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4.戰前
從前她還小才幾歲跟他一起睡就算了,如今她都是個快及笄的小姑娘了,怎能跟他一起睡。
離願沒辦法,隻能在執淵的目送下回了自己的寢殿。
第二天一早,離願穿戴整齊,烏黑的長發用素色絲帶高高綁起。
執淵打開殿門看見等在門外的離願。
她並未像從前一般,她愛睡懶覺,從來都是別人等她,今日竟然如此自覺。
她笑攆如花,朝執淵打著招呼“執淵哥哥,早啊!”
說好了今日他們要去妖皇那的,不知他們知道他的身世會作何反應。
執淵伸手摸了摸離願的腦袋,一起朝妖皇那走去,她背著小手,本想與執淵說話。
誰知天突然黑了下來,離願抬起頭看了看遠方,不由心中一驚。
本是一片晴朗,遠處的天空一片烏壓壓的卷雲,鳥獸皆飛離妖族,壓的天空如夜晚一般。
“怎麽回事?”離願有些警惕的看著那片天,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怎麽會這樣。
“恐怕是檮杌,前日我與離肅去查看時檮杌已有衝破封印的現象,今日恐有一戰。”執淵沉聲道,已經等不到那位樂神的到來了,他眸子黯了黯。
她的封印並不能困住檮杌很久,本想能撐到那位樂神來製服檮杌,沒想到檮杌力量實在強大,她的封印隻能困它幾日。
如今她們隻能與檮杌惡戰一場,最好能重傷它,叫它逃出去做不了那麽多惡。
“小願兒,執淵。”遠處,離肅神色嚴肅,匆匆朝她們走來叫住了他們。
“哥哥。”離願道。
“檮杌恐怕要衝破封印了,你們要做好準備。”離肅認真道。
“我們先去通知妖皇妖王,離肅你去通知魏小姐和闌宋讓他們準備大量治療丹藥,稍後一起去山下。”執淵看了一眼天邊烏壓壓的鳥獸。
連鳥獸都感知到了,都在逃離妖族。
“好,保護好我妹妹。”離肅朝兩人點點頭,伸手拍了拍執淵的肩膀道。
說著又匆匆去找魏禮和闌宋了。
“執淵哥哥,這一戰中你要保護好自己,不必管我,不然我會擔心的。”離願小手伸到執淵的手掌心中,握住他的手。
檮杌的強大她已經領悟過了,她布下的那個封印,封印神族那都是能封印的,可僅僅布下才幾日時間,那檮杌就又衝破了封印。
可見檮杌是無比強大的存在。
“你不可再像上次那樣,太危險了,你躲到我身後,比什麽都好。”執淵緊握住離願的手道。
“我們快去通知臭老頭。”離願羽睫壓了下來,皺了皺眉心情有些沉重,她知道如果她有生命危險,執淵會不顧一切拚命都要救她。
可她也不想他受傷。
等他們到時,妖王和妖皇已經召集好了妖族士兵站在殿外,皆有些惆悵地看著天空。
“速去把山腳的妖族子民都帶到山上來。”妖皇拐杖杵地,有些著急的咳嗽起來。
“祖父,您別急,當心身體。”一旁宋霖攙住妖皇。
“妖族大難,妖族子民都是無辜的啊!快…快…速去。”妖皇重重歎了口氣,拐杖在地上焦急的杵著。
而妖王則在另一旁攙扶,默默無聲。
他雖已為妖王,但妖族大事上他卻做不了主,十幾年前留海棠在妖族已是他們寬容處理,之後則不讓他處理大權了。
離願與執淵走上前去,離願抱起雙臂道:“我看您當心當心身體吧,急也無用。”
“我老了,我這個兒子也不爭氣,知道我老了你這個小丫頭還來氣我。”妖皇一聲哼,兩手扶著拐杖。
“這位修仙者是不來了嗎?檮杌可都衝破封印了。”離願道,什麽修仙者什麽長琴,要來早來了,何須等到現在。
“這…這次可真是…我妖族無能力守好上古凶獸,隻求樂神殿下莫要責罰。”妖皇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搖著頭。
“我們會盡力的。”執淵沉聲朝妖皇說道。
“多謝,所有妖兵聽令,一路去山下救妖族子民,其餘的都跟上。”妖皇朝執淵微微扼首,對妖兵們一聲令下。
“現在我們就等哥哥和禮禮還有闌宋來了,噢!對了你們聖女呢?”離願挑挑眉問道。
那妖族聖女答應過她,她放她走,她替她拿世生鏡,該兌現諾言了,這會兒不會躲起來了吧?
“這…海棠舊疾複發,她也派不上多大用場,不如公主就別讓她去了。”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聞的妖皇猶豫片刻開口道。
離願噗笑一聲,什麽舊疾複發。
“把她給本公主找來,她該兌現她的諾言了,否則我放她出來做什麽?膈應我自己?”她冷眸掃了一眼妖王。
“這……”妖王有些為難道。
“去,把她找來。”妖皇瞪了一眼妖王,冷冷的吩咐妖奴道。
“是,陛下。”那妖奴雙手交叉放在胸口,福了福身,便退下去找海棠了。
執淵攥著離願的手,微微皺眉,他害怕那妖族聖女在打鬥過程中會趁機對離願不利。
“找她來做什麽?”執淵垂下鳳眸,抿了抿唇角,緩緩俯下身湊到離願耳邊說道。
隻見離願勾起唇角戲謔地調侃道:“怎麽?你心疼她不成?”
他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又在說些不著調的話。
“我是心疼你!我怕她會對你不利,怕不能保護好你。”執淵輕輕在離願耳邊說著,在無人看到的時候,親了一下離願的耳垂。
她咬了咬唇瓣,耳朵開始隱隱發燙起來。
“她還要幫我拿世生鏡呢,此時不來我怕她沒機會了。”離願看著執淵勾唇道。
“小心她些。”執淵抿抿唇角道,她一向如此任性,真拿她沒辦法。
“對了,妖王,不知你們聖女從前得了什麽病?”離願冷眼掃了一眼妖王,什麽病能讓她把妖族所有醫師都趕走。
“這個…我也不知…海棠她不願告訴我。”妖王低下頭搖了搖頭。
“病情竟也不知,那妖王一定很寵她咯?”離願挑了挑眉,唏噓道。
“丫頭,為何如此說?”妖皇有些好奇,那海棠並不是他兒子的孩子。
隻要她不作惡便也能留她,隻是寵她倒是不可能,不知她是從哪看出海棠得寵的。