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不以為然的改變
煙小丫頭，你就從來沒有說出來過喜歡我的任何一個字眼，你們現在都這樣了，還是保守這以前的話嗎？悄悄遣散心中的悲涼，埋藏好不能麵見所有人的情緒。
“當然，煙小丫頭在有間坊，今天晚上一定要多吃點，太瘦了，每次抱你，都咯人，知道了嗎？還有阿秋也要讓他多吃一點，巴掌大的孩子，可不流行減肥！嗯……我這邊有點吵！”花樓零有點後悔接這個攝影任務了，真是的，會不會吵到煙小丫頭！
“沒事，包你滿意！我們一定會吃的很好的！”蘇煙的落寞也是沒有人可以看見的，忽然有感而發，蘇煙再一次說出來了很久之前的讓花樓零很生氣的話，“花樓零，以後嫁給你的女孩，一定會很幸福的。”看似放縱不羈的男人，一旦收了心，恐怕是可以把你寵成一個智障！
“哦！再說，或許我的姑娘就在不遠的地方，我回來了，她一定知道我走的那九十九步之後，還剩下的一步，不要命的狂奔過去呢！”我的姑娘，我有生之年，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呢！
有喜歡的女孩了？這一次是專門為了她回來的嗎？花樓零，你要好好的去麵對新的感情才好啊！“是嗎，那就快點，不讓你真的要一把胡子才可以抱得美人歸呢！”蘇煙開玩笑似的調侃，不經意的心思，淡淡的欣慰擴散在周圍的空氣中。
“不會的，我還不知道嗎？我可是不婚，丁克呢！要是真的遇到了那個女娃娃，那還不下手，我就不是男人了！”特地拍拍胸脯保證，眼睛溜溜的轉了一圈，意識到正經事要開始了。
花樓零繼續一派不以為然的作風，“要是真的沒有，我是不會將就的，以後就拜托小阿秋一起給我養老送終了！”聽得出來嗎？“好了不跟你講了，我真是閑的可怕，接下了這個不知道什麽好活，現在就要幹活了！難過，再見了哈，明天就去找你，煙小丫頭多吃一點，多吃一點！重要的事情就說這兩遍好了！”渾厚的男生，偏偏拗口的語氣，別扭的捉急。
我……花樓零，你怎麽還是這樣，幼不幼稚，語氣就不能變一下，都……老了……嗬嗬……
怪調的語氣，蘇煙不爭氣的笑出聲，“嗬嗬，好！再見了，好好辦事，賺錢娶你的女孩！拜拜！”我說的，都不知道對不對，花樓零有多少資產，誰知道呢！
才掛掉電話，門開了，是蘇爺爺，還有攙著蘇奶奶的沙漫，走在最後麵的蘇漾，黑色的西裝，冷峻的有點柔和。
站在窗邊不爭氣的孫女，還有坐在沙發上的小小孩子，蘇爺爺麵不改色走進來，不打招呼，梗著脖子，倒是蘇奶奶，不真實的叫了聲，“煙煙，看見奶奶不高興嗎？”蘇奶奶退化的視力，還是盡力的看著蘇煙的臉龐，怎麽瘦了，都不知道吃東西嗎？“煙煙，你怎麽不喊奶奶！？”是還在怪爺爺和奶奶嗎？
奶奶也不知道那個叫莫唯唯的女孩子那麽壞，奶奶和爺爺那個時候就應該相信你的，我對不起你！想到這些年自家孫女可能受到的無盡委屈，蘇奶奶被沙漫攙著的瘦小身軀，再也不肯往裏麵邁進一步，微微顫顫的站在那裏。
一瞬間，無言的所有人都看見了蘇奶奶那隻滿是刀疤和老人斑的手，捂上了眼睛，蘇奶奶哭了，當著蘇漾，當著蘇煙，當著所有人的麵，淚目，隻因為滿心的愧疚。
若是蘇煙還是無動於衷，那豈不是不孝至極，“……”蘇爺爺注視這蘇煙，緊守牙關，護著自己僅存的老臉，要哭也不要再這裏哭，找了那麽久，孫女不是好好回來了嗎？起碼還活著不是？不會再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奶奶，你怎麽哭，不要哭了，大哥哥還在，你要是在哭，大哥哥就要打我了！”蘇煙將蘇奶奶的手從沙漫手裏接過來，拿開她的手，卻發現，她的奶奶，這世界上最愛她的奶奶，竟然哭的像個小孩一般，無助，可憐。
輕輕抱著蘇奶奶，蘇煙柔嫩的指腹抹去她落下的淚水，毫不猶豫的責備起自己，“奶奶，你和爺爺還有哥哥都沒有錯，都是我太年輕，遇見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落在了圈套裏麵，現在都過去了，我們一家人團聚了不是！”
