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擴張與收縮
聯盟的領地內所有的土地歸聯盟所有，聯盟將土地分配給各個部落，部落再分配到每家每戶，實際上的稅賦是地租。原則上土地三年調整一次，因為搬遷太麻煩，所以部落的土地基本固定很少調整，部落內部配合輪耕一直實行土地調整。有玉米板的大商人又一次將目光投向土地，通過各種方式鼓動聯盟開放土地市場，允許土地自由買賣。
聯盟統一的答複是東部平原那麽大，聯盟允許你們去開拓。一些大商人認真考慮過開拓的可能性，最後都碰到同一個問題，到哪裏去找勞力，沒有勞力要土地有什麽用？曾經有大商人想參與那些保護商道的居住點，別人也隻需要勞力不需要玉米板。讓大商人自己帶著家族去開拓、去建立部落聯盟？嗬嗬，這樣做的話賺那麽多玉米板幹什麽。研究的人多了，其中的關鍵都被研究的清清楚楚，即便聯盟放開土地買賣，沒有奴隸去種地還是不能做。
所以，能夠消耗大量玉米板的土地買賣首先被商人否決。
在人們的心目中，玉米糕已經是久遠的古代人，其傳奇的一生一直被人們傳頌，作為勵誌故事教育年輕人、小商販。玉米糕最為成功的一點就是做普通人的生意，但普通人的生意最不好做，想獲取高額利潤很難，得靠量，有了銷量才能靠微薄的利潤累積出大的利益。
小商販想要做大生意，路徑極其漫長、艱難，一些商人從中看到了商機。聯盟官方不做借貸，私人部門因為玉米板庫存實在太多，終於催生出借貸生意。一些商人憑著自己的實力直接介入借貸生意，大部分的情況都是數個商人合夥，推舉一個代理人開辦借貸業務。
借貸的目標群體就是有野心的小商販。很多小商販想成為大商家，卻沒有玉米板，借貸商送來了春風，雖然利息很高，賬還是算的過來。初期的借貸業務很謹慎，選擇對象的時候又是看人品、看口碑，再看經營的商品。所以第一批借貸對象都是千裏挑一的小商販，不但人好，產品也好，靠著借來的玉米板，迅速擴大規模，躋身大商人的行列。
這樣一批成功的案例刺激了小商販的創業激情，刺激了玉米板的放貸熱情，有閑錢的大商人紛紛加入這個行列。早期的壞賬很少，借貸從業者從中總結出很多有用的經驗，讓生意慢慢步入正軌。借貸的競爭也隨玉米板的投入量增加而加劇，利息也跟著降低，從另一方麵刺激了小商販的熱情。
靠借貸、投資繁榮起來的市場讓聯盟獲得了超額的稅收。這種模式下，玉米板的流通速度很慢，經手的環節越多，效率越低。這也給了玉米板大總管機會，不斷向市場注入玉米板，注入的方法是通過大作坊的外部采購。
大量的玉米板投入並沒有出現所謂的物價上漲，所以大商家們放鬆了最初的警惕，習慣了物價的起伏。政府與大作坊強勁的購買力刺激了市場的進一步繁榮，雖然物價開始溫和上漲，卻形成了正向的作用。擴大作坊的商人收益頗豐，放貸的商人收益頗豐，創業的小商販收益頗豐，工匠及貿易從業者收益頗豐，總之所有的參與者都賺到了玉米板。
大祭司老了，決定了聯盟的重大政策以後，就宣布隱退，年輕一代的大祭司上任。這像一個信號，聯盟老一輩陸續隱退，一批富有進取心的年輕人上位。唯獨玉米板總管年紀輕，沒有更換；人們都在猜測，這位要等到什麽時候才會隱退。
聯盟、沙漠、東部大平原、西部高地，到處都是一片繁榮的景象。學生們意氣風發，談論著自己的理想，或者想做官，或者想從商，總之，美好的未來就在眼前。每個學生都急不可耐地想要畢業，畢竟清苦的學校不如花花世界那麽豐富多彩。
酒館裏安靜、祥和，一桌桌喝酒的人低聲談論，無非是大宗商品的屯集與行情走勢；飯館裏喧囂無比，一群小商販暢談自己的辛苦、自己的業績、自己的未來，聲音之大唯恐他人聽不清楚。借貸商悄無聲息地盤算著自己的賬目，收成如何，怎麽催債，那家可能有壞賬。
唯獨種地的悠閑依舊，種地很辛苦，卻不用費那麽多心神想三想四。雖然沒有傳說中刀耕火種的老祖宗那麽悠閑，每年的農閑季節還是很長，遛狗打獵摘野菜，相比那些日日辛苦的城裏人，日子還是很悠閑、舒適，出大力、流大汗又算得了什麽？
藥材不算莊稼，所以莊稼地不管，歸到無花果管理。棕櫚穀氣候濕熱，藥材的保存本來就讓大家頭痛，現在要擴大藥材的庫存，無花果就必須找到或者建起條件合適的倉庫。
森林人帶著無花果走遍了能找到的溶洞，找到幾個特殊的地方，氣溫低、空氣幹燥，與前後左右上下的氣溫條件完全不同。無花果找來很多人研究這個怪現象，沒人能夠說的清楚為什麽。
工匠的想法跟別人不一樣，內燃機帶著一幫工匠，搗騰了很長時間，用瓶、罐、管道、內燃機泵模仿出了山洞中的環境：低溫、幹燥。
這個實驗說明一個問題，這種溶洞結構不是神賜、不是偶然，而是出現這種溶洞結構必然會出現一個區域變成低溫、幹燥的區域。用內燃機造倉庫費用太高、運行成本太高，極不現實；最後的方案是改造溶洞，工匠帶著森林人找到合適的地方改造山洞，改造出一塊低溫、幹燥的地方，這就是無花果的倉庫。工匠們並沒有就此停止工程，總結經驗後繼續改造更大的倉庫。
處理藥材是醫生的職責，新一代的土豆帶著森林人加班加點地處理，費了好長時間才將倉庫填滿，結果工匠又造出新的倉庫。倉庫裏都是地靈島不出產的藥材，或者極為珍惜的藥材。
新的倉庫不再需要藥材，保命的糧食也需要大量的庫存，果貝魚族就是因為糧食容易變質，所以才以捕魚為主要食物來源。現在有了倉庫，玉米之類的糧食也可以大麵積種植，處理過的肉食也可以長時間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