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以果行育德（下）
六大村裏人部落聯合起來找到殷生火、陳四風，請求北糜子派人到部落教孩子們讀書，教他們種地。北糜子占用了一些部落的領地，承諾了要幫他們建梯田，這個承諾正在實施。對於新的要求，北糜子分成兩派，一派認為不應該幫助，一派認為應該幫助，總之雙方都有說不完、駁不倒的大道理。
爭議最後由四大權勢人物裁決，陳虎頭認為應該幫，否則這些部落一定會自己去瞎搞，也一定會破壞整個格雷特河穀的風水。陳虎頭做了決定孫虎牙從來都是兩隻手讚成，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為了此事，陳虎頭帶隊，六大村裏人大酋長參與，重新確認了輿圖，增加了外穀以西，霍氏部落與伊氏部落的輿圖。在勘察的過程中，大家都發現，氣候的變化到了盡頭，開始向相反的方向發展。大家明顯感覺到雨水多了，氣溫開始回升，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外穀的綠地向沙漠延伸。氣候變化對北糜子影響很大，春天雪峰的融化速度變快，水量很大，夏季尤其是秋季雨水少，整個水道的水會變少，幸虧水庫已經修好，可以平衡季節的水量差異。
霍氏、伊氏的領地是沙漠中的群山，由很多小山組成，那裏也有幾條從西石頭山上流下的小河，但水流量太小，即便以後雨水多了，水量會隨著氣候變化急劇變化，需要從格雷特河穀引水過去才能做到旱澇保收。
陳虎頭的計劃是在格雷特河流出河穀進入外穀的地方修建一座大水庫，從水庫修建一條水道，穿過外穀西部邊緣的山地，進入霍氏、伊氏的領地，流經中部到達南部群山邊緣地帶，從飛鳥天堂南部流回格雷特河。整個工程量比較大，但可以分段進行，修一段用一段，而且可以控製水道的水量，初期不需要太大。
以北糜子現在的工程能力，怎麽在大河上修水庫呢？其實很簡單，陳虎頭選擇的位置有一座小湖，將這座小湖擴大到既定的容量，從上遊引來格雷特河水，再從湖水南岸開一個泄洪水道，將多餘的水排進格雷特河下遊。
其它村裏人部落的莊稼地好處理，陳虎頭的規劃是河穀最終會養育兩百萬人，現在這麽一點人按照輿圖的規劃一點點開發就是了。至於幹活的人手，北糜子每個部落都要派人，因為村裏人的友善，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回報，沒有什麽報酬。
北糜子一致的意見是隻在各村裏人部落建小學，中學、大學都到北糜子來學習。現在沒有足夠的祭司教書，所以暫時隻能在六大部落開辦小學，至於其它部落，等祭司數量足夠的時候陸續開辦。
高中的最後階段，狗頭不淡定了。在北糜子年輕一代裏麵，狗頭算是少有的風雲人物。做衛隊隊長的時候，還沒看出來有什麽特別的能力，就是打架厲害一些。沒想到來到格雷特河穀以後，莫名其妙地轉職為翻譯，調入溝通北糜子與本地人的少年聯盟後，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成了格雷特河穀的明星人物。
草原狩獵的過程中，狗頭一直負責先頭聯絡隊，跟著禿鷲與草原部落做生意，又成了北糜子的代言人。高中學習的過程中，狗頭的成績優異，帶領少年聯盟成為排名第一的學生組織，自然而然又成了學生領袖。
人紅是非多，這話不假。高中的最後階段，狗頭的情緒明顯不太對，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有好事者前去關心，也沒得到答案，狗頭閉口不提自己的心事。
終於還是出了大事，狗頭在學校消失了好幾天，同學、老師都不知道狗頭的去向。同時失蹤的還有白楊，大家以為這兩個貨去幹什麽勾當，是學生都知道這兩人的關係不怎麽正常。
這一天，白氏白狐、麋鹿、大牛帶著一百多個族人吵吵鬧鬧地進入北糜子。人們看到，白楊坐在高高的轎子上，由四個村裏人抬著；狗頭被押著，垂頭喪氣地走在最前麵。白狐一邊走還一邊破口大罵，罵累了就換成麋鹿罵。這白氏小隊不走直路，拐著彎走過大部分的聚落，看樣子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白氏到北糜子搞事來了。
花了幾天時間，白氏小隊終於走到校門口，也不進校，也不找學校的人，就堵在校門口罵，這白氏保留著嗓子好的傳統，白狐與麋鹿高亢的聲音輪流響起：
“你個狗頭，天下少有的壞胚子，搞大了我們白楊的肚子，你們說怎麽辦吧。白楊可是我們未來的酋長，你讓我們白氏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啊！”
狗頭還是被押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有學生上前勸說，被罵得張不開嘴，隻能離開讓白氏繼續。學生終於把孫虎牙找來，因為陳虎頭幾個聽說是狗頭惹的事自然不願意管，隻能是孫虎牙出麵解決。
孫虎牙帶著土豆、侍衛兼學生來到學校門口，悄悄看了下情況，大概看出了一點名堂，趕緊走上前去，卻不是去找白狐，而是走到白楊的轎子前，嘴裏還喊著：
“你們白氏的人怎麽搞的，白楊這麽嬌貴的身體，怎麽經得起這樣折騰，會生大病的；快點，抬到涼棚，我給檢查一下有沒有出問題。”
土豆帶人擠走白氏的人，強行把轎子抬到學校門口的涼棚，孫虎牙坐在石頭凳子上，讓白楊伸手診脈。孫虎牙徹底明白了白狐要搞什麽名堂，不過還是要先治病。開了個方子，土豆帶人在涼棚裏擺開攤子煮藥，還拿出一大堆長短不一的石針，紮滿了白楊的全身。
孫虎牙治療完畢，沒拔下石針，就把白狐叫到涼棚，直截了當地問：
“別裝了白狐，別在罵了，你唬得了狗頭嚇不住我！有什麽主張說出來聽聽。”
白狐倒也直接：
“狗頭嫁到我們村子，白楊是要當酋長的人，不可能進你們北糜子的門。”
孫虎牙翹著腿，抖著腳尖想了一陣子說道：
“這不重要，他們兩個是要上大學的人，住在哪裏很難說，以後還要經常外出；其實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關鍵是孩子怎麽算？”
“孩子肯定是白氏的孩子，這還用說？”
“這樣吧，我們北糜子是男人當家，你們是女人當家，剛好，女孩算白氏的，男孩算北糜子的。這樣處理行不行？”
“孫大首領，你可是大人物，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