“你和爺爺都回來了，我就還是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蘇家小孫女，一切都有你們，以後再也不會有這些事發生了！”牽扶著蘇奶奶往沙發那邊坐下，還有人在呢，即使是蘇漾或者沙漫，也不要長時間待在這些壓抑的空間裏麵。
“好好好！”沒有什麽是可以覆水難收的，蘇奶奶的感性來的快，收的也快，捏著蘇煙的小手，順從的走過去，蘇爺爺坐在了那裏。
在此之前，他的關注點，在進門一分鍾之後就轉移到了蘇秋身上。
進來的兩位老人，蘇秋都是沒有見過的，但是聽見蘇煙喊得爺爺奶奶，也就知道了，這是他的曾爺爺，曾奶奶。
曾爺爺？曾奶奶？我要打招呼嗎？他們看見我了嗎？畢竟我有點小。
眼珠子一骨碌轉了又轉，除了收到了沙漫舅媽的大大挑眉戲謔之外，就是蘇漾的理所當然。
轉眼間，對小小的蘇秋很感興趣的蘇爺爺就坐了下來，餘著精氣神的的老眼一動不動的盯著蘇秋。蘇秋有個小小的毛病，什麽人看他他都不怕，何況還是蘇爺爺並不嚴厲的注視。
於是一老一小，大眼看小眼，一直到蘇煙牽著蘇奶奶走過來！
曾爺爺，你看了那麽久，眼睛不累嗎？蘇秋有點求知的欲望，他都可以看見蘇爺爺眼底自己的身影了，越來越奇怪，為什麽要看他那麽久！
好小子，膽量不小啊，這眼睛生的不錯，夠亮澈，蘇秋？這名字有點草率了！蘇爺爺沉浸在回憶的無限對比中。誰也猜不到，見慣了風風雨雨的蘇爺爺在想些什麽。
這……有點詭異啊！沙漫感覺有點力道不夠，蘇爺爺可是出了名的人精，蘇秋也是個人小鬼大的孩子，要是這兩個激烈碰撞，那以後日子，會不會不無聊。
“阿秋，叫曾爺爺！”蘇煙扶著蘇奶奶坐下，另一隻手拉過蘇秋，先和爺爺打招呼。
“曾爺爺，您好，我是蘇秋！”蹦下沙發，蘇秋竟然伸出了小手，他和蘇爺爺第一次見麵的禮儀居然是握手。初次見麵，曾爺爺！
蘇秋是不知道，他的笑容和蘇煙的爸爸有多麽像，桃花眼泛彎，嘴角上揚，又有點倔強的微微咬著下唇，紅翹的小臉蛋，真誠的一臉，蘇爺爺一秒一秒，徹底服氣了。
“哈哈！好好，曾爺爺的曾孫兒！不錯，煙煙，歡迎回家，以後就再也不要走了，你走了，你奶奶不知道怎麽活下去，你爺爺我也不知道怎麽好好進棺材！”
舊時期的爽朗，絲毫不受到歲月的磨合，蘇爺爺還是這般的性格，從來不會含糊。順道配合的伸出手鄭重的握了一下，初步認識到蘇秋。
“來，小阿秋，來讓曾奶奶看看，是怎麽的模樣，讓曾爺爺那麽喜歡！”
蘇奶奶頗為歡喜，就想近距離觀察一下蘇秋，這不著急的想叫蘇煙過來。“阿秋，來！”有點算是認親戚了，但是是最親的，看起來有點客套，又何妨。
“嗯，曾奶奶！”蘇秋轉了個身，帶著蘇爺爺暫時的無限滿意，瞅向了蘇奶奶的臉龐，手難得親昵的搭在了蘇奶奶的手心，“我是蘇秋，是媽媽的兒子哦！”
“知道！知道！你還是我的曾孫呢！我是你曾奶奶！”
蘇漾站在那裏，眼前的這一幕，是他期待了很久的，即使是多了蘇秋這個美好的意外，也就無所謂了重要的是，一家人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至於之前的顧慮，夏爾迷，無分不起浪，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小妹無意，流水再有情，還不是飛蛾撲火，自取其辱，“……”現在他不需要講話。
莫唯唯在監獄，他還沒有報複的徹底，隻是還有一點社會良知，莫唯唯的母親瘋了，贍養在醫院，那就他來擔著吧！
…………
流芳軒內，協調的氣氛，在久違的融洽中不斷調和，隨著侍者的到來，這幾年來最好的晚餐，正式開始。有間坊的名廚來自於四海八方。簡簡單單，不需要滿漢全席，隻需片刻烹調。
圍繞著蘇煙和蘇秋兩個的晚餐，在兩位老人的關懷之下，暈開家庭最曼妙的樂章——溫馨。
跨越時間差，蘇歌揚打來的漫遊電話，稍微的打擾之後，再沒有人幹擾。
“吃！小阿秋要長的和蘇漾小子一樣，和你舅舅一樣，大男子漢，要多補充一點營養！”蘇秋就坐在蘇煙和蘇奶奶中間，蘇奶奶是放肆的可愛，對於飲食，視力不好，還是可以看得見蘇煙最愛吃的菜，一次又一次夾過來，蘇秋接到的當然是沙漫臨時透露出來的，蘇秋的終極吃貨愛好，“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