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至尊骨與先天之本
一片蔚藍中，水波蕩漾，徐小天正屏住呼吸，往湖底遊去。
他的發絲和衣袍如海藻一般飄動著。
感受著水中的浮力和窒息，徐小天不禁讚歎：“搞得和真的一樣。”
但其實，他很清楚，這些水都是假的……
鏡花水月陣。
就是這類法陣的統稱。
要破解這類法陣的秘訣就是……
徐小天不知疲倦地雙手齊動，直往湖底墜去。
湖很深。
也不知何時才見底。
徐小天遊了很久很久。
漸漸地忘記，忘記了時間。
好在，固本境八重，肺活量沒話說。
在水中屏息存活半個月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要破解這種程度的鏡花水月陣其實並不難，根本用不上那麽久。
【叮！你的徒弟霍雅涵元神修為+5】
【你的修為+50】
……
【叮！你的徒弟霍雅涵修為+3】
【你的修為+30】
……
不知不覺間，三天時間，悄然流逝。
三天的死寂，陪伴他的就是孜孜不倦的好徒弟霍雅涵努力修行的反饋提示音。
陡然。
一股氣勁從徐小天體內噴薄而出，他體表泛起一層金焰，周身的水都開始沸騰起來。
“固本九重……”
徐小天再次迎來蛻變，續航能力大大增強，當下遊泳的速度也是飆升了一大截。
又過了一天時間。
“噗哈——”
一片平如鏡的湖麵，一顆俊美的腦袋猛地竄出，抹了把臉上的水後，一雙星眸環視了一圈，旋即雙手劃拉著水麵，朝著臨近的岸上遊去。
“遊了四天，總算遊到湖底了！”
徐小天上了岸後，第一時間用真元力蒸幹了衣服，隨後朝著前方的密林大步走去。
一般人踏進鏡花水月陣，看到無邊無際的湖麵，修為低的不會飛，自然隻能掉頭就走。
而修為高的，則會選擇淩空飛行，試圖橫渡大湖。
然後，他們就會發現，怎樣也飛不到彼岸。
因為這種法陣湖泊，真正的彼岸，在湖底。
要想通過這個法陣，就必須置之死地而後生，往湖底遊。
遊到盡頭，就會離開幻化的大湖，出現在真正的湖麵上。
而在離開了這個鏡花水月陣之後，他終於感受到了四周出現了暖洋洋的祥瑞之氣，而不再是一路上那種鬼氣森森的殺機。
他神色稍緩，知道快到站了。
曆時五天，總算來到了位處殺陣中央的這個寶光衝天之地。
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宮殿，巍峨雄壯，大氣磅礴。
曆經無數歲月，依然完好如新，沒有半點腐朽殘損的痕跡。
“嘎嘎嘎……”
塵封的宮門被徐徐推開。
一道修長的人影被漸漸拉長。
徐小天放膽踏足富麗堂皇的宮殿當中。
地板纖塵不染，光可鑒人，徐小天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其中。
宮殿高不知幾何，舉目似望穹頂，十六根浮雕精美的玉柱如擎天。
而在宮殿盡頭的一張巨大寶座上，正有璀璨金光四溢，熠熠生輝。
從外界以前字真言觀望到的衝天祥瑞，正是源自那張寶座，或者說……寶座上的東西。
徐小天神色平靜地來到寶座麵前，看向寶座上發光的物體。
那竟是一對光潔的玉簡，具是隻有半個巴掌那麽大，一片紅色，一片金色。
還有兩片蠶豆狀，整個巴掌大的玉石。
當徐小天手觸及到這些東西的時候。
空無一人的大殿中，陡然響起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吾乃天玄至尊，今於此坐化，恐遺體禍亂蒼生，遂自散之。”
“然吾之日月角及先天之本凝吾之天精，乃至尊根生之所在，吾無法並除，特此留與有緣人滴血煉化。”
“得吾之至尊骨傳承者，須得終生護佑天玄仙門，如若不然，骨必反噬。”
“此外，日角隻能由男性煉化，月角隻能由女性煉化，切不可混淆。”
“吾之先天之本，須達到道胎境方才可以煉化……”
聽完這個聲音，徐小天適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裏便是昔年天玄至尊的寢宮……”
至尊寢宮，難怪被設置成禁地，無人能靠近。
天玄至尊，便是天玄仙門創始人，已匿跡三萬餘年，想不到已於這令人聞風喪膽的禁地之中坐化，且自散了至尊寶體。
而寶座上的兩塊玉簡，竟是天玄至尊坐化遺留下來的日月角。
日月角，或稱日月角骨，位於眉毛正中間的上方部位，左為日角，右為月角。
日月角蘊含著人畢生的氣運，若生而日月完整，高聳有氣勢，就是天命不凡，他日必為人中龍鳳。
有一個成語叫做：頭角崢嶸，形容青年人才華特別突出。
這裏的頭角，指的便是額頭上的日月角。
而那兩片蠶豆狀的玉石……
居然是天玄至尊的“先天之本”。
就是腎髒……
由於腎藏有“先天之精”，為髒腑陰陽之本，生命之源，故腎又被稱為“先天之本”。
“能曆經覆滅而依然頑強地留存下來，至尊的腎，真的是好強好強，我願稱你為齊天大腎。”
徐小天嘖嘖稱奇。
日月至尊骨，齊天大腎，這兩樣東西，遠比他之前收獲的那幾十億靈石和一堆法寶功法，值錢得多得多！
“給徒弟的見麵禮有了。”
徐小天倒是沒有過多糾結要不要把這麽珍貴的寶貝送給徒弟。
畢竟，剛才天玄至尊的殘音就說了，日角隻能由男性煉化，月角隻能由女性煉化。
目前月角的人選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的首席大弟子霍雅涵。
霍雅涵進境越快，對他來說好處越大。
而且霍雅涵這一世缺的就是體質和根骨。
弟子的天賦他不給誰給？
奧利給嗎？
況且，自己能有今天這樣獨闖禁地的造詣，以及遇到至尊遺物的好運，不也都是拜霍雅涵所賜？
“離開五日，也該回去找我那個可愛的徒兒了。”
徐小天甩手把天玄至尊的日月角至尊骨與齊天大腎收入空間指環，當即啟程返航。
紫芝峰。
在徐小天離開的這幾天，不服輸的霍雅涵，比之前更加認真地鑽研起了《天玄寶錄》上的幻陣。
隻因在這個過程中，她偶然發現，隨著探索幻陣的排布，自己的元神，竟然會在不知不覺間，成倍壯大。
沒想到破解幻陣還能讓自己穿越受損的帝魂恢複，這讓她立時轉憤怒為欣喜，驚歎於幻陣的高明之餘，也終於明白了師門的一片苦心。
而就在徐小天離開了整整九日後。
這天清晨，霍雅涵腦海裏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為師已歸山，速來見我。”
“他居然會神識傳音……”
霍雅涵愈發篤定徐小天遠不是表麵上的固本五重這麽簡單。
隻不過對此她也早有體會，見怪不怪，當即動身前往徐小天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