看見他都會有一種陰謀在醞釀的感覺，很清晰，但是有拿不住！！”像一團迷霧籠罩，蘇煙擰了擰眉頭去回憶，卻一無所獲。
一聽，花樓零差點沒有跳起來，驚乍地，“我每一看見他都和你有一樣的感覺，他對著人笑的感覺，就是玉麵狐狸，笑裏綿綿密密的藏著算計，深不見底。”暫停了一下，“我還以為你陷進去他的溫柔攻勢了。”
“能躲著就躲著，但是，他說和我有什麽心有靈犀，每一次，十次有九次，我下班都能被他堵到……”像是雷達一樣，準確無比的探測到她的位置。
無奈的笑了笑，蘇煙說著。
“煙丫頭，我跟你說啊！”說著，花樓零從蘇煙對麵坐到了她的身旁，“我剛才跟你說的，你有沒有聽進去啊，以前的日子都沒有了，你可以重新開始的，像我，以前就是想要浪遍全世界，現在不也是安分的停下來了嗎？”
仿佛在將心比心，花樓零小心翼翼的端正朋友的的立場，害怕蘇煙聽出來點什麽。
“樓零，你今天怎麽替我糾結起這個事情來了？”低頭沉靜的蘇煙猝不及防的抬起頭看向花樓零。
“不是，替你擔心嗎？”接觸到蘇煙視線的花樓零眼珠子轉了轉，大義凜然的，手掌啪的拍在膝蓋上，“要是我以後走了，擔心你一個人會孤獨終老唄，我操這麽多的心，不都是為了你，咋了，你居然要不領情……”
蘇煙大笑，“指望我一點不行啊，說什麽孤獨終老的，我還有阿秋，還有大家呢。”
“樓零，你這是瞎操心。”
“煙丫頭，你老師和我說，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夏爾迷。”直切而入，花樓零壓根不用什麽名詞來替代。“我知道他……”欲言又止，頓了頓，花樓零見蘇煙隻是看著他不說話，接著說了出來，“煙丫頭，如果你心裏有他的位置，就去找回來吧。”
他在賭，賭敢不敢順水推舟的，就這麽將蘇煙再一次推到夏爾迷身邊。
“煙丫頭，我們幾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的感情，看的清澈多了，五年，我不知道你一個人帶著蘇秋是怎麽過來的，但是蘇秋不就是夏爾迷的兒子嗎？怎麽之間的牽絆斷不了的了。你要是心裏麵一直都還有他，隻是介意以前發生的事情……”一番分析，蘇煙陷入了沉默。
花樓零見狀，仍舊沒有停下來，“事情已經過去了，是可以翻篇的，刻不刻在心頭，痛不痛在心頭，都是自己選擇的。阿秋和你提到過，要見爸爸嗎？煙丫頭，走出來吧，我不想看見你一個人，然後告訴我，你有所有人的陪伴。”
“所有人陪伴的你，那是屬於一群人的快樂和熱鬧，你的胸腔裏翻滾的不還是無邊無際的孤單。煙丫頭，別停在原地，要麽重新開始，要麽省略的忽視掉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夏爾迷還在，我看的出來，他還在等你，他不會再對不起你第二次的。”
就算他夏爾迷敢，但是，他們還在，就不會允許發生。
深情至切的說完，花樓零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她，不明情緒的等待著應答。
“……”樓零，你說的好像都沒有錯，可惜都不是我的決定。蘇煙遲疑著，遲疑著，讓花樓零以為她就是選擇用沉默的對付的時候，終於張開了緊閉的雙唇，“樓零，我想告訴你的是，並不是所有的故事都可以有完美的結局的。”
她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心裏是有他的，這個不會怎麽樣，我們兩個人之間也不會在回到以前的樣子，這個我可以坦然的告訴你，但是故事建築在了心裏，揮不掉的了，接受起新的一段記憶，會讓我難堪的。”
悠悠涼涼的語氣，穿透了蘇煙的過往，但是也告訴了花樓零他想要的答案。
她不想回到過去了，也不想向前看，寧可一直停泊在這裏。
在心裏一再歎氣的花樓零啞口無言了，忘不了，走不了，他扮演的可能一直都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
“煙丫頭……”花樓零心疼的叫了聲，他看不慣，見不得蘇煙淡然，不悲不喜的模樣，那樣，給他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勉力從心裏揚灑出幾分快樂，蘇煙抬頭看向花樓零的那一瞬間，緩緩勾起了嘴角，水潤的眸子，明亮動人，“樓零，今天你來找我聊天就是聊那麽深刻的問題嗎！？”
這個話題感有點沉重哦。
“也，不完全是，但是，不管了，都是你的決定，我尊重你的決定好了。”起碼，證明了他還有機會，這樣想著，花樓零掩不住麵上的歡喜，但是在蘇煙眼裏看來，是為了跳脫開剛才的氣氛閃現的。
“煙丫頭，我們不說剛才的了，說說別的好了，你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啊，帶上阿秋，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怎麽樣？這附近開了一個餐廳，聽說還是個網紅餐廳，蠻火爆的，我們要去嚐嚐鮮。”
“我看看，不然明天晚上吧，今天下午我二哥回來了，我們家要一起吃個飯。”想到了今天出門前蘇爺爺說的，蘇煙答應的時候，改了個時間。
她平時應酬的並不多，飯局也少，最近也沒有時間帶蘇秋出去玩玩，明天還是周末，帶蘇秋一起，網紅餐廳，聽起來有特色。
花樓零朗聲道，“明天晚上，到時候我去接你們，煙丫頭，你可千萬不能放我鴿子的！”仿佛放了他鴿子就會遭到報複一樣，花樓零時時刻刻的是笑著對蘇煙說遍威脅，想想去沒一次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