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125.你不怕嗎?
她手指點了點臉頰,揚起下巴想了想,尚詔啊……
“老大,她……”山匪們皆有些迷茫的望著風禾,這從哪冒出來個小姑娘。
尚詔似乎也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停下手中轉來轉去的女媧石,愣了片刻。
緩緩轉過頭去望著風禾,腦後打著結的紅色絲帶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哪裏來的小姑娘,他們這賊窩也敢亂闖。
“你誰啊?”尚詔十分不客氣的朝風禾揚揚下巴,略帶了些匪氣。
“我啊!我是來找我夫君的。”她胳膊肘撐在桌麵,手掌托住臉歪著頭看著尚詔,水藍色衣袖不自覺的褪到手肘處,露出了雪白纖細的胳膊。
山匪們皆有些驚訝,全都互相看了看,這是誰的小娘子啊?長得如此好看。
尚詔皺起眉頭看了看她的小臉,目光又挪到她細白的胳膊上,又回到她的臉上,來回打量。
他們這都是男人,她怎麽敢獨自跑來他們這山寨,片刻,才挪開目光繞著圍住他的一群彪形大漢掃過。
“這是你們誰的媳婦兒?”他大聲喝了一聲,眯起眸子看了看山匪們。
“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
山匪們都有些憨的搖搖頭,誰也不敢認。
“嘶!這麽好看的姑娘竟然沒人認?”尚詔嗤笑一聲,一條腿踩在桌沿上,胳膊搭在膝蓋,微微側過臉盯著她。
“老大,會不會是你的媳婦兒?我們哪裏配得上這麽好看的小娘子啊!”一個山匪搓了搓手,樂嗬嗬的模樣有些憨。
“你放屁,閉嘴,兄弟妻不可欺你懂不懂?”尚詔啐了一口那彪形大漢,他雖為山匪,但也知道這姑娘若是他們寨子中某一個的家屬,其他人誰也別想動她一下。
風禾挑挑眉,胳膊放了下來,手在桌上敲了敲。
“小娘子,你倒是說啊!誰是你的夫君?”那山匪有些急躁的攤攤手,到底誰是她的夫君。
她緩緩伸出手,手指指著尚詔手中的女媧石,又緩緩上移指著他的臉,“是尚詔。”
“老大,果然是你媳婦兒。”那些山匪一聽說是尚詔,大喊一聲通通快速往後退了一步。
“胡說,我怎麽不知道我已經娶妻了。”尚詔一驚,趕忙從桌上下來走到山匪們麵前轉過身看著風禾。
“你現在娶了我不就有了?”風禾把手放下來,站起身麵對著他們坐下,說完她又有些後悔,第一次就說讓人娶她是不是不太好?
“要麽.……我娶你?”她撓撓頭,模樣有些窘迫……怎麽說什麽都好像不對。
山匪們紛紛看來看去,想笑卻又不敢笑,一個小姑娘竟然揚言要娶他們老大。
尚詔皺起眉頭,額頭的筋突了突,像是氣急了,“娶什麽娶,你再好看我也不會娶你。”
“那你.……”風禾想了想又微啟朱唇想說那讓他嫁給她行了吧,還未說完尚詔卻立馬把話接過來。
“你休想……”怒氣衝衝的左右看了看,一把抓起風禾的胳膊把她往前寨門口一推。
“把她給我扔出去。”尚詔氣的轉過身把風禾坐過的凳子一腳踹飛。
山寨外,咚的一聲,詔奉寨的門關上,一陣風撲麵而來,吹亂了她的頭發,她竟被趕了出來。
“我還不想娶你呢!哼。”她抱起雙手,看了看周圍黑漆漆的地方,隻有這山寨一處是有人住的,其他地方全是荒山。
現在又被趕了出來隻能下山去了,她一手運起神力,一瞬間就到了燈火通明的幽都城中。
在客棧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風禾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四周吆喝聲響起,行人多的都得挨著肩膀走,她歎了口氣,不過就是生個孩子,這任務有那麽難嗎,跟誰生不是生啊!非要跟他嗎?
“這後山上的山匪真是猖狂啊!今日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我就看見幾個山匪抱著幾個孩子回去了,不知又是偷了那些人家的孩子。”
“真的啊?太可惡了,這幫山匪作惡多端,上次我們家老爺還被他們打劫了呢!”兩個穿著富貴的婦人聚在一起嚼舌頭。
打劫?搶孩子?風禾抱著手走得極慢,為何女媧娘娘要選這樣的人給她當夫婿,真是不明白。
摸了摸全身上下的衣裳中,她一愣,女媧石還是那山匪手中呢!
算了,若夫婿一定要是他,那她便讓他改邪歸正。
她跑到幽都城後山腳下,運起靈力,瞬間就到了詔奉寨門口,剛好看見尚詔坐在一個板車前,後邊是幾個山匪賣力推著。
待尚詔看見風禾,他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抱起雙臂,朝她吹了聲口哨,一身匪氣。
從板車上跳下,那板車上似乎還運著別的東西,尚詔走到風禾麵前,示意他們推著板車回去。
“你又來做什麽?”他雙手扶住大腿蹲下一點,歪起腦袋,勾起嘴角目光灼灼的盯著風禾。
頭上的紅色絲帶隨風揚起,風禾抿了抿唇角,“我想了想,你必須娶我。”
“我為何必須娶你?”他低下頭嗤笑出聲。
“老天讓你娶我。”風禾輕啟紅唇,修長的手指頓了頓,指著天上。
“老天有沒有說,我是個作惡多端的山匪……你不怕嗎?”尚詔聲音低沉,目光中帶著些戲謔。
“不怕,我會讓你改邪歸正的。”她從容說道,不過就是區區山匪,怕什麽。
“改邪歸正.……噗呲。”他自嘲的笑出聲,片刻,他又抬起頭盯著風禾。
“你是哪家的大小姐?快回家去吧,山下可都是好人,會有人娶你的,我不需要改邪歸正..”尚詔站直身子,淡淡的朝風禾一笑,走路匪裏匪氣的往寨子走去。
“我一定要嫁給你。”風禾朝尚詔大喊一聲,女媧娘娘選中他,一定有她的的道理。
尚詔背部一僵,片刻,又舔了舔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大搖大擺的往寨子中走去。
她又仔細想了想,他那一車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啊?難道是一車小孩子?還是打劫的別人的金銀財寶?
“我的男人怎麽能幹這種勾當……”她喃喃自語道,又看了兩眼詔奉寨的牌匾,這才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