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虛情假意
蘇芷月不悅,話裏話外都在指責她的不對。
但是為了蘇烈的計劃,也隻得咬咬嘴唇,“是,都聽爹的。”
蘇烈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但還在用那種責備的眼神盯著她。
盯得她頭皮發麻。
蘇芷月又隻得掐了下大腿,好讓自己心裏的怒氣平息一點。
隨後拿起酒杯,對著蘇江離,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姐姐,過去的事情是我不對,還請你原諒,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姐姐,我自罰三杯。”
說完,果真一連喝了三杯。
三杯酒下肚,臉頰粉粉的,蘇芷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對著她笑。
既然蘇芷月都這麽努力地演戲了,那她不配合一下豈不是顯得她很不近人情?
蘇江離也舉起酒杯,向她比了一下就喝了,“你最好做得到你所說的。”
見姐妹倆“冰釋前嫌”,蘇烈哈哈大笑,舉著酒杯,“這才是一家人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來,喝!”
酒過三巡,蘇烈將自己真正的目的說了出來。
“阿離啊,你還記得你答應過爹的事情吧?爹這靈力,好久沒有提升了,爹老了,要想保護好這個家,就隻有依靠靈藥了……”
說著,又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蘇江離自然是懂得蘇烈的意思,不就是靈藥麽?她有的是,施舍幾顆又如何?
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得上這個便宜爹的時候呢。
她從暗袋裏掏出一個小瓷罐來,在幾個人饑渴的眼神下,倒出一顆靈藥。
二等的七品靈藥。
這是她煉藥淘汰下來的次品,隨身帶在身上也是為了換銀子方便,指不定什麽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畢竟她做出來的次品,也是這南月國的精品,千金難求。
所以當蘇烈看到這一顆靈藥的時候,眼睛都發直了,“這、這是二等的七品靈藥?”
“是啊,你要不要?”
“要,要!”蘇烈接過靈藥,如獲珍寶。
但是隻有這麽一顆,也不夠啊,他怎麽能夠滿足呢?
“阿離啊,就隻有這一顆嗎?有沒有多的?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一顆,實在是不夠用啊。”
蘇江離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想看到蘇烈低聲下氣的樣子,可真難呢。
不過是次品而已,給多兩顆又如何?
她直接把小瓷罐遞給了蘇烈,“這裏麵,還有兩顆二等的七品靈藥,暫時,就這麽多了。”
蘇烈一聽,大喜,幾乎是顫顫巍巍地接過小瓷罐,“好,好啊,阿離終於長大了!有了這些靈藥,爹就能夠更好地保護你們保護這個家了!”
而他多年不見漲的靈力,一定會突飛猛進。
他日找到了神書,他就可以一步登天!
蘇烈眼裏的野心暴露出來,蘇江離看得清楚,嗬,果真是個野心勃勃的老狐狸麽?
什麽保護蘇家,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地位。
一旁的柳雪鶯和蘇芷月見她輕輕鬆鬆就拿出來三顆靈藥,暗暗地交換了下眼神。
飯後。
蘇芷月一臉不高興地回到房間,“娘,你看到了嗎?那個賤人手上有那麽多好的靈藥,卻都給了爹,一顆都不給我們。”
賤人就是賤人,有好的東西從來都不會想到給她,自私!
柳雪鶯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月兒,你也不想想,我們那樣子對她,她有好的東西,哪能想到我們啊?沒想著把我們給剝皮抽筋就不錯了。”
不過她倒是想不到,蘇江離居然有一天會成為南月國最厲害的煉藥師。
家庭地位也從墊底一躍而起,成了首寵,看老爺的樣子,已經把蘇江離當做是吉星了。
她們娘倆的家庭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
蘇芷月不甘心,擼起袖子,“娘,你看我這疤痕,都好不了了,她難道不應該補償我一點嗎?”
“補償?月兒,你還想著跟她要補償?她沒有殺了你就不錯了,你沒看到她現在的手段有多狠嗎?依我看啊,咱們還得依靠她。”
“什麽?娘,你也……”蘇芷月正以為她娘也要站到蘇江離的陣營了。
“別急,聽娘說。”柳雪鶯安撫著蘇芷月,“你想想,我們現在拿什麽跟她鬥?你沒看她的靈力,隱隱約約要突破七重,你不是她的對手,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柳雪鶯頭頭是道地說著,她當然是恨蘇江離的,這一份恨,打從蘇江離一出生就存在。
哪怕是等到她入了墳墓,依舊不會消除。
蘇芷月順從地點點頭,“那,娘,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第一,我們萬萬不可與她發生衝突,最好與她交好,說不定她哪天也會給我們靈藥;第二,如今她有了森羅殿這棵大樹,我們自然也得找一棵大樹,而如今能與森羅殿匹敵的就隻有……”
“皇宮!”蘇芷月驚道。
柳雪鶯頗為欣慰地點點頭,看來她的女兒長大了啊。
“沒錯,就是皇宮。”
當今森羅殿,勢力已經和皇宮不相上下,一直都維持著和平共處的局麵,這一切,全因一個人。
既然蘇江離選擇了森羅殿,那她們自然應該選擇皇宮。
蘇芷月垂著眸子,心裏在算計著,她有美貌,有智慧,是潯陽城三大家族之首的嫡二小姐,雖說不是皇親國戚,但也是豪商富賈,身份自然也不算差。
而且,就從她的美貌來說,想要嫁給哪個皇子,應該不會太難。
更何況……她一直都有著心儀的人,隻是那個人高不可攀,隻能放在心底。
柳雪鶯見她在盤算著,也軟聲細語地說道:“月兒,你記著,你和別人不同,你生來就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你忘了小時候那個大師說過,你天生就是鳳凰命。”
這鳳凰,自然不會棲於低枝。
心高氣傲的蘇芷月一聽,心裏樂開了花,然而看到自己手臂上那如同蜈蚣一樣猙獰的疤痕,恨意上頭。
“可是,娘,那個賤人把我的手臂毀成這個樣子,還有哪個王爺看得上我?這手臂,就連我自己看到都覺得嚇人。”
都怪她!都怪那個賤人!賤人就是歹毒!
“不要怕,月兒。”柳雪鶯輕輕地握著她的手,安慰道:“我已經請到了一位高人,她雖說不一定能將你的手臂恢複如初,但是她絕對有辦法讓你的手臂看起來和常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