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練兵
打了勝仗首先要祭祀神靈，感謝神靈的護佑，烈士的屍體作為祭品敬獻給神，這是所有人最大的願望。如果神靈收納了祭品，烈士的靈魂就會被接引到天堂。敵人也可以作為祭品敬獻給神靈，但祭祀方法不同，他們的靈魂會進入地獄。??子地的傳說中，天堂有十三層，地獄有九層。
祭祀儀式完畢，慶功宴開始。一群祭司陪著普通戰士在廣場上露天燒烤，虎頭大祭司與幾位高級祭司在大殿招待格雷特與十幾個新進將領。按習慣，高級宴會要喝酒、抽雪茄、喝可可為主料的迷幻飲料，甚至用迷幻飲料灌腸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享樂。
格雷特不一樣了，有了一定的發言權，宴會開始前就警示道：
“現在是特殊時期，保持清醒應付意外更重要。抽雪茄無所謂，龍舌蘭酒喝一口意思一下也沒關係，迷幻飲料就免了吧。”
虎頭大祭司笑眯眯地說道：
“行啊格雷特，懂事了。那好，今天就一人喝一口好酒慶祝我們的勝利。”
格雷特走過無數世界，唯獨沒抽過雪茄、香煙，今天為了氣氛也搞了一支與眾人一起噴雲吐霧。雖然沒抽過煙，但初次抽煙的窘境還是見過很多次，所以整個過程小心再小心，沒有被煙嗆的咳嗽鬧出笑話。
??子地是周圍幾千公裏最富足的地方，沒有自然災害，也沒有缺少食物餓肚子的說法。所以，宴會的食物很豐盛，陶罐煮好的豬肉、鹿肉、魚肉、駝羊肉，還有玉米粉蒸肉。
大殿內有很多侍從在石頭火爐上烤製玉米餅、肉類。??子地的人習慣將辣椒、西紅柿、肉卷在玉米餅裏吃；這裏的人並不怎麽喜歡土豆和甘薯，高級宴會很少吃這類食物。最後還有南瓜與玉米做的南瓜餅。
吃完飯，虎頭大酋長與格雷特兩人去洗蒸汽浴，順便談一些必須談的問題。幾個高級祭司也帶著十幾個幹將去其它地方洗浴，這些幹將都是底層戰士出身，第一次參加高級宴會，與高級貴族同台、同浴，腦子變的有些慢，不太夠用。唯一遺憾的是沒能享受迷幻飲品，據說那滋味極其美妙，讓人沉迷。
第二天一大早，格雷特在領地裏召集這些戰士，再次整頓自己的軍隊。格雷特準備設立兩個營的親兵隊與一個衛隊，一個營的編製四百五十人，衛隊一百人，共計一千人。
格雷特選了一個打仗勇猛，不喜歡也不怎麽會說話的愣頭青做衛隊隊長，名字叫狗頭、十三犬。那個愛說話的四首領，名叫猴爪、四猴，被提拔為營長；另一個營長很有人緣，組織、指揮能力出眾，名叫黑刀、八鷹。
淘汰掉的一千五百人連同沒有參戰的幾百人組成一支預備隊，除了保護家族，還用來應付不測。預備隊分成四個營，每個營五百人不到。格雷特沒工夫管理預備隊，還是讓他們自己管自己。
現在還很難說清楚戰爭的走向，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提高軍隊的戰鬥力和凝聚力，練兵成為頭等大事。格雷特讓戰士去軍營休息，留下黑刀、四猴、狗頭，商量怎麽訓練士兵。格雷特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這個樣子的兵打仗可不行，你們三個都說說怎麽訓練才能訓練出強軍？”
狗頭這次倒是開口說話了：
“族長怎麽說我們怎麽做！”
格雷特有些生氣，陰沉著臉訓斥道：
“這樣的話我還叫你們商量什麽？我直接訓練士兵不就行了？你們現在是我手下的大將，要有點軍官的樣子！”
四猴趕緊陪著笑說道：
“族長，我們真不懂訓練，還是您先教我們，我們再去訓練士兵。”格雷特覺得也對，三個人不懂最好，要不更加麻煩。格雷特瞪著三人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說道：
“目前，我們的戰鬥大體有兩種方式，叢林山地戰和陣地戰，我們就以這兩種戰法來訓練。陣地戰就是遠程攻擊和近距離肉搏……”
格雷特費了很長時間給三人講解軍隊，再三強調軍隊的第一要務是紀律，因此訓練必須從從紀律開始。講完後，格雷特的頭都有點昏沉，嘴都變的幹巴巴，隻好拿起一個裝水的陶罐，喝了半罐子，覺得講課真是費神。
接下來一段時間，四個人將這一千戰士集中起來，一邊摸索武器裝備，一邊訓練。一個月後，這隻千人隊勉強成型，有一點好，戰士們非常聽話，但因為生活環境的差異，溝通起來非常困難，隻能靠時間來磨合。
陳六猴，陳四風出使歸來，??子地的十幾個高層聚集在大殿內商議戰事。
“六猴、四風，給大家說說你們出使的情況。”
兩個戴著羽毛冠的人對視一眼，低聲說了幾句話後，六猴先開口：
“東南聯軍以木陶部落為首，我見到了大酋長陳亦肯；西南聯軍由一群司柏泰克的小部落組成，我見到了大酋長金日鳥虎。陳亦肯與金日都說近些年天氣變的幹冷，東南半島和西南低地的斷流現象很普遍，影響了族人的生計。更可怕的是南遷的北人，這些北人繞過??子地進入他們的領地，戰亂不止，他們的族人生計艱難。
前一段時間，諸多部落陸續接收到了神的啟示，??子地是這次災禍的根源，一定要滅掉??子地，天氣才能恢複正常，戰亂才能消失。兩個大酋長出於以前與??子地的友誼才見我一麵告知緣由，雙方不存在談判的基礎和餘地，分出生死大戰才能結束。”
四風接著說道：
“我見到了西北的蘆葦聯盟大酋長雲蛇和東北的麥喜卡聯軍大酋長戴諾奇，北方幾千公裏內幹旱嚴重，大片森林枯死，沙漠已經擴展到東、西山腳下，他們不得不帶著族人南遷。最近，很多部落收到神的啟示，隻有進入??子地才能逃過天災，也沒有談判的餘地。”
虎頭大祭司歎了口氣，例行詢問眾人：
“你們都有什麽解決困境的辦法，說出來大家商量。”
眾人都是低著頭看腿，沒人說話，大殿變的死寂，氣氛沉重。格雷特與眾人的感覺不太一樣，雖然形勢逼人，至少沒有聽到鱷魚尾那討厭的聲音。冷不丁地傳來了孫可可怯怯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思緒，格雷特舒暢的心情也變的疑惑：
“大祭司、大首領，西北防線必須換防了，戰士們戰鬥了幾個月，都變的很煩躁，再不修整肯定會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