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張三豐、獨孤求敗和白袍甘道夫接下了燕赤霞的任務,江然雖說心動,但考慮到自己世界還有事情要做,抽不出來這個時間。
“燕道長,抱歉了。”
江然臉上露出一絲愧疚。
“無事!”
燕赤霞對此不甚在意,在他看來,幫手夠了。
事不宜遲,燕赤霞將位麵通行證分給張三豐幾人。
張三豐等人的身影,在江然眼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武學院當中。
“我也想去來著”
江然眼中滿是遺憾。
可惜,他這次來武學院本就很趕時間,請教完張三豐修行上的問題後,他也就得回去了。
這些被蘇航看在眼中。
“一個神鬼妖怪共存,人道不昌的世界,要去看看麽?”
說來,蘇航還沒有去過這類世界。
冷雲和趙高軒的世界,都是接近現實世界的位麵。
“最近也沒什麽事情要我急著去做吧?”
蘇航自言自語著思索了片刻,得出結論。
他最近很閑。
心動不如行動。
從係統商店中購買一份位麵通行證的蘇航,心中默念使用。
蘇航感覺到了一股牽引之力從通行證上發出,將他籠罩在其中。
深夜,破廟。
微弱燭火亮起的光芒明滅不定,一個文弱書生,借著燭火,臉色發愁的看著手裏攤開賬簿。
今日下午下了一陣大雨,本來用於討要欠款的賬簿被雨水浸濕,墨跡把賬麵給糊了。
這讓那欠錢的店家死不認賬。
討要不到欠款,書生身無分文,連住旅店的錢都沒有。
不得已,聽人說起,不遠處有一座破廟,叫蘭若寺。
雖說破舊了一些,但好歹能夠遮風擋雨不是。
更巧不知道是樵夫還是獵人,在廟裏堆積了不少幹柴,還能升起一堆篝火,暖暖身子。
這嚴冬天氣,露宿野外的話,真的會凍死人。
至於賬本一事,待明天自己在想辦法好了。
心中有了決斷的書生,從書箱裏麵拿出幹糧,一邊吃著一邊翻看四書注解。
呼!呼!
荒山破廟,配上外麵狂風大作的夜色,當真讓人心中發怵。
“聖人曰止步於怪力亂神。”
神色有些驚慌的寧采臣,嘴裏念著聖人所言,稍稍壯了些膽氣。
卻不想。
寧采臣的耳邊,響起了一陣女子輕笑。
待燕赤霞重新回到蘭若寺時,夜色已深。
燕赤霞身後跟著的是張三豐三人,初臨這一方世界,目光中多有好奇,打量著四周。
“此處生機隱晦暗淡,果然不是什麽善地。”
張三豐一眼便看出了蘭若寺的情況,臉上多有慎重之色。
倒是燕赤霞本人,看著廟裏點燃的一堆篝火,連同擺在火堆邊上的書箱書籍,卻不見人影。
“糟了!”
嘴裏暗歎一聲不好的燕赤霞。
該不會是自己離去的這段時間,正好來了一個倒黴蛋吧?
孤身待在蘭若寺多年的燕赤霞,平常有遠來的行商旅客,都是被他嚇走的。
蘭若寺附近的北郭縣百姓深知此處的邪異,平日根本不會來此。
特別是燕赤霞發現空氣當中的陰森鬼氣後,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燕道長,發生了什麽?”
白袍甘道夫看著燕赤霞臉色幾近變化,不由問道。
“唉!”
歎了口氣的燕赤霞,將樹妖害人的手法說了一番。
“這地的樹妖手下控製了美豔厲鬼數百,專門引誘路過好色之徒,吸取陽氣,看這樣子,又有一個書生遇了害。”
聞言,眾人神色一肅。
“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打過去,斬了這樹妖?”
手中拿著一把青鋒鐵劍的獨孤求敗,眼中帶著一絲戰意。
他此生,還沒對上過妖怪呢。
“不急,今日烏雲當空,妖氣四溢,那樹妖想來在此刻能強上不少,我們等明日正午,借著烈日當空時再出手。”
誰說燕赤霞是個魯莽大漢,他也知道權衡利弊!
既然燕赤霞這麽說了,眾人也沒有別的意見,選擇當即點頭,打算在廟裏湊合一晚。
在場幾人都不是普通人,熬個夜影響不了什麽。
這不,燕赤霞見獨孤求敗似乎也是劍客出身,不由多聊了幾句。
哪成想,卻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這讓燕赤霞不禁側目,眼前這劍客雖說修為不高,一身劍道修為,都走在了自己前麵!
不過,就在燕赤霞幾人聊得興起時。
屋外響起的腳步聲。
隻見,一個書生青衫被打濕的柔軟書生,頗為狼狽的走了進來,在看見燕赤霞等人時,一愣。
“咦?”
燕赤霞第一眼便看出了這書生是尋常凡人,身上鬼氣徘徊,一身陽氣卻健在。
這不由讓燕赤霞多看了這書生幾眼。
“小生寧采臣,幾位也是夜宿的行人嗎?”
“小子,這些東西是你的嗎?”
沒有回答寧采臣話的燕赤霞,反而指了指地上的書箱。
“對!”
反應過來的寧采臣,連忙走了過來,將書本什麽的收拾進書箱裏麵。
這是自然,對於他這個窮書生而言,這些書可是他的全部家當。
有意思。
燕赤霞不禁一笑,拍著寧采臣的肩膀,詢問起來他剛剛去了什麽地方。
聞言,寧采臣臉色微紅,結結巴巴的說了自己剛剛遇到的事情。
月下撫琴的富家小姐,與那嬌媚的侍女,最後他跌入湖水中,借口換衣服,這才脫身。
“沒想到,你小子運氣好,撿回一條命。”
燕赤霞驚訝,心想這小子竟然沒有上當,中那樹妖的美人計。
“啊?”
不明白燕赤霞所言什麽意思的寧采臣。
“傻小子,這蘭若寺方圓百裏無人煙,這夜黑風高的,哪有什麽富家小姐彈琴給你聽?”
來自燕赤霞無情道破的真相。
起初,還未反應過來的寧采臣,而後這才明白了燕赤霞這番話的含義,臉色頓時煞白一片。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說著,寧采臣從懷裏拿出一卷仕女畫,“怪不得模樣如此相似.”
失神的寧采臣,看著仕女畫。
隻見這畫卷上,畫著一個溫婉傾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