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以做事謀始
北石頭山的幾個村裏人聚落被劫掠，這是多少年都沒有發生過的事件，獅頭緊急派出偵查小隊前去處理。又有西部客商結隊返回格雷特河穀，帶來緊急消息，商隊在紅土高原遭到大規模劫掠；為此雇傭了大批傭兵，強行穿過紅土高原回到紅河流域，獅頭同樣派出偵查小隊隱藏在傭兵中。
久不露麵的牛頭找到華樹、玉石，帶來了較為詳細的消息。幾組紅土高原、北石頭山的警戒哨發現，大規模的以劫掠為生的移民從北部南下，初步估計人數在三萬以上，後麵還有源源不斷的北人部落南下，原因不詳。
北人武力高強，全民皆兵，成人的武力接近武士，明顯高於特種戰士，女人、少年的武力也超過普通戰士，接近特種戰士的水平。
華樹與玉石沉默了，這是要馬上給出行動計劃的時候，不可能無限期考慮下去。華樹無奈地對牛頭說道：
“看來先要保證北石頭山的安全，咱們再商量西部紅土高原怎麽處理。”
獅頭緊急招募兩個團的退役武士與特種戰士，到北石頭山建立防線。聯盟政府的軍費有限，隻能讓服役若幹年的戰士退役成民兵，藏兵於民間，兩個團長狐狸與野狼就是以民兵團長的身份帶領民兵團應招。
三位聯盟大人物繼續商量局勢，玉石起卦卜問吉凶。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實結果，卦象顯示當退位於年輕人。華樹若有所思，而牛頭早就老的走不動路，幾次提出退役都被華樹、玉石阻攔。華樹問牛頭：
“以聯盟的實力，能不能將北人阻擋在紅土高原、石頭山以北一年時間？”
牛頭算了算說道：
“可以，至少需要三萬特種武士部隊，這就需要征召全部的預備役民兵。”
“這個沒問題。”
聯盟軍部發出征召令，征召民兵歸隊執行特別任務；聯盟政府同時發出公告，東部平原開發公司準備修建一條貫穿紅土高原的牛車路，以提高西部地區與北糜子之間的貿易便利。
牛頭征召了三萬名民兵，其中一萬名武士，兩萬名特種戰士，組成兩個特種師團，保護聯盟北部與西部商道的安全。等兩個師團出發後，牛頭小範圍宣布退役，由狼牙接替大首領的位置，獅頭到東部小聯盟接替狼牙的職務。為了兩位軍事首領快速接手，獅頭帶去大批聯盟軍官，狼牙也從小聯盟軍隊中帶走相應的中高級軍官，包括本地人軍官。在北糜子人眼裏，這就是兩個高級軍官換崗，人們早已經忘記了牛頭的存在。
老態龍鍾的牛頭步履艱難地回到龍氏部落，隨即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英俊瀟灑的牛頭前去給陳虎頭、殷虎爪送行，這兩位收到孫虎牙的半級強身藥劑，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喝下。可惜，幸運沒有再次降臨，兩位老人離世，鱷魚尾僥幸升級，仍然隱居在石頭山。送走兩位老人，牛頭與彈弓王、墨鏡、發酵粉、玉米酒等裝扮成商隊傭工，跟隨商隊前往地靈島。
兩位老人對北糜子貢獻巨大，僅僅建立起北糜子高地與水利係統，養育百萬人，堪稱厚德載物。北糜子上空晴空萬裏，雖然幾十萬人生活在這裏，整天燒煤，汙濁的空氣每天都會被穀風、山風吹散，人們依舊生活在藍天白雲之下，吸取著新鮮的空氣。不過，已經沒有人記得這是陳虎頭的功績；大部分人同樣忘記北糜子高地上一望無際的井田，是老一輩忍饑挨餓堆土成塬的結果。
聯盟政府並沒有太多新舉措，僅僅將東部小聯盟的供給抽回，用以支付兩個特種師團的軍費。
無數年來，東部小聯盟的玉米板多的花不完，不得不放棄了種地與墾荒，全力以赴建設外圍的森林、沼澤防線。森林中的很多樹種不能滿足要求，需要大麵積砍伐、燒荒，再種植需要的樹木。鬆果還是留了個心眼，種樹時同時種植甘薯，在樹苗長大的同時能夠收獲一季的甘薯。甘薯也沒有太多用處，全部用來釀製土酒。
經過這麽多年辛苦，防護林、沼澤工程基本完成，所以華樹才敢於調走所有的補給。小聯盟也容易調整，過去開墾的荒地二次開發，所有人都開始種地。種地還是采用老祖宗傳下的刀耕火種，播種到收獲之間的空閑時間，建立新的居住點，無非還是伐木、堆土、水利、種樹、蓋房。這次主要種植果樹，人如其名，鬆果的名字沒有白叫。
紅土高原與北石頭山搶劫事件就像一場颶風，吹過就沒有了後續。集市恢複正常，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華樹、玉石老了，所以要安排退休後的聯盟架構，保證政局的穩定性。經過眾人的選擇，石英接任大祭司，黑杉接任內務大總管；莫桑石到東部小聯盟接替石英的職務，鬆果繼續擔任小聯盟大總管。
新一屆聯盟開張後，開啟了內部大調整，南部的村裏人部落大部分撤回到穀地，隻留下少數關鍵位置的部落鎮守要地。南部這些年順著綠地拓展的地域也全部放棄，格雷特河西部的霍氏、伊氏同樣後撤到霍伊山穀。
東部小聯盟也全麵收縮，不再開墾新的土地，收縮到風河以北地域，借著森林防線，嚴密防護石頭山東部、東北部，放棄了風河平原廣闊的地域。
狐狸與野狼到達北石頭山後，與祖氏的當家人一起查看地形，得出防線太長，需要收縮的結論。北人很擅長山地、森林戰，崇山峻嶺並不是好的屏障，反而是掩護劫匪的最佳環境，隻有懸崖峭壁才是好的屏障。
祖氏將不安全的小部落強行遷到穀地，隻留下數家小部落作為誘餌。狐狸的道理是以攻為守好過一味地防守，有過慘痛的教訓，敵人才會老實。新防線建好後，狐狸與野狼親自帶人埋伏在誘餌部落，等待獵物